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狂的手术刀 作者:晏子韬(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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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谢克:“不过像他这种生意人,有口眼抽搐毛病的话,确实不太适合走在台前。你想呀,要
是谈判谈到一半突然来这么一下,客户还不得都被吓跑了。”
“吓跑?”蔡天桥哼了一声,“你也太天真了。辛家做买卖可不是靠谈判的,是靠这个。”说着
他抬起手臂做了个健美先生秀肌肉的动作。
谢克挠挠下巴:“其实我不想问的,但是,这到底关你什么事呢?”
蔡天桥被谢克一句话堵得语塞,电梯这时候倒上来了,不过他却没有乘电梯去追,而是放任
电梯自己关门然后又去向其他楼层。蔡天桥转身往回走,边走边说:“算了,你还是不知道的好
,就做好你的小乖乖吧。”却也不知道谢克究竟有没有听见。
谢克回到办公室后,立刻给谭国锋打电话。
“谭队长,能不能帮我查一下蔡天桥的资料?”
“十几年前和父母一起移民美国,在国内并没有来往密切的亲戚,你怀疑他了?”谭国锋那边
连个停顿也没有,开口就来,显然是早已调查清楚了。
谢克想了想又问:“他父母分别姓什么?”
谭国锋:“父亲姓蔡,母亲姓叶,有什么问题?”
“哦……”谢克对谭国锋没什么好客气的,“我想要六年前我和我父母遇到的那场车祸的资料。
这对你来说应该很容易,能帮忙吗?”
谭国锋声音淡淡,似乎早已预料到:“可以。但是我要听理由,因为这有可能成为我的线索
。”
谢克沉默了一下,说道:“你知道我师兄的手掌曾被刀差点劈断的事情吧?”
谭国锋:“是,他曾当庭指认成海,不过成海的律师相当厉害,帮成海脱罪了。”
谢克捏了捏额角:“我猜当时师兄一定没有说出成海去医院的目的,所以才让他这么容易脱
罪。因为成海故意伤害医务人员的动机不足,所以才没有判他。但事实是,成海那天的真正目标
是我。我术后还在监护病房的时候,他去拿掉了我的呼吸罩,正好被师兄看到。师兄追出去,才
被他的刀伤到的。”
“……”谭国锋无奈的话音从手机里传来:“他为什么不说?”
“保护我。”谢克肯定地道:“成海和我根本互不相识,不可能无缘无故要害我。而当时我刚刚
遭遇车祸,不希望我醒过来的人很可能是肇事者,也许他觉得我能认出他。这一点我师兄应该能
推测出来。开庭的时候我已经清醒了,但是却不记得车祸时具体发生的事,对于成海来说威胁已
经解除。所以师兄干脆装作不知道成海是来故意谋杀,只说成是见到一个鬼鬼祟祟的人,准备上
去询问的时候被伤害。”
谭国锋:“这好像说不通,把成海送进去岂不是最稳妥?”
谢克:“那如果成海的后面还有别人呢?”其实谢克知道,如果是普通病人的话,说不定李时
光就在庭上说出真相,但是因为当时李时光在手术中不小心切到他的海马体,导致他的记忆有缺
损,所以很可能一直都对自己抱有“要负责”的心态。
“呦,”谭国锋吹了个口哨,“这你都发现了,别当医生了,来我手下做事吧。”
谢克没理他:“谭队长,我已经说了这么多了,你是不是也该……嗯?”
“你家那件车祸案的卷子,我早就翻烂了。”谭国锋说:“首先,没有证据证明是成海作案,否
则我早就抓他回来问话了,我可是有很多问题想问他的。其次,肇事车辆后来一直没找到,唯一
能在那个路段拍摄下号码牌的摄像头被破坏了。基本上,我可以相信,这是一起有预谋的车祸,
但是绝不是成海一个人可以办到的。还有,成江和成海是同父异母,但是两人有十多年没有碰过
面,那次成江突然利用自己老师的关系帮成海打官司,然后又放弃了律师行当去做佟守业的秘书
,这其中也有古怪。”
谢克:“你为什么会去翻我家的车祸案?”
谭国锋:“我……”
谢克:“因为你曾经怀疑佟守业和喻玲珑的死与我有关。可我又有什么理由去杀他们呢?我
人生中最大的一件灾祸就是那个车祸,所以你想到了。”
谭国锋:“不错。”
谢克:“有什么收获吗?”
谭国锋:“没有。”
谢克:“我记得事后报道说,当时的受害者有五个人。其中三个人是和我乘坐同一辆车的,
出租车司机和我父母。出租车司机姓什么?另外两个人呢?”
