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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处是归途+番外 作者:零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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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情有独钟 种田文 因缘邂逅

  蒋随原在门栏上坐着,百无聊赖,以前这样的日子很多,但他也没有觉得多无聊,此时却因为缺了一个人而空荡荡。
  刘妍妍在对面招手,梁意不在,蒋随原没太大兴致,懒得回她,只是一直看着街道的路。
  晃晃悠悠地,熟悉的身影从拐角处出来,蒋随原站起来,脚步就要迈出去迎接,又考虑过于夸张,退了回来。
  汽修店门前空旷,这么久也没有生意,梁意有些替他担心,将手中的塑料袋递过去,“新买的手机,报了你手机号,每月返还话费,插上卡就好了。”
  蒋随原拆了封盒,麻利地换好了手机卡,旧手机扔进一堆破铜烂铁里,他看起来很淡定,然而内心高兴地翻涌,这是梁意送他的礼物,第一份礼物。
  他看了梁意的手机,出了一个黑色一个白色,款式型号一模一样,倒像是情侣机型。
  虽然这种手机如果算是情侣机大街上得多少情侣,但蒋随原还是自我安慰式地愉悦,他稳住情绪表现坦然,只是随后几天都面带微笑,不止是对着梁意,对邻居都是如此。
  徐燕和刘妍妍有几天没有来随缘汽修,蒋随原仍旧每天去刘家小店找梁意。
  渐渐习惯了的梁意中午坐在汽修店门口看店,蒋随原中午小憩一会,隔壁想起了麻将洗牌的声音,还有细细碎碎的聊天声。
  “啊呀,对面的燕子这两天不来了?”往南一条第三户街的老婆婆问。
  隔壁家媳妇儿答:“没来呢,这不是心虚吧。啧啧啧,家里男人忙死忙活。”
  “唉,我要不要和建国说声啊,算算还是侄子辈的。”有个中年男人的声音道。
  “你说什么!沾了一身腥的。对门的能是好惹的?就隔壁的蒋随原你打地过,回头挨了揍……”隔壁家媳妇吼,这中年男人是她丈夫。
  梁意听到蒋随原的名字就支起了耳朵仔细听,洗牌哗啦啦的响声挡住了不少句子。他还没有勾勒出到底是什么事儿。
  谁知道洗好牌他们又不说了,聊起来赢钱输钱的事儿,梁意不感兴趣,靠着门框眯着,十几分钟后,凳子拖动,一圈打完了。
  几人又聊起了蒋随原。
  “那男人挺不错的,能干,看起来人也不错,对住刘家那孩子那么好。”
  “对谁都还不错呦,前两年给他讲亲的人多少啊,都被推了。谁知道跟谁好上了。”
  “也是,这不连对门都勾搭,你说前两年怎么没见什么状况?这都处那么久了?至于吗?”
  “嘿?你傻啊,刘建国吃素的。这不是开客车家里没人吗?燕子就寂寞了,你看隔壁那小伙子,一身的腱子肉,光着上身就出门的。又不是结了婚的大老爷们儿,给谁看呢。”
  “别说,身材真不错。”隔壁媳妇说。
  “你喜欢你也跟他偷!”隔壁的男人火了,一坛子醋就翻了。
  “哎哎哎,虽然说说,气什么嘛。我们家那口子也不错啊,不输他。”
  梁意听着话扯地越来越远,心惊肉跳地思考起来。
  他不知道小蒋哥和燕姐是不是真有什么,这看不出来,也不大好说,他没往这方面想过,可是徐燕是刘建国的妻子。
  这种事搁在三限镇,要被指着鼻子骂娘的。
  刘建国这两天看他都不大对眼,索性看到次数少,现在想想可能也是听到些风言风语。
  三人成虎,谣言可惧。可要是真事儿呢?蒋随原真看上了徐燕呢?
  就算徐燕带着孩子,他也不会掀起把,刘妍妍那么可爱,蒋随原又喜欢的。
  如果是真事儿,梁意处在什么位置?幌子?电灯泡?
