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白道之羽翼+番外 作者: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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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時候,陸上的雙方己經開火交起手來。一時間槍聲四起,打得碼頭地面上的鐵皮」砰砰」作響,濺起無數火星。
「可惡!條子的火力太盛了!今天帶隊的一定是顏海濤!」復天青的一名手下一邊護著他迂迴前進,試圖突擊出重圍,一邊咒道。
復天青聽了他的話並沒有開口。仍然一心三思地盯緊前方射擊,謹慎地躲避著不時擦身而過的子彈。
此刻他心中恨的己經不是顏海濤在這個時候出現破壞他的生意,也不是陰錯陽差地在關鍵時刻臨時出狀況而耽誤了及時將消息通知給他的內線,而是另一些人。因為剛剛他接到消息時知道,這次苦方的突擊圍剿行動是由旌海市警局總部下達的命令!想不到那群老狐狸會真的鋌而走險,想要犧牲他以自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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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點四十五分
「顏警司,是沈督察,他電話來說他和組裡的人接到了總部的命令,現在就在附近,大約十分鐘以後就可以趕到。」交火的間隙,一名警員向顏海濤報告道。
「什麼?」顏海濤皺了皺眉。
原本他懷疑復天青安排在警方的內線就在重案組沈昭的身邊,因此並沒有在第一時間通知他。總部卻偏偏在人手己經足夠的情況下向所有特警隊員發出了消息,顯然是某些人在利用這個機會,希望借此掩人耳目,證明自己的清白。
「現在前面情況怎麼樣了?還在僵持,抓到了幾個緬甸人,不過不確定復天青是否已經上了車準備逃走。雖然我們事前封了路,但一旦給他突出了重圍就不好抓人了。」
警員正說著,又有人低頭彎身地跑了過來。向顏海濤報告道——」顏警司,總部的第三批增援力量到了。不過,是盧處長親自帶隊。」
「親自?知道了,小心保護好盧處長,別讓他太靠近。」這個時候顏海濤心裡已經大概有了譜,沉聲吩咐道。
而此時,復天青的確已經繞過槍火最盛的地方,和保鏢一起鑽進了自己的汽車,打算突圍。
「復先生,我們走哪個方向?周圍的警察越來越多了,他們好像在不斷派增援。」負責開車的保鏢一邊迅速啟動車子一邊問。
「走A77高速公路,想辦法甩掉警察,然後過旌海大橋,先到南岸去!」復天青命令道。
「夜弘先生怎麼辦?他還留在船上,不知道能不能順利乘快艇逃走,也許會被抓。」
「他是傷殘人士,被抓了警察也不敢隨隨便便把他怎麼樣,再叫大伯出面想辦法保釋就是了,有的是辦法,我們先離開這裡再說。」復天青不耐煩地催道。
「是!」
保鏢隨即踩下油門開始衝撞突圍,另外三名保鏢則從窗口探出頭去,向試圖攔截的警察掃射。
十二點五十七分
接近港口的時候,激烈的槍聲不斷傳來,司機不肯再將車子向前開,無親之下眾人只好下車,奔向現場。
警方與青龍堂雙方交火非常激烈,碼頭邊己經亂成了一團。特等隊使用的是MP5-十毫米口徑輕型衝鋒鎗和卡-15。而青龍堂使用的是軍用M-16,緬甸人是九毫米烏滋。子彈擊中鐵皮及汽車的聲音接連不斷地暴響。因為一時找不到顏海濤,沈昭和其他人不一會兒就被迫分散開來。不過這時,他己經從先頭部隊手裡拿到了帶有照明系統的卡-15,隱蔽在一輛車後,向還在不斷瘋狂反抗的匪徒們射擊。
又過了十分鐘左右,警方終於漸漸開始佔了上風。沈昭卻還沒來得及松上一口氣,就看到一個人出現在自己的視線範圍內——
雷御堂!
