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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子事竟成 作者:青鱼不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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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甜文 生子 豪门世家

  就在这种种猜测中到了祁越订婚的这一天,祁非然依旧木着脸换了衣服,祁家的订婚宴十分低调,因此收到请柬的人也不多,两张请柬一个祁非然用,一个宁海和林小起用,因为原渊身份特殊,如果他出现了势必引起注意林小起就没让他跟着去,而祁非然虽然曾经也算是祁家人可这次订婚并没有请他,他也早早声明自己离开了祁家。
  原渊担心祁家今天也许不会安宁,吩咐暗中跟着林小起的人仔细保护好他,林小起、宁海和祁非然分开到达祁家,祁非然特地晚去了半个小时,今天在外招待客人的是祁越的父母,林小起以前没见过他们,但他很容易分辨出来祁越的母亲,她虽然一直和客人说说笑笑眼神却不知往哪里看,并且心神不宁。
  而林小起和宁海到达之后就时刻准备着通知祁非然什么时候进来合适,如果来得早被祁家人发现就打草惊蛇了。
  林小起和宁海装作不经意的四处观察,可惜没看出什么特殊的地方来,祁越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还没有出场。
  他刚要挪动一下位置去别的地方,却一不小心碰到了身后的人:“不好意思。”
  对方摆摆手:“没事。”然后转过头看了看四周,宁海正准备离开却听到对方和身边的人说:“你知道祁家老大前段时间出事了么?”
  那人奇怪的看着他:“人不是好好地吗,出什么事啊?”
  对方偷偷看了宁海一眼,见他似乎没注意自己这边才神秘的说:“这事知道的人没几个,都被祁家封口了,听说是因为争一块地被人暗算了,据说差点救不过来,不过今天看起来好好的么。”
  宁海听到这里心中一动,今天果然没有见到祁岩,按理说不管怎么着祁岩名义上的弟弟要订婚他都不可能不出现,可是每当有人问起的时候祁家人就迅速转移了话题,倒像是在故意掩饰什么。
  他把林小起叫过来把刚才的事告诉他,让他仔细留心,也许祁家真的出了什么大事要变天。
  订婚很快就要开始,林小起和宁海怎么也没有等到祁非然,而祁家父母似乎也在盯着什么地方生怕出了差错。
  突然有人跑到祁母身边说了些什么,祁母的脸色一下子变得十分难看,然后趁人不注意悄悄溜走了,宁海看到这一幕也神不知鬼不觉的跟了过去,和他们始终保持距离。
  今天的订婚典礼是在祁家举行的,祁家大宅里有两栋楼,一栋是祁家人的住的地方,另一栋有些破旧,祁母和那个叫她的人走向了破旧的那栋楼。
  宁海偷偷跟着他们,只听到那人说什么二少爷突然不见了之类的话,宁海正要跟着他们一起进了那栋楼,冷不防后背被人拍了一下,他转过去:“祁越!”
  祁越示意他噤声:“快走,我支撑不了多久,他们一直给我注射让身体失去力气的药。”说着他脸上冒出许多汗,从他狼狈的外表不难看出他之前逃出来有多艰难。
  宁海在祁越的指引下抄了人少的小路离开祁家,今天祁家人多嘴杂,祁家人已经知道祁越的离开,难保不会有所防范,想到这里宁海给祁非然发了条短信,说自己已经找到祁越,让他进来吸引祁家人的注意力,祁家人敢把祁越弄成这样就一定不会轻易让他出去。
  祁非然对于祁家有着不小的影响力,祈父一见到他果然脸色很不好,但在场的人小辈可能不认得祁非然,凡是家族里有点话语权的都知道祁非然一手拯救了祁家,祁家虽不至于恩将仇报,却将自己家的财神爷送出大门,但是背后虽然也会嘲笑祁家,可设身处地的想一想也觉得没什么错的。
  祁家掌权人早就不怎么管事了,祁父迎上去扯出一个笑脸:“非然好久没回来了,没想到这次祁域订婚能见到你。”
  硬生生把自己亲儿子祁越说成祁域,祁父倒是没有半点不适应。
 
  ☆、第56章 闹场
 
  祁非然冷冷的看了祁父一眼,当年祁家还在依靠他的时候祁父祁母见了他总是一脸热情,就算知道自家儿子叛逆喜欢上了这个男人也没说什么,反倒默许祁越整天跟在祁非然身后,后来他们在祁家的地位逐渐稳固,祁岩也能够独当一面,祁家开始将祁非然排斥在外,祁父祁母这才用强硬的手段将祁越送出国外。
  祁父大约也觉得在这么多人面前和祁非然装作关系很好的样子有些尴尬,更别说这些人里有不少对当年的事一清二楚,他现在一方面担心祁越那个小兔崽子有没有被祁母找到,另一方面也在心里嘀咕祁非然是不是知道了什么才来祁家的。
  只是祁非然漠然的脸让他看不出什么,祁父心中思量再三却还是满面笑容把祁非然请了过去。
  祁家今天请的人不算很多,大都是与祁家关系较好的,彼此之间也算熟识,因此林小起这个相对陌生的人在他们之间就有些明显,特别是在他收到宁海的短信后更是走到了人群中最显眼的地方。
  人群中间几个人正在热闹的闲话这次祁家的订婚,一个青年瞪着一双大眼睛唾沫飞扬说得起劲:“不知道祁家这次要和哪家订婚,难得一个刚认的养子也能这么上心,不过他们怎么想的,明明有个亲生儿子还要再过继一个,这是要置祁岩于何地?”
