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为你活一次 作者:一堂草木
Tags:都市情缘
任着性子果然还是要付出点代价的。
作者有话要说:
第10章 第一次我得教他啊
我知道什么时候该放人情债什么时候该收回来,要说这也算是我从父亲身上学来的东西。借着林纷的关系帮朋友谈成了一次贷款,晚上没开车,和一群人去了江东的夜总会,聊得尽兴把时间给忘了。这地离我公寓、公司都挺远的,通常第二天没事晚上就玩上通宵,反正边上宾馆里有包间不愁夜里面没地方去。那天晚上喝的多了,就在宾馆里住下了,玩的时候没注意到萧然给我打电话,明天星期六他轮休也是没安排的,高考结束后他那个艺考培训班少了三分之一的人,比较闲。
进房间里才看见手机里的未接来电,我赶紧回拨过去,就在这时候有人敲门,电话也通了。“你不在公司啊?喝多了吧你?”萧然在那边说话,我嗯了半天,有点醉的时候我的说话声音鼻音重,刚想说什么,开了门发现门口那人不认识。
“你谁呀?”我环顾一下,就他一人,长得倒是白白净净的,他冲我笑笑:“程总,是江哥叫我来的,说陪陪你。”
“啥玩意?”我脑回路不太够,想着先把萧然的电话讲完,他那边安静了一会儿我以为他断线了,后来他确实是挂了。手机信号只有两格,我骂了一句破信号,把门口那人给回了,想着回头要跟江东说说这个,我没那么饥渴别一天到晚动这主意,找对了那叫投机,找错了那叫坏事。
第二天就真坏事了,接萧然去城郊逛逛,有认识的人在那里开了一家家庭旅馆私房菜也不错,有钱又闲的人知道去找这么个地。一路上萧然坐边上愣是没说话,平时要说话也是我话多,但我看的出来他情绪不对。
“今儿有什么惹着你了?”我说。
他转过脸问:“玩都玩什么呀?”“逛逛呗,远离城市呼吸新鲜空气,蛤蟆你敢逮吗?这会儿特多,晚上找井沿子边上,灯光照一下草丛里一逮一个准。”我说。
“我问你晚上都怎么玩啊?”他听不出被逗乐的征兆,反倒认真起来,“昨晚怎么玩的啊?”
我一听,明白了,回头真得找江东算这笔账,当即收起情绪来:“昨晚啥也没玩儿,你听见的那人给我退回去了。”他张嘴就说:“不信。”我哼笑了一声:“爱信不信。”
我后来知道,我说的大部分话他是压根不信的,可奇了怪了,就算是不信他也没抱怨过,这种事情一直持续了很久,久到两个人都身心疲累的意识到爱情就是他妈这种折磨人的玩意。
“我就想知道在玩啥。”他一脸不挖到宝贝不罢休的样子,我无可奈何地笑出来了:“你说我玩啥?”他挑起眉毛特别狡猾地看着我:“我不知道,你回头教我。”
我迅速瞄他一眼,他总能让我惊讶,这种事我怎么可能拒绝呢,他如果是想发生关系我也没必要慢慢来,尽管我不打算一开始就拉到床上去,但是他不是需要温水煮的青蛙,他直接跳过预热的过程。
当然这是我当时的想法,萧然对感情的投入比我早得多了,这是我一直清楚却体会不够的事实。
“行,”我也干脆得很,“回头教你。”
他盯了我一会,把脸转向窗外:“那你不会再找别人玩了吧?”我笑:“哎,你小子把我当什么人了?”