他混在幾名青龍堂的人中間,也在一邊開槍向,方的方向射擊,一邊試圖尋找出路逃脫。
「御堂——」
沈昭不敢相信地瞪大了雙眼,在他能夠做出反應之前,一顆子彈已經在他面前射向了雷御堂,險險地從他的左臂邊滑過,鮮紅的血花瞬間飛散而出!
同一時刻,正處於沈昭對面的顏海濤也看到了這一幕!而他身邊的盧偉基己經搶先一步開口,命令狙擊手連續開槍射擊——」住手!」顏海濤喊了一聲,推開狙擊手衝到盧偉基面前衝他怒吼道:」你知道他是什麼人。為什麼還要下這種命令?你想藉機除掉他對下對?因為內政部國家警察總局最近正在查旌海,所以你害怕了對不對?」
「你說得沒錯,我是害怕,害怕被幾個小卒壞了我的大事!」盧偉基瞇起眼睛哼了一聲道,」我不光想解決掉他,如果我認為你威脅到了我,也一樣會找機會除掉你,也許就在今天。你最好小心一點,不要再惹我發火!」就在這幾秒鐘時間裡,狙擊手己經按照盧偉基的命令連續朝著雷御堂的方向開火,將他逼入了一個死角里
「隨你!反正我這一生早就被你們這些敗類毀了!我不會再讓你用同樣的伎倆對雷昊唯一的兒子下毒手!」顏海濤冷笑著一舉擊倒盧偉基,再次衝上去,不由分說地直接用槍抵住狠擊手的後腦:」我命令你,馬上停止射擊!」
「顏、顏sir,你……」狠擊手不明所以,但懾於顏海濤嚴厲駭人的語氣還是停止了射擊。
但,停止的只有他一個人而己。餘下的人還在朝著前方猛攻!
「媽的,你們統統都給我住手啊!你們考警校、進特警隊難道就是為了助封為虐、是非不分嗎?」顏海濤向著眾人狂吼道。
而就在他這麼吼著的下一刻,更加令人震驚的事情發生了!
雷御堂的槍法雖好,又受過特警隊的專業訓練,但是沒有任何人可以做到在這種情況以寡敵眾。在接連避過了幾次密集的進攻之後,一顆子彈從背後射向了他,他無論如何也不可能再躲過這致命的一擊。但是,在千鈞一髮之際,一個人衝了出來,用力將他撲倒:倒地的同時,子彈貫入了那個人的右臂——」昭!」雷御堂看清救了自己的人是誰之後驚呼了一聲,抱著他就地滾向一旁,退向一輛汽車後方——」昭,你怎麼樣?你為什麼會在這裡?」暫時安全之後,雷御堂扶起沈昭問道。此時他的右臂幾乎己經整個被血染紅,濡濕成了一片。
「因為我是督察,在執行任務,我在這裡很正常不是嗎?這句話應該是我來問你的,你為什麼會在這裡?你真的為了報復不惜和復天青合作嗎?回答我啊,雷御堂!」沈昭望著雷御堂,用一隻左手拉住他的衣領。而他的右手己經無法再抬高。
「我——我現在真的沒辦法向你解釋——」雷御堂低下頭,迅速扯下沉昭的領帶,紮住他的手臂,強迫止血。
「沒辦法解釋……我知道你還是會這麼說的。不過,只要你不親口承認,我就不相信你會做這種事。你走吧,如果哪一天你親口承認了,我會親自逮捕然後永遠脫掉這身警服。」沈昭苦笑著搖了搖頭,用力推開雷御堂。
「不行!你以為你剛剛救了我,他們還會繼續相信你嗎?如果被他們利用這個機會抓到你,你會被他們毀掉!先和我走!然後再考慮其他事情!」雷御堂說完,抬手用槍栓敲破汽車玻璃,拉開後門將沈昭推入,自己迅速鑽進前座,打著火後,狠狠踩下油門——
「可惡!快閃開!」前方試圖堵截的警察見那輛車瘋了似的橫衝直撞而來,立刻紛紛閃避。
