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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处是归途+番外 作者:零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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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情有独钟 种田文 因缘邂逅

  合计好了并没有结束,村委书记带着他联系了三限镇政府,去了那儿倒是很热情欢迎,然而决议他们也定不了,上报了县里,一番流程拨下来,已经要到明年的夏季。
  但这地,他基本算是租到了。
  然而这事,蒋随原并没有告诉梁意。
  在他跑租地的时间里,梁意忙着学车、谈生意,天气还热,白皙的他晒黑了一圈,每天回来,也是有些疲惫地样子,两人一块儿聊聊,倒床就睡着了。
  蒋随原仍然记得先前梁意的惫懒模样,虽然不至于懒惰,但确实怕事。
  这回将凤凰蛋生意全部交给他,蒋随原不知道是好是坏。
  一家人,远不止这些麻烦,蒋随原可以承担起所有的事,但梁意的空闲时间不免增加,时间久了,寂寞将会如影随形。
  蒋随原揉乱了再次睡着的梁意的头发,侧躺着,思考不久远的未来……
作者有话要说:  脖子以下没有描写喔!!!!!!!
  后面写的一段怎么不见了,字数又有?
  QAQ,完全不记得写的什么还要重写。心塞了
 
  ☆、新年快乐
 
  七天时间,从小年到新年,转瞬之间,蒋随原和梁意穿着围裙扫尘,买吃的,两人一起出门,别人问就说是干兄弟,但一起过年还是很奇怪,被问地烦躁了,蒋随原就遮掩说梁意家人过来一起过,有时候又说自己去梁意家一起过年,撒谎完全不用腹稿。
  年前最后一天,去徐婶家送了一堆凤凰蛋,还有蒋随原买的零食。
  方卫在家,开心地抱着吃的转悠,他总是一脸笑意纯善的样子。
  梁意对方卫很有好感,和他聊天都是很温柔的。梁意话少的时候,方卫就说校园趣事,有时候说说梁志诚,不自觉愁色就上了眉头。
  不过此时还是温和地聊天,帮忙做些重活,徐婶年纪大了,不能太过劳累。
  新年总是忙忙碌碌的,全不知道忙些什么,停下来环顾四周,其实也没太大变化。然而心里还是暖暖的。
  两人歇下来就牵着手看剧休息,汽修店也不开门了,天天关着门,他们爱在里面干嘛就干嘛。
  床上那点事儿经过小年那次,渐渐习惯,配合度高了许多。
  两人正是年轻,终于还是忍不住多种尝试,,梁意终于忍不住叫停了,频率高到白天起不来。
  蒋随原依旧乐呵呵,计划着过完年继续……
  临到大年三十那天,梁意起了个大早贴门联,蒋随原去厨房高压锅里炖了汤,鱼洗好夹了调料腌制着,蔬菜肉类切好,还有一些徐婶给的盐菜。
  梁意头伸过来,看了眼塞地慢慢的厨房,朝着厨房最大的物件儿喊了句:“小蒋哥,做多了吃不完~”
  “没事没事,送点给徐婶家,算作辞岁嘛~”
  “嗯~好。”梁意踮着脚小心翼翼地蹭过去,趴他背上不动了,过了一会儿,他踮着脚,趁着蒋随原一手的东西没法抱着他,快速地亲了他一下。
  亲完了心虚地看了眼开着的门,又踮着脚跑了。
  蒋随原舔舔嘴唇,愉悦地哼着歌,也不管逃脱的小刺猬。
  即便天天亲近地在一块儿,遇到这种偶尔为之的主动还是能让蒋随原心花怒放。
  心情愉悦的时候连菜都会加了些爱情的调味剂。
  原本是叫年夜饭,不过两个人过都是习惯晚上少吃点,于是中午就把菜上齐了,蒋随原出门看了下梁意贴的门联,非常棒,完全没有歪。