  话刚说完另一个人就精神抖擞的接过他的话题:“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听说是祁岩在祁家的权力太大,祁家老头(祁岩的父亲)怕压制不住他才另找了个儿子,本来要是祁越还活着也不至于这样,可惜那胖子倒是早早走了,说起来还有些怀念,我们从小学到大学一直都是同学,没想到说没就没了。”
  他这样一说就引起了众人的难过,虽然大家都不怎么把祁越当做一回事,但真等到人死了之后还是会免不了有种遗憾,他们都是二三十岁的人,正值生命中最好的年华,同伴的去世也让他们对生命的产生了怀疑,甚至会联想到自己会不会有一天也像祁越一样。
  众人正在落寞时倏地一道声音插了进来:“你们说祁越死了?什么时候死的?我怎么不知道?”
  说话的正是在一旁偷听他们讲话许久的林小起,为了和这几个人搭上话他装作自己不知道祁越的事。
  那几个人抬头看到不认识的人有些诧异,有谨慎的人不想多说就要离开,耐不住那个大眼睛的青年嘴快:“你不知道啊,这也不奇怪,祁越可是三年前就在国外去世了,当时他父母心里难过就没有公开,直到前几天想要再过继一个孩子才把这事说了出来。不过你是谁,听你的口气好像认识祁越?”
  林小起装作不可置信的样子捂住嘴:“怎么会……怎么会这样?我记得大学还没毕业他就离开了学校,这才几年就去世了!”
  那个精神抖擞的人张大嘴巴看着他:“你是祁越的大学同学?我说怎么看起来有点面熟,我记得当时很少有人跟祁越在一起玩,你就是那个整天跟在他后面的小家伙吧。”
  当初林小起和祁越在学校的时候经常走在一起,在这几个从小认识祁越的人眼中自然就以为他是祁越的跟班。
  跟班就跟班吧,林小起心想为了祁越的自由被人误会一次也没什么,他点点头,脸上表现出伤心欲绝的样子。
  “祁越年纪轻轻怎么会突然去世呢,你们没搞错吧,我记得他这人又懒又贪吃,还说自己这辈子如果能一直吃下去该有多幸福,我不相信他会死,这中间一定有问题!”林小起的声音越来越大,已经吸引了周围一些人的注意。
  那个精神抖擞的人发觉不对劲就要制止他,可惜已经晚了,大眼睛的青年对林小起的话表示赞成:“你说的好像挺有道理,祁家刚宣布自己儿子死了就立刻认了个养子,还马不停蹄赶着订婚,再怎么想要儿子也不能这样吧,我听说祁家老大祁岩好像和别人争地皮的时候被人阴了一把,现在生死不知,难道祁岩真的不行了祁家才这么着急再认个儿子?”
  这话一出当场一片哗然,来参加祁家订婚宴的人都没想到还能听到这种八卦,他们只会想到祁父祁母不希望祁家落入其他几房手里,所以再认个儿子,却从来没怀疑过祁越是不是真的死了。
  还有祁岩出事也被祁家瞒的好好的,外界很少有人知道,只可惜今天来的人都不是一般人,就算不全知道也能捕风捉影了解一点。
  刚把祁非然请过去心里松了一口气的祁父马上就看到这边又在吵嚷起来,他大步走过去:“怎么回事?”
