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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为你活一次 作者:一堂草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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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都市情缘

  大概是快一点半的时候我们一行人赶到干休所,我爷爷住的地方是个小楼,外边有一块平地,我们下了车,我看见堃叔就站在门口。
  “自舟啊……”他远远看见我就连忙迎过来,“自舟!这到底怎么回事!”我咬咬牙没说话,径直往家里走,林纷让钱自江拉住堃叔自己跟在我后面。
  进了屋子,我看见刘姨黄琪科和爷爷都在里面,就连一同搬到这个干休所的李伯伯也在客厅里面,看见我,老爷子从椅子上站起来,他八十多岁的年纪身子骨还挺硬朗,他几步就走过来,发着抖把几张照片塞我手里:“看看,啊,看看,这是不是你?”黄琪科说:“是他,没错。”老爷子喝道:“没问你话你给我闭嘴!”黄琪科这才往后站了站。
  好嘛,照片拍的也是下功夫了,从公寓门口到车库,我载着萧然出门的画面连着拍了好几张,而且还不是同一天,最劲爆的是我家餐厅被拍了一张,是早晨的时候一起吃早饭,他在收拾桌子,我从后面搂着他的动作。这张真是不容易,因为我们白天不在家晚上回家都很晚,回了家也不用餐厅了,客厅是拍不着的,只有餐厅在隔壁小区还能找到角度,就我对摄影的了解,用的相机镜头还挺长的。
  我一张一张翻,嘴角愈发冷笑起来,翻完了,我看了黄琪科一眼:“费了不少功夫吧?啊?拍我这些照片。在我家对面蹲了几天啊?三四天该有了吧?你可以啊。”林纷趁机插进来:“黄琪科,没见过你这样,在医院打人,没报警把你抓起来,这回找人拍照片,你这是犯法的你知道吗?!”老爷子这回已经火大了他搡开林纷拽住我的胳膊:“你小子……你小子在外头学什么不好!干这种事啊,你是不是人呐!就算是公狗也知道找母狗啊!”我打断他:“爷爷,这话不对啊,我不是狗啊,干嘛要学狗啊?”“你个畜生!”他抬手给我一巴掌,一回神就觉得脸上火辣辣的。
  “自舟!自舟!”林纷慌得不行赶紧上来拉我,爷爷见状火更大了:“你啊你!放着家里这么好的媳妇不要,出去搞些个不伦不类的东西,畜生都没你这样的。”听他骂我,我反而好受些了,之前觉得好歹是长辈,留点面子我怎样都好,但是现在我心里特清楚,就像一直捆着的铁链子挣断了似的:“您说的真对,我可不就是不伦不类的东西吗?您小时候不就跟我说别把我妈的事跟任何人说,怕的是丢您脸呐,说来说去,您还不是为了您面子,对,您面子抹不开,孙子我这回又给你丢脸了!”
  “畜生!给我滚出去跪着!”爷爷搡了我一把,我没动:“怎么着啊,您敢做不敢认啊?谁说我妈是做鸡的?谁说她脏了咱家门儿啊?您养我二十来年,我这谢谢你,只是我要跟谁在一起,您真管不着。”
  爷爷气得发抖:“你就看着!我回头找着跟你一块那个不要脸的杂种,我倒要看看他脸是什么做的不知道臊啊!你有种别回这个家,别进这个门!”
  “真巧了,我今儿出去,绝不再回来,我要是回来,我就真他妈是贱货的种。”我气极反而平静了,新账旧账我也用不着忍了,爷爷转身想抡一把藤椅,一旁的李伯伯和刘姨赶紧拦着,林纷还想再说,被她妈妈拽走了,爷爷干脆用手里的拐杖对着我的胳膊就打了下去。
  我挨着,不躲也不防,就冷眼看着他,他能怎么样?能把我怎么样?我说:“爷爷您也看着,要么您放我走,以后不管这事,我不会在依仗您一分一毫,要么,您今天把我打死在这,我眼都不眨一下!”
  “畜生!给我跪下!”他把这句话说了好几遍,我想了想,也就跪下了,在地上给他磕了个头:“我没跪过任何人,给您磕头,是记着您养我着二十年。”“我就是养只白眼狼!养只狗都不会来气我!”他用拐杖笃笃地戳着地面,“好嘛!学你爸是吧?放出去就野了,什么脸也不要了,我这张老脸丢不起!”
