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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逝去得太快,我们明白得太迟+番外 作者:天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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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腹黑攻

打破融洽安宁氛围的是一段手机铃乐。 
文子启匆匆忙忙掏出手机:“这是……上海总部的固话。” 
沈逸薪遗憾地松开手臂,让文子启好直起腰:“快接吧。估计他们忙得很,都加班到这个钟点了才打来。” 
电话那端传来一把威严的声音。 
文子启肃然应道:“冯总。” 
东方旭升的首领人物之一,冯浩副总裁亲自致电,先就林组长的伤势询问一番,表达公司高层对下级员工们的关心与慰问,而后,话锋一转,提及下周即将举行的上海夏季高新科技展,东方旭升争取到独立展区,不必像上一季那样和其他通讯公司同挤在通讯与软件区。冯总直言由于消息刚刚收到,原本的展览计划需要全盘修改,总部里几乎所有人都为这展会动员起来,自己也忙得直到刚刚才离开会议室。 
“冯总,既然人手不够,那我提早赶回上海总部——” 
“不。”冯浩打断文子启的话,“甘肃不能不管。” 
冯浩副总裁表示,施工队断断续续来闹事半年,厂里职工早有不满,如今又发生伤人事件,大家情绪可能不稳定,需要有一位主管坐镇安抚,而此时文子启正好在甘肃,是恰当人选,“你是我们东方旭升里最年轻的部门经理。你就留到下个月,直到资金到位,款项交接完后再回来吧。”末了,冯总重重一句:“我信得过你的能力。” 
 
残阳愈坠,余晖映入房内,渲染着灼艳如火的鲜红光芒。文子启放下手机,向沈逸薪简略讲述通话内容。 
沈逸薪听完,缓缓说:“子启,你的经验尚不足,如果在这几天发生什么事,应付起来恐怕有些吃力。”却自豪地扬起英俊修长的双眉,“所以嘛,还是有我在的好。” 
文子启郁闷地挠头,“唉……你是海外部经理,部门主管之一,也在甘肃,为什么冯总会要求让我留守而不是你呢?” 
沈逸薪:“因为他们不知道我在甘肃。” 
文子启:“……你来甘肃前没跟他们说一声?” 
沈逸薪:“我目前仍在休假期内,拥有选择休假地点的自由,没必要告知上海总部。总部的人还以为我在海南,晒着太阳喝着椰汁欣赏沙滩美女。” 
文子启:“……” 
“实际上,冯浩负责国内销售业务,和我们海外业务部一直以来壁垒分明。他不能管我去哪里,做什么。”沈逸薪伸手拿过金丝眼镜,用眼镜布擦了擦,戴好,“除非是秦总命令我回上海。” 
文子启悻悻然,磨蹭着准备爬下床。 
沈逸薪及时拽住文子启的手腕,嘴角勾起挑衅的笑弧,“子启,上了我的床,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下床的。” 
文子启正满脑袋苦恼——不但要在这个枯燥乏味缺乏娱乐的陌生地方憋闷待几天,而且还可能要应付追款的施工队——没好气回答:“我不下床,难道你今晚睡地板么……” 
沈逸薪的笑容不减,金丝框眼镜片后方的眸光清亮,将对方浑身上下扫视一番,片刻,才松了手,“暂时放过你。” 
 
往后的日子平淡如水。林组长恢复情况不佳,并未出院,他的妻子曾来职工宿舍拿取他的衣服去医院。文子启在赵厂长的介绍下,跟林组长的妻子见了一面——那是个微胖的中年女人,样貌憨厚,对丈夫的伤势十分担心,当说起丈夫昨日又突发头痛,眼眶都红了。 
由于质量检测组长不在,文子启一直留在厂区,代为检验新制造设备的质量。生产车间的核心技术区域的保密措施做得严密,进入之前需要将随身携带的手机等物品放入置物篮,然后用金属探测器扫描全身,方可进入——令文子启不禁联想起高考考场的严格把关。 
沈逸薪从不说闷,也从不提出去市区玩乐的建议,脸上带着既来之则安之的温柔笑容,风度翩翩而又自得其乐,陪伴文子启。 
下班后的时间,二人四处闲逛,厂区内能逛的地方全逛遍之后便待在招待所里看手机。远郊区信号不好,3G上网一时快一时慢,文子启更多时候是面对阳台外的风景发呆。 
连日下来,工程师怀疑自己的宅男属性已经达到了崭新的高度。 
“宅属性也不错。”沈逸薪对此评价道,“有成为家庭主妇的潜质。” 
“……我是男的,不是‘妇’。”文子启郁闷地说。 
彼时夜雨霏霏,纤细雨丝随风飘进阳台檐下,落在文子启的脸颊和鼻尖上,若有若无的凉。他偏头,远眺暗色笼罩的天际。 
郊区无高楼大厦,视野开阔辽远。东方的夜空,有淡淡月光从稀薄云层中透出——辨不清是弯弯新月还是圆圆明月——月与细雨同时出现,奇妙的视觉感,就像太阳雨。 
“子启。” 
“嗯?” 
“能跟我说说你的家庭吗?” 
“……我的家庭?”文子启转身,背倚阳台围栏,“为什么突然问这个?” 
沈逸薪走到阳台,和文子启并排站立,视线投向深远的细雨月晕夜空。 
“因为觉得你以前在家里,会是那种做完作业后乖乖去做家务而不是去看电视的好孩子。” 
文子启静默一会儿,而后黯然笑了笑,“家务,只能由我来负责了。” 
沈逸薪收回视线,看向他。 
寒凉料峭的夜风夹杂着湿润的雨湿味儿与郊野的萧条草木气息,“我妈妈在我小学的时候去世了。我爸爸工作忙,早出晚归,顾不上照料我,我只能自己照顾自己。”文子启静静道,“我大一那年,爸爸也去世了。他留下一笔钱和一套房,我依靠那笔钱,完成了大学学业。” 
沈逸薪犹豫了一下,“对不起,我不该问这样的问题。” 
文子启露出宽慰对方的温和笑容,“过去好久了,我没什么。我爸爸留下的那笔钱还算丰厚,我的求学阶段并没过苦日子。” 
沈逸薪低低道:“一个人,毕竟辛苦的。” 
“最难过的,是春节那时候。”文子启昂首,望向夜空,阳台灯光的照射范围里,绵绵雨丝染着凉凉的白光,“别人都阖家团圆,自己却孤单冷清地一人住在空荡荡的房子。” 
沈逸薪凝视文子启,宽阔手掌按在他的肩胛,语气压得极低,带着深重的悲伤,“我能明白。” 
月色迷蒙,文子启有瞬间的怔神:逸薪,难道你也…… 
沈逸薪顿一顿,恢复寻常神情,手肘弯臂勾着同伴的肩膀,勾肩搭背,“外头冷,回房暖和暖和。” 
文子启:“……” 
沈逸薪:“时候不早了,我们一起睡觉吧。” 
文子启:“…………” 
沈逸薪:“嗯,还是你睡你的床,我睡我的床。” 
 
