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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男本色(出书版) 作者:米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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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书版、上下部)《恶男本色》米洛
 
  (上部)文案:
  周屹,尚诚
  舍弃义兴会少爷的身分,周屹天到大卖场工作,等待正式踏上拳击台後,能将心爱的人接出牢笼,却遇上乡巴佬的尚诚以为周屹天欠了高利贷,还多兼一份差,只为帮他完成梦想。
  周屹天在逗弄尚诚之馀,原本不屑的想法,在发现尚诚的心理疾病後,莫名心疼。更没想到,拳击社社长为让周屹天打黑市拳,竟将尚诚当成谈判筹码!周屹天此时才发现,那孤单瘦小的身影,不知不觉中,已取代那人的存在……
 
  第一章
  “嘟、嘟嘟!”
  昏暗的房间里,被丢在地板上的手机不停地鸣响着,靠墙摆放的弹簧床垫,发出吱嘎一声噪响,一个枕头就飞了出来,不偏不倚地砸在手机上。
  手机震动的声音终于小了下去。
  床垫上的男人大大地吐了口气,又翻了个身,变成仰面平躺的姿势,没有床架,手脚可以直接伸出狭窄的单人床垫,搁在灰色的、拼接处有些松动的木地板上。
  “嗯……”男人的呼吸刚开始平稳,并打算继续酣睡的时候,被廉价塑料窗帘遮实的窗外,又赫然响起汽车马达的声音,它可不比手机,那种巨大的噪音直捣耳膜!
  “妈的……有完没完啊!”双手按在耳朵上,男人忍无可忍地坐起来,身上的薄毯就滑了下来,露出赤裸的、肌肉结实的上半身。
  屋内虽然昏暗,但时间已是中午,外面汽车马达轰鸣,小孩嬉笑尖叫,还有欧巴桑刺啦炒菜的声音,公寓墙壁太薄,四面八方的声音就像多米诺骨牌般挤压过来。
  太阳穴忒忒抽痛,男人不爽地拉下毛毯,搔了搔头,站了起来,他个子很高,手长脚长,那颀长又健硕的身材,比T台模特儿还要抢眼。
  公寓虽小,但天花板还是很高的,他这么一站,整个房间似乎都被压迫得矮了一截。
  男人套上一条膝盖上破了大洞的低腰牛仔裤,那松垮的裤腰,把他的腹肌以及紧实的窄腰都勾勒得极性感。
  不仅如此,胯骨也露了出来,往下是有清晰倒三角的腹沟,被牛仔裤包裹着的性器微微隆起着。有人说男人的身高和性器的大小是成正比的,这句话的真实性,在这个男人身上得到了证实。
  现在,他独自一人在这房间里,所以就算穿得如此暴露,他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好意思,只要自己舒服就行。
  男人几步走到窗户前,呼啦一声拉开窗帘,耀眼的阳光猛刺进男人的眼睛里,他眯起眼睛,好一会儿才看清楚窗外的情况。
  公寓楼下三十米的地方,就是一个巴士停车场,一群孩子在铁丝网前面踢足球,这里原来就是巴士公司的员工宿舍,还住着不少巴士司机。
  巴士停车场也是第三路线的终点站,去往郊区和几个旅游景点,新的地铁站开通以后,这里的生意一下冷清许多。
  巴士公司裁掉一些职员,宿舍楼就开始向外出租了。
  可是,这种建在巴士站旁边的宿舍楼,房子老旧,噪音又大,愿意租的人不多,男人会租这里,是因为它位置隐密,在巴士停车场后,不容易被人发现。
  想到那些像苍蝇一样盯着他的保镖,男人的眼睛就危险地眯了起来,自言自语:“都是一群垃圾……”
  一辆三号线巴士正驶入终点站,一声喷气似的刹车声后,司机开了车门,只有一位乘客下了车。
  男人的目光,自然集中到他身上。
  从车上下来的男性乘客,大约二十几岁,背着一个大旅行包,手里还拿着一个超大的箱子,他没有立刻走开,而是拿着张地图,和司机交谈了一会儿。
  司机朝后面指了指,还满热心的,青年很感激一样地向他道谢,然后朝宿舍楼走了过来,行李箱很重,他吃力的拖着走路,一边还不停的抬头张望。
