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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onderful Day(愉光) 作者:持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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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的,小宇哥……是我不好……”杨光闻言赶紧摇头,说话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两只依旧泛红的眼睛紧紧盯着夏宇,见他像平时一样笑着弯弯的一双眼,冷不丁又突然拔高了嗓音,音调中有种豁出去的莽撞:“我……我喜欢你小宇哥!但是,但是你有男朋友,所以我……我……对不起!”
谢天本来正在喝茶,听到这里没忍住一口喷了出来,颇有些狼狈地一下子从椅子上跳开,好险没把茶水弄在身上。于越正站在他旁边,见状顺手递过去几张纸巾,脸上是看不出什么表情,但难得舒展的眉心却多多少少透露出几分幸灾乐祸的意思。
夏宇则被杨光说得有些发愣,从谢天的方向看过去,还能发现他微微有些发红的耳垂。但他很快又笑弯了一双月牙儿似的眼睛,上前一把揽在杨光肩头,全身都透着一股欢乐的气息:“你吓我一大跳!我还以为怎么了——这种事干嘛要说对不起?我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听人这么对我说呢,哎呀真是自豪死了。”
杨光被夏宇揽在怀里,起先眼圈还有些发热,但很快就被他感染了似的也笑了起来,好像之前因为看见他在车行里的那个吻而令他难过得要死的情绪一下子全都不见了,甚至对于喜欢夏宇的这件事情本身也有些释怀。他随即答应了夏宇要他在新车行开业之后再回去工作的邀请,情绪平复之后下意识地朝于越的方向看过去。
于越这时又叼上了一支烟,正斜眼瞥着谢天,眉眼间藏着些要仔细分辨才能看得出的戏谑,虽然并未注意这里,却不知为什么就是让杨光觉得心里很踏实。他突然觉得他以往的生命中缺少的就是这样一个身影:高大的、强硬的、严肃而又温暖的,存在得不远不近,让他在困惑、忧伤、喜悦或是任何一种情绪之下都有一个位置可以张望,有一个方向可寻。
 
那天晚上谢天请了一顿饭,散席的时候夏宇有些醉了,被谢天半抱着放进车里。开车之前他摇下玻璃向杨光道了声谢,弄得杨光十分莫名。
“你不认识他?”回去的路上于越突然问了一句。杨光先是摇头,然后突然明白过来:“啊……他就是小宇哥的男朋友!”
“可他为什么谢我?”杨光不解,缩着脖子侧头看向于越,“当面撬他墙角,他不是应该掐死我?”
“因为他大概从没跟小宇说过那句话,而你提醒了他。”
杨光听懂了于越的意思,点点头把视线转向窗外,半晌之后嘀咕了一句:“他大概觉得如果我没说,就可能要给小宇哥留下遗憾了。”
于越对他的结论不置可否,但开出去一段之后侧过头去看了杨光一眼。
之后一路无话,直到于越把车停进停车场,杨光才又回过头来,伸手去解安全带。
“睡着了?”于越问。
“没有,”杨光摇头,“在发呆。”
到家之后两人各自收拾,杨光拿了牙刷到厨房的水池刷牙,而把浴室先让给于越。刷完之后却发现于越还没有开始洗澡,而是拿着个电动推发器在给自己理发。
杨光觉得好奇,蹭在门口观察了一阵,等到于越理完了抬起头,才从镜子里看着他问:“你头发都是自己剪?”
于越点头:“又没什么发型,调好了长度贴着头皮推就好了,去理发店没意义。”
一边说着,于越一边脱了上衣,露出一身精壮的肌肉和两条手臂上蜿蜒至肩背的纹身。他的每一个动作都牵动着身体上的一部分肌肉运动,衬着刚推短的灯光下几乎能看见一部分头皮的短圆寸,显露出一种纯粹而阳刚的力与美。
杨光一言不发地看着镜子里的于越,看他和自己在相距不远的距离中产生的相距甚远的鲜明对比,心中不知不觉产生了一种欣羡与向往。这种向往比之前对夏宇的那种憧憬更加清晰而具象,它不是想拥有什么,而是想成为什么,并且他从未有过地坚定地相信,一旦成为了于越这样的男人,就无论想要什么都可以拥有。
他的目光由此变得兴奋并灼热起来,从镜子里看过去,是前所未有的明媚。这种眼神让于越第一次觉得他人如其名,下意识地回过头来,紧皱的眉心随之舒展,显露出几许调笑的意味:“怎么,你也想剪头发?”
杨光点点头,目光朝他放在洗手台上的推发器看了一眼,又停顿了一下才开口:“能借我用一下么?”
于越不置可否,伸手过去把推发器拿过来调了调,往他面前递了一下,又收回来,接着在杨光的眼里的亮光黯下去之前朝着门口抬了抬下巴:“去搬张凳子进来,我给你理,这玩意儿快得很,用不好很容易受伤。”
 