  他满意地搓手进屋,冷气呼地钻进了脖子里,他搓搓手缩了缩脖子,进了屋子找梁意。
  摸摸梁刺猬的手,果然也是冰凉的,他把梁意手塞进了自己兜里,举动还没有成功,梁意用蜡烛挡住,抵过一击,蒋随原捂着心脏,受到1.11血伤害。
  梁意无视他夸张的摸样冲着门口去了。
  孙隐然牵着孙威的手出现在门口,正笑着考虑要不要敲门。
  “孙隐然!孙威。”蒋随原拍了下被裹成粽子的孙威的脑袋。
  孙威一阵抗议,抓住裹着脸的围巾往下扯,围巾打了结,一抽紧,脸都绿了。
  孙隐然低头给他解了围巾进家里关好门,挡住外面呼啸的寒风。
  “孙大哥你们怎么来了?”梁意拿着孙威的围巾,叠好放到了沙发边。
  客厅里面还放置着机器,三个男人一个男孩堵在里面一时挤地厉害。梁意忙带着孙隐然和孙威落座。
  “蒋随原今年不来了,我们两个人过地干巴巴地,无趣了。”孙隐然声音沉着,开玩笑也只是挑挑眉,一脸认真,说什么都像是真的。
  孙威从围巾中解脱出来,顺利搭上了话:“嘿!别提了,孙隐然那手厨艺简直是瞎了!!我们两一起过个年估计得喝西北风,还是蒋苏苏的厨艺好啊啊啊啊。”孙威蹭着坐在旁边蒋随原的胳膊,极力讨好。
  “你叫我什么?”蒋随原哼哼。
  “哈哈哈,舌头冻到了,苏苏,你看,发不出来音了。”
  孙隐然立刻捏着孙威的腮帮贴过去检查,仔细看看也没什么问题,他皱皱眉头,反映过来是这孩子无聊,孙威趁机抱着他的手亲一下。
  孙隐然笑着拍拍他的脑袋,一脸慈爱,从口袋里掏出个厚实的红包,一式三份,发给了三个人。
  孙威快乐地接了下来,蒋随原和梁意面面相觑。
  “哥,不用了,我们都20多岁的人了,还和孙威一样拿红包像什么?”蒋随原最先拒绝,也代表了梁意的意思。
  推来推去最烦,孙隐然塞回了兜里,走的时候放到了他们的枕头下面。
  正式开吃前说了些吉利话,柜台上的红烛闪烁了金色的火焰。
  “干杯~”四个人一起举杯。
  孙威吸了下鼻子,举着一杯白开水,忧郁又羡慕地看他们三个的红酒。
  “真不给孙威喝啊,他16了。”梁意不忍心对上孙威可怜兮兮的表情。
  “不行,成年再喝吧。”
  孙隐然执意,于是只好这样碰杯,欢喜开饭。
  孙威很久没吃到蒋随原的饭菜了,这时也是放开了肚皮,遇到什么好吃就喂给孙隐然,见孙隐然吃了,他就含着筷子傻乐一下。
  梁意和蒋随原对视一下,微笑地撇开了眼神。
  谁都能看地出的,偏就是该看出的看不出。
  晚上随意应付,中午多做的凉菜送给了徐婶家,他们家是讲究年夜饭的,刚进门,喊了声辞岁,徐婶就给蒋随原包了个红包,正欲推测不要,正在打电话的方卫举起手上的红包,示意他拿下,又回答电话之中。
  随意聊聊,蒋随原说家人都在,要走了,方卫举着手机说:“你们家小舅子祝你们新年快乐。”
  蒋随原笑:“谢谢哈~回头包红包给他。”
  心情欢乐地插着兜,踩着满地的鞭炮屑,蒋随原回家了。
  徐婶满心疑惑地左右看看他们两个。
  年夜永远逃不脱的就是春晚,年年吐槽年年看。
  卧室里开了空调,蒋随原抱着梁意,孙隐然也把孙威抱着腿上搂着一起看。
  四个人坐两排靠着墙,唯余电视屏幕灯光闪烁。
  孙威喊:“倒计时,3……”
  与梁意互视一笑:“2……”
  “1……”一声齐呼:“新年快乐!”
  孙威拧开了一个彩花对着天花板炸开。
  “新年快乐,宝贝。”孙隐然捏捏孙威的鼻子宠溺地说。
  “新年快乐。”蒋随原抱紧了怀里的人,在他的耳边呢喃。
  “新年快乐,老师。”不远的地方,方卫手机里的男人轻声而又深情地说。                        
作者有话要说:  突然发现一处大BUGT= =删掉了,吓
 
