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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如少年 作者:lyreli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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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都市情缘 阴差阳错 怅然若失 不伦之恋

  破了案,我却没有高兴的劲儿。因为罗弃半年后就满十六岁,案子结了,我跟他可以说再没有任何关系。如果说不喜欢这个鬼孩子,那是瞎话。可是,就算我不在乎甚麽男的女的之类,我怎麽跟秦诺交代?
  “张姐。”罗弃笑出来。
  我转头一看,张姐今天也来旁听,满脸带笑的:“罗弃乖。对了,李寒你小子算是破了大案了,马上升职吧?”
  “早着呢……”我笑笑。
  张姐看我一眼又道:“罗弃说,就想跟你这儿挂着了,成麽?”
  “这有甚麽成不成的啊……”我含糊其辞,罗弃狠狠掐了一下我的手。
  张姐说:“按说你是不符合领养手续的,但是情况特殊嘛,我给你申请了一下,户籍上他就是你弟弟了。以后多照顾人小孩儿,别老吊儿郎当的。”
  我只得谢谢她,她又问了我两句病情就有事儿办走了。一会儿秦诺过来,踢踢我的腿:“干嘛呢刚才?”
  我下意识一让,结果拐杖丢了,我差点儿摔了。秦诺和罗弃一人一边驾住我,两人齐齐笑了出来。
  我挺想骂人的,但不知怎麽也就笑了。
  秦诺说:“你小子倒是快点儿好,咱们还一块儿办案呢。”
  罗弃说:“我要快点儿长大,以后也当警察,跟着你们办案。”
  我说:“别瞎想了,肚子饿了,回家吃饭。”
  坐警局的车回去,路上他俩一人一边靠着我。道儿远,车子摇摇晃晃的,这两家伙嘛时候儿睡着的我都不知道。就看见一人拉着我一只手,一人靠我一肩膀头,睡得呼呼的。
  ……秦诺,还是你够哥儿们,至少你没流口水。
  罗弃就TM是一小P孩儿,整个人搂着我右边儿胳膊,头歪靠着我肩膀,他个子矮,大部分是压在我胸前。小脸儿睡得红红的,我真怀疑他那样子是不是鼻子上还挂着个泡泡。
  秦诺除了没流口水,比他好不到哪儿去。他个子高些,整个人脑袋都在我左肩上。难怪这家伙智商高,脑袋没事儿长这麽重干嘛使的,我左肩膀被压得都快不是我的了……
  我说你俩,昨晚知道开审都兴奋得没睡是吧?这麽一会儿,全都冒充瞌睡虫了。虽说是警车,可也得注意安全的好吧。我认命的睁开眼睛,行,我体力好,我给你们看着值班儿!
  开车那哥儿们只管拿眼睛斜斜的打量我们三个。我很无奈,又很尴尬,我能不能举个牌子,说我不认识他们俩?
  到家的时候儿两人都没醒,我两边肩膀一起动动。秦诺先醒,看见自个儿靠在我身上,不知咋的脸似乎红了一下,然后转身开门跳下去,伸手扶我。罗弃揉着眼睛口里咿咿呀呀的,大概是说怎麽就到了他还没睡够嘛嘛的,不过也跟着一块儿扶我下去。