 
 
第7章 第六章
[人的外貌究竟会不会对性格产生影响,我说不好,但是杨光却的确是在剃短了头发之后逐渐变得开朗起来的。这种开朗令他看起来与他的名字日渐相符,就好像他的五官轮廓搭配现在这种稍长的圆寸远比原来那头半长的卷发更加合适。
我和他的关系也从于快那件事的心结打开之后日益缓和,慢慢地朝着一种良性的方向发展。然而我们两人之间似乎总是存在着某种固有的距离感,使得我和他的相处始终无法亲如兄弟,即使我在心里一直把他和于快等同对待。
我想这多少还是源于血缘的阻隔,也许在潜意识里,我们谁都无法将彼此真正划入亲人的范畴。不过很多事情就是存在着这样的两面性——有距离,才能看得更清晰,我也更容易使用一些比较恰当的态度来处理出现在杨光身上的各种问题,而不是像从前对于快那样,只是一味地自以为是地管教。
至于杨光——我想他应该是很吃这一套的。他虽然看起来文文弱弱,心理年龄严重不足,但其实骨子里却有一种天生的骄傲。他十分不喜欢在任何事情上示弱,所以时常选择逃避,而一旦逃避不了,就会豁出去硬上。]
 
国庆之后的第二个星期,店里在五天之内定出去十五辆高配车,并且内饰全部要求个性化定制,其中四辆还要做外部改装。车装部一下子忙得人仰马翻,连续几天都加班超过十点,最忙的时候几乎连上厕所都没有时间。
于越把夏宇和他车行的人全都叫了过来帮忙改车,而杨光则顺理成章地跟着他们打下手。两三天的高强度工作,居然让他学会了看改装图,有时候甚至还能根据图纸发现一些施工的错漏。
于越觉得这是一种天赋,于是开始有意识地安排他去晒图,同时让他和自己一起负责施工的复核和校正。很快他就发现杨光能够迅速认识和分辨的部分大多是在外部造型而非内部机械上,除此之外对色彩和质感也相当敏锐。他随即想起杨阳曾经跟他提起过杨光从小学画、本来应该是个艺术生、高考报名的时候曾打算学设计,却因为荒废了太久而最终选择放弃,突然之间好像一下子就想明白了杨光休学的真正原因。
这批活儿从十月中旬一直忙到十一月上旬才陆续搞定,最后一辆车被提走的那天,午饭之前于越就宣布车装部放假两天。工人们随后被夏宇领着敲了谢天一笔竹杠请吃饭,接着一哄而散,于越则带着杨光一起回到店里值班。
杨光大概从没经历过这么长时间的高强度工作,精神一旦放松立刻就垮了下来,回来的路上坐在车里就睡着了。于越看看他的样子实在有点不忍心,就把他拍醒让他去办公室的沙发上睡,自己则关了电脑,叼根烟往前面售车大厅去闲晃。
大厅里谢天正在跟一个客人神侃,而夏宇则蹲在门口的台阶上百无聊赖地嚼着口香糖,看见于越走过来抬手招呼了一下,同时拒绝了他递过来的香烟。
“你也戒了?”于越微一挑眉,把烟收回来接上自己刚刚抽完的那支,舒展了一下身躯之后也挨着他蹲下。
夏宇点点头,不经意回头朝里面谢天的方向看了看,双眼一弯笑起来:“老家伙要养生。”说完稍微停顿了一下,转了话题问他:“小杨光呢?”
“累批了,我让他在办公室睡会儿。”
夏宇又笑:“小孩儿挺能吃苦,人也聪明。”
于越闻言微微侧过头来瞥他:“他已经答应了等你开张就回去你那儿,怎么着,还怕我挖角?”
“想多了啊,你那儿我那儿不都一样嘛?活儿多了全都一锅烩。”
“那可不一定。”于越把烟咬在嘴里,挺难得做了个龇牙的动作,眉眼间多少显出几分调笑,“他那么喜欢你,待你那儿怎么都比跟着我强——而且我看着你也挺享受。”
“哎哟我靠你这话可酸死我了!”夏宇听完“蹭”地蹦了起来,在离他两步远的距离做了个倒牙的表情,接着上上下下把于越好一阵打量,原本就笑弯的眼睛几乎眯成一条线,“哎你知道你刚那语气像什么吗?像我爸知道我要跟谢天搬到一起的时候……”