  小刺猬的内心已经卷起了龙卷风,将刚刚建立的稳定尽数摧毁。所有来到三限的记忆都被割裂开来,寻找蛛丝马迹来恢复真实状况。
  最早住在刘家就是为了方便接触徐燕,对他这么好是这个原因,现在推脱汽修店忙,也是看他和刘妍妍关系好才拉他过来。
  一切最初有些莫名其妙的事儿都扯出来原因,因而更加笃定。
  梁意缩成了球形,将脑袋埋进柔软的肚皮里,又将硬刺对外。
  他还是决定等蒋随原起来将这事告诉他,如果被这么传下去,蒋随原在三限就住不下去了,他还不知道这里面多少吐沫星子。
  梁意想,如果蒋随原想和徐燕走,他看看能不能劝劝刘建国,真心相爱谁也拦不住吧,尽量一个名义好些。这样错不在蒋随原一个人身上。
  唉,这事真不好说。
  梁小刺猬心痛地想自己真搞不定,他最后帮他一次吧,毕竟以往蒋随原待他真好。                        
作者有话要说:  
 
  ☆、碎裂
 
  蒋随原并未知晓在他睡着的一小时发生了什么事,梁小刺猬已经在门口难受地胃疼。
  梁意陷入了被背叛的感受之中,却不问自己这种背叛感从何而来,他想还是助蒋随原最后一臂之力,自己功成身退。
  再以后,就离开三限镇吧,随便去哪里都能活下来。
  蒋随原醒来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伤心的少年眼眶微红抱着双膝蜷在门边。
  他轻手轻脚做到梁意旁边,揽住他的肩膀。
  梁意一惊,抬头躲开,条件反射似的躲避让蒋随原意识到情况不太对。
  蒋随原没有太大的表情变化,只是放下手温柔地看着他的眼睛,用眼神告诉他自己是安全的,不会伤害他更不想做什么。
  梁意对这种眼神轻微有些反感,蒋随原看人就这样,一股子我对你这么好什么都包容的样子。对女人有效,对他,梁意闭上眼沉思,现在起也要无效。
  在那些过去想着欠人情还人情的时间里,有些疏离的东西慢慢被磨掉了,亲昵的情感肆意滋长,他们两人都没有想阻止,真实的阻碍到来,给了这份情感以深重的打击。
  梁意沉默着组织语言,抱着都得过这一关的心思问道:“蒋随原,你是不是和徐燕好上了。”
  他用了全名,严肃而认真,想了半天到底怎么说他们两,最后只找到了暧昧无比地“好上了”。
  蒋随原的面皮再也绷不住了,神色诡异极了。他像看着一场格外搞笑又血腥的笑话一样看着梁意。
  梁意只当是被戳中了心思,真实的蒋随原因此暴露,他接着说:“嗯,你们要是真心相爱,我会帮你。”
  你帮我?呵呵。
  蒋随原察觉自己陷入了一个可笑的像个小丑的角色。被恶意揣测,被无故摊上这样的名义,哪里都是可笑的。
  从梁意来了,他才多次接触刘家;外出回来给刘家带东西,让他们照顾梁意;每天早上打招呼,顺便能自然地和梁意接触上;有时候还放弃工作带刘妍妍这个小屁孩,因为梁意喜欢她……
  面前的男孩啊,他到底从哪儿看出来自己就和徐燕“好”上了。
  要好,早八百年前就好上了。犯得着费那么多事?
  转念,他又听出梁意口中的偏袒,他会帮他,就算是错事,梁意也会帮他。
  就像置身于冰火之中,焚烧又心寒……
  “我说,你信我?”蒋随原嗤笑着问,笑容也是苦涩的。
  梁意愣怔,他知道话中的意思,而究其根本,他信与不信,连梁意自己都不敢保证。
  所以梁意只是接收到了不用他帮忙的信息。对于蒋随原的回答,他保留了态度。
  他不知道自己的信与不信在蒋随原心中有多大的地位。
  既而不欢而散。
  随后的几天依旧如此。言论在小镇的这片范围内蔓延开来,刘建国回家的神色充满了愠怒。
  梁意没再去蒋随原家里,随缘汽修和往日一样。
  徐燕有些守不住,蒋随原想必也听到了那些话,和自己听到的一样的话。这对她一个已婚妇女的形象打击有多大,蒋随原没有再和她接触,甚至澄清都懒得去做。
  她拿不定这是意思,她也不敢去找蒋随原问清楚,事实上她拨了几个电话,也没有接通。
  过了几日,徐燕的母亲也过来了,朝着她骂,她辩解却没有人听。而后她愤然,却依旧是无力的。
  蒋随原每日朝梁意的手机发短信,都是很简单的日常记录,他选择避开了这件事,只是说明自己和徐燕没有任何关系,梁意相信也好,不信也好,这都是事实。
  枷锁是可以解开的,但梁意看到徐燕的生活分崩离析,跳跃出原先的轨道时,他的内疚滋生。
  这些事情,都是从他的到来开始引发,他没有探索到绝对的事实真相,但多少已经摸到了一点边角,这场声势浩大的道德谴责,其实与看似不相关的他有着不可分的关联。
  细碎的语言从墙边、院墙传来,只要站着人的地方,都会有讨论声。
  徐燕不知道大家的生活都这么贫乏,只剩下邻居的八卦秘史了吗?