谭国锋想了想:“出租车司机的身份背景都查过了,应该并无问题。另外两个人也是乘坐同
一辆车,是一对夫妻。男的姓邱,女的姓阮。这对夫妻的身份说出来,可能连你也会觉得巧了。
男的是你父亲所工作的那家厂里的厂长,喻玲珑曾经是他的秘书,女的是城建局当时的办公室主
任。”
☆、第121章 旅人
对着满桌子自己最喜欢的佳肴,谢克却食而难咽。他不知道自己从前是怎么开口对李时光说
出关于自己的手指能变形这样怪诞的秘闻,也不清楚为什么李时光和徐教授始终以为他这只是幻
觉,难道他就从未在师兄面前证实过这件事吗?
谢克一边想着一边用左手接过筷子,然后偷偷用右手在桌布上划下一道深深的痕迹。指尖化
而为刀,泛着银色光辉的锋刃在接触到布料的瞬间,谢克仿佛能听到在空气中流动的撕裂声音。
指刃力透桌背,划破布面的同时也在桌上留下了浅浅的刀痕。
李时光见他使着沉重的筷子,正担心菜色不和他的胃口,却眼尖的发现了谢克的小动作。心
下了然的同时,也有点失望和无奈,果然,又要再来一次了吗。
李时光轻轻揉着谢克的肩头,问他:“是不是吃厌了?看来我得多学点东西经常换菜式了。”
“不是,很好吃。”谢克摇摇头,夹起一块红烧牛肉:“不过今天怎么做了这么多?”
李时光笑着说:“明天给老师做手术,我帮不上忙,只好想尽办法喂饱你,让你有使不完的
力气啦。”
谢克脸一红。
李时光不知道从哪里学来的,平时在床上的时候最喜欢说“喂饱你”,如今在饭桌上突然也来
了这么一句,谢克不由神思一恍惚。谢克甩甩头,企图把这种绮念逼出自己的脑袋。
李时光:“怎么啦?是不是有心事?”
谢克又扒拉了几口饭菜,放下筷子,“我饱了,吃不下了。”
“嗯,吃饱了就行。”李时光起身收拾饭桌,“哎呀,今天是做的有些多了。”
谢克也不帮忙,看着李时光进厨房,便跟了进去,像个尾巴一样粘着他:“我跟你一起洗碗
。”
李时光把他自己用的那只碗塞给他。
“……”谢克掩面扭着腰推回去:“我的意思是看着你洗。”
李时光用沾着洗洁精泡沫的手返身刮了他一下鼻子,“抱好。”
谢克乖乖地抱好李时光的腰,踮着脚尖把下巴搁在李时光的肩上,看着师兄洗碗也是一件值
得享受的事呢。他已经决定要这样看一辈子了,所以现在先要把一切障碍都扫除。
“师兄,我有一个秘密。”本来还有些犹豫的,但现在突然就下定了决心。谢克在李时光耳边
说,“但我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我怕你不信,当我是精神病。”
李时光闻言并不惊讶:“你说说看。”
谢克:“咦,你一点都不吃惊吗?”
“有一点点吧。”李时光放好东西,腰上拖着谢克一起出了厨房,两个人滚到沙发上,习惯性
地打开电视,让它自顾自播放着节目。“好了,你可以说了。”
知道李时光不是第一次听他说这件事,谢克也不废话,直截了当:“我的手指能变形。”
李时光挑了挑眉:“哦?”
谢克差点从沙发上跳了起来,“哦?就这样?”好歹也要装一下吧……
“好吧,好吧,”李时光伸出手做了一个请,“那就表演一下喽?”
谢克伸出手。
半晌,谢克耷拉着脑袋:“其实别人看不见,只有我自己能看见。”
“哦——”李时光拖长了音调。
谢克沮丧地说:“你一定以为我是精神病,产生幻觉了,是不是?”
“那倒不是。”李时光突然笑了笑,那个笑容看着有点儿蔫坏:“这是什么时候开始有的事?”
谢克:“就最近。”
“小骗子。”李时光捏着他的鼻子:“是徐教授都告诉你了吧。”
谢克瞪起眼。
李时光摸摸他的头,捏捏他的手,挠挠他的下巴,在他炸毛之前笑着说:“你想想,都经历
过那么多次了,我还能不知道你说这话时该是用什么表情,什么心态,什么策略吗?”
谢克泄了气,“那好吧,说说治疗的事情。我听老师说了以后,也觉得一直有这样的幻觉,
还要保守秘密,是件很辛苦的事,所以我会配合的。最好是明天做完老师的手术以后,就安排你
给我弄的那个神经元重塑治疗。”
“幻觉?”李时光用颇为严肃的眼光看着谢克,他渐渐靠近,带着指责,带着关怀,也带着情
意,“你自己也觉得那是幻觉?谢克,你该知道的,一个好病人对于他的医师应该足够坦率,否
则于患无补。”
谢克有些心虚:“我……我不想做你的病人。”
李时光在他的嘴角印上一吻:“我也不想做你的医师。我正在努力摆脱这个身份。但前提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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