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找夏安+番外 作者:狐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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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道理他和老爷子的感情至深,老爷子生前又嘱托他要好好辅佐凌氏,他不应该这么做。
而且之前查出夏安案子的伪证他也掺于其中,所以我决心把那部分资产收回凌氏归为己有。
我跟他说最近凌氏要投资一个大型国际项目,想要承包下联合欧洲的药材基地打造自己的一条线生产进驻欧洲市场。但是现在我自己拿不出足够的资金,问他愿不愿意投资做合伙人。
他说他要考虑。我告诉他我把夏安接回来了,而且夏安也要入股这个项目。
起初他很吃惊,问夏安哪来投资的成本。
我说是老爷子在遗嘱里分的,现在放在监狱里教训了一段时间,出来了自然要分给他。
他知道夏安的潜力和经商本领,所以最终还是答应了。
吃饭的时候夏安在一旁心不在焉,不知道在想什么,他很反感陈叔,对他有很大敌意。
所以尽快签完字了我带着他离开。
其实一切不过是我匡陈叔的一个空壳。
夏安也不知道,在他签完字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经拥有了整个凌氏,包括那套别墅里的一草一木。
如果不是我曾经一直自以为是地坚信自己所谓的原则,夏安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
不,也许严格意义上来说,我带回来的,不是夏安,是一个伤痕累累把自己封锁在冰冷盔甲里等待拯救的灵魂。
我知道已经无法弥补那些过错,我只企图能够把对他的那些伤害降到最低。
晚上的时候他跑上楼找我,问我西装的价钱说他以后要还给我。
他问得理所当然,我却哑口无言。
他在那张纸上说的清清楚楚要明算账,他果真能做到,可我虽签了字我却做不到。
他的每一句话都在不断提醒着我犯下的错误。
果真,弥补不了。
以前那个总爱跟在我后面理所当然要求这要求那的夏安,哪儿去了。
我突然好怀念。
【夏安,你变了。】我对他道。
变得让我已经认不出了,看到他那受伤后却理所当谈的样子,我心里闷着难受。
或许,他自己并没有发现,又或许他早就知道自己回不去了。
晚上,我彻夜难眠。
第二天,我很意外地接到一个电话。
是宁纾打来的。
他在那头告诉我,他的腿动不了了,他说很想我,他要我过去陪他。
听到了这个消息我并没有太大震撼,只是替他惋惜为什么会遭遇了这样的事情。
但是要我过去,我是不大可能的。
我无法原谅罪恶,不管当初他出于什么样的目的,他都已经犯下了错误,他算计了夏安,做出这样的事情达到他自己不可告人的秘密,尽管他说爱我,但那不是我想要的,我无法接受。
所以我也无法原谅我自己犯下的错误,我当时居然意气用事,毁掉了一个曾经满怀炙热勇敢追求夏安。
所以我告诉他不可能,我不会过去,我让他告诉我住址,我会派医生过去的。
宁纾在那头嚎啕大哭,他说,给我五天时间,如果我不去,就等着给他收尸,然后就挂了电话。
收尸?
我记得以前最开始认识宁纾的时候,他不是这样的,他干净天真很温顺,后来我才知道那些不过是伪装。
他本就是宁氏的少爷却以接受凌氏资助的贫困孤儿身份出现。
之后在我面前说得有关他和夏安之间的各种矛盾,一副可怜担惊受怕的模样,也是伪装,后来我问他为什么这样做,他说因为他太爱我。
他做了太多我想不到的事情。
如今他说若我不去,他便自杀。
这也是极有可能的。
这几天我便一直在想这个问题,到底去还是不去。
萧峰说这件事情很棘手,我最好还是去一趟。
可还没等我把这事情想清楚,萧峰就过来说,夏安刚刚给他打电话说要在外面过夜不回来。
他是怎么出去的?
在外面他要怎样过夜?
他才监狱出来不久,外面人生地不熟,他怎么可以就自己跑了出去。
我让萧峰确定电话的具体方位,便赶了过去。
他去了公园,那个他曾经约过我一起去的公园,只是那时我没去,那时他整日跟踪骚扰我,所以我极其讨厌他。
没想到他又来这里了。
在公园找了一圈,最后看到他坐在湖边。
【不是让你告诉他我不回去了么?】刚走近他便说道。
大概他以为我是萧峰。
他穿的很少,手里拿着面包,望着湖对面。
后来他转过身,发现是我有点吃惊。
他让我别管他,说是已经找好了酒店到外面过夜。
小骗子。
若是有钱为什么在这里啃面包?
若是有钱为什么这么晚了还要在这里吹冷风?
若是有钱了为什么用的是那么便宜的公用电话?
等我回车再拿了外衣再回来的时候,他还在对着湖发呆。
【我们回去?】我帮他披上衣服。
他说还要再呆一会儿,让我自己回去,自己真的找好了住处。
我让他看着我的眼睛再说一遍,他却开始笑,我不知他在笑什么,捂着肚子笑得直不起腰来。但是那笑真的太过牵强。
等我蹲下时,才发现他哭了,却还要装着笑,不肯让我看见。
【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爱哭了?】我捧起他的脸,帮他擦干。
【凌少爷,别对我这么好,我这个人,很容易多想的。】他说。
我对他这么好?其实我对他一点都不好,以前我一直拒绝他,冷落他,讨厌他,他送我的东西我从来不要,就连他费尽心机送了我块名贵的瑞士手表,也被我毫不留情地当面扔下楼。
我对他一点都不好。
我搂住他,希望能安抚他【叫我苍,就像原先那样。】
他犹豫了一番,最终叫出了那个字。
那一刻我竟是如此欣慰,他正在慢慢敞开心扉。
【回去吧,我饿了。】我拉着他往回走。
这家伙晚饭就吃那么点面包,怎么可以。只有逼着他陪我一起吃才放心。
他擅自出门溜达估计是一直呆在别墅里闷得慌,所以我便让萧峰带他出去转转。
萧峰说,为什么偏偏是我?
