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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为你活一次 作者:一堂草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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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都市情缘

  根本就没有余地,我竟然还天真了一回,话说我来这里干什么来着?道别的话也不像,吵架的话也没什么由头争不出什么道理。
  萧然的情绪爆发了冲过来拦住我:“你给我站着说明白了!敢情你都计划好了是吧?你一口一个希望我留下来,你倒还是照样当你的新郎官呢!”现在才跟我提这个?好好说,我也许还能解释,但是当下我一头恼火:“对啊,就是这样啊,你受不了咱就不玩嘛!你又不是没人要,我不能不放人吧?”想起他那个都已经把未来想好了的男朋友,我觉得自己简直滑稽的没药救了,他爱惜自己不当小三,我这上杆子想拆散人家吗?已经够下作了!我已经看不起我自己了,可这路我得走啊,我有什么脸站在这里?这不是我家,是他和他爱人的家,惬意的多吧?自由多吧?整不出我这么多事来吧?
  我摇摇头被自己气笑了,说道:“你让开吧,我老婆等我回家呢!”
  他气得发抖,冲着我喊:“明白了!你不就是婚后无聊出来找点乐子吗?”我不想理论掏出手机按下林纷号码,她还没睡听见我声音还觉得奇怪,我说:“老婆,事谈完了,我这就回家,我没带家里钥匙你可别锁门。”“程自舟你发哪门子神经啊?”她紧张起来,我笑着说:“没有,就是人家拦着不让走。”“自舟?自舟!你……你在哪?!”林纷急得都结巴了,我说:“我跟你发誓,我再也不这么晚回家了。”然后我挂了电话。
  萧然愣神了片刻,倒找到了笑料似的:“怎么,叫回家了?”盛怒之下我反而冷静了:“对,我这就走。”走出门好几步,呼吸还不稳,就听他后面爆发了地喊着:“滚远点!”
  对,滚远点,我就在你眼里头当个混蛋吧,我还能怎样啊?演一场苦情戏等人叫好吗?谁会哭呢?多半在笑吧?我自己都忍不住笑了,荒唐,还有比这还荒唐的吗?
  我三十一岁,就爱这么一个人。可是到头来爱的不像话啊,这都成什么样子了?除了丑陋,折腾,滑稽,还脏。
  是的,我还明白过来我爱上这个不知天高地厚嘴巴还没边的混小子了。
  我就像第一次从这里逃出去似的,出了小区走了好几步才发现自己走反了方向,回过神才转身走,出了巷口坐上车,不管三七二十一先离开这地方,林纷一直打我手机,我没有接,我的耳边仿佛是静音的,我听不见任何声响,大半夜打着远光灯,路上好像也只有我一个人。
  我没有意识到自己在哭,眼泪就这么不经意间挂了一脸,反正四下没人,我放声大哭也无所谓,但是我哭不出来,大声哭喊的感觉我还十几岁的时候就忘了,那时候还想着这世上再也没有什么可以让我伤心了呢,到头来是我那会儿还不懂事。
  大过年的,喜气洋洋的,多的是人在笑,只有我在哭。
  转了个弯,还有两条街就回家的时候,从对面开了一辆车突然变了车道,我急打方向盘却已经来不及了,车子撞了路牙整个被掀翻,巨大的冲击伴随着失重的天旋地转,一连串的碰撞声几乎把我的脑壳都炸开了。眼前一片红光闪过去,仿佛那是生命的终点。
  我的母亲是自杀的,抑郁症,重度抑郁症,那天临走,我去学小提琴课,是她旧时相识的朋友教我。送到门口,公车在不远的地方,她把卡放进我手里问我:“路都记得吧?”她每次都会这么问,我每次都会说你放心我记得。
  然后她在一幢废弃大楼顶上跳下去了,她那年轻的,连三十岁都没有的生命走到了尽头,就像蝴蝶一样轻,动了动翅膀那般微不足道。
  警察蹲在我边上,一手搂着我肩膀,我就傻站着,他跟我说母亲去了一个有上帝的地方了我问她会幸福吗,那个中年男人跟我说她会,因为这个,我记得我没哭。母亲老是对我说不要哭,喊着我的英文名说不哭不哭,孩子,不哭,哭了的人就不幸福。
  可是妈妈呀,你错了啊,只有不幸福的人,才哭得伤心啊,幸福的人连眼泪都是幸福的,你的孩子想要的和你一样,我们都从家里走出来,走得远远的,只为来到一个人的身边,可我们都忘了回家的路。
  死亡并不恐怖,相较之下爱情要痛苦多了,活着一天就折磨你一天,但是死亡呢?它甚至都不来不及疼。
  这天晚上是跨年夜,原本热热闹闹张灯结彩的跨年夜。                        
  作者有话要说:  
 
    第20章 “再活一遍”这种事
 
  我不知道别人在说一生一辈子这种词的时候是怎么看待它们的,都没活明白就说这一生怎样怎样的废话。谁都年轻过,可谁老过?都还活着,谁知道死是怎么回事?