  ☆、死亡
 
  三限镇的的省道上开来了一辆黑色私家车,后视镜绑了一根白色的布带,风吹地抖动不止。
  过年时节,处处喜庆的红,唯有这片黑色和刺眼的白突显了出来。
  年前的大雪还有没有化完,地上残雪带着污渍,质本洁来,却染了尘埃而去。
  走街串巷的行人时不时侧目地看向这边,瞧着车停来的那户人家门口还是红艳艳的春联,喜庆地很。
  小孩子指着问为什么车上挂着白条,母亲立刻抱起来小孩子,走地飞快。
  “有人死了……”
  小孩儿似懂非懂,在母亲的怀中努力往后看,张望着黑洞洞的门内的事。
  门内老人手上绑着白布,只是站在门口,并未往里走,蒋随原眉头紧皱地看着他。
  大年初四,首位上门的是李叔,带来了一个让蒋随原倍感天道尚存的消息。
  那个男人死了,艾滋病。
  蒋随原恨不得当着李叔的面大笑起来,但是李叔的面色却极为悲伤。
  “随原……他还没我大,最后半年就在病痛中熬死的。”李叔试图挽回一点儿可怜之情。
  “得这种病,也是出去乱搞,不是活该吗?报应。”蒋随原淡淡地说,梁意拉了两人往里走,把门关好了,临着关门还探头出去看了眼,确认没有听到什么。
  李叔神色尴尬,默认了这个事实,他确实招惹上了不少少年,还没成年,认真计较,能算上是强-奸-罪。
  他喜欢小男孩的嗜好多少年没有变化,李叔曾经以为他放了蒋随原会克制一番,不过几年之后他便找到了新的法子勾引小男孩,只是不敢找14岁以下的小孩子了。
  他胆子并不大,每次出门都是换好新身份,换个城市,约好了小男孩就带到了宾馆称是父子,偶尔遇到了不愿意的,他也不恼,也不强迫。
  凭着他儒雅的外貌和多金的身份,甚至有个男孩想一直跟着他,他是个高智商的,消失总是非常彻底,抹掉所有的痕迹,从来不与同一个人重复联系,甚至同一个城市都不会约出两次。
  他一直觉得小男孩是最干净的,虽然他勾搭到的那些远不如幼小的蒋随原那么清澈,但是糯糯软软的一只在怀里,他就放掉了所有的警惕,他省视比自己年轻的躯体,滑嫩不带有一丝的褶皱,即便微微的胖,也是可以揉捏出韵味来。然而每一个遇到的男孩都让他想起来蒋随原,想起他第一次遇到他抱起,蒋随原幸福甜美的笑容;帮他洗澡时,轻轻捏一捏他的器官,不懂事的小孩子羞羞地笑;天天站在窗前渴望出门看到自己回来,还是会扑过来抱一抱……
  真是完美的信任,完美的躯体,完美……
  他想自己再也遇不到这样的男孩了,照着镜子他看两鬓的白发,有些苍老了,他想到底还是同城的更有感觉,在下一个男孩子就在同一个城市里寻找了。
  那个男孩有着如同蒋随原刚出孤儿院那时的怯懦,其实这是他看错了,那不是怯懦,只是内心的谴责。男孩17岁,年龄大了,个子却娇小地很,他缩在床头等男人脱掉他的衣服,起初还是后退,等男人捞他起来却又献祭一般地主动……
  男孩在身下辗转,高潮时高昂着头,喊出了一个名字,男人知道,却也不介意,如果他喊,估计还是会喊蒋随原吧。
  事后,男孩低下头亲吻他,移到耳边告诉他:自己得了艾滋,被他喊的那个人传染的。
  男孩的笑容诡异:“出来玩的怎么会这么干净,你连个安全措施都不用。真天真。”
  五十多岁的老男人像个孩子一样被说是天真,他呆滞着,脑袋嗡嗡作响,耳朵还有男孩调笑的声音,谁比谁更绝望?
  确诊书下来的时候,他平静了许多,
  给李叔电话,交代了自己剩余还有六十万的资金,存在工行卡里,钱不多,都给蒋随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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