  见我不回话,他又放话说:“你今儿要是还有点良心要学好,不要和那个外面那个不知道哪来的杂种再见上,你说你对得起谁?啊?对得起谁啊!你要能改,我不动你,你不改,我就让你走出这个门就什么都没了!真以为自己长本事啦?没有我你算什么东西,也敢说这种话!”
  听他说完,我心里也亮堂了,这话估计不是第一次说,我笑了,特讽刺:“爷爷,这话说这么溜啊,一定当年也说过吧?对我爸就这么说的吧?他跟您低头了,您就觉我也是个孬种是吧?”一屋子人都安静了,我都没发现自己的眼泪已经掉出来了:“我今天为什么要跟您说这个?是因为我从小觉得老天欠我的,好不容易有个人我想着跟他过日子,您可真别拦着。今儿我就直说了啊,欠我的是您啊,是你当初一番话,打得我爸娶了个了不起的女人,还带了个这么会来事的外家孙子,您厉害啊!您是没看见我妈怎么死的啊,您是不知道我怎么忍着的呀,您也不知道我没爹疼没娘爱的都是拜你所赐啊,您赐我的家破人亡,我还得谢谢你养了我二十年!谢谢您对我出身这么膈应,还养了二十年!现在我不用您可怜了,您就放我走吧,您给我的一切我都不要,您要是觉得我还就欠您一条命,你就下手重点,我死过一回了,您觉得我还怕什么啊?”
  爷爷一步一步颤巍巍地走到我边上,我闭上眼睛,觉得该说的都说了,如果我命里有萧然这个人,我是决意不会放他走了,要是我命里就该着一无所有,我也认了。我从没这么爽快过,觉得今天活得像个人样了。
  没有压抑没有伪装,不用摆出一副深晓事理的模样,不用揣着一个犯贱的心思摇尾乞怜,不用什么事都牺牲自己,不用看别人脸色,不用曲意逢迎,不用带着一副面具成天说鬼话。
  我程自舟终于活得像个人了。
  “我打死你!”我听见爷爷的怒吼,紧接着就落我背上的重重一击,我咳了一声,鼻腔里立刻就泛起一股腥味,第二下,我鼻血就下来了,我无意识地低下头,看着一滴一滴旳血滴在地板上。周围嘈杂一片,我没有等到第三棍,我不知道爷爷打了没有,因为我的意识已经不在我的身体里面了。
  有人嘶声痛哭,有人高声怒骂,有人劝和着有人从旁经过,我统统辨别不出来,人事算是尽了,剩下的就让老天说了算吧。
  作者有话要说:  
 
    第23章 这一天
 
  睁开眼的时候林纷哭得鼻子都擦破皮了,我在医院急诊室病房里,看着她我却稀松平常地笑了出来,接过水喝了一口见她穿的就是去爷爷家的衣服说道:“没让你久等吧?”,林纷忍不住说:“你大爷!你倒真是什么都不怕!好在这次只是流鼻血,还以为你大病初愈又打成内伤了呢,我妈说回头让你看中医,喝几服药调一调,别出来吓人了!”我笑了:“真别说,我觉得挺轻松的,手机呢?”“估计你摔倒的时候掉出来了,自江去讨了,哎……人家可是把你背过来的,虽然搞不清楚,出事了老大还是老大的样子。”她说。
  我心有戚戚焉,到底还是兄弟,从小到大是真感情,想我也没白活,真心处来的都是过硬的朋友。
  钱自江来到医院的时候,我差不多要出院了,他开来了我的车,说是让我赶紧回家歇歇。路上他说:“小纷把什么都说了,老爷子那边你就别管了,怕的是人家背后说你,又骗人家姑娘又是在外头乱搞,我说陈老三你也真够本事,尽干些别人不敢干的。”我和林纷对视了一下,这其中的事也只有我们俩最清楚了。“自舟啊,这事啊哥哥我不赞成归不赞成,不过你以后要真遇上什么事还是得跟我知会一声,别搞得我一头雾水,老爷子也是,那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叹了口气,“这次你真悬了,我可是听说,你爸准备退下来,手持的股份都打算交你手里啊,你偏偏这个节骨眼出这事。”林纷气不过插上话来:“还不是黄琪科那王八蛋呐!我说他怎么这时候捅出事来,原来安的是这个心啊!”钱自江也气愤着:“也是,这孙子小时候就那德行,长大了心眼更坏了,这会儿指不定怎么幸灾乐祸呢。”
  他们你一言我一语,我也不做评价,手机试了几次都打不开,估计是没电了,借了林纷的手机给萧然打电话,没打通。我一时半会也没怎么多想,他可能外面太吵没听见吧。
  钱自江送我们回了新房,我们稍作歇息把这事从头说了说,看着快七点了就出去吃饭,这个点是萧然晚上上课的时间,他一般下午就过去帮忙,一直待到晚上。我算好了时间九点多去接他,没想到这仗竟然速战速决了,我还以为跪一下午听训呢。
  饭桌上他们都问我以后做什么打算,钱自江的意思是公司不能放,不能便宜黄琪科那孙子,老爷子那别真闹僵了,林纷倒是看得更远,她说:“能不放还是看人脸色的,话都说成那样了就不好办了,真要出来辛苦归辛苦,倒也不用防着有人背后捅刀子。”钱自江又来了火:“你说那个龟孙子怎么这么损,我真想叫几个人搞他一顿。”林纷赶紧阻止他:“你啊,别添乱了!不嫌事大吗?也想揪出去跪着怎么着啊?”