  ─一个赤裸着半身的男人站在窗边,窗框挡住了他腰部以下的部分,不知道是不是全裸,但这样的画面在光天化日下十分夸张。
  青年看到这幅景象,愣了一下,然后像受到惊吓一般,猛地低下头,拖动行李箱的动作也更笨拙了。大箱子在凹凸不平的水泥地上,艰难地前进,青年满头大汗,还差点被突出的人孔盖绊倒。
  “切!乡下来的土包子!”男人鄙夷,转身离开窗户,去洗手间。
  说是洗手间,只是用磨砂玻璃围起来的一个小隔间,因为要出租出去,有些住户不喜欢公共浴室,房东才在房间里用玻璃拦出了一个简单的洗手间。
  男人拧开水龙头,用冷水搓了一把脸,然后抬起头─当他的脸映照在镜子里的时候,有一种周围环境都豁然一亮的华丽感,彷佛连玻璃都变成了熠熠发光的水晶。
  男人身材高%健硕,脸孔却是小小的,而且非常年轻,只有十七、八岁。
  挑染着几缕金发的头发挂着水珠,有种桀骜不驯的味道,眼睛是深棕色的,有点像欧洲人,但他却是地道地道、没有半点混血基因的亚洲人。
  不过,正是这双漂亮、野性味十足的眼眸,让人对他过目不忘,直挺的鼻梁犹如雕琢出来,嘴唇丰厚、色泽诱人,甚至让人联想到法国罗浮宫内的肖像艺术品,是无论男女都会一见倾心的类型。
  拥有着如此华丽外表的青年,和简陋的房间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拿起放在洗脸池上的玻璃牙刷杯,青年开始刷牙,他的手指也很修长漂亮,不过在关节部位却结着吓人的血痂。
  像是握拳猛砸向墙壁的产物,不只右手,左手也是伤痕累累。
  可青年完全不在意这些,他利落地刷完牙,在漱口低头吐水的同时,也顺手把牙刷和杯子放回原处。
  青年打开镜子,从入墙柜里面拿出Gatsby剃须膏,虽然脸上带点细小胡渣的样子使他看上去更桀骜性感,但这个样子去上班可不行。
  在拿起剃须刀的时候,青年的目光,落在一张照片上面。
  这张照片是小心翼翼地收藏在那儿的。
  青年注视良久,然后拿出照片,上面是一个十分秀气的少年,穿着国中生的制服,拿着黑色书包;制服不合身,一看就知道是二手的,但是少年的笑容依旧灿烂。
  翻过照片背面,上面有一行小字,因过了八、九年,字迹都有些模糊了。
  “给周屹天─祝生日快乐,永远开心!黎荀。”
  “荀……”男人,也就是周屹天,把照片夹在镜子的边框上,久久地凝视着,然后他微转过脸,在镜子中,他的脸和照片中的人物靠在了一起。
  “荀……”周屹天喃喃地呼唤着,沉浸在回忆里,慢慢地闭上眼睛。
  就在周屹天宁静地享受这一刻的时候,门外突然传来砰地巨响,像是有什么东西倒塌下来,撞在他的门上。
  “妈的,搞什么?拆房子啊!”美好的时刻被硬生生打断,周屹天大动肝火,走过去开门。
  门口蹲着的,是那个刚下车的青年,他正试图把横倒在别人门上的大箱子搬开。
  “喂,你眼睛脱窗啊!”一看清门口的状况,周屹天就破口大骂,“箱子这么大,走廊这么窄,还横着拉箱子,怎么拉啊?快搬走!”
  青年本来就很慌张,耳背都红透了,周屹天的怒骂更使他慌了神,一面拼命拽着行李箱,一面低头道歉:“对不起!我这就搬走,马上搬走……”
  “真是的!快点搬走!我马上要出门!”天气炎热,心情本就烦躁,一起床还看见一个笨蛋,周屹天吼完,就砰地把门甩上了。
  青年吓得颤抖了一下,然后拼命拖拽着大行李箱。
  周屹天大步走回浴室,踢到了地板上的枕头,黑色手机露了出来,屏幕还在闪烁中。
  周屹天不耐烦地拾起来,翻开手机盖一看,一共有十二条语音留言,因为电话一直处在无人接听的状态,所以就直接转入了语音信箱。
  按下接听留言的快捷键,里面响起了一首老掉牙的情歌。
  “我要……我要你的……我要你的爱……你为什么不说出来……”
  “要你X个头!”听着没完没了的铃音,周屹天大为光火,正想关机,一个轻浮的男声突然响起。
  “嗨!屹天大少,在哪儿混呢?真是的,一放假就跑得不见踪影,别学人出去同居啦,来我这里度假吧,少了你,沙滩美眉们都没了热情……”
  “哔!”