  她开始厌恶这个从小长到大的地方,厌恶如同白蚁蛀蚀尽最后的耐心,徐燕坐在客厅的椅子上,哄睡了这两天不明情况担惊受怕的女儿,她摩挲着褪色的手链,到底是廉价的东西。
  而此时,心里一片澄澈的徐燕终于想通了事实,蒋随原来找的从始至终都不是自己,而是梁意,被她内心认为是挡箭牌的梁意,那个20多岁却看似长不大的孩子。
  他根本就不喜欢自己。
  他是个同-性-恋啊。
  心内荒凉一片……
  手链用力一扯就断了。
  大门吱呀地响起,刘建国进门看到徐燕扯断手链的一幕,坐实了自己的猜想,他的大脑混乱不堪,耻辱与纠葛一瞬间到了嗓子眼,他恶心地想吐。
  车门钥匙丢在地上,玻璃储物柜台也成了阻挡,刘建国全身蓬勃的力量都想上前去撕碎那个每天睡在身边的女人。
  然而不能啊。
  就算再恨,她都是孩子的母亲,他可悲地还爱着这个女人。
  力量被灌注在手臂之上,重重地砸碎在玻璃橱柜上。
  “哗啦啦……”玻璃碎成了一片,全部砸在了地上。
  视线一片模糊,冰凉的玻璃就像他现在碎裂的内心。
  “建国!建国!”徐燕哭喊地扑了上去。
  男人却倒下来,嘴边还在嘀咕着:“我对你哪不好了……哪不好了……”
  大门被锤开,女人抱着一身是血的男人大声求救。
  此时的羞耻愤怒全部化为乌有,没有什么比生命还要宝贵,也没有什么比这个同处那么多年的男人在徐燕的心中地位更高。
  梁意和刘妍妍听到碎裂声都跑了出来,看到正在被救护上车的刘建国和一地的血迹,梁意赶紧捂住刘妍妍的眼睛。
  “乖,到我房间去,妍妍。”
  惊慌又恐怖的一个小时过去了,救护车响着警示笛声停在门口,下来一个男人,车子又开走了。
  梁意眼前还晃着刘建国失血过多惨白的脸。
  那个陌生男人过来,抱歉地对梁意说:“我是建国堂弟,他上臂动脉出血过重,镇里医院治不了,急送到市里了。”他发现刘妍妍抱着梁意的腿,眼睛肿地像个桃子,眼见着又要哭起来,赶紧接着说:“不过现在没有生命危险。嫂子让我来报个平安,我把妍妍带回她奶奶家照看吧。”
  刘妍妍认得堂叔,心里已经没有愿不愿意了,她看到爸爸倒在地上还有妈妈哭成一团的样子,她突然那么真切地接近死亡,如果都没有了,她就是孤儿了,她只是一个人了。
  堂叔抱着刘妍妍锁了门,回家。
  梁意回到逼仄又黑暗的出租屋,屋顶黑乎乎的迹象就像是扭曲的骷髅……                        
作者有话要说:  这段事儿真的要告一段落了,唔,刘家家庭不和不能全部算到将随原暧昧的态度上。早期有争吵,徐燕本人要强,所以刘建国出去开客车,随后两个人交流少了,不见面想东想西多,最后的结果怎么说呢,多方的原因还有小镇经济也在发展逼着他们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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