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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年好合 作者:节操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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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天作之合 欢喜冤家 民国旧影

  重新和小裁缝好上之后,花小荣是过了一段山青水绿天下太平的日子,白天,他依旧出去吃茶聊天做生意,待人待事都笑眯眯的,好像脑顶上随时都能憋出朵花,花是心花,因着得偿所愿而不要脸的绽出了原形。
  与他接触的人在那段时间里都得了各样的好处,除了一个冯少爷,他不高兴,并且是大大的不高兴。花小荣虽是欢天喜地,但这天与地的内容里并没有他冯发财。
  一到晚上,冯少爷就猫逮耗子似的来回跑,可始终也没什么大用处。因为花老板行踪不定,见他一面简直比见大总统还要难。
  花小荣心无旁骛的,一门心思把自己往小裁缝怀里送,小裁缝也接受得毫不客气。两个人腻在一起,总是长篇大论的一番情话,而后就是枕头被褥满地乱爬。
  不是新欢胜似新欢,更因着彼此知根知底,故而浪起来也特别不讲究,什么不要脸的话都敢说,什么不要脸的动作都敢做。
  两个人情不自禁的时候是一个样子,好完之后各自把裤子一穿,走到门外衣冠楚楚的又是另外一个样子。于是什么都是好的,好到完美无缺,唯一遗憾——这是一段无人知晓的地下情。
  小裁缝为着花小荣考虑,说你今时不同往日,是个有头有脸的大人物了,大人物的私生活应该保持神秘!而花老板在大喜之余智商水平也大大降低,小情人说什么他就听什么,一肚子花花肠子用处全无,成了摆设。
  俩人私会的地点是胡阿金选的,半新不旧的一间大屋子,门脸上毫不惊艳,只在内里布置得还算舒适,花小荣去过几次,很快就有了爱巢的认知,于是陆陆续续又添了许多家具进去。
  重庆的夏季闷热潮湿,他站在院子里指挥着工人进进出出,很快就成了大汗淋漓的样子。一手托着后腰,另一只手高高的举起来,半张圆蒲扇兜着风被他挥来回去,汗珠子噼里啪啦直往下滚,他脸蛋上红红的却是疲态全无。
  胡阿金在那场大火里坏了眼睛,也不能再继续量体裁衣的事业,戴上眼镜转投他行,他自学成才的也成了一名商人,不过刚刚起步,并没太大成就。
  如今两人重归于好,花小荣自然成了提携的贵人,眼看着小情人手里的钞票越抓越多,花老板也时常的洋洋得意。他想自己真是很有看人的眼光,当初铺子里小学徒这么多,不少有细皮嫩肉的,可他一眼就相中了这么一个。没看错,这个人真是好极了,长得好,脾气也好,死心塌地的又这样的爱自己,而自己当初竟然还瞎了眼似的对人家再三抛弃,仔细回想,实在是有些不知好歹。
  头昏脑胀的在院子里转了几个圈,这时候有佣人从屋里跑出来,手里抱着个相框问他,花老板,书画社那里上午就把东西送来了,现在就挂吗?
  花小荣抿着嘴巴微微一笑,蒲扇呼啦呼啦的在面前划了几划:“先放着吧,挑个不显眼的地方放着,等明天我亲自挂。”
  佣人点点头,照他的吩咐又把相框抱回屋里,而花小荣也跟着往堂间走进去,坐下来喝了个冰镇汽水,开始左顾右盼的打量自己布置出来的屋子。
  这里是胡阿金的外宅。
  外宅在功用上多用于金屋藏娇,不过花小荣感觉这地方除了藏娇之余更可以藏藏爱。想他们好好的两个人,又经过了这一番生离死别的爱恨波折,如今终于得个你爱我,我也爱你的好结局,不是比什么都更加珍贵么?
  这么一想,花小荣又笑了,嘿嘿嘿的是傻笑,莫名其妙却心满意足。手里拿着汽水瓶子喝了两口,外面走进来个小人,三四岁模样,短胳膊短腿,一身衣服倒是穿得很鲜亮。进到屋里,小人把脑袋转来转去,然后走投无路似的,不知道往什么方向大声的叫了一句:爸爸!
  花小荣虽说断了娶妻的念头,但心里痒痒的还是盼能有个儿子。一看小人长得可爱,又没头没脑的到处喊爸爸,顿时就笑眯眯的把汽水放下了。张开两只手往小人面前一迎,软绵绵道:“哎呦,找爸爸呢?来,过来,爸爸在这儿!”
