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找夏安+番外 作者:狐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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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我难过了很久。他从来君子动口不动手,终于开始受不了我了。
老爷子一走,他就有所行动了。
嘴里哼哼唧唧地骂他没良心,发誓再也不正眼瞧他,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吊死一棵树。
可睡了一觉,第二天又忘得干干净净,眼里只有他。
我知道整个凌氏,除了老爷子,没人看得惯我。
所以后面我被抓起来时,更没有人来安慰我,哪怕只是同情也没有。他们一定心里乐开花。
我只不过是喜欢一个人,有什么错。
为什么大家都喜欢宁纾。
因为他眉清目秀弱不禁风?还是他聪明伶俐?
明明是我先来到凌氏的,他却拥有一切。
所以我嫉妒他恨他,看到他就牙痒痒,而他在大家面前,总带着淡淡的笑,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
往事太多,想着想着我就睡着了。
夜里忽然下雨把我吵醒,走廊虽然铺了层地毯,但凉意还是直往上冒。
我不住连打几个喷嚏,断断续续咳嗽了起来。
开始还能忍住,可越咳越厉害,大概是着凉了。看来得回房去,不然会吵醒他。
还没站起来,“咔擦”一声,身后门开了。
【夏安?】他吃惊道。
【呵呵,醒了啊】我干笑道。
他一脸问号得看着我。
【我…我……我看,对,看星星。】说着,我用手指了指屋子上方透明的天顶。他顺着我手指,看向大厅上方镶有透明钢化玻璃的顶上倾盆大雨哗哗倾泻下来,雨水落在拱形的玻璃上分散成一道道细流。
他低下头,面无表情地看我。
【咳咳~刚刚才下雨,明明之前还是满天繁星的。】怕他不信,我连忙解释道【坐在这里看天,离得近,看的更清楚。】
他皱了皱眉。
【不好意思吵醒你,我这就下去。咳咳~】又咳了几声,我连忙起身下楼。
【站住!】他上前拉住我,我甩手没甩开。
【在门外,坐了很久?】
【没有。】我摇头否认。
【为什么不叫我?】他问道。
【我…】语塞。
【进来吧,外面冷。】他拉着我的手往房内走。
我挣扎让他松手,他却越抓越紧不肯放。
【凌苍,我是无意吵你的,以后不来便是,你松手。】用力双手掰他,却掰不开。
他反而被我的话一刺激,更是迈达步子要拖我进去。
【凌苍,凌苍!】眼看着跨进房门,他没有松手的意思,我低头,张嘴用力咬了下去。
他吃痛回头看我,但手没松。
【咬疼我了。】
【对不起。】我深深吸了口气。【我不知道还能怎么办,你根本不听我说。】
【听了。】
【不,你没,你没听,你根本就不想听我说。】我直直地看着他。
【夏安,感冒先吃药,乖~】他轻声道。
【那你先放手。】
【安,不闹了。】他伸出另一只手摸我头。
他就是这样,一定要你按着他说的做,看似温声细语,实则一贯强硬。
这些天的委屈翻涌而来,连着全身的每一个细胞都痛。
【凌苍,你不能这么对我】我强行忍住咳嗽【你不想看到我,我尽力不出现。你不想听我说,我尽力沉默。我知道现在我是个只能依赖你无法自力更生的废人,但是你不可以连我仅有的一点生存价值也剥夺。】
【我没有。】
【你有,回来前说好我做下人的活来养活我自己。可现在呢?你叫佣人都做了去,我成了无所事事,唯一的一点价值都被剥夺。如果你要赶我走,可以明说,我能懂,但不要用这样的方式逼我!】
【不是这样的,下人活儿太累太脏,不适合你。】
【可如果这样的话,我就没有留下的理由了。我休想占有凌氏的一分一毫,难道你忘了你说的么?】我绝望地一字一字说完。
【我……】他僵直了背,一时说不上话。
他的反应如此真实,刺伤了我的双眼。
呵~~他没忘,他自己说过的,他还记着。
【所以】我对他笑道【别让我这样的小人占便宜,我很贪婪。】
趁他抓着的手有所松动,我狂奔下楼。
我们之间的平衡,太过微妙,太过脆弱,一碰就碎,我知道,他知道,所以谁都不去触碰。可是无论怎样极力避免,总是有被触碰打碎的一天。
反锁门,我趴在床上,浑身冷汗涔涔。窗外是淅沥沥的雨声,连绵不绝。
朦朦胧胧中听到敲门声,我想跑去开门,可我没力气。
再让我睡一会儿。
【醒醒?】睁开眼,一西装革履的中年男子,蹲在垃圾堆旁,轻拍睡在垃圾堆的小男孩。
【怎么样了?】说话人的嗓音有磁性很好听。
【凌少,还有气。】中年男子毕恭毕敬道。
凌少?是谁?
