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白道之羽翼+番外 作者: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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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吧......不過這也是不拖累別人最好的方式,所以今天之前,我常常在想,在問自己,我想陪著他,捨不得離開他......也不知道對他是否真有好處?還是根本就會給他增添更多的煩惱。就是到了現在,我也仍不知道,道道怎麼做才是對的......到底該部該在這條路上繼續走下去,我不想他痛苦,卻還是以另一種方式傷害了他。我真的不確定,怎樣選擇才是對的......"
這之後顏海濤和雷御堂就這樣一個人說,一個人聽;以後再換另一個人是,一個聽......直到一個小時後,公車在市中心繞過一整圈的所有線路,又回到警局總部對面的馬路邊,兩人各自收了線。
掛斷以前,雷御堂說了一句話,讓顏海濤感到不知應該高興,還是覺得無形中肩上的壓力有大了幾分......
其實和那個只見過幾次面的男人比起來,你還比較像我老爸。
◎二零零三年五月二十日上午十點二十五分
雷御堂將手中燃起的幾支香插入香爐,轉身望向窗外,又是一片陰陰沉沉。今年入夏以來陰天似乎特別多,讓人無緣無故也覺得悶得慌。
今天他沒去公司坐鎮,事實上該說,他上班的時間非常少,因為那個總經理的頭銜根本是虛設。大部分時候他都是一早就開車到公司,把那輛黑色BMW7eoi停進車庫,然後換開一輛較為樸素和不惹眼的豐田到龍焰堂的總部一一也就是龐家的主宅,和滕日、滕月兄弟一起外出。表面上是到各處和在黑白兩道與龐家生意相關的企業或幫派聯絡感情,進行交易,實際上卻是為了得到更多更全面的情報。
因為據說,復天青回國後相當活躍,積極四處活動,如今己經在短短兩個月時間內收回了他在加拿大期間被別人趁火打劫佔去的大部分"失地",重新成了南區一帶的老大。不過。暫時還不知道他是怎麼在警方的嚴密監視之下做到這件事的。
是,對這個陰謀中那一個又一個層層疊疊、縱橫交錯的結認識得越清楚,也就越擔心沈昭。與他這個"雙重間謀"比起來,他的處境反而更危險。而昨晚,偏偏又看到了一個完全不同的他。
一直很清楚他不服輸,經常喜歡把自己通得太緊,卻不知道他的個性可以激烈到這種程度。第一次見到這樣的一面是在三年前,他辭職的那晚,他們的初夜。事後仔細想起,才發現自己事實上是被他誘惑了。
在那之前。他們始終沒有越過最後一條界限,他誘惑他就是為了讓兩人連骨血都融在一起,告訴他不管在什麼事後他都不會放開他的手。昨晚也是一樣。而且更不加掩飾。他從不時一個沉迷於肉慾的人,卻在他面前變成了另外一個人,緊緊咬合住他的身體,不允許他離他遠去,走向和他相反的方向。真的很想在水乳交融、唇舌相纏的時候告訴他--
我沒有那麼做,我仍然是和你在一起的,你什麼也不用擔心,因為我還是警察。
但是不能,他不能......除了將自己的靈魂連同身體一起深深埋進他的體內,給與他那種無聲的保證之外,他什麼也不能做。必須,他必須和他一起破掉這個案子,揭穿復天青設下的所有陰謀。否則,他會永遠背著"毀壞他的前途"的沉重負擔走下去。
而且,他的身份一旦基露,任務失敗,警界上層會重新追究他們當年因為私人原因,間接致使復夜弘遭遇意外嚴重傷害並導致終生殘疾的責任。
這也正是那時他不得不接受借由"白虎"之子的身份混入黑道,擔任臥底工作的原因之一。那幾隻厚顏無恥的老狐狸毫不掩飾地威脅顏海濤--
要麼御堂接受命令,和沈昭一起繼續做察查,要麼兩人同時開除。
面對這種情形,他別無選擇。
為此,他有生以來第一次接受了別人的要挾,進入黑道,幫助警方接連破了幾樁大案,讓那些人借由這些功績繼續他們的"平步青雲"之路。而他。則和顏海濤一起暗中追查他們與黑幫勾結、接受賄賂賺取黑金的證據。同時,等待著復氏一案被重新翻出的機會。
從最初他就很有把握,復天青避過風頭,在三至五年之內一定會回國。因為他雖然把一些產業轉移到了加拿大,但是絕大部分仍以"內部轉賣"等種種形式留在國內,交由下屬小股東經營。這些產業的表面負責人掛的不是他的名,而事實上卻仍是他在背後操縱。
三年的調查下來,他已經越來越確定當初的事是一個人為安排的陰謀,而非純粹的意外!