  周屹天听到这里,就直接按掉了,接着手指一番利落地移动,清空了留言信箱。
  其实用脚趾想也知道,那几个狐朋狗友会给他什么留言,而他居然笨到会去接听。
  豪华游艇、跑车、高档酒、放荡的性派对和装模作样的鸡尾酒会,这些他都已经厌倦,花天酒地的生活填补不了内心的空虚,而他一旦决定改变,就不会回头。
  把手机扔回床垫上,周屹天走回浴室,快速地刮完胡子后,冲了一个冷水澡,拿起白色毛巾擦着湿漉漉的头发,他重新放好黎荀的照片。
  漫不经心地走到床前,套上牛仔裤,穿上一件量贩店提供的藏蓝色员工制服,周屹天拾起地板上的钥匙和钱包,就打算出门上班了。
  一拉开门,便看到那只丑陋的黑色旅行箱,依然堵在走廊里,那个乡巴佬正蹲在箱子后边,不知道在干什么。
  周屹天弯下腰,看了一眼,原来是旅行箱的轮子被红色塑料袋卡住了,这里的住户经常会乱丢垃圾,轮子被卡住后,乡巴佬似乎拖不动箱子了。
  “喂!”
  周屹天大喝,那低着头、忙得满头大汗的青年吓得几乎是惊跳起身,“是!我马上就搬走……”
  可是,又是推,又是拉,又是拽,在经过一分多钟的努力之后,箱子还在原地,啪地一声,彷佛在嘲笑青年的无能,箱子的塑料手柄被拉断了。
  周屹天不由翻个白眼,廉价的塑料旅行箱,满是泥巴的球鞋,十年前就遭淘汰的蓝格子长袖衬衫,乱糟糟的头发,遮住半张脸,这分明是个怪胎!
  “你住哪里?”
  周屹天砰砰踢着箱子,动作不大,青年却像受了袭击一般,居然伸手抱住头,惊恐万分地蹲在箱子后边。
  “请别这样……我马上就会搬走……”
  “我问你住哪里?欧吉桑!”周屹天不禁提高了分贝。
  “这里……”青年不安地回答,伸出手指,但脑袋还是耷拉着。
  “切!不就是隔壁嘛。”还以为他住最后一间呢!周屹天弯腰,抓住箱子的两边。
  “我、我叫尚诚!”青年紧紧地抓住自己的箱子,怕被抢走一般,“等等,我自己搬就好……”
  “谁问你名字了?自己搬个屁啊!让开!”上班就要迟到了,周屹天很不耐烦地挥开尚诚的手,发现他穿了好几件衣服,衬衫下面有汗衫,而且衬衫的袖子都拉到手指上。
  这个人……该不会有什么怪癖吧?偷窥癖,暴露狂?或者是脑子有病,摄氏三十八度的高温,谁会穿得这样密实?
  注意到这点,周屹天有些后悔自己多管闲事,万一,真的惹上个精神病该怎么办?
  一口气扛起箱子,周屹天在心里直骂人。妈的!怎么这么沉,里面都是砖头吗?!
  抱怨归抱怨,既然已经扛在肩膀上了,周屹天只得硬着头皮,搬去隔壁的房间。
  尚诚赶在他前面,手忙脚乱地找钥匙开门,但是找到钥匙后,才发现门没有锁,一转就打开了。
  “白痴!”周屹天骂道,一脚踹开门,大步走进屋内,把箱子“砰”地放地上,整个房间都在震动,落下不少灰尘,木地板都差点被砸穿。
  周屹天揉着肩膀酸涩的肌肉。尚诚低着头,仍旧站在门口,耳朵红红的,双手双脚好像都不知道该放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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