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辉沉沦+番外 作者:南昭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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弥迦已经兴奋得脸颊通红,“大人,能够再次见到您,真是让我不知道该说什么……真是令人激动啊!”
桑德拉摸摸他滚烫的脸颊,道:“你辛苦了,弥迦,愿意陪我去主城吗?”
“德蒙大人!”凯利乌斯急忙出口,“在您身边侍奉您的人都要经过西拉里德管家或者切尔德管家的审核,乃至于背景的详细调查,希望您不要轻率决定。”
桑德拉稍加思索,道:“如果沙林先生坚持,我也会采取,虽然弥迦救过我,但是陛下的安全最重要,不过,等到弥迦跟着我去了主城再说,可以吗?”
双方达成协议,准备返程,因为来时匆忙,所以没来得及准备马车,施洛特和菲斯特扶着桑德拉上了一匹马。
凯利乌斯就在桑德拉身侧驱着马跟随,片刻桑德拉想到了一件事。
“沙林先生,我想,我需要拜托你一件事。”
凯利乌斯手里转着马鞭,“您请说吧,请千万别说‘拜托’,为您服务是我的荣幸。”
桑德拉锁着眉头,“从芒腾区所麦拉城出来的那天晚上,我发现我的马车里面所有有用的资料,还有陛下写给我的信,都消失不见,我想知道,是谁在冯博安排的严密防卫中,把这些资料信件偷走的,我需要确定该怎么把它们拿回来。”
凯利乌斯点头,轻轻甩甩鞭梢,道:“这是一件重要的事,我会尽快着手调查的,希望对方能够聪明一点,没有把那些资料信件公布出来。”
桑德拉闭上眼长长出了一口气,随即睁眼,扬鞭打在马身上,“快跑,伙计!等你冲到前面去!”
凯利乌斯连忙扬鞭跟上。
蒙塔省省区的布莱特大街尾上一座雪白的府邸里,库洛提正在焦急的与自己的常备军将军韦伯以及几个校官商议镇压叛民的事情。
“我觉得,叛民镇压下去,还会有其他的平信徒站起来,其实大家都不知道今年‘什一税减半’这个消息是从哪里传进蒙塔省,只是当叛民攻击米歇尔修道院时,我们才得知这个消息,”韦伯摊着手望着众人,目光忧虑胜过一切,“马队里谁都不承认是自己传播这个错误的消息,而且,明明今年北方斯特茵他省,贝格尔省,佛里兰达省与布尔松省北部,乃至主城都遭遇饥饿,我并不认为在国家艰难的时候,南方各省也需要同等待遇。然而他们并不理解,却来要求我们的赔偿,我想,只有彻底地,坚决地,镇压,才会使他们感到害怕,并且我们需要坚持,直至再也没有叛民跑出来指着当地的主教府邸大骂。”
库洛提皱眉,“如果能够安抚,使得叛民们自动解散,我想那更是一个绝妙的方法。”
“大人,我想,您的想法过于简单,您宛如慈爱的圣父,然而亚当夏娃也并没有听从上帝之言,还是偷吃了禁果,并且,后世标榜他们受到了诱惑——身不由己。”一个校官反驳。
库洛提耸肩,不再说话。
【注6】腐肉花,西欧用来与圣人相配的花朵之一,此处取其名字表意,详见《西欧花历》。
作者有话要说: 此章可能未完成,今天洗澡后就感冒了,重感冒,现在脸很烫,头很重,心口堵德难受,抱歉不能两章并一章,大家将就着看吧,另外祝大家新年快乐,身体健康,才是革命的本钱zzzzzzzzz晚安
☆、第二十九章
这边库洛提和下属还没有得到一个统一的结论,主城蒂凡卡特琳宫里,切尔德正在指挥侍从们筹备晚上的宴会,蒙塔省精细软布制作的红绒桌布,还沾着露珠的雏菊清早就被采摘插在花瓶中,以及重新粉饰了的的中央大吊灯,上面插着一百零七根圣密卡维鲁教堂神职人员用花香熏制过的蜡烛,壁灯用薄巾制成的灯罩扣住,散发朦胧的光线,晚宴使用餐具已经被擦得光洁锃亮,整齐有序的被摆在长桌上。
切尔德看了看殿外的沙漏,满意地点头,道:“可以,巴纳,去看看枫瑟宫偏殿的里,梅德尔先生准备得怎么样了。”
侍从听话退下,切尔德再看看沙漏 ,急急忙转身从后门出去,直接去找唐格拉斯了。
唐格拉斯扶着窗前的一只雕刻的苍鹰翅膀,面色淡淡地询问:“那些主教们已经登上马车向蒂凡卡特琳来了吗?”