  我在医院睁开眼睛的时候,整个身体仿佛都不是我的,没有任何感觉,我看着天花板,视线非常清晰,我甚至能看见房间墙壁粉刷之后没有涂匀的地方,原本的颜色微微泛黄。一切都是新的,我意识我还活着,就只想到这个,其他都和我没有关系,到头来脑袋里空空荡荡什么都没有。感觉慢慢地复苏,我感到头疼,哼哼了一声,发现就连发出声音鼻腔里面都干裂的生疼。
  “自舟……?”一个声音吸引了我的注意,我脑子里转了一会知道是谁了,想要转过头,可是身体不怎么听话。
  我看见他的脸出现在我的视线里,他睁大眼睛盯着我,眼圈是黑的,脸色发白,头发也没打理,可他是萧然没错。他确定我是醒过来了赶紧冲出去喊医生护士。
  当时我是没有反应的,就觉得魂儿还没回来,一声也没吭,什么想法都没有,就像诞下的婴儿一般无知,可也没有那么好奇。我平静的要命,就像偷来了半条命,还在考虑究竟东西是自己的还是应该还回去。
  检查完毕后乌拉拉进来好些人,堃叔,林纷,刘姨,还有严诚和他媳妇。我眼神扫过他们,林纷给我倒来一杯水,我脑袋上一圈纱布,医生说尽量不要动,我都不知道这个样子有多久了,借着吸管喝了一口水,快要干涸的嗓子眼终于有了点活过来的感觉。
  “几号了?”我问。
  严诚赶紧说:“今儿都初八了,程总你别担心,公司那边都很顺利,大小事都有人管着……”他没说完林纷就插进来:“现在你什么事都不用管,安心养伤吧啊。”几个人先后叽叽喳喳说了些什么,我脑袋疼起来也无暇管他们了,其实他们只管说,我听不进去,思维好像转不起来了,我看向林纷,再往门的方向看了看,她明白我的意思,好说歹说把几个人先劝离了房间让我静一静,我闭上眼假装休息。
  大概几分钟后,萧然从外面进来了,他走近我,在床边坐下,我闭着眼睛说:“真是你?”他嗯了一声,握住我的手,他的手怪凉的,我想回握,但是用不上力气。
  他在这,能证明好多东西,有些我明白,有些感觉的出来。
  “哈……”我哼笑出来,“我要是……没了……就可惜了,看不着你了。”萧然瞪着我说:“你敢!你现在别说话,躺着,什么时候医生说你没事了,你再起来。”我觉着无比舒坦的气息笼罩着我的身体,虽然疲乏,但却无比安逸,这一刻,门外的一切真的和我没有关系。
  萧然和我对视着,眼眶又红了:“医生说,多昏迷一天,醒过来的希望就少一点,每一天我都想今天该醒了吧,一个礼拜了,你也睡得够久了。”我笑,喉头一痒就咳了起来,他伸手想拍拍我胸口却还是没下手,他说:“真有你的,车都翻了,就伤到脑袋,医生说醒不过来那就……”他顿了顿叹了口气。
  “植物人……好像没什么……烦心事……挺好。”我说,他狠狠握了我的手:“别说话,你就躺着吧。”“只会躺着……你要吗?”我终于有了触觉可以扣住他的手指了。他笑了:“真别说,你要只会躺着我也省心了,哪也不会去,别笑,真的,我就带回家养起来,哎你别笑!”他几句话又惹得我吭吭地咳,他索性不说话了又好气又好笑地瞪着我。
  这种感觉真是久违了,我可以肆无忌惮握着他的手,就算这会爷爷冲进来我也不想松开。
  懒洋洋的思绪一点一点的活跃起来,我看着他,就算他不让我说话有些话我还是忍不住:“你这是……什么打算?”他大概猜到我迟早会问,他低下头,把我的手摊开,用手指刮着我的手掌,反反复复,开口道:“他……回浙江了,年底回的,我就没跟他走,也没想,其实三十那天我是下午的动车,我没去,他一个人回去的。奇怪吧,我也觉得离开这里会好一点,但是心里就老有个疑问,我留在北京干什么来了,毕业的时候不回去,你结婚的时候不回去,到底留这干什么。我就觉的你知道答案,想明白的时候死不甘心了,每件事都有你,你每件事和我却没什么关系。”
