致远将手指缓缓地伸入于心口中,潮湿柔软的口内,那种接近于**的意淫,使致远几乎呻吟起来。
他再也忍不住冲动,俯身吻于心的唇,于心震了一下,但很快地,他接受了致远浅尝的唇。
致远不敢加深,他就着于心的唇,就如吸吮花蜜般,轻轻地靠着、吸着。
采取主动的是于心,他环住致远的头,将这个吻加深。
他怯怯地将舌头探出,在两人舌头交会时,不禁颤抖起来。
致远发现于心的害怕,他没有多想,以为是对这同性接触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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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怕,我不会怎么样。"
致远想要抽身,于心却警觉地将他拉住
"别走,陪我"于心低语。
致远当然不会拒绝他的要求,于心极怕孤单,单亲家庭的他,也没有其它的兄弟姐妹,在国中时代,好长一段时间他都会先陪于心回家,两个人一起作功课、念书,陪着于心做完所有作业后,致远才会回家去。
一开始只是习惯两个人在一起,等他意识到他爱于心时,已经不可自拔。
致远吻着于心,有时候他觉得这是一场美梦,会拉远距离看于心的表情,他茫然、无防备的表情吸引他继续这份缠绵。
他的手掌安抚性地滑过于心的身体,一次又一次,似哄婴孩睡般轻柔。
于心喃喃道:"陪我睡好不好?好冷。"
致远听得明白,可是不能了解于心为何这样说,今天的于心很反常。
尽管知道这一切都是反常的,他还是上了床,紧紧拥住于心,他的身体炙热,致远以为那是自己的温度。
他将于心的头靠放在自己肩上:"睡吧!"
这个夜晚有点失控,再继续下去,就有失速坠毁的危险。
他们双双进入梦乡,却不知道夜深后,一个高大的男人入房,看着他们许久。
"妈的,你们这样睡,我要去哪儿?"
早上致远醒过来时,看见镇宇趴在书桌上沉睡,似一般高中生午休的姿势,他不禁莞尔。
但莞尔过后,也惊讶于他的温柔,这样霸道的一个人,居然不惊动他们,甘愿趴在桌上睡,他曾经看过一个学生在走廊上撞了他一下,当场被他打了一巴掌,受害者敢怒不敢言。
平日在学校横行霸道,但实际上他除了常逃课外,真正违反的校规不多(当然不能把校外及私下的作为算上),功课甚至在水准之上。
镇宇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人?致远一直弄不清楚。
"喂!起床了,帮我照顾于心,我去上学。"他摇一摇镇宇。
镇宇恢复清醒,抖一抖僵硬的肩膀,很随兴的拨了下头发:"我也要上学啊!"
他笑。
致远也笑。
"老师比较习惯你的位子是空的。"
"让我逃学,你去当好学生?"
镇宇唇边惯有的嘲笑出现,但那并非恶意。
"喝杯咖啡再走......"镇宇从冰箱当中掏出一罐咖啡,丢给致远。
"宿舍不是禁止携带大型电器?"致远指着冰箱问。
"你说呢?"
说着镇宇拉开衣橱,展示他的全套家庭剧院设备。
一套闪亮的音响直立着,看起来气势磅。
致远又笑了,跟镇宇在一起的感觉很舒服,对他来说,没有规则、没有戒律、没有一切世俗的羁拌,在他循规蹈矩的一生当中,唯有与镇宇在一起时,是完全不循法则的。
他不爱他,却奇妙地喜欢跟他在一起的感觉。
"我走了。"
致远背起书包,才想起功课未写、今天的小考也完全没有准备,但跟照顾于心比起来,那些都显得微不足道了。
"放心把于心交给我?"