晚饭还算愉快,我记得朋友的家里头水煮鱼是最好的,量也足,萧然也说他喜欢吃,我说他过日子不讲究,吃这种事就是要吃遍百味才叫活着,随随便便大蒜炒肉片或者一包方便面那可真叫委屈这张嘴了。
晚上住在家庭旅馆,我订的房间两张床。洗完澡出来看见萧然盘着腿坐在床边上,他那架势我一看就乐了:“你干啥?打坐呢?那好嘛,顺道求明天不下雨,下雨这道就不好走了。”
我把换下的衣服收起来,他在他那床上一动没动。等我回过神来发现他特别挑衅地看着我,我立刻就知道他脑袋瓜里在想些什么了,想逗他的心思又跑了出来:“看我干啥?”我故意装不懂,他认真的样子特别逗,皱皱眉头寻思了一会,突然放开了似的大大咧咧拍拍床铺:“你不说教我么,来呗。”
我靠,服了。我得被这小子牵着鼻子走哇,我诧异了一会儿知道他是来真的之后想也不想就转换了角色。我真不是什么绅士,我也不知道自己端着要端多久,我到底也不是什么善茬说我没动半点念头那真他妈在说瞎话了。
我眯起眼睛离开我的床铺,萧然似笑非笑地瞧着我,他就算真的是一匹野马我也得驯得了他。“把衣服脱了。”我说。他乖乖照做,撩起衣服举过头顶,我没等他脱下来就把人压倒在床面上,他急急忙忙把脑袋从衣服挣脱出来,一睁眼我就在他跟前脸近得能挨着他鼻尖。
“你行啊,想玩火是吧,到我这要么不干,要干你可别后悔。”我语气放轻却不失严肃地说,他睁大了眼睛看着我,说不出的激动还是新奇眼神里还带着一丝怯懦,就算他胆子再大好歹也没见过多少市面,我笑,到底是个男孩子呢,还是得慢慢来的。
和他的第一个吻就是回事,他张开嘴巴任我把舌头闯进去,基本上也没敢动弹,身子绷得紧紧的,我跟他说了好几遍放松他也没真放松下来。这本来是在我计划外的,我没从他后面来,用手帮他弄出来两次,他跟张白纸似的任我涂鸦。我笑着问他说我教了半天他会了没有,他哼了一声照葫芦画瓢扑我身上对着我肩膀又亲又咬,第一次我不要求啥,自己弄出来的。完事我跟他说:“这回我放过你了,下次就别想了。”
他从我身上退开,我才瞧见他涨红的脸,我故意说:“你还知道脸红啊?我还当你字典里没害臊俩字呢。”他飞快地瞪我一眼,我哈哈大笑,回浴室拿了毛巾出来丢给他一条:“弄干净点,我不想明天被朋友说流氓呢。”
萧然的性子让我们的关系进展得出乎意料,他从他那和别人合住的宿舍搬出来住到了我那,我家里是两室两厅,除了卧室另一间是书房,墙上挂了不少摄影作品,窗户边钉着架子放着书,剩下就一挺大的沙发和一个装着影集和器材的柜子。萧然喜欢翻我的影集,每一本都能看很久,有时候我们就坐在沙发上,我会跟他说每一张照片怎么来的,在哪里,什么时候,有什么故事。拜我不错的记忆力所赐,我记得我人生中每个细节,每一张照片对我来说都是回忆,老了的时候我可以坐下来翻这些东西,回想我这一生都去过什么地方干了什么事情。
当然我也拍了萧然不少照片,有一张我偷拍他翻我影集的样子,回头印出来挂墙上去了,他嫌自己躺沙发上歪七扭八的没个正型强烈要求换一张,我不干:“自然的东西才是真美,你一学艺术还不懂吗?”“没形象啊这个!”“你还要形象呢?这不好的很吗?你还有啥我没见过啊?”他被噎住了,没话反驳。后来只要看到我眼神扫过这张照片他就佯装嗔怒地看着我,我就得意地笑一笑,瞪我也没用,就是不换。
作者有话要说:
第11章 最初的日子
时间过得很快,十一二月份是萧然最忙的时候,他的画室里高三的学生都要艺术高考了,密集训练持续了很久,他很忙我也是一样,大的事倒没有,也就是跟几家厂家结尾款,账目我比谁都清楚,我平时就盯着这些,反观黄琪科就有点手忙脚乱了,据说和老美有批货账目对不上正忙着焦头烂额。
过了这阵子我们就都闲下来了,这天车子送去保养,晚上徒步走到萧然的画室楼下等他。风有点干呼出去的气都能看得见清晰的白雾,我站得远远的看着那些学生陆陆续续离开,过了一会萧然就跑下来了,他看见我就朝我着走过来,我说:“你可真大牌啊,左等右等敢情你锁门的是吧?”他扬起手里的钥匙:“你怎么知道的啊?”我觉得今晚我要去买张彩票,别把准头浪费了。