衝出重重包圍的過程中,車窗的前擋風玻璃在雷御堂面前應聲而碎,少量碎塊飛濺在他瞼上。雖然是經過了特殊處理的鋼化玻璃,但由於衝擊力過大,他的頰邊和額頭還是分別被劃破了兩道血口。直到開上了眼前最近的A77高速公路,他才發現自己的左肩被擊中了,每當道路拐有處需要大力轉動方向盤時,血就會從傷口中大量湧出。
「昭,你還好嗎?」在複雜的立體高速路上轉了幾圈,甩掉了跟蹤追擊的警車之後,雷御堂不放心地問道。
「沒事。你要帶我到哪裡去?」沈昭在後座上勉強坐直身體後問道。
「龍焰堂。」雷御堂回答。」你放心,我不會勉強你留在那裡,只是暫時避一下風頭。而且你的傷口也需要處理,他們有專門的醫生,可以不必去醫院。」
凌晨兩點十五分?龍焰堂龐家
沈昭沒料到雷御堂會直接帶他回位於旌海市區內的龐家主宅。
在後門下車後,立刻有人接手雷御堂上了那輛殘破不堪的車,將它開走。其他人則迅速上前,把他們引進了大宅後方。
「海叔,你們怎麼會好像早準備好了一樣?」雷御堂邊走,邊問身邊身材壯碩、頭髮花白的男人。
「是早準備好了。龐老說復天青囂張得有些過分了,在這個時候公然進行這樣大宗的毒品交易,警方根本不可能無視放任,今晚一定會出事,讓我們準備好接應你。」被稱為海叔的男人回答。
穿過中式的正廳以及三四層迴廊、院子,終於來到了改建過、明顯與前屋風格格格不入的西式內宅,正在等待他們的正是裴冷硯。
「硯叔。」雷御堂抬頭喚了一聲。
「有什麼事等下再說,先進去處理傷口吧,正好司馬醫生來了,他和德叔都在裡面。」裴冷硯早習慣這種事情,囑咐過雷御堂後,又向海叔問道:」阿海,外面叫人處理了嗎?」「已經已經處理了,車子叫人開到北郊去再丟掉,門口和其他地方的血跡也吩咐小的們馬上跟著打理了,硯哥放心。」海叔恭恭敬敬地答道。
「好吧,今天外面的事情就交給你了,有什麼事馬上過來告訴我。」裴冷硯點了點頭,又喊咐過一些細節之後,轉身走進內室,
四十分鐘後——」冷硯,都處理完了嗎?」龐磐棠聽到聲音後。回過頭問。
「好了。他們沒事,一人挨了一槍,御堂在肩膀,沈昭手臂上,傷得都不算重。」裴冷硯答道。
「阿德和司馬呢?」龐磐棠邊說,邊拍了拍身邊的位裡,示意那個不管什麼時候總是冷冷淡淡的人過來坐下。
「我早幫他們安排好客房了。司馬說,這是他第一次幫警察治療,雖然不是日本的警察,不過你還是欠了他一個人情。所以,無論如何也要幫他找到籐木雅人,好讓他回日本和伊吹晴臣交差。」裴冷硯走到那個任性的男人身邊坐下,雖然並不情願。
如果說出去,大概沒人會相信,一個大名鼎鼎的黑道霸主會在自家的院子裡裝這種像浪漫文藝劇中的長吊椅,並每天坐在上面一邊喝紅茶吃宵夜,一邊賞月。
「知道啦,那傢伙一上門我就己經做好被敲竹槓的準備了。當初阿顏藉著我的名號把膝木雅人從日本請來,我就己經欠了伊吹晴臣的情,要小心那傢伙倒是真的。」龐磐棠擁著裴冷硯的肩膀歎道。」一石激起千重浪啊,不管黑道還是白道,過上十年左右就會有一次風雲變幻,明天還不知道會怎麼樣。」
「總會有辦法的,御堂是雷昊的兒子,他不會認輸的。你不正是因為這點才欣賞他的嗎?」裴冷硯知道,龐磐棠之後的話,是在擔心那兩個年輕小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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