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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认识我 作者:南境风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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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情有独钟 虐恋情深 阴差阳错 怅然若失

 
  ☆、楔子
 
  从茗茶上逐渐升起的一缕薄烟遮拢了面前女子的面容,两人相视而坐了许久,早已心照不宣。
  夏染伸手摸摸自己略长了的胡茬,一抹淡淡的微笑在唇边蔓延开来。
  面前的女人一阵恍惚,随即有些不耐地看着夏染,无缘无故地就笑,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疯子。
  夏染自当做没看到,微微点头,早在刚刚见面的十分钟之内夏染就拒绝了女子推荐的咖啡而选择了茶水,按照这里的习俗,自己便是已经拒绝过她了。
  “徐小姐——”夏染单手托起瓷盘与杯盏,如同致敬一般向前托,而后浅抿一口。
  看着面前的女人心神领会似的点头,垂眸后同样执起杯盏一饮而尽,轻缓地将透光琉璃的咖啡杯放在桌上,夏染无意间一瞥,那杯中□□着还未融化殆尽的方糖。
  呐,时间刚刚好。
  “夏先生,但愿我们以后还是朋友。”女人站起身来,拿起手提包,转身就走,没有丝毫留恋。
  夏染托起手中的茶茗,金丝的边角一阵晃眼,似是想到什么有趣的事情,笑的委婉。他刚刚可是看到了女人包上VERSAC的字眼,那质感细腻地几近人的肌肤。
  啧啧啧,这样的女人,他可养不起。
  付完帐之后出了门,不无意外的看见妈妈脸上的焦急和小心翼翼,看到他出来急忙迎了上去。
  “染儿,我刚刚看到徐小姐出来了……”夏妈妈拉长了一声叹息,知道这次相亲又没成功。
  “恩。”夏染鼻中发出一个简单的音节,不知道怎么去看夏妈妈,夏家只他一个儿子,他如今也年纪不小了,但他对那些女人却也只限于尊敬,而已。
  他可以对女人温柔,可是如果要他爱上一个女人,很难。
  不过看母亲这个样子,如果只是找一个女人结婚,也未尝不可。
  送走了母亲,望着出租车绝尘而去,夏染的眸子沉了下去。他不是个深有心计的人,却心思颇多,无论是正反两面都总会挑取自己利益最大的一面,自然,虽然他的年龄在母亲看来已经是大龄,可他总是不想谈起结婚这档子事。
  夏染暗自苦笑,难不成他还是一个同性恋?
  说起这档子事夏染突然间想起几天前他去面试成功以后公司要求的全面体检,扶了扶额,略有叹息地望着天际,去医院——医院——呵呵
  这就意味着他又要面对易不知么?
  说起来易不知,也算是他在初中到高中之间的同学,初中的时候他是班里的班长,而易不知则是团支部书记,不知道是谁脑袋抽了竟然想着让他们组一队cp,当时因为这一件事他们见面都挺尴尬的,后来在高中里无意间发现竟然还是校友,两个班级先锋为一个现在看来完全是一加一等于几的题目争执起来了,也可谓是不打不相识。
  虽然大学之后各自选择的专业不同,所参透的领域也不同,可是两人的感情也丝毫不变,最近因为同样被逼着相亲这档事还略有加厚的趋势。
  而这友谊的背后两人的知底也不甚多,唯只知道易不知家是医学世家,他有一个发小之外,再无别它。不过说起来可笑,易不知的名字是他父亲起的,本选自南朝孙思邈的“不知《易》不足以言大医”本想借着医圣之名沾沾气,可最后硬是选了不伦不类的不知二字。
  可怜易不知还要被逼着研究医学,结果一气之下选了最冷门最BT的精神科。
  照易不知的话就是:“有点儿意思”
  夏染一边想着一边暗自庆幸,还好这家伙不是他的主治大夫。