沿着马路走,来往的车啊人啊还是很多的,走在大街上竟有些不自在,我和他保持着一拳的距离手插在口袋里,没什么话可说,仿佛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生怕别人窥见出什么来。 走了快半个小时的路我们才回到我的公寓,上楼的时候萧然走在前面突然站住,我差点低着头撞到他身上。当我抬头奇怪地看向他的时候,他转过身来抿着嘴巴盯着我。
“怎么了?”我问。
他没有说话,而是抱住我的脖子吻我的嘴唇,像是在确认什么捉摸不透的东西,我揽住他的腰任由一个吻变得激烈。我发觉自己萌生了从未有过的想法,我想就这么用胳膊圈住他,除此之外的一切都可以和我们无关。
快过年的时候堃叔跟我打了电话意思是希望我回家,他每年都会打,但是我最多在年三十之前回家看看他和老爷子,父亲一家我是尽量避而不见的。
我爸视我为人生污点,跟别人介绍从来不会说我是他儿子,直呼其名我反而更习惯。黄姨视我为外人,当然还是她儿子的竞争对手,我从没在她这里得过笑脸。妹妹平时交流的多用不着想念我,至于黄琪科,那就是半个仇人似的,我杵在他跟前他就浑身不对劲。
这是和萧然一起过的年,第一个除夕夜,我们连着两天在超市疯狂采购,屯了一冰箱的食物。晚上我们在客厅摆上电磁炉涮火锅,肉啊菜啊摆了一桌子。
“哎呀妈呀,”我不由地感慨,“回国之后第一次不是一个人过年。”萧然特同情地瞥了我一眼,当然略带夸张的成分。我说的是实话,虽然兄弟朋友不少但是大年夜的基本都陪着家人其乐融融,我回一趟家比上坟的心情还沉重既然如此何必勉强自己呢?
但要往深了说,我是不是想和家人坐在一张桌子上呢?说不想是骗人的,只是我知道这种事情从来都没有指望,我总是家里人的外人,感情就是个外人。
吃着吃着外面开始放烟花了,老远都能听到噼里啪啦的声音。萧然忙不迭地往锅里下鱼丸牛肉之类的荤菜,我给他夹蔬菜让他多少吃点,他倒是说出一番歪理来了:“人类都进化了几百万年终于站在食物链顶端了,你还要我吃草!”“扯淡!文明社会进化几千年才明白养生之道在于合理膳食内在调理,你懂个屁!”我毫不示弱地说。
之后东拉西扯地聊,啤酒一杯一杯地喝,我这个年算是过的像样子了。
喝得起兴的时候我突发奇想地停了筷子:“哎,萧然,我问你,假如我没地去咋办?”“我不在这吗?”他开始没理解我什么意思,我又解释了一下:“假如我这些都没了呢?没钱没工作啥的。”他噗嗤一声笑了:“程自舟你有病啊?这是不是就是妄想症来着?”我假装正经:“我说实在话,公司里能人多的是,哪天我爸或是我爷爷看我不爽把我踢走分分钟的事,你别以为我杞人忧天啊,我这出身不光彩,将来怎样真不好说。”见他收起笑容,我想我是把他唬住了,刚想说声开玩笑,他也摆出一副认真的样子,撂下筷子拍拍胸脯:“我养你!没问题,就是别想住这么大的房子了。”
我听了一愣,哈哈大笑起来:“你当真啊?”“当真!”他严肃起来,“真不骗你,我之前有在画室附近看房子,有几个位置不错的在挑着呢,钱也在攒着。”“有看上的吗?我买了送你。”我大手一挥特慷慨地说,他摇摇头:“不要,我不花你的钱,我不要你养我。”
我抗议道:“嘿你这话说的,敢情我养你你憋屈你养我倒来劲了,这是什么理儿?”他吭吭笑了半天:“这就是理儿。”
“可我迟早要买一套,”我说,“这地虽住着可好歹是租的,再过半年到期的时候我打算买一套了。”他看着我,缓缓的把筷子从嘴里抽出来,我看见他在偷笑,也跟着笑起来,也不知道笑啥,可气氛就是这么轻松,身上一点担子也没有的轻松。
第二天萧然一大早就跑出去放鞭炮了,我在被窝里磨蹭着不想起,懒洋洋地瞧着天花板发呆,可是鞭炮声在窗外就没停过,要想多睡会是不可能的了。萧然买了早点回来的时候我才在三催四请下爬起来,洗漱完毕打开手机,铺天盖地的短信嗡嗡响个没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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