  我呼了一口气:“有哪个人……会傻到……计较这个?”他理直气壮:“我呀!”我又笑了,这回没咳嗽。我说:“你要知道……我比你大。”“那又怎么样?”他顶回来,“你以后可别这么想了!”我不和他比嗓门,想了想说:“不跟你说……是因为……我一个人撑得住……我撑不住的时候,你可得……接着我。”他气焰降了下来,嗯着点头,总算没再顶回来。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我差不多猜到是林纷找到了他,他回答说:“你老婆打的电话啊,劈头盖脸一顿骂,把我吓死了。”我笑出来了,笑的太多咳起来胸口都闷重起来:“还有什么能吓住你啊?”“快别笑了,医生说你还需要观察呢,你手腕这里挫伤了骨头,没什么大事,可有很长时间写字都疼,”说到这里低着头他抿了抿嘴巴 ,“可别说了……我真快被吓死了。”说完他看向我,无需言说的感情全在他的眼睛里,我看着他,觉着熬这一回挺划算,还有什么比想要的握手里更开心的事情?
  萧然连着三天都来医院看我,我能坐起来说话也利索了,有时候林纷也在,堃叔三天两头跑医院把在家里做好的饭菜送来说知道我吃不惯医院的东西,萧然会避开和我家人接触,遇上了林纷就说是我一认识的朋友,也没细说。
  第四天,林纷原本回上海的飞机又往后拖了一天,萧然没来,她脸色竟然也不好看。我坐在床上,她把包往边上一扔在床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我说:“哎,怎么回事?昨天不是说要走吗?”她气鼓鼓地说:“还不是担心你呀!,昨天啊黄琪科那个鬼东西来了,也不知道安得什么心,我想着改签吧,先看看,确定你没事再走。”“劳你费心,”我轻笑着,“他能把我怎么样?”林纷不说话,担忧地看着我。要说我醒过来这阵子还没和她单独说上话,她电话多,也很忙碌,我觉的心里头愧疚就说:“还说着要照顾你呢,你先把我照顾上了,我这其实特不好意思。”“呸!真知道给我添麻烦了就赶紧的好起来,姑奶奶我也好撇下你远走高飞!”她说。
  中午的时候她从饭店里打包了些饭菜和我一起吃,旧时的论题又拿了出来,她问我:“你可想好怎么办了?”我知道她指什么,说实话,我这都死过一回了,没什么是放不下的,我说:“我想和那小子就这么过,也不想管家里头了。”她咽了一口饭,睁大眼睛看着我,沉默了一会她开腔了:“讲真的,我一开始……没想你真打算玩一辈子,就以为你嘴上说说,这家里头关系你都维系这么多年了,你想什么我不清楚吗?这会又说不在意就不在意了,我可不信。”
  换做以前我也不信,但这会心里特清楚:“林纷你别不信,这要搁没出事儿之前,我不敢想,这出事之后,你看看我,我这是重来一遍了,再问我活着为了什么,我可得说是为了我自己啊。”我四下打量了一圈呵笑了几声:“你看啊,公司少了我真不行吗?家里少了我都活不下去了是吗?也就你们惦记我这个人,要我说啊,老爷子怎么看我我真不在乎了,咱俩回头挑个时候把婚离了,到时候跟老爷子摊牌去。”她插进话来:“可别傻啊你,你当人人都那么好接受你一个大男人搞同性恋啊?一开始我还吃惊呢,老爷子接受得了才怪了,他不问你别说!乖孙子多装几天对你有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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