“是的,陛下,这个时候,红衣主教们应该已经陆续在赶来的路上了。”
唐格拉斯“嗯”了一声,触碰苍鹰幼小的头,然后凝视着那传神而犀利的利爪,那苍鹰爪中,正死死抓着一只垂死挣扎的小蛇。
“今天晚上,会是又一个捕猎与被捕猎的夜晚,那会是一个有趣,又激动人心的夜晚。”
“陛下,今天晚上,会对您有极大的帮助,解决了这些事,您就能放心的把所有注意力放到叛民的事情上了。”
唐格拉斯摇头叹气,“切尔德,你把一切向我描绘的的太过简单,要知道,这些人,无论年轻还是衰老,无论脾气温和还是性格暴躁,无论他们是否为上父竭诚服务,无论他们是伪君子或是真小人,无论他们是在位期间纵情享乐或是清规,戒律……他们只有一个最终的目的
他猛然伸出手指,捏住了苍鹰一双凛厉的眼睛!
“他们永远都想对我,取而代之!”
桑德拉听凯利乌斯一一给他讲明这一个月的局势,首先是皮得留斯省南部出现叛军,接着是蒙塔省东南部也有叛民响应,唐格拉斯查出了与查斯特有过勾通的几个红衣主教团成员,其中以朱庇特主教为最,近日唐格拉斯准备举行一场晚宴,以便试探众人,最好挑起对方矛盾,另外还有查斯特秘密屯兵的消息,只是情报者并没能打探到具体情况,因此屯兵一事并不能完全确认。
桑德拉沉默了一会儿,才道 :“我听闻过,交际圈中传言朱庇特主教喜好美色,不知道陛下这次准备派谁去做他的新宠?”
凯利乌斯没有马上回答,而是问道:“您知道去年松露之音获得头名的那位‘天籁之音’吧?”
桑德拉歪头想了一下,随即点头:“记得,似乎是长得挺符合朱庇特口味的,何况,他还拥有一副既可以涤荡心灵,又可魅惑人心的好嗓音,的确是唐格拉斯会考虑的对象。”
凯利乌斯有些诧异,“很少听到您对别人的评价这么高。”
桑德拉淡然笑笑:“是么?我倒觉得处在一个阉伶歌手的位置,评价越高,就意味着越危险,当然,这位贝,贝兰?对,贝兰,就是例证。”
凯利乌斯略带遗憾与惋惜,“就是可惜了这么一个美人,还有宛如夜莺啼鸣的歌声。”
桑德拉眨眨眼,“凯利乌斯.这么一听,我倒觉得你对这位贝兰有几份情谊?”
凯利乌斯略有些尴尬地摸摸鼻梁:“大人,您不要一脸懵懂地说出这样的话,虽然我和梅德尔先生有过一些接触,但是也是在特殊原因下,再者,我只觉得对他有些同情,尤其是他曾经因为追慕权势与贪恋金钱欺骗了唐.吉埃尔,虽然令人讨厌,但也让人理解。”
桑德拉带上一抹了然的微笑,没有追问下去,马车里又恢复了静谧。
到达了莱芒省省区,仍旧穿过繁华热闹的中央大街,拐上了“三月长廊”,这时温弗莱侯爵利用贵族们缴纳的自治金余款用来种植的吊兰尚且处于萌芽阶段,桑德拉放下车帘,无意识地摩挲着手中的权杖,那红宝石做成的鸽子眼睛因为手指细腻的皮肤长久的磨压,放出的光芒已经变得温润起来。凯利乌斯支着下巴看着他无声的动作,他左手大拇指上的蓝色宝石与红色宝石交相映衬,在马车发暗的光线中闪动暧昧的光泽。
到了大主教府邸,桑德拉率先下车,里面的温弗莱已经闻声迎了出来,“桑德拉大人!”
