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是今非+番外(网络版) 作者:唐一寻/木瑭/瑭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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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车库停下车,我费力的把小江从车里拖出来,然後半扛半背的坐上电梯。
我刚掏钥匙打开家门,小江就一个不稳一头栽进去,吓的我急忙把他一把抱住。
“恩……到家了?……”怀里的小江不清的问。
声音带一丝酒後的沙哑慵懒,那点儿与平时的冰冷漠然截然不同的媚意,还真有点勾人心弦。
我正要回答,却在看到黑漆漆的客厅里,那一个模糊却熟悉的身影和那点香烟明灭的光线时,猛的停住。
“你……”迟暮灭了烟站起身向我走来,在不远处顿住,黑暗中看不清他的表情,声音一如既往的平淡听不出情绪:“你新男友?”
估计是见我没动静,小江在我身上蹭了蹭,又抱紧了我咕哝:“哥,回房去……”
我被他这暧昧不清的语调和动作弄的一个哆嗦,差点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连本来想回答迟暮的话都不知道扔到了哪里去。
平日里真看不出来啊,这小子。
“抱歉,打扰了。”迟暮淡淡的说了声,然後绕过我头也不回的走向门口。
Shit,这家夥还想跟我玩第三次丢弃游戏不成?
我情急之下喊了声:“美人!”
他定在原地,我趁机毫无道义的把醉醺醺分不清状况的小江往他怀里一推。
看迟暮先是本能的接过,随即立刻手忙脚乱的应付怎麽都不安稳的小江,我顿时一身轻松的打开了吊灯。
“……他醉了?”迟暮低头看看小江,又看向我问。
於是我发现迟暮脸上的表情已经写著控诉,好像是我不道德的乘人之危把人给拐骗回来了一样。
我摊摊手:“是啊,不然怎麽这麽好上钩?”
迟暮倒吸了口气,然後又把无辜的小江当包袱一样向我推了回来。
“喂,你还不来搭把手?”我没防备,差点很狼狈的被小江撞倒,愤怒的瞪了眼袖手旁观的迟暮:“没有了他,你来给我当翻译?”
迟暮闻言,脸上扬起一种让我莫名其妙的笑容,也不知道他在笑什麽。接著他才慢吞吞的走过来,和我一起扶住小江进了客房。
把人按到床上躺好,迟暮看著一来就把他的地盘大大咧咧给抢了的小江,“他睡这里,我睡哪?”
“沙发,或者跟他睡。”我体贴的给了他两个选项。
他嘴角抽搐了下,一声不吭。
我这才想起来,这家夥似乎是有那麽点微妙的洁癖。
恐怕到了明天,这些沾了小江满身酒味的床上用品,都会被他给换掉。
“不然……”我想了下,“我给你打个地铺?”
然後他的脸再度青了。
让我感恩的是,小江沾上枕头之後显出了难能可贵的乖巧安静,立刻就睡的沈稳,我心情很好的看了眼一旁的迟暮:“不然你去我房间睡吧,我在这里跟他睡?”
“……”迟暮思索了半天,一脸不情愿的走向了沙发。
看他在沙发上用力躺下,赌气似的抱了个靠枕蜷缩起身体,我这才慢悠悠走过去:“起来。”
迟暮恨恨回过头:“我不睡地上。”
“谁让你睡地上了?”我相当良善的看著他:“进我房里去。不然冻死了怎麽办?我可没钱替你收尸。”
“……”他果断的起身,就像怕我反悔一样毫不客气的霸占了我的房间。
等我洗完澡走进房里,就看到迟暮僵硬的裹著被子坐在床上,只小心翼翼的占据了四分之一的床铺。
见我进来,他满脸的不自然,活像那被卖到青楼第一次出来接客的良家小丫头,生怕来者对他不轨一样。
真是,又不是没一起睡过,还摆出这麽副模样来。想当年宿舍那单人床,我俩都一起挤过。
“起来。”我很流氓的向他勾勾手指。
他轻微的咬了咬牙,一脸大义凛然的站起身:“我是不是应该问,爷,有什麽吩咐?”
“你应该知道,我喜欢男人。”我很严肃的打量著他。
他的表情变的愈发的古怪和不自然起来。
见他张口欲言,我笑眯眯的拍拍他:“不过你放心,我也是挑食的,所以你不用怕。”
他闭上了嘴,抽气声清晰可闻,然後扭头钻进了被子,显然没有再搭理我的打算。
我在他的身边背对著他躺下,这个晚上的心情,突然就变的莫名其妙的安定和愉悦起来。
我不能骗自己的是,看到迟暮还在这里,我有种松了口气的庆幸和後怕。
幸好他还是兄弟。
尽管他只是兄弟。
然後我很认真的开始思索要不要跟他解释那场和林远的合作,然後──
大约是前一晚几乎没睡的缘故,我想著想著就自发进入了睡眠状态。
迷蒙中我感觉他好像很快又起身出了房门,好一会儿才回到我身边躺下,但我也没精力再多想多问,就这麽沈沈进入深眠。
作家的话:
美人出门做什麽了呢(摸下巴
☆、31、乱点鸳鸯
经过了一夜无梦的好睡眠,当我早晨心满意足的打了个哈欠醒来时,我几乎横占了三分之二的床铺,被子也被我很霸道的裹走了一大半。
我侧过头,看明显受到了不公待遇的迟暮,正侧身面对著我蜷缩在床上那点少的可怜的位置,眼周还有很鲜明的黑眼圈的痕迹。
素来早起的他居然很难得的还在沈睡,想必是大半夜都在跟我的被子辛苦斗争的缘故。
我慢悠悠的起身,然後很恶劣的掀起被子压住了他的头。
不一会儿他就很老实的探出头来,睡眼惺忪还不忘抢先指控:“许岸,你还让不让人睡觉?”