“滚蛋!我可没你这么大的儿子。”于越跟着也站了起来,抬腿在空中虚踹了一脚,而后深吸几口把嘴里的烟头掐灭。
夏宇之后又笑了好一阵才渐渐缓过劲来,拿出一张纸巾包了嘴里的口香糖扔进门口的垃圾桶,两手往裤兜里一插,说道:“讲实在的啊,我觉得你这前姐夫可当得真太尽职了,绝对赶得上亲爹。”
“带小孩儿不都这样吗?”于越说着,示意他也给自己一片口香糖,“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杨阳走得巧,他又明显心理未成年,少不得要多花点心思。”
夏宇想想觉得有道理,点点头表示理解,不经意地又问了一句:“杨阳什么时候回来?”
于越剥口香糖的动作因为他的问题而明显停顿了一下,像是在计算,又像是想到了什么别的事情,接着在把口香糖送进嘴里的同时从鼻间出了一口气:“……大概过完春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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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光是被一连串剧烈的敲门声吵醒的。他蓦地坐起身,迷迷糊糊地打开门,才发现是一个中年男人,带着满身满口的酒气,一看见他就红脸粗脖子地大吼:“他妈的你们做不做生意啊?喊半天都没人!”
杨光顿时打心里生出一阵反感,但还是耐着性子解释了一句:“不好意思啊,今天工人休息,我刚也睡着了没听见。”接着不等那人发作,赶紧一转话题问道:“请问您是要装潢还是保养?车在哪儿?我先帮你登记安排一下。”
中年男人见他的态度没什么可做文章,也就不好发作,但仍是虎着脸,一指身后停在厂房空地里的一辆君威,没好气地说:“膜花了,重贴。”
杨光听完走过去仔细观察了一下,然后回来带他去选贴膜的颜色。他根据那辆车的颜色和每种贴膜的透光度向那男人建议了一款性价比较高的,但是话还没说完就被男人打断了:“说那么多干嘛,赶紧贴!我还有事要走!”
这一来杨光就有点为难了:贴膜虽然不是什么多高深的技术,但是要贴得好还是需要一定手法的,现在贴膜的师傅不在,这男人又急着要,他恐怕这单生意要跑。而以他的性格和这些天来在店里受到谢天和于越经营思路的影响,他实在很难眼看着到手的鸭子飞走。
心里不由地一阵踌躇,他抿着嘴悄悄看了一眼那男人不耐烦的表情,又看了看他车上原本花了的贴膜,终于心下一横,决定自己动手来贴。
“我马上帮您贴。”他说着,试探性地问了那男人一句:“要不您到门口抽支烟转一圈,等会儿过来提车?”
“不用,我就在这里等!”
 
其实本来杨光决定自己贴并非没有把握,因为他刚到这里的头几天就跟贴膜的师傅专门学过。但是由于是第一次自己独立操作,他心里多少缺点底气,如果那男人肯出去抽根烟转转,让他一个静下心来慢慢弄,他很快就可以弄完。
可是那男人却一直盯在他身边,时不时问问这里、指指那里,浑身散发着一股随时打算发火砸东西的气息,使得杨光完全没有办法集中精神。而这种细致活儿,要的就是集中力,这一来速度快不了不说,还在很多地方都留了气泡,一眼看过去,到处都要返工。
那男人似乎早就按捺不住,围着车子走了一圈之后突然发作起来,一把将阳光从车后座上扯出来,一手把车顶拍得“梆梆”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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