致远摇摇手,走了。
无言地表现对镇宇的完全信任。
镇宇哼了一声,不习惯致远对他的信任。
他跟致远之间好象有一种莫名的情感渐渐蔓延开来,本来只是肉欲,现在好象超出了这一些。
致远现在不但关怀他,信任他,甚至不经心的照顾他,镇宇被这种奇异的心动震撼,他从来没有发现致远是如此的吸引人。
那个在黑暗当中的吻,是如此的温柔,像是给予了所有之后,渴求一些回报的卑微请求。
于心在迷蒙中,依稀可以感受到这个吻的热度。
芹蕙吗?应该不是。她的吻通常是充满情欲的,像一只发情的母猫。
于心在梦中笑了,他怎么能这样形容自己的女友,太过份了一点。
四肢五脏都在隐隐作痛,于心越清醒,那些疼痛就越来越明显。
一个温暖的怀抱拥住了自己,模糊的声音在说:"痛吗?忍一下。"
于心张口想要回答,却被人用唇直接堵住,这个吻跟刚刚的不同,强烈、狂热、好象想要掠夺他渴望已久的东西般,饥渴异常,但绵长的吻之下,却有着未曾拥有的失落。
一只厚实的手在他的胸前滑动,随着吻的加深,那只手拉开拉炼,侵入了于心的裤底。
于心挣扎着,一边跟自己的病痛挣扎,一边跟那只手挣扎,但这一切显得徒劳无功,他的下体完全包围在那只手的掌心,温暖亲昵的动作让他迅速勃起。
"不要!"于心终于有能力吐出一句话。
"乖乖躺着。"
于心的体力在那一阵挣扎当中已经用尽,他意识不清,只知道那人拉下他的裤子,一只手搓揉着他的分身,另一只更嚣张的探向后面的洞口。
"不要!"一种刻骨铭心的痛苦记忆浮现,于心高声叫出来:"不要碰,不要。"
但是,太迟了,镇宇已经发现真相。
他将手抽出,发现自己一手的血。
他用力的把于心拉起来,摇晃他:"谁干的?"
于心被他摇得头昏脑胀,本来就不清楚的意志现在濒临昏厥,他喘了口气,眼泪又不争气地掉下来:"很多很多......很多人。"
说完,于心已经陷入昏迷。
镇宇放开于心,本来爱抚他的双手也停止动作,他纵使再喜欢强夺人的肉体,也不好侵犯一个重病昏迷的人吧!
抚过于心小麦色的脸颊,果然,正如他所预料,于心发着高烧,否则他身上的伤不至于让他昏睡不醒。
浓密的睫毛覆着双眼,镇宇想着那双平时充满活力、热情、锐利的双眼,现在的他奄奄一息,嘴里犹自惊恐的呜咽。
他一定会让那些伤害于心的人付出代价,镇宇心中发誓。
他从抽屉当中拿出药,翻过于心的身子,细心的在他的伤口上面涂药。
放学后,致远来接于心回家。
于心已经醒了,高烧刚退,整个人楞楞的坐在床上。
看来他不能理解自己身在何方,更不能理解为什么叶镇宇在照顾他。
"喝杯水?"镇宇问他。
于心摇头,用手将他递过来的杯子推开。
"喝下去,你刚刚出了很多汗,要补充水分。"
镇宇强灌了一整杯水到于心口中,因为太急太猛,于心呛了一下,吐了一身都是。
"怎么这么不小心?"镇宇无所谓地说。
于心瞪他一眼,这是谁害的?若不是现在一点力气都没有,他早就跳起来离开这里。
镇宇抽出一大团卫生纸,用来擦拭于心身上的水滴。
"真不环保,雨林就是被你这种人砍光的。"于心盯着那团过多的卫生纸。
"哼!"镇宇一听,顺手又抽了一大团,存心跟于心作对。
"喂!你干什么?浪费!"于心的体力逐渐恢复,连吵架都开始有力气了。
镇宇笑着又抽了一团。
"你再说啊!"
于心知道再说下去,那包卫生纸只会越来越少,但他还是咽不下这口气:"我怎么会在这里?"
"致远送你来这边过夜。"说着,镇宇又端了一杯水给于心:"吃药。"
他的手掌中放着一颗药,于心推开:"什么药?我不要吃。"
"任性什么?这是避免发炎的药。"
"我才不要你的东西。"
"你再任性我就不喜欢你了。"
"谁要你喜欢啊!"
当致远走进房间,看到的就是他们吵架的景象。
"看来你们相处得很愉快。"致远微笑着走进来,他藏起手中的钥匙,这是走进宿舍时,习惯性掏出来的。
他不知道镇宇是否有把钥匙随便给人的习惯,不过他在第一次发生关系后,很顺手就给了致远一把。
"致远,我们走,我不想跟这种人在一个屋檐下。"于心撑着跳起来,致远连忙扶住他,于心步伐浮虚,需要致远扶着才能站立。
致远对镇宇点点头,他没有作任何拦阻,任由他们相互扶持着出去。
"致远,我为什么会在他的房间?"
"镇宇跟我一起找到你......所以......宿舍比较近,你昏迷不醒,我也很难把你送回家去。"致远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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