  我看着重新装好了玻璃窗的那间房子,阳光晒在上面,很晃眼,但也很温暖。
  我不知道以后会怎麽样,我也不贪心。该是谁的就是谁的,我早知道,老天爷爷是公平的。贪心了的,总有一天要吐了还回来。被放弃了的,一定会有补偿。
 
  1
 
  4流金铄石
  烈日杲杲,骄阳似火,夏日可畏。
  暑气蒸人,汗流浃背。虽不至于赤地千里,禾苗枯槁,但三伏暑天,当真热不可耐。个个挥汗如雨,人人大汗涔涔。就连我躲在院子里草地树荫下的大麦町犬洛奇,舌头都仿佛坏掉了一样,伸出来就舍不得收回去。
  这种天气,人实在不难一时冲动,做些平时不敢做也不会做的事情。
  于是我向宋文惠求婚,她惊讶了很久,终于笑着将手臂绕到我的脖子上,我抱着她转圈。
  这个安静可爱的女孩子,大概以为我一辈子不会向她求婚吧。
  洛奇在我身边又跑又跳,看样子它也很高兴。
  父亲母亲听说的时候儿差点儿没高兴得晕过去,连夜坐飞机从西海岸过来。他们怀疑我中暑了头脑不清楚,又或者是和以前一样骗他们。然后看见我手上戴的戒指,他们终于相信了。
  文惠的父母亲都在中国,专程为此赶过来。简单的订婚宴上,四位老人家坐在一起,端详着未来的媳妇女婿,连连点头微笑。我冲文惠挤挤眼睛,她脸红了,我在桌下握紧她的手。
  父母们这就轰轰烈烈的干起来,完全否决了我从简的计划,行动之敏捷迅速丝毫不像接近花甲之年的父母亲。
  我母亲是离了谱,铂金,白金,黄金,总之会闪的她恨不能全买下来,那些项链、手表、耳环、戒指、镯子,我真怀疑文惠每天换一个换到九十岁能不能都戴一遍。宋伯母也好不哪里去,单是旗袍就替文惠做了十五件。
  文惠站在婚纱店试她第二十五套婚纱。宋伯母在边上啧啧说样子不好,我母亲立刻接过口去,说还是往王微微处订,现在还来得及。
  文惠提着裙子转头向我歉意的笑笑,我冲她挤挤眼睛咧嘴笑了。
  没办法,人总是要傻那麽一下子,才会结婚。
  我坐在一边吹冷气,认命的往请帖上写名字,我头一次知道两家的亲戚朋友这麽多,于是庆幸向医院告假三个月。
  晚上打电话,文惠对我说:“你想清楚了,你想清楚了?”口气那样急迫,仿佛怕我后悔,又像是她在后悔。
  我低声的笑:“文惠,我们认识超过十五年,我还记得第一次见你是为你补习数学。你才十五岁,正为学校的中文课为难,皱着眉头说汉字太难写。”
  文惠在那头压低声音:“……是呢,那天你穿白衬衣,根本不像二十岁的大学生。”
  “你以为大学生是甚麽样子?”我看着挂在墙上的礼服,嘴角弯起来。
  “戴眼镜,短头发,腋下夹着书,干净整洁。”
  “哦,那是书呆子。”我只管笑、
  “那麽……留长发,蓄胡渣,抽大麻,玩摇滚乐……”
  “停停停。”我叫起来,“你说的是街头阿飞,我是正宗华裔,炎黄子孙,长江长城,黄山黄河!”
  “是是是,除了这个你还会甚麽?不过在这天高皇帝远的美国,你自然是比上不足比下有余。”文惠咯咯的笑起来。
  我们笑了又笑,根本舍不得挂电话。
  我听见电话那边宋伯母的声音:“呀,都午夜三点还在通电话?”
  然后宋伯父说:“恋爱中都是这个样子,当年你还不是舍不得放我回家……”
  “去去去,哪个舍不得你?”