  小人抬头看了他一眼,脑袋使劲摇摇:“你不是!”
  花小荣还要占便宜:“谁说我不是,我就是,快,过来让爸爸抱抱!”
  小人嘴嘴一撅,斩钉截铁了:“我爸爸戴眼镜的!你没有,你不是爸爸!”
  “谁说我没有!”花小荣一提屁股,手往衣服口袋里摸进去,仿佛预备着随时要掏出眼镜来,他还嘴硬,“你先过来,过来我就戴了,快过来!”
  小人歪着脑袋,大黑眼珠子里满是疑惑,然而看了半天也没上他的当,这时院内有脚步声进来了,俩人同时抬头一看,是胡阿金。
  花小荣碰见小情人来,脸上自然笑眯眯的喜不自胜,没等他开口,小人也跑出去了,叽得一声滚到胡阿金跟前一搂大腿,甜腻腻的叫道:爸爸!
  花小荣哈哈大笑,看看小孩儿再看看小情人脸上的近视眼镜,蒲扇盖得呼呼作响。
  “傻小子,瞧这傻小子!见了戴眼镜的就叫爸爸,你爸爸是个眼镜啊?”
  伸手在小人脸上刮了一下,他心情很好,抬起眼来望向胡阿金,也黏糊糊的全是柔情蜜意。然而他的玩笑并没有引来小裁缝的附和,相反的,小人还生气了,嫩红的嘴巴撅起来,胖蚕似的手指头向他一划。
  “坏人!”
  胡阿金弯下腰,把小人抱起来了。
  花小荣先前还不觉得,如今看着小情人抱上了大胖小子,便鬼使神差的在两张面孔上轮流打量了一番。
  越看越糟心。
  他暗暗的想,不会吧。
  伸出手,他在阿金的衣服上轻轻的抓了抓,小声问道:“你的?”
  胡阿金一点头,回道:“我的。”
  “你生的?”
  胡阿金还是点头:“我生的。”
  花小荣说:“你别跟我开这种玩笑。”
  胡阿金倒是严肃,直统统的看着他说:“不开玩笑。”
  花小荣愣了一下,嘴角的笑失了形,露出一脸要哭的表情,他还是有点不大相信:“亲儿子?”
  胡阿金低头略略的看他一眼,动手给小人理了理衣服领子,他也不说话了,只用两束目光心平气和的看过来。
  而花小荣一垂手,忽然轻松了似的,豆粒一样的热汗从他脑袋上滚下来,掉在地上,摔成八瓣。
  “挺好的。”他低低得说,喉咙里暧昧不明的一声咕噜,又接了句,“挺好的。”
  “怪不得你不让我上你家去,原来是家里还有个正宫娘娘……好,我见不得人,不让我见人……”
  嘴里咕噜咕噜的说话,他东张西望的也不知道还能干点什么,绕着院中的父子俩走了一圈。走到侧旁了,他忽然红了眼,扭身狠狠的把蒲扇往胡阿金身上劈过来,同时撕扯嗓门着大喊道:“胡阿金!王八蛋!”
  院内院外本来还有几个佣人帮工在走动,一见这暴风骤雨的架势,全都避猫鼠似的闻风而逃了。一时之间避得干净,只留下满树心宽体胖的肥蝉,哇啦哇啦的聒噪不已。
  小人哭了,是被花小荣的那一嗓子吓哭的。
  不过胡阿金倒是很平静,拿起小人胸口上别的手帕给擦擦脸,然后垂下视线来俯视了花小荣。
  “花老板,你这是怎么了。咱们玩的好好的,今朝有酒今朝醉,你怎么就忽然糊涂了?”
  花小荣站在他面前,是个急头白脸的模样,一脚踩在蒲扇上,气喘吁吁的咬牙切齿:“你说什么?”
  “行,你糊涂了也没关系,我醒着呢,我可还记着自己还有正事要干。”胡阿金笑笑,看看自己怀里的儿子,再看看花小荣,眼神里慢慢的多了些怜悯的成分:“什么叫正事?讨老婆,生孩子,这才叫正事,两个大男人谈情说爱,这叫什么,这叫歪门邪道,本来就是玩玩的事情,你又何必搞得这么认真呢?”
  胡阿金的话说的慢条斯理,但字字戳心,花小荣立在当地,脸上自是瞠目结舌的表情,本来还攒了一腔子干爹骂娘的话,如今也是羞于启齿了。
  傻着眼,他要哭不哭的想,报应,果真是报应来了!