【第九章】
◎二零零三年五月二十二日上午十一點零五分
「白虎,在想什麼?我們敲了這麼久的門都不應上一聲。」
一個明顯帶有幾分戲澹的聲音在耳邊響起,雷御堂這才發現屋子裡多了兩個人——滕日和滕月。剛剛說話的就是己經湊上前的滕月,此時他正在瞇著眼睛觀看雷御堂一直在無意識中握進手心的那兩枚戒指。
「呵呵,是婚戒啊,應該和鏈子一樣也是白金的吧?打算大功告成的那天向他求婚嗎?」
「月」滕日在滕月背後提醒他不要胡鬧。世界上有一種人,你只能選擇和他成為朋友或者永遠不要招惹他,雷御堂就是那種人。
「日哥,月哥。」雷御堂此時己經回過神,站起身向兩人點了點頭,打過招呼。他們的年齡比他還小上兩歲,不過按照道上的輩分,他還是要如此稱呼他們。
「好啦,白虎,私下就不用在乎什麼輩份了,看你也不是習慣把別人放得比自己還高的人,只要回答我的問題滿足我的好奇心就好了,你打算什麼時候求婚?」滕月一如既往地無視贊滕日的提醒,大大咧咧地拍了拍雷御堂的肩膀笑道。
「這個,本來是想任務結束之後的。不過現在看樣子,也有可能中途會忍不住,就提前向他要求了。」雷御堂勉強笑了笑,把戒指塞回襯衫內,讓它們貼在胸口。滕日和滕月是龐磐棠的義子,自然而然,不止從一開始就知道他的真實身份,而且還比其他知情者瞭解得更多。所以,他並不介意回答滕月提出的問題
「哦?呵呵呵,真夠乾脆!」滕月聽了,又笑了起來,」這麼豪爽帥氣,不愧是白虎!說真的,我倒覺得比起你的本職,你更像我們道上的兄弟!」
「多謝誇獎,不過還是叫我御堂或者Ronad吧,白虎到底是那個人才對啊」雷御堂抬起頭,看看供在案子上的牌位。
雷昊是個特殊的人,雖然難捨江湖義氣,但是到致死都沒有放棄過警察的身份,所以龐磐棠並滅有把他的骨灰放在供奉龍焰堂歷代犧牲的兄弟們的宗祠內。而是單位他建了一間靈堂。或許哪一天,他可以回到屬於自己的世界,如此也不會玷污他的清白名譽。
每天到龍焰堂,雷御堂都會抽空到這裡一趟,未必次次上香,但一定會來看上一眼。
「為什麼不考慮呢?這裡可以吸引白虎,卻絲毫吸引不了你嗎?」聽了雷御堂的回答,滕月已經聽出他的意思。在上過香,一起走出靈堂之後,他又追問道。
「因為我的心不在這裡啊。」雷御堂答道。」對我來說。只要可以做我自己,無論生活在白道還是黑道都是一樣的。但是,在我選擇之前那個人就已經出現了。那個時候我就決定了。他的身邊就是我的歸屬。只要可以和他一起,無論什麼樣的路我都會走下去。現在,只是不得已。總有一天,我還要回到他所在的那個世界,那才是真正屬於我的世界。
「是啊,「此心安處是吾鄉」……」滕月微笑著底喃,握住了身邊的男人的手。他的太陽啊……那時,他也為了同樣的理由,為他放棄了光明的生活,和他一起進入黑道。
「今天要去什麼地方嗎?」雷御堂沉默了一會兒,整理了一下凌亂的思緒後問道。
「要。這幾天好像各家的Pub、夜總會、KTv場子裡都有人鬧事。雖然暫時還沒有人敢在龍焰堂的地盤上動手,不過乾爹叫我們小心些,晚上多到自家的地方露露面,要是有人圖謀不軌,也算是提醒。另外,乾爹還說,一起過去看看可能對你也有用。」膝日這時才又出聲。他的話不算多,大多數時候都是膝月在不停地開口。