  “好好好,是我舍不得你。”
  我听着宋伯父的声音,忍不住笑起来。
  老好宋伯父,我还记得订婚那天他紧张的直擦汗,连连跟我说抱歉,仿佛把文惠嫁给我是给我添了天大的麻烦。
  怎麽会?我爱她尚且来不及。
  文惠在那头笑道:“要挂了。”
  我点头:“好,你先。”
  等了半天,却还是听见文惠咯咯的笑声,然后是我母亲又笑又骂的声音:“这两个孩子疯魔了。”
  文惠说:“快放下听筒,不然不嫁你。”
  即便是恐吓,也有满满的宠爱。
  挂断电话,我微笑着在沙发上躺平。虽说在国外,但是我们的父母都是老派人,最想的还是子女成家立业举案齐眉。
  楼上隐隐传来父母来回走动的声音,大约他们还在准备。两老这把年纪了还有如此精力,我真佩服。早知道他们这样重视我的婚姻,我该三年前买下这房子的时候就向文惠求婚,只怕现在孩子都有了。
  虽说自小在国外长大,但是父母坚持要我学习中文,在家说国语,书信必须使用汉字。小时候不明白,只觉得麻烦,但是这些年逐渐体会到好处。他们是明白人,我总是受益无穷。
  我的中文也就是这个样子了,但骨子里终究是华人。再热爱工作,我也渴望结婚。妻子,孩子,晚上回家有人点灯等我,我的烟斗手表会有孩子追着要,得意的拿着木头手枪说,看,这是我爸爸做给我的!我希望我再微薄的遗产也有人争得头破血流,我死的时候床前跪满我连名字都想不起来的孙子孙女,拉着我的手说爷爷不要死。
  啊,我居然被自己感动了,真是……有负当年医学院第一才子的美誉。
  不过今年夏天这麽热,我恍惚那麽一下,可以理解。
  我微笑着闭上眼睛,伸手摸着趴在我身边的洛奇的头。明天订的家具应该到了,一个礼拜之后我要去和文惠注册,两个礼拜之后我们举行婚礼,随后展开我们的浪漫新婚旅行,将要去欧洲六国、马尔代夫、日本,最后到中国。这是父亲的意思,一个中国人,总是要回自己家去看一看的。
  我睡着了,梦里面是文惠穿着洁白的婚纱向我微笑。
  早上电话响,洛奇叼着听筒过来。我摸摸它的头,按下按键。
  “徐华。”
  我清醒过来:“宋伯父。”顺带摸摸洛奇的背,叫它不要吵。
  “有件事情忘记说,真是抱歉。”
  宋伯父总是客气,我赶快说:“有甚麽我能帮忙?”
  “文涛今天要过来,我和你伯母实在分不开身。”
  我哦了一声,是的,记忆中文惠在国内似乎还有个弟弟,宋家二老留在国内也是为了照顾他。我们订婚的时候他还没放暑假,现在一个人过来了。于是我义不容辞:“我有车,去机场接他吧。”
  宋伯父很抱歉:“给你添麻烦了,谢谢你,徐华。”
  我笑:“伯父这麽客气,是不是还在担心不能把文惠嫁给我?”
  宋伯父笑起来:“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永不后悔。”我也笑。
  挂电话起来洗澡换衣服,开车离开家往机场去。洛奇一个纵身跳上副驾驶座,爪子搭在车门上,吹着风很爽快的样子。我忍不住的笑,虽说是我的狗,但它是文惠替我挑的,也是她在替我照顾。看样子,连洛奇都知道今天要去接一位重要人物。
  对了,中文里面,妻子的弟弟,我该怎麽称呼?小叔子?还是小舅子?啊,不管了,叫名字好了。
  风一吹,我清醒了,宋文涛长甚麽样子,我完全没见过。而且,竟然没有问他的航班号!
  我叹口气将车子停在机场停车场,去大厅查了一下航班号,然后想需不需要像个傻子一样举个牌子?
  但是看见那个男孩子走出来的时候,我愣住了。
  他与文惠这样像,他们都有那样秀气的眉毛,那样清澈的眼睛。
  然而文惠是贤淑大方的,这个男孩子……我该怎麽形容呢?
  东家之子,增之一分则太长,减之一分则太短;著粉则太白,施朱则太赤。
  这是哪一篇?想不起来。
  我觉得自己没有好好念中文实在太对不起我的祖先。
  他走过来,身上只背着一个小小的黑色的包,一身清爽的T-shirt牛仔裤:“徐华?宋文涛。”
  我伸出手来:“你好。”
  他似乎很严肃的在打量我,我大方的站定了。他上上下下看过一圈之后才和我握手:“和姐姐照片上的一模一样。”
  “你多大了?”我笑一笑接过他的包,和他一起坐车离开。
  “十五。”他点头谢谢我,然后很沉默。这个孩子好像不太喜欢笑,虽然很有礼貌,但是不易接近。
  不过接近他做甚麽?他不过是我妻子的弟弟,又不在一个国家,以后岳父岳母会照顾他。
  上车之后,宋文涛抱起我的洛奇,来回抚摸:“汪仔?”
  “甚麽?”我调整方向准备发动车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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