  我倒轻松得很,把打算说了:“我说那些话你们可都听到了,我也是觉得待下去没意思,出来是肯定要出来的,我打算公司的位子不要了,我也不是聘用的,没签卖身合同,打算手里头的事交出去我就走。倒是房子,我也打算还给老爷子,林纷,你看你要不要,要,我就折成钱打老爷子账上,或者咱离婚了,我把房子给你,净身出户也挺方便。”林纷沉默了一会才说:“按你的意思办吧,这婚,本来就不是我要结的。”
  钱自江虽然多少有些不自在,可见我们这样也想着活泼点,便岔话题说:“自舟,你可能不知道明天谁要来!”“谁啊?”我挺好奇,林纷瞪圆了眼睛:“你这人怎么嘴巴这么漏啊?”钱自江说:“人家林大小姐的男朋友啊,我说她怎么巴巴地想着去上海……”林纷打断他:“少给我胡扯!人是我去了上海才认识的!”“看样子真的有这回事啊,”我说,“挺好啊。”“哎?哎?你看承认了吧?脸红了吧?”钱自江笑道,林纷伸手就捶了他一拳。
  三个人打趣了一会,就像我们还没有各飞东西之前的样子。
  九点没到我就在萧然画室的写字楼下面,我打他手机他关机了,我开始还没当回事,可是越想越不对,萧然上课是不会关机的,这会也不可能还在外面忙别的,心下一紧跑上了楼去找他。
  我并不知道画室在哪一层,我是第一次上来,询问了楼底下看门的,告诉我六楼是个画室,我坐电梯上了楼,心却千斤坠似的压着我喘不过气来。
  进了门,不少学生在收拾东西,萧然不在这,我找了一个老师问了萧然什么时候走的,他告诉我说:“人下午还来帮忙来着,但是已经不在这里当老师了,就是这几天没找到人来帮忙,今天下午四五点的时候被电话叫出去就没有回来了。”
  四五点?那会儿我还在医院,我心里叫着不好,给林纷和钱自江打了电话,问我昏过去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一听萧然人不见了,林纷也着急了,说着会帮忙问问,但是一路都陪着我,家里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钱自江倒是知道多些:“不会是老爷子干的,也不可能这就找着人了!我回去开你车的时候他还在房里,好几个人在劝着也没说要去找那孩子。”“黄琪科呢?”我冷冷地问道,“那混账在不在?!”他一听噌噌噌地冒火了:“操他大爷!这小子玩跟踪还想玩绑架吗?!我回去的时候他还真不在!你别急,我离他近这就去找他,你要不要先回趟你那儿?也许人在家里头呢?这都几点了。”
  他提醒了我,我开着车回了公寓,家里头没人,我有点难以置信的看了看衣柜,里头少了几件衣服。我没头没脑地转悠一圈,洗漱的东西都在,鞋子没带走,就少了几件衣服。这小子,难不成自己跑的吗?!我懵了,虚浮着脚步走到客厅,在跌坐在沙发上,还没缓过劲来就看见茶几上搁着一张纸,从书房拽的便签纸,上面潦草地写了两个字——
  保重
  这他妈什么玩意?!我火大了:“操!这小子自己跑了!”
  我当时气得所有理智都烧断了,冲下楼去,手机也没带。开着车就去萧然之前租房子的小区,我上了楼按门铃没动静,我咣咣咣地砸着门把邻居都惹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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