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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逝去得太快,我们明白得太迟+番外 作者:天涯(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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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腹黑攻

 
苍穹漆黑,夜愈深,温度愈降。 
大地在日间吸收的热量,瞬间被清寒如水的晚风吹刮干净。 
文子启并不知道专案组取得的进展。他正独自一人待在空荡的双人公寓里,一遍一遍地回想着自己与雷承凯接触时的种种细节。 
他有些后悔自己一时情急向黄翰民讲述了对雷承凯的怀疑。 
万一那句“以前的事,对不起”是狄瑞主任记错了呢? 
万一仅仅是雷承凯为最初对赛思克销售人员的冷淡态度而道歉呢? 
暂时撇开雷承凯素来的军人作风所给大家带来的严肃正经印象不谈。雷承凯生活简朴,除了下围棋,没有别的爱好。生活开销不大,没必要和冯浩相互勾结来攫取钱财。 
是因为先前的那个泼辣的情人么?但二人下围棋时雷承凯曾提起过她,说他没在她身上花多少钱,也没跟她结婚,才导致了她的不满。 
至于他的前妻和儿子…… 
伍诗蕊说过,他的儿子患有遗传病,目前住在英国,由他前妻照顾。 
会是因为儿子的医药费才铤而走险的吗? 
——雷行长,你现在手机关机,不联系人,是准备潜逃,或者已经潜逃了吗?你真的决定放弃自己在国内的一切吗?你又准备逃去何处? 
文子启揉一揉太阳穴。想了老半天的,头晕脑胀,索性不想了。 
九点钟,电视开始重播当晚七点新闻联播。主持人抑扬顿挫,报道美国田纳西州发生校园枪击案,多人受伤;澳大利亚奥尔巴尼发生森林大火,有消防员牺牲;泰国曼谷爆发示威,导致伤亡惨重的踩踏事故。 
世界总不太平。人能够平平安安,健健康康地过着滋润小日子,已属幸运。 
某只狐狸还未归巢穴,但留了言给文子启——“晚上等我”。 
这是沈逸薪和文子启间的一句私密暗语,暗示着沈逸薪晚上回家后希望与文子启做缠绵的事。 
明日是上班日。文子启泡完热水澡,吹干头发,决定一边睡一边等。 
 
沈逸薪开门到家,是在文子启入睡后的半小时。 
回来得晚,他没敢弄出太大声响。 
客厅黑暗岑寂,浴室里白雾蒙蒙,花洒头淋洒下的热水腾起白烟缭绕的热气,熏得镜子模糊不清。 
沈逸薪的手掌按在沾满水气的玻璃镜上,横着一抹,擦出一道透亮清晰的镜面,映出一张帅气的脸,一对深黑色的瞳仁,一双皱起的英气长眉。 
他在思索,在收购计划和文子启的信任之间抉择。 
热水打湿了深亚麻色的头发,水流蜿蜒淌下,沿着笔挺的鼻梁,流过紧紧闭抿的嘴角,一直流至下颌。 
肩背上的刺青,那只青黑色的猛禽,仿佛即将振翅飞翔而出。 
 