小男孩抬头顺着声音源头望去,逆光,看到个优雅的少年,也许这就是传说中的天使。少年五官精致立体,犹如鬼斧神工雕刻般。
【没事了,不怕。】少年看到小男孩有动静,走上前握了握小男孩的手。
小男孩惊呆地看着少年。天使的美丽和给予的温暖让他忘记呼吸。
【送去福利院好好安排下。】少年转身对中年男子吩咐道,后上车离开。
少年的称呼,凌少。
少年身上,有淡淡的体香。
少年仿佛是神,穿透阴霾点燃希望。
看着车子越走越远,小男孩焦急地喊道:不,别走,别丢下我。
不要丢下我,凌少。
【凌少,凌少~】
【我在这儿。】耳畔传来的声音以及手上的真实触感使我猛然睁眼,头上敷着的毛巾掉了下来。
☆、离开他,独居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还是不忍心让夏安出去独居,很不安全T^T …… 每晚九点准时哦~~
凌苍坐在我床边。
他伸手探探我额头【烧退了。】说着从一边的桌子端了杯热水。
我看着他,不动,他端杯子的手停在我面前,也不动。
不得不说,他的手很漂亮,修长又白皙,骨节分明,明明端着的是只再普通不过的杯子,却是那么优雅从容。
我没接,他就一直拿着杯子。
【谢谢。】最后我还是接过喝完了。
他笑道【这样才乖。】
我点了点头。
他又端了碗白粥要喂我。
【我自己来吧。】不习惯被他这样优待,很别扭。
他坐在一旁看着我一勺一勺喝掉。
喝完后,我下床径自洗澡去。浑身都是汗蒸干后的黏腻,很不舒服,所以我洗了很久。出来后,挑了套我最好的衣服,虽然看上去也很寒碜。我找出出狱时背着的破包,开始收东西,把房间里属于我的东西都转进去。
收了很久也收出多少家产,破包还是干瘪的。我走到他面前,坐下。
【苍~我们好久没好好说话了。】我清了清嗓子道。
他看着我,眼神有些复杂,嘴角没有了上扬的弧度,他在商场谈判时就是这般警戒的神情。
【麻烦你这么久了,我想了想,我还是搬出去吧。】我尽量使自己看起来平静,可手心里全是汗。现在我把自己收拾得这么不算干净但也得体,离开时留下的形象应该不至于太烂。
【说完了?东西都收好了?】他的声音冷冰冰,毫无感情。
我抬头扫了眼房间,看到门背后还挂着条围巾。这是我以前挑选了好几天才看中买来送给他的生日礼物,结果他连包装都未拆直接丢进垃圾桶,被我发现后又偷偷捡来自己用。这么贵的东西,丢了多可惜。
我走去拿下把它围在脖子上。
大概我走了,这里的一切我用过的东西都会被扔掉,包括那些陈旧的记忆。
留恋地环视了小房间最后一眼,提包准备离去。
【看来准备充分,动作很迅速。】他冷笑。
【拿得都是些不值钱的东西,不放心的话需不需要检查下?】我把手上的包放到他跟前。
【这倒不用。】
说实话,我很怕他此时的表情,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冷让我不安。
弯腰捡起包,我转过身离去不敢回头,我怕我会没了走出去的勇气。
【那,我走了。】
【不送。】他吐出的两个字像刀子,刺得我浑身都激灵。
我以为,他至少会问我找着住的地方了没,抑或是问下要不要送我一程,毕竟这里太偏,我靠双脚走出去明天天亮才能到那里。我没有钱了,打不起车。那天我把装在那个布袋里的所有积蓄都交房租付给了小冉的姐姐。
可一切都是我以为。
他从来都不在意我的死活。
我一手提着包甩在肩上,一手插在裤袋里紧紧揪住裤子一角,故作潇洒地迈出大门口。
既然选择了回来,我就知道总会有这么一天的,与其他提出还不如自己早点自行离开,好歹他还是会夸我有自知之明。
我不想他为难。
只是真到了这一天,他这么干脆让我离开,心里,还是不好受。
午后冬日的太阳,暖暖的。但我发着烧,太阳照在身上让人晕眩。
不由埋怨自己为什么不在监狱里好好呆着,非要出来,至少那里还是管吃管住的。
如今身无分文,估计是熬不了多久。
或者我可以脸皮厚一点,在这里继续蹭吃蹭喝,干嘛非要逞一时之快,没钱还要装清高。
越想越可笑,胸腔内闷得极为难受,我忍不住剧烈咳嗽。
几年前不可一世的凌氏小少爷却落得如此狼狈,真是好笑。
我这么做,在赌什么?
我还有什么可以赌?
我寄希望于他至少,会有那么一点点地在意我。
毕竟这半年来他的悉心照顾和纵容,会给人一种被呵护的错觉。
可事实这证明,错觉罢了。
不过是责任。而责任是有限度和时效的,过期不候。
如今他连责任都没有,更没理由纵容我。
连我要搬去哪里都不闻不问,他压根儿都不想知道,那我在期待什么。
一个无所谓,一个误以为那个无所谓的还会有一点所谓,最后赌上一切,才知道原来真的是无所谓,便就更伤心了。
说到底,自作多情,最伤人。
我活该被伤。
我忘了,我不是宁纾,我是夏安。
是他曾经最讨厌最讨厌的夏安。
我连替代宁纾留在他身边的资格,都不够。
走了很久,突然手机响了,来电显示的是萧峰。
【喂?】
【小少爷,你什么时候搬家,需要我帮忙么?】电话那头传来小冉的声音。
之前是我拜托小冉找房子的。他说他姐姐那里有空屋,让我住过去,我上次去见小冉的姐姐便是因为这事。只是小冉也是背着萧峰做的,所以这成了我们共同秘密。
小冉这孩子其实乖巧得很。
【用萧先生的手机不怕被发现么?】我停下休息,看了看那别墅已经变成了一个小点。
【他出去了。你放心,他不会发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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