「噢。也好。」雷御堂點了點頭。的確,根據經驗,在夜總會、KTV等娛樂場所經常能得到很多意想不到的收穫。他作臥底後破的第一件犯毒案就是在一家Pub裡找到的線索。
同日晚八點四十分
眼前的情形是雷御堂所沒想到的。
雖然只是在光怪陸離、不斷變幻的燈光下偶然一瞥,但是他可以肯定,剛剛從從洗手間中走出,閃進了某個包間的人是復祁文!昨晚在和顏海濤聯絡的時候聽說這老頭還躺在醫院的病床上。今天怎麼會出現在這種地方?警方究竟知不知道他現在不在醫院?這究竟是蓄意製造的陰謀還是……不過現在已經沒有時間考慮那麼多了。如果確定那人就是復祁文,就要盡快通知顏海濤。
想到這裡,雷御堂放下手裡的酒杯,湊近身邊的籐月低語了兩句。籐月立刻會意地把做在大腿上的女人推給乙旁的小弟,其身走到籐日身邊,兩人略作商量後,決定一人留下看場,一人帶雷御堂到監控室。
「阿Ben,馬上幫我查一下A06間。」滕月命令正在值班的小弟。
「是,月哥,」小弟起身鞠了個躬,將A06室的監控畫面調大。
果不其然,在裡面喝酒唱歌抱女人的正是復祁文!」果然是這老東西,怎麼沒事跑到別人家的場子裡砸銀子?故意的嗎?籐月皺起眉嘀咕,準備出去通知膝日小心防備,而雷御堂這時己經來到了這家夜總會的後門外,撥通了顏海濤的手機。但是反覆打了三次卻始終沒有人接聽。
因為此時,警方己經接到了復家的報案——復祁文突然在醫院失蹤,懷疑是遭到了綁架。
與此同時,復氏總部之內也發生了一場不大不小的風波。
晚九點十三分
「什麼?食物中毒?」沈昭才回到監控室,頂替Jacky被調來的組員David就向他報告了復夜弘食物中毒的消息。
「是的,復天青剛剛打電話下來,說復夜弘吃過晚餐後一個小時左右就開始不斷嘔吐,現在己經把東西都吐光了,連膽汁一起嘔出來還是止不住,他懷疑有人下毒,五分鐘以前跑出去請醫生了。」
「請醫生?為什麼不直接打電話叫救護車,或者Can他們的私人醫生過來,卻要自己親自去請醫生?」沈昭立刻聽出不對。他剛接到顏海濤的電話,通知他復祁文在醫院神秘失蹤。懷疑是遭到綁架,並叮囑他說這件事情非常蹊蹺一定要加強防備。想不到還沒來得及有所反應,這裡已經出現了意外情況」我也不知道啊。他打電話來的時候說得很急,我也來不及想那麼多。而且,我們只是負貴保護復夜弘,監視行動是私下的,就算復天青真的耍弄什麼伎倆,我們也沒有權力阻止他外出啊。我,我——」David抓耳撓腮地回答。他從警校畢業只有一年,還是個新手,遇到這種情況不由得慌亂起來。
「馬上通知顏警司!還有,復夜弘現在在什麼地方?沈昭沒有繼續追究David的責任,而是當機立斷地命令道。
「是!」一旁的Anson立刻抓起電話打給顏海濤。David則結結巴巴地指著監視器的螢幕說:」他還在樓上的房間躺著,有一個人在陪他,好像是復天青的助理跟班,平常進進出出總是跟在他身邊的那個Pau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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