卧室里的床角灯还没有熄,亮度被调至最低等,昏黄朦胧的光线晕散开,照出一个熟睡的人。 
文子启蜷缩在被窝里,眼帘沉沉合着,头发松软,散发着洗液的薰衣草清香。 
沈逸薪安静地走到床畔,俯身伸手抚摸对方的瘦削脸颊。 
床上的人睡得香甜,没醒过来,只是迷糊中低低地呻了一声,蹭了蹭枕头。 
沈逸薪轻轻掀开棉被的一角。 
熟睡中的文子启只穿了一件松垮垮的针织棉衬衫,下半身什么也没穿。他依照留言,在等他。 
棉被窝内的躯体暖乎乎的,柔软,毫无防备。 
——无防备的肉`体,恰是最诱人的。 
沈逸薪注视着同居人的安恬睡颜,伸手抚弄着对方双腿间软垂温暖的物事。 
沉睡的文子启又蹭了蹭枕头,两腿不自觉地相互磨蹭几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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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逸薪柔力握住对方身下,指尖轻轻褪开茎皮,暴露出前端,然后以指腹转着圈地揉按前端,刺激着对方身体最敏感的部位。 
柔软之物逐渐充血变硬,睡梦中的文子启身体微微发颤,无意识地蜷缩双腿。 
沈逸薪的双手按住同居人那双企图缩起的腿,不让逃避。他俯身,亲了亲对方腹部的旧疤痕,接着低头将对方硬`挺物事的前端含入口中,湿热灵巧的舌绕着前端的纵沟,来回舔弄。 
还未苏醒的文子启浑身颤抖得更厉害,迷迷糊糊地呻吟,“唔……” 
沈逸薪把身子弯得更低,将对方完全含入口中,前端抵着喉咙,为对方深喉。 
“啊……”没有半点防备意识的文子启抵受不住刺激,在高`潮中醒过来,身子痉挛着射了。 
 
 
连续数日行`房,文子启的体力不支,经过了长久的喘息才缓过神,涣散的双眼重新聚焦,将挑拨情`欲的人看得清楚。 
“逸薪……你回来了……”他犹记得沈逸薪的留言,半睡半醒间温顺地开始宽解棉衬衫。 
沈逸薪揩一揩嘴角,伸手按住了文子启正在解棉衬衫纽扣的手,温柔说:“不,不必。” 
昏黄浅薄的灯光之下,文子启的双眸迷蒙湿润,流露出不解,“……?” 
子启,你是我的一首安魂曲,一钵迷魂汤。沈逸薪钻进暖融融的被窝,从背后抱住同居人,把他整个人揽入自己的胸怀,“你累了……你明早还得上班,休息吧。” 
文子启在性`事带来的疲倦中很快入睡,继续陷入温暖的梦乡。 
沈逸薪静静地搂住文子启,倾听他的均匀呼吸,闻着他的发香,思索着未来可能发生的变故与分离,一宿未合眼。 
 
九十九: 
 
国庆长假过后的第一个上班日,不少人都出现了假期综合症。 
文子启回到公司,每经过一个办公区域,都能见到张大嘴哈欠连连和垂着脑袋打瞌睡的同事。 
推开工程师办公室的门,跃入眼帘的是软皮蛇似趴在桌面的何嘉。 
“文哥,求拯救哎——”年轻小伙子懒洋洋说,“我浑身快散架了哎——” 
“……你怎么了?”文子启仔细打量何嘉。 
何嘉的黑眼圈重得堪比熊猫,“我昨儿同学聚会,陪他们在三里屯扭了一晚的街舞,哎呦胳膊快甩断了——” 
“看不出你还会跳街舞。”办公室里开了暖气,二十多度,文子启脱下羊毛外套,抬手挂去衣钩上,“国庆假七天长,怎么偏偏选了最后一天通宵呢?” 
“头几天有俩哥们回老家,只好等他们。” 
“你呢?” 
“甭提了,我家亲戚来,一见我就联合着我爸妈一起催婚,我可被催得怕了。”何嘉揉揉脖子,又抓抓鸡窝头,“还不如留在办公室,值班待命能拿三薪,耳根子清静没人唠叨。” 
“那你得赶紧找个女朋友。再过两三个月就到春节,你得面对更多亲戚。”文子启穿着驼色高领毛衣,肩背瘦削,“值班那几天,有客户打电话来申请维修吗?” 
“放心,一个维修都没,我都无聊死了。”何嘉的视线飘飘地穿过办公区域的隔间,投向白凌绮办公室的方向,“我的女神哎~今天不回来哎~哎~文哥,我想到好了,我要转型成文艺风格,天天买九十九朵玫瑰送给女神,卡片上不署名,只写诗。唔写什么好呢……不如就写雪莱的!‘春天来了,冬天还会远吗?’” 
文子启瞟一眼瘫塌塌的软皮蛇,“反了,是‘冬天来了,春天还会远吗?’——If Winter comes,can Spring be far behind?” 
何嘉大窘,红了脸,赶忙找便签纸记录下正确诗句。 
文子启淡然一笑,提笔书写工程师日志。这日志按理应由值班的工程师填写,但何嘉值班几天,就忘写几天,文子启便索性帮着补填记录了。他一边写一边另起话头:“凌绮姐今天不回来吗?” 
“不回来啊!”何嘉记录完诗句,把便签纸往脑门上一贴,又趴在桌面上装蛇,“我听接待那边的Lucy说,咱们的老外总裁来北京度假了,凌绮姐要陪他逛香山逛故宫逛北海,得好几天呢。” 
文子启用圆珠笔沙沙地写着日志,“逸薪也说Oscar Smith来了,但没说他会来这么久。” 
鸡窝头软皮蛇翻了个肚皮,抓起一个日系手办摆弄,“对了文哥啊,我想起来一件事儿。我昨晚跟哥们泡舞厅的时候,见到一个人,那人好像是咱们对头公司的,叫——叫冯晓贝的那个。” 
“冯晓贝?”文子启停笔,抬头看向他,“你们去的是哪个舞厅?” 
何嘉回忆了一会儿,说:“叫ZERO。人超多,我昨晚瞅到那人了,本来打算靠近点瞧瞧他在干吗,但我被人撞了一下,一晃眼,那人就不见了。” 
“……你眼花了吧。”文子启继续执笔书写。冯晓贝这阵子该躲起来了,怎可能大摇大摆去泡舞厅? 
 