  医院,可谓是夏染最不想来的地方了,走在医院的楼道里,脚下的瓷砖倒映出他的身影,苍白的墙壁如同死尸的面孔,身心融化在消毒水的气味之中,让夏染有种已经浸泡在福尔马林的青绿色液体之中,如同虚无而恶心。
  他顿时有点可怜起易不知了,怪不得要跑到精神科去,照这样的气味和压抑,还不如去精神病院娱乐娱乐。
  “喂!魂不守舍的想哪家姑娘的?”后背突然被人拍了一下,略有调笑的声调和熟悉的气息让夏染的鸡皮疙瘩从脚跟起到头顶,忽然间转身,就看到那张放大了的欠扁的脸,夏染后退了几步,整体打量着易不知,可能是因为在工作的原因他竟然穿上了白大褂,看起来多了几分正经。
  不过他那话语一听就是专门过来嘲笑夏染的——真不知道除了这个易不知还会做什么。
  夏染对着他翻了个白眼,食指和中指微屈成鹰爪状,在易不知浑然不觉间敲上了他的脑袋:“我说——你明明知道我没有打算是专程来看我笑话的吧。”
  不是问号,对于易不知,夏染从来不用问号。
  “没有成功也不见得是好的,夏妈妈肯定要继续失望了,不过也怪你,肚子不争气”易不知揉着脑袋倒是不在意,瞬间贴近夏染,很暧昧的在他耳边低喃,却在一瞬间一拳打向夏染的肚子。
  “我说——喂——”夏染捂着肚子向后退了几步,他怎么就忘了这家伙腹黑呢。
  “呐呐呐,医院请莫要大声喧哗”易不知对着一时间动弹不得的夏染摇了摇食指,然后十分肆意的哈哈大笑着离开。
  “老子不跟你计较”易不知在初高中的时候还是个好孩子,可能这四年在大学里面被各种医学药品给折腾得了,身体没长倒是全往人妖路线发展了,心里也不知道受什么刺激了,越发的腹黑。不过夏染觉得易不知也是个苦命的娃,要是他像易不知这样折腾,估计早都疯了。
  稍微舒服点了夏染才去拿检验报告,就看见易不知撑着手肘倚在墙上,一双桃花眼挑地魅惑众生,挑地夏染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这次身份证拿了没?”
  夏染刚把手伸进报告处,就听旁边那人阴测测地说。上次他来这里做检查,院方硬是让他交身份证,说是最近因为病毒要求严格,易不知刚好路过就顺理成章的做了担保,而他也顺理成章地知道了易不知在这里工作。不过夏染没想到这竟然让易不知抓到了把柄。
  “不拿身份证不给你哦——”
  夏染也不理会他,从中接过自己的报告表点着认真看起来。一瞬间蹙紧了眉头,看向易不知的神色十分诡异。
  或许是夏染一瞬间的态度转变让易不知也好奇起来,一边问“怎么了怎么了”一边偷偷探头去看,非要窥那么一两个字才甘心。
  而夏染此刻捏着检验单的手指微微颤抖,死死地盯着检验单上“隐性人格精神分裂症”心里闪过不止一万个念头,此刻他也不止一次想到这会不会是易不知搞得鬼,可是他乱改自己的化验单有什么目的,只是调戏么?
  夏染一瞬间惊疑,连忙揉皱了化验单随意的塞在口袋里,手脚忙碌之间尽显慌乱。
  既然这化验单上已经这么写了那就不能交给公司了,看向身边的易不知,按照两人交情夏染估计着易不知应该不会骗他,可是他更是有点不敢相信,匆忙的跟他说了声走了就拐出大厅,消失了人影。
  无论如何,他还是决定带着身份证去下一个医院再进行一个全面检查。
  回到家后,夏染还是习惯性地说:“我回来了”许久无人应答,夏染也感觉好笑,明明他都搬出来了还保留着这个习惯,虽然这个小屋里没有别的人,可那一句我回来了也会给他带来一点安慰。
  哪怕是一点也好。
  把化验单子扔到桌子上,夏染想着快点跑到卫生间里去漱口,突然间他感觉说一天话嘴巴就会很脏很脏,他不是一个有洁癖的人,为什么突然有这个念头他也不知道。
  把口腔里的水都吐掉然后拿着舒肤佳在脸上手上狠狠的地摩擦着,夏染看着镜子里那个人满手满脸的白色乳状泡泡,突然间感到有点好笑。
  洗漱之后不知为何夏染总觉得不够,心里忽然升腾出来一种奇怪的感觉,那种奇怪的感觉好像是他在厌恶他自己,还是打自心里的厌恶,夏染想着不会是和易不知接触的时间长了心里生鬼也变得神经了吧或许是今天给他的打击太大了吧?