原本笼罩甘肃的雨水与冷风趋于和缓,夏季的炎热重新掌控白天的气温。傍晚太阳落山后,则是清凉宜人。 
第六日,上午文子启照例去检验出货,莫名其妙心神不宁,中午又累又热地回到招待所,随便洗了个冷水澡就倒在床上迷迷糊糊地睡去。醒来时,夕阳的融融暖光已经晒到床沿。 
沈逸薪正站在阳台,持黑莓通话中,斜照的阳光拉出他的修长身影。 
文子启从枕边摸出自己的手机,学着前几天沈逸薪的模样,斜倚在床头,咔嚓咔嚓地抓拍了几张照片。 
沈逸薪讲完电话,回转身,走进屋内。身后的火烧云遍布天空,仿佛整整一片天空皆在熊熊燃烧。 
“这回轮到我拍你了——”文子启本打算模仿下去,却察觉沈逸薪的神色异常严肃,“……逸薪,出什么事了?” 
“子启,我刚刚接了一个电话。”沈逸薪走到文子启的床旁,坐下,缓缓说,“是目前身在上海总部的我手下的一位客户经理打来的。他告诉我一个不大好的消息。” 
文子启被沈逸薪的凝重神情吓到,心脏突突地加速跳动,“……是什么消息?” 
沈逸薪以严肃沉重的目光凝视文子启,将宽大的手掌按在他的瘦削肩膀,一字一顿说:“Shine他被怀疑涉嫌商业犯罪,目前正被扣在公安局协助调查。” 
 
商业犯罪? 
生疏而棱角分明的字词钻入耳中,刮得耳膜发痛,文子启呆呆盯着沈逸薪,努力咀嚼消化着那个可怕的罪名,许久,才呛出一句:“逸薪,别开玩笑了……真不好玩。” 
“子启,”沈逸薪叹息着摇头,“你认为我会拿这种事开玩笑?” 
“不可能……”文子启低头喃喃自语,复又抬头,用难以置信的目光望向沈逸薪,“消息……会不会是听错了?” 
沈逸薪沉静地回望文子启,静得像炎炎夏日里最寒冷的坚冰,“他说,事情在今天下午刚发生——整个总部的人都亲眼看见Shine被公安带走。” 
文子启在刹那间恍惚中以为眼下对话只是个幻觉,或是个未清醒的梦,使劲咬一咬唇,尖锐的刺痛狠狠扎入心扉,神志终于清明过来。 
我不相信——我必须亲自确认。 
“……我打个电话给光夏。” 
 
“嘟——嘟——嘟——……您好,您所拨打的电话无人接听,请稍后再播。” 
电话另一端的女声录音如此舒缓柔美,传入文子启的耳中每一个字却犹如一根一根锋利的细针。 
“不会的……”固执的工程师低声说道,手指发抖地按下重播键。 
电话冷酷无情地重复:“嘟——嘟——嘟——……您好,您所拨打的电话无人接听,请稍后再播。” 
当他徒劳地准备重播不知第几次的时候,手被沈逸薪轻轻按下。 
沈逸薪摇了摇头,注视文子启,深黑的眼眸中有深沉的惋惜和怜悯。 
“……或许只是正好光夏他没时间接。”文子启别开脸,不愿看沈逸薪,僵硬而虚弱无力地推开他的手,“我再联系一下老孙,他会知道的……” 
沈逸薪无奈叹了一口气,柔声说:“我先去食堂给你买些吃的。” 
 
深红的夕阳光芒逐渐沾染上了夜幕的灰暗,文子启孤独一人瘫坐。 
“嘟——嘟——……喂啊,小文?”孙建成的大嗓门从电话中传出,扩散在沉寂如铁的招待所房间里。 
“老孙,我——”文子启极力压抑着发颤的声音,“——我想问问,光夏他……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电话那头几秒沉默,孙建成再发话时,已是抑低几分嗓音,“谁跟你说的?情况你知道多少了?” 
“刚刚才听说逸薪说的……他说他在上海总部的一位客户经理打电话给他,亲眼见到光夏涉及商业罪案,被带去警局协助调查了。” 
又是几秒沉默,隐约传来孙建成的忿恨的抽烟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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