他很不情愿和夏安呆在一块儿。
不过最终还是答应了。
眼看五天的期限就要近了,我真有些不知该真没办。
不过没几天,萧峰就告诉我说受不了这苦差事,让我饶了他。
呵呵~~
果然夏安是他的克星。
下午在回家的路上,又接到了宁纾的电话,他说,问我来还是不来,现在给他答复。如果我不去,这么不愿意看到他,那他现在就随了我的愿,让我永远也看不到他。
宁纾当时的口气很是激动,他很有可能会这么做所以我答应他,我明天就去。
他在那边笑了,他说好,他等我。
晚上吃完饭,有些心烦,便坐在客厅看了会儿电视。
我告诉夏安,说萧峰告了你的状,最近被你整惨了。
【这叫恶人先告状。】他嘟囔的样子带着几分孩子气,内心不服气。
我被他都笑了,他抬头看向我,而后伸手摸向我的脸庞,但却又收了手,没敢触碰。
我一向是不喜欢和人接触的,但是刚刚却并不反感甚至有些期待,但是他畏手畏脚的样子让我心里很不是滋味。夏安是不会这么做的。
我伸手捉住了他的手【我记得,以前的你,不是这样的。】
【那以前是怎样的?】他问。
【以前,】我想了想【以前只要是你夏安的,谁也不许动,不是你的也要据为己有。】
简直就像土匪。
【这么霸道。跟劫匪有什么区别。】他自己终于认识到了【UI周还不是没把你劫到手。】
说到了这里,我不知该怎么接话,以前……那些事情……
我尴尬地笑了笑。
【对了,我要出差几天。】我告诉他。
他说好。
我说三天就回来,别乱跑。他说好。
他那温顺的模样,让我的心跳莫名加快。
走之前我不大放心,便让萧峰安排几个放心的佣人去照顾他。
我原本以为我只要三天就能解决好宁纾的事情。我希望越快越好。可是事情并没有我想的那么简单。宁纾跟我说的是腿是因为不小心从楼梯上摔了下来,摔倒了腿,所以不能动了。
可是带去的医生告诉我,其实从楼上摔下来并没有那么严重,摔下来只是促发因素。
真正原因是他的骨肿瘤,所以一点轻微的外力就会引起骨折,更别说是从楼梯上滚下来。
宁纾患的是骨癌晚期,现在的情况比较糟糕,要立即住院观察,不能继续留在家里了。
宁纾不肯配合,不愿去医院,他说医院里一个人太孤单。
夜间骨折的部位肿胀疼痛,宁纾晚上疼醒了就开始哭,脾气也变得暴躁。他说为什么会这么痛,我安慰他说快好了,忍忍就过去了,情绪越差越不能马上恢复。
所以几天下来心力交瘁,白天夜里都不能好好睡觉。
好不容易把宁纾哄睡,拿起手机,却不见夏安有打电话或是发短信过来。
我跟他说了三天,现在已经都是十天了。
不知道他一个人过得怎么样。
于是我便打了电话过去,问他吃饭了没,告诉他我会尽快回去。还没说几句,这边宁纾醒了就推着轮椅过来找我,一直叫我的名字,用力砸门。
我只好挂了电话。
晚上的时候,萧峰便打电话来了,说有个男人来了见夏安,两人有说有笑的样子和夏安的关系应该很好。
我犹豫了会儿,最终还是道【随他吧。】
和夏安的关系很好的男人?
从我把他接回来,就没见他单独和别人见过面。
之前他对我都是这般冷落拒之千里,现在却愿意和别人见面,而且呆了一整天才离开。
想到这里我没有心思继续呆在这里,便立马买了票连夜赶回。
走之前我对宁纾说我有事先回去,过些天接他回国治疗,这段时间先替医生的话,好好治疗。
听到要回国宁纾高兴坏了,便答应了我的要求。
到家的时候还是半夜。
推开房门就见他还在睡,呼吸匀称安静地躺在小床上。
不知为何,见到他的那一刻我竟感觉到很安心,看了一眼还想看第二眼,看着看着不知怎的就睡着了。
早上是被他的惊叫声吵醒的。
【嘘~别吵】我困得真不开眼睛。
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睁眼便看到了他。
他说我把他压得手麻了,我这才注意到自己一直压着他。
我便坐起,帮他揉手,他连忙避开我,不小心跌在了地上。
我被那样子逗笑,伸手扶他却被他推开,他自己撑地起来。而后他便说去做饭跑进厨房去了。
我的手僵在半空中,我以为之前他已经慢慢敞开心扉,我以为他已经不那么排斥我。我以为他会至少问问我这段时间去了做什么。
他却又开始保持和我的距离,那般疏离地跑远了。
原先那个眼里只有我的夏安不见了,他现在可以和别的男人说说笑笑,对我却是敬而远之。
自己连夜赶回来的行为看来有点可笑了。
他似乎不大愿意看见我,就如之前,他总是有意识地避开和我的任何身体接触,哪怕只是无意的,他也很介意,像只受惊的小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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