“九点了。你今天没课?”我很严肃的看著他。
“没。”他咕哝了句,转过头盯著时锺上七点半的数字发了会愣,又转回来拿控诉的眼神瞪著我。
“咋了?”我不怀好意的表达关心:“昨晚没睡好?认床了是不?”
他动了动嘴还是没出声,明显是一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的模样。
那是当然的,鸠占鹊巢,怎麽说他都没理。我把他踹下去都是应该的。
我心情很好的拍拍他:“洗漱去吧,醒了就别赖床了。”
房门一打开,就是一尊显然也是刚醒不久的,正站在我的门口发呆的门神。
见到我,又看到我身後穿著睡衣的迟暮,小江看著我们的眼神立刻就变的古怪起来。
我思索了下要不要跟这小子解释我和迟暮的关系,可怎麽想都有点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索性干脆的闭嘴。
迟暮倒是在这时候发挥了他一贯的翩翩君子彬彬有礼的风度,只是配上他现在这装束和那乱糟糟的发型就显得有些滑稽:“洗漱间在那边。”
小江点点头,相当的客气:“您先。”
然後两人的目光齐刷刷的转向我。
面对他俩的谦让,我恰到好处的发挥了标杆的作用,果断的率先走进了洗漱间。
等我洗漱完毕,出门去买了早点回来,两位大爷正靠在客厅的沙发上相谈甚欢。
我仔细听了听,都是些法语啊法国啊魁北克啊之类的,也没什麽我太感兴趣的话题,索性直接就把早点丢了过去。
吃完早饭,小江擦了擦嘴起身:“迟暮哥,谢谢你,我先回去了。”
切,这才第一次见面,就称兄道弟上了?
我抱著胳膊站在一边说风凉话:“哟,你谢他做什麽?他又没出力。昨晚要不是我把你从Moncheri拖回来,你今儿就不知道在哪了。”
小江看看我:“谢谢许总。”
“不用。”我笑的虚伪:“记得还我早饭钱,不然扣工资的。”
“……那我就不打扰二位了。”小江抿抿唇,忽的又道:“许总,迟暮哥……很不错。”
……小江,你不说话真的没人把你当哑巴。
小江离开之後,我关上门回头,见迟暮推了推眼镜,神色怪异:“我怎麽总觉得,他跟我说话的口气,就像我是他老板娘似的?”
“正常。”我笑嘻嘻的调戏他:“你贤惠起来啊,那是很有当家庭主妇的潜质。”
迟暮嘴角一抽,脸色变的古怪起来,也不知道想到了什麽。
啧,想必这家夥是担心他一货真价实的大好直男青年也被归入了我的队伍,名声传出去会影响了他娶妻生子传宗接代。
“你放心。”我走过去理解的拍拍他,好平复他的担忧:“小江不知道我喜欢男人,不会误会我俩的。那小子也不是个乱点鸳鸯的人,刚是在开玩笑呢。”
“许岸,”他似乎又想了想,神色复杂,明显是纠结了好半天才谨慎的选择著词句:“既然你喜欢男人,会不会……”
“当然不会!”我吓了一跳,直接掐断他可能说的话:“你开什麽玩笑?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更何况我从来不对直男下手。那玩意,多虐心啊。”
迟暮点了点头,脸色倒也没因了我对他的安全承诺变的好看起来,好像反而还更阴了些,也不知道还有什麽担忧没放下,只是径自起身拿起外套和车钥匙:“我先去学校了,有课。”
“……”之前是谁说没课的来著?
☆、32、古怪的对峙
易新签订了合同一个月後,在骆鹰和霍曼的共同安排与监督下,三方完成了一次圆满合作。
眼看也是骆鹰与霍曼回法国的签证之期将近,因为这笔生意直接搞定了本年四分之一销售额的易新财大气粗的在A市的高级酒店摆下了酒席。
依然天天来公司报道却只是一天比一天更加垂头丧气的骆鹰哪里舍得错过这个好机会,卯足了劲儿的建议身为合作方的我也参与这场饭局。
当然他来邀请我的时候,我怎麽看都总觉得他挂著一副“你来不来无所谓,关键是小江一定要出现”的表情。
於是约好的那天晚上,我带著程雪和一脸不情愿的小江准时到场。
而一进包厢,我就看到了不甘寂寞任何热闹都不忘插一脚的小球与一个不知道他啥时候勾搭上的小美女、骆鹰和霍曼、还有……携手并肩言笑晏晏的林远和田静。
可惜迟暮那家夥不在这。
这是我脑子冒出的第一想法。
吃菜的时候,林远充分发挥了一个体贴温柔的未婚夫形象,一边斯文的招呼大家,一边为身旁的田静夹菜倒水,嘘寒问暖,无微不至。
结果导致小球边上的小美女一直用羡慕的眼光巴巴的望著田静,又不时用不成器的目光哀怨的瞅瞅自家那个大大咧咧五大三粗的汉子。
酒过三巡,就是例行公事的互相吹捧。几个人在一起调侃调侃,谈谈过去,说说现在,最关键的是想想未来。
我其实也插不上话,只是象征的扯了几句类似於今後请多关照的废话,然後无聊至极的喝著酒,看著对面几个相谈甚欢的人。
田静和林远一样,也说的一口流利准确的法语,与骆鹰和霍曼沟通起来毫无障碍,说起话来也是进退得宜恰到好处,与林远配合默契,相得益彰。
我一口口的喝著酒,认真的听著他们的谈话,认真的观察著他们的言谈举止,直到眼前成双成对的人影在我的视线里变的恍惚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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