  围着他们的人也想看祁家的热闹,其实这些显赫的家族谁家没有点龌龊事,但是真正闹出来的毕竟还是少数,难得今天祁家的事被人说了出来,他们也很好奇祁家这是什么意思。
  林小起把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那个大眼睛青年还猛点头的附和他,把本就提心吊胆的祁父气得火冒三丈:“今天是我祁家的好日子,你说出这种话居心何在,回去告诉你背后的人,不管怎么挑拨我祁家也不会怕他,就算我少了一个儿子祁家也垮不了!”
  祁父这话就把林小起定义为竞争对手派来黑他们祁家的人,而且把祁越的死也推卸到对手身上,这样既能保全了祁家的面子制止他们的疑问,又能表明祁家的立场。
  林小起也不遑多让:“您这是什么意思?我和祁越是同学,可是他三年前过世我却刚刚知道这个消息,我不过是心存疑问却被您反咬一口说些莫名其妙的话,早就知道祁越不受家人待见,却没想到他不在了连他的父母都急急忙忙另外过继一个孩子,真是为祁越感到悲哀!”
  今天的宾客中有前段时间和林小起谈过合作的人,那人思量再三想到林小起背后的原渊才站出来:“林先生!真没想到今天在这里见到你,原来你和祁越是同学,也是伊索大学的学生,我还以为你是在国外上的大学呢。”
  林小起对他笑了笑:“我大学刚毕业就出国了,比祁越晚了一年,刚回国没来得及到祁家来拜访,今天才知道祁越已经不在人世了,真是人生无常啊。”
  其他人见这人对林小起有些恭敬的意味反而耐人寻味,据他们所知祁家的主要业务都在国内,人家一个刚从国外回来的能跟祁家有什么仇恨,而且还是祁越的大学同学,祁家在祁越去世这件事上本来就让人心存疑惑,这一闹祁家更收不住场了。
  林小起转而对祁父说道:“我跟祁越毕竟同学一场,既然您说他去世了那总该告诉我他葬在哪里,我也好去看看他。”
  这本就是祁家随口编出来的谎话,哪里临时找个墓地出来,而且祁家人都以为祁越人缘不好,没几个朋友,而以祁非然的性格是定然不敢闹出乱子的,他们也想着以后再慢慢圆这个谎。
  场面一时有些乱,大家都在背后窃窃私语,而且时间已经不早了要订婚的主角也没有出场,有人跑到祁父身边在他耳旁偷偷说了几句话,祁父瞪了林小起一眼匆匆走了。
  林小起目送祁父离开,察觉到手机传来震动,然后转头问向大眼睛青年:“看来祁家不太欢迎我,你知道祁越葬在哪里吗?”
  那人摇摇头,林小起故作哀伤的叹了口气,然后失落的离开了祁家。
  回到宁海的车上,林小起一眼就看到身体虚弱、衣衫脏乱的祁越。
  “呀!诈尸了啊!别告诉我你从墓地里爬出来的!”他抖着手指着祁越。
  祁越愤愤的看着他,宁海“噗嗤”一笑,再看看祁越果然有种从“墓地”爬出来的感觉,一下子笑得前仰后合。
  祁越的身体还特别虚弱,他一直被注射那种让人失去力气的药,现在还没有恢复。
  宁海笑够了上下打量着他:“我说你小子是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连你爸妈都看不过去非要诅咒你死不可?对外宣称你死就死吧,还偏偏再把你换个身份认回去,这唱的是哪出戏,我怎么没听过?”
  宁海试着抬起一只胳膊,然后伸到后腰去挠痒,不紧不慢的说:“非然还没出来?”
  刚刚为了吸引祁家人的注意力,先是祁非然大张旗鼓进了祁家,扰乱了祁父祁母的心,然后就是林小起说了一些扰乱人心的事,趁着祁家人和宾客都被吸引的时候宁海才带着祁越偷偷出来,此时祁非然还留在祁家。
  林小起拿着手机晃了晃:“我给他打过电话了,我们先走,他等会儿再走,看祁家接下来会出什么招。”
  宁海开着车先把祁越拉到医院亲自给他检查了一遍身体,好在没什么大问题,等他身上的药性没了就行,检查过后宁海不得不再次感叹:“怎么说也是一家人,有什么解不开的仇怨闹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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