  想着想着夏染就想起了那张化验单,从桌子上拿起单子看着“隐性人格精神分裂症”感觉一阵毛骨悚然,背后突然泛起一丝凉意,转头看去却又发现什么都没有,夏染下意识地握紧了手,因为手掌里的水液打湿了化验单,夏染这么一握彻底的弄皱了,不过夏染也没太留意,随手打开身边的抽屉扔了进去。
  夏染突然猛冲向浴室,打开了花洒任凭温水打湿了自己的脸颊,顺着脖颈向下滑落,沾湿了他刚换上的衣衫,最后滑落在他的指尖、脚下,洁净得近乎发亮的地板上倒映出夏染的身影,那双眸子惶恐而迷离。等夏染回过神的时候身上的衣服和鞋子早已经被打得透湿,水液在他脚下汇成了小溪,浴室里水气氤氲,朦胧一片。
  夏染看着前方镜子里那个失魂落魄的人,眉宇之间地傲气和深沉的厌恶与他此时的模样一点也不相符,那不是他!根本不是!
  突然间,夏染觉得,身体好沉,世界好轻。
  “砰——”                        
    
 
  ☆、不易
 
  世界仿佛一下子变得昏沉,在不知不觉与睡梦中,时间流逝的飞快,当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却发现自己穿戴整齐地靠在墙壁旁边,头一阵阵的发痛,下意识用手支起头,所触之间皆是粘糊糊的一片,眼前的景物逐渐从模糊变得清晰,身上完全干爽起来,没有一丝潮湿的感觉,指尖极力按着太阳穴,逐渐平息了头脑中的崩裂。
  手撑着墙壁站起来,手上黏糊糊的东西似乎蹭到了墙壁上,我眼睛凑过去才发现墙壁上被粘污了一大片的油彩,五颜六色地极其绚丽,再配上手掌的形状,好不壮观。虽然心里很抗拒那粘在墙壁上的油彩的刺目和污秽,但是按照现在的情况我也没办法清理。
  似乎在我睡着的这段时间,我的灵魂已经被吸离了这个身体。
  当我再坐到沙发上的时候,脑海里逐渐被放空,好像什么都想不起来了,小小的房屋里异常的干净利落,就连平常懒得打扫的角落里也是十分干净,一尘不染。
  我想着这样的屋子,如果不是有田螺姑娘就是屋主人有洁癖,这两个可能对比起来,还是后者可能性最大。
  在屋子里巡视着,无意间看到墙壁上新贴了几张油彩的画,墙壁下的地面上还零落地散放了几张未完成的草稿图,墙壁边上也沾染了些许的油彩和墨水,有些凌乱和脏污,与这个房子的其他部分格格不入。
  我看着这些东西苦笑了一声,正要去收拾,突然脑袋如同被炸开来涌出一些记忆。
  在浴室里昏迷了之后没几分钟就自己站了起来,从镜子里看着自己狼狈不堪的模样十分的生气,就去好好的冲了个澡然后把整间屋子都清洁了一遍,就出门买东西去了,买了油彩和画笔还有纸张,路途上还跟一个陌生人大吵了一顿,为了一点小事儿,之后回家醉心于作画,准备去洗手的时候却又昏了过去……
  那些陌生的记忆,如同一笔没有价值的流水账一般。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记忆里的那段自己做的事情我却觉得就像看一个陌生人做事一样,不知道那时候自己心里想了什么,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买那些东西,不知道为什么会那么醉心于画画,只知道自己做了事,却不知因何而作。
  看着这样的自己,我感觉好陌生好陌生。
  回过神来看那些仔细看那些画,一副画中线条不知变动,只是一味的伸拉调拨,僵硬无比中又带着冲动和过分的怒气,可是也可以看出作画者的满腔激情和兴趣,都说一幅画看透一个人,可我在这幅画里看到的却是一个脾气暴躁的家伙,这样的家伙绝对不可能是我自己,除了对易不知,我对所有人都有耐心。
  低下头来,唇角缓缓勾起,看着脚下的纸张,突然发现了一个用铅笔写的浅浅的“夏”字,字体力透纸背显然用力极强,写法不甚飘逸略显笨拙,每一笔都写得极其清淡,而认真,可是凑在一起的字却如此难磨,但是还是略显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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