  冯发财从花府出来,依旧是两手空空的毫无收获,但他并没有就此放弃,而是突发奇想的,让司机沿着马路随便开,开到哪儿算哪儿,到哪儿都耽误不了他想事情。
  而这一想就真把人给想来了。
  冯少爷起初只是觉着眼熟,只看见汽车灯柱里掠过一道黑黝黝的人影。他让司机把车倒回去,倒了半截果真看清楚了,方才欣喜若狂的停了座驾直窜下去。
  果然是花小荣。
  这回终于也轮到冯少爷欢天喜地了,两手拍拍连叹了好几句踏破铁鞋无觅处,在对方的要求下,他开开心心的把人护回了家。
  进到花府宅院内,花小荣忍着不适同他讲了几句不痛不痒的大闲话,然后一顿吹哈切擦眼泪,硬把人撵走了。而人一走,花老板歪身滚到凉席上,却是整个人虚脱似的散成了一滩烂泥。
  他腰疼,因为头天晚上胡阿金那个小王八蛋真是把他操坏了。
  白天人多的时候倒还能忍,如今夜深人静,疼也变得嚣张无度起来。半边脸压着枕巾,他悉悉索索的流了好一顿眼泪。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他还不想承认自己这是让人给骗了,骗财骗色,还一点感情都没有。他只想那个骗他的一定不是小阿金,他的小阿金爱他,一定不会这样对他。
  第二天,花老板病倒了。
作者有话要说:  
 
  ☆、百年好合大结局
 
  花小荣好着的时候,少不了有人上门来拜访他,如今一病不起大半个月,门槛都快被人踩穿了。探病的三四五六,男男女女跟流水一样,都是平日来往密切的。也有些压根就没有交情,但胜在厚颜无耻,借着这样的好机会,大包小包的也往门缝里钻进来,实在见不着,托管家捎两句话也好,结果礼物留下了,人却不知道是个什么鸟样。
  花小荣闭门不出,原本只想图个清静,但一堆堆鸟人搞的“清静”比登天还难,心烦意乱,他干脆谁也不肯见,小白脸一拉关起大门,一头钻进了花木葱茏的庭院深处。
  徐长禄是在这天下午登门的,天刚下过一场大雷雨,地上树上全都湿漉漉的蓄了积水。跟管家打过招呼,他一路分花拂柳的直达了花小荣的住处,单只手插在裤兜里,另一只手拨了半截葡萄藤,他探头对着花小荣亲亲热热唤了一声:小荣哥。
  花小荣仰着脸,正在看自己种的一架子青葡萄,听见声音一扭头,道:“长禄啊,你怎么来了。”
  徐长禄还是笑,眼睛下面一粒泪痣俏皮的动了一下,回道:“怎么了,是我就不能来了?”
  花小荣道:“也不是,发财不是说你让赵四奶奶给支回上海去了么,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嗳,别提了。”徐长禄往上一伸手,从碧绿的叶子里拧下一粒葡萄,老大不客气的直接塞进嘴里,“要不是为了阿姐,我才不去呢,这一路炮火连天的,差点没死在路上。”
  葡萄还不熟,酸的他呲牙咧嘴,皱着眉头,他又把视线放下来,盯着花小荣一顿观察。
  “小荣哥,我听说你这阵子病了,怎么,好好的怎么还病了?”
  花小荣拍拍手上的雨珠:“没什么要紧的,晚上睡觉不当心,着凉而已。”
  扭身往屋里去,徐长禄也跟上来了,坐在屋里喝了两杯凉茶,他开始讲自己此去上海的见闻。
  花小荣静得久了,本来就有点小寂寞,刚好徐长禄也不是个惹人厌烦的角色。小青年一开口,只管滔滔不绝的讲述奇闻轶事,花小荣听得热闹,心情也就渐渐的阴转晴了。
  两个人隔着一张小方桌,一谈就谈到傍晚,徐公子把两只脚往床下的皮鞋里一插,起身告辞道:“那行,我明天就把人领过来让小荣哥你看看?”
  花小荣一愣:“什么人?”
  徐公子嗳了一声,又把桌子上的茶杯拿起来了,仿佛嘴很干似的最后抿了一大口,道:“不就是我在路上捡的那个小孩儿?无依无靠的,看着也是可怜。可要是我给领回去交给阿姐,估计也是要走我的老路。小荣哥,我什么路你是知道的,那小孩儿模样端正手脚也勤快,见了我还一口一句恩公恩公,你说我怎么能忍心把他往火坑里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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