孙建成回到他住的出租屋,满脸嫌弃地瞥一眼还仰在沙发上呼呼大睡的冯晓贝。 
大中午的灿烂阳光照耀着客厅。茶几上零散地堆放着开包的薯片袋、吃剩汤水的速食杯面、空空的饼干包装盒,以及细细碎碎的食物残屑。 
孙建成踢开客厅里的杂物,抬脚踹了一脚冯晓贝。 
“啊?老孙?”冯晓贝睡眼惺忪,挠着一头油腻乱发,“你这么早回来啊?” 
“今天全公司人都没心思上班。我打了个卡,转了几圈就回来。” 
“他们都不干活了?” 
孙建成嗤笑:“我瞧你真的睡糊涂了。堂堂东方旭升,老总被请进局里喝咖啡,现在还没出来;股价大跌,交易停牌;前任老总秦旭突然现身上海总部。鬼都能猜到公司会有大变动,人心惶惶,谁还干活呢?” 
“秦旭那个风烛残年的老头子,竟然还来搀和。”冯晓贝清醒了大半,愤愤不平。 
“亏你懂得用风烛残年这个成语。姜是老的辣,保不准他葫芦里卖得可是狠药。”孙建成端起垃圾桶,把茶几上的垃圾全拨进去,“顺便告诉你,我今儿在公司,还遇到来走访的警察,问知不知道你的下落,说是知道了就赶快联系他们。” 
冯晓贝紧张地咬着指甲,“他们……应该找不到这儿的。” 
孙建成笑得肥肚腩大颤,“不怕他们找,就怕他们还没找,你就自个儿暴露了。你说你昨晚跑哪儿了?” 
冯晓贝脸色一窘,支支吾吾:“我、我……呵呵,我昨晚没去哪……” 
孙建成嘲道:“是不是又跑去那个叫ZERO的舞厅买粉了?” 
冯晓贝的脸红成猪肝色,“没、没有!” 
“没有?”孙建成指着冯晓贝,“你自己抹抹你鼻孔下头。” 
冯晓贝用手背一抹,立即见到残余的白色粉末,结巴道:“我……我压力大嘛,只是、只是想缓解一下压力……” 
“我不管你压力大不大。”孙胖子摆一摆手,“你要是再出去买粉,给警察逮到了,千万别说是我窝藏你住家里的。我可不愿意牵连进——” 
某个手机吡哩吧啦地开吵,打断了孙建成的话。 
“你居然敢开手机?”孙建成大怒,“没看电视么?现在的警察会高科技追踪,能监控手机信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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