“温弗莱先生!”桑德拉也不自禁挂上了笑容,和他一起往里面走,“真是好久不见,现在一见到你,就觉得自己好像重新活过来了。”
“您太夸大其词了,”温弗莱握着他的双手歪头欢喜地笑开,“大人,您走的这段时间,听着您一路的平安,我在省区也能放心地架空巴特大公,另外两个副执行官也不是什么值得放心的对手,很快我就取得了巴特大公的信任,而且他已经身患重病,取代他,也用不了多久时间了,直到施洛特将军派人进行全省戒严,我才知道原来您在拉夫城城郊失踪,真是让我担忧极了,万幸您一切平安。”
桑德拉坐到软椅上,拈起西拉里德端过来的一块小甜点,放进口中,“温弗莱,巴特大公并不是值得你放在心上的对手,但是他的侄子,下一任公爵,安德鲁.巴特,这才你应该关心的人选,听闻这位在贵族圈中有一个体贴优雅的美名,借着他那张脸,倒是能拉来不少贵族的支持,届时与你分庭抗礼,巴特大公还不能马上出问题,他就这样养着吧,直到你把莱芒省握在掌中。”
温弗莱喝了一口带点甜酒的乳酪,道“您的意思我已经理解了,那位安德鲁.巴特,已经被我手写的,巴特大公盖章的一封推荐信给‘遣送’到佛里兰达省南部去了。”
桑德拉笑笑,“我只是在事后提醒一句,我知道你早就动手了。”
“大人,聊得还开心吗?”与施洛特在屋外交谈完毕的凯利乌斯走了进来。
屋内的两人站了起来,桑德拉拍拍他的胳膊,微笑道:“温弗莱,这是唐格拉斯陛下的得力助手——凯利乌斯.沙林伯爵,也是陛下委任的负责情报资料监控的执行官,凯利乌斯,这是我的朋友,也是莱芒省副执行官卡博.温弗莱侯爵。”
按照爵位凯利乌斯应该向温弗莱行礼,然而凯利乌斯却是唐格拉斯的亲侍官,所以两人只好略一点头致意。
凯利乌斯跟着西拉里德上楼到了客房,楼下大厅中桑德拉仍然与温弗莱低声交谈。
“之前我在各地巡讲,莱芒省一切事务都交给你处理,但是我想我还要说一声抱歉,陛下希望我能尽快赶往主城,也就是说,之后的一切,还需要你打理,你明白吗?我想还要让你辛苦一段时间。”
温弗莱点头,带着安抚的笑容,“大人,我并不觉得辛苦,之所以我们能成为好友,其中之一,不就是因为这个吗?”他指指桑德拉腰间的权杖。
桑德拉放下跷着的腿,“温弗莱,你是最了解我的朋友。”
温弗莱哈哈一笑,并不再说话。
第二日清早,桑德拉同凯利乌斯一起登上了前往主城的马车。
“夜色已经降临,优雅的琴声奏响,晚宴的序幕已然拉开。”
瑞安弯腰行礼,“梅德尔先生,请您换好服装上好装叫我,我就在门外听从您的吩咐。”
贝兰如同点上星光的眼睛里透着喜悦与羞涩,“好的,我会尽快准备好一切的。”
瑞安看着他欢喜的神情,叹口气,转身走了出去。
唐格拉斯在切尔德的侍奉下,正在穿上晚宴服,“切尔德,都已经把他们引到饮宴厅里坐下了吗?”
切尔德为他束紧腰带,又理了理袖口,“陛下,十一位红衣主教团的大人们已经全部抵达,在饮宴厅落座,我已经让人准备了餐前甜点,等下让人替您梳好头发,您就可以出发去饮宴厅了。“
唐格拉斯“嗯“了一声,又问道:“梅德尔那边怎么样了?”
切尔德为他披上斗篷,“瑞安已经听从您的指令,正在时刻地监视着梅德尔先生,我想一切都会顺利的按照您的预想发展,今晚会是您扳回一局的时刻。”
唐格拉斯坐下,拿着梳子的侍女已经走了进来,轻轻地梳起唐格拉斯的头发。
“我一直难以明白,去年绑架查斯特与德穆尔的会是谁呢?并且,为什么其他的大主教毫无危险,甚至可以说毫无意外地回到了自己的省区——那为什么就这两位涉险呢?”
切尔德交握双手站在一旁,答道:“也许您听到的,或者看到的,并非是您认为的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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