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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然爱你+番外 作者:陸_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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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强强 业界精英 相爱相杀 商战

  “你就是个祸害。”他看着墓碑上相片中深邃的眼,“连鸥歌都为你哭了。”可是他一滴眼泪也没掉过。
  山上凉,路鸥然在汉白玉的墓石上坐久了,秋风一打整个人瑟瑟发抖:“你喜欢花吗?”他醒着鼻子问,“下回来,我带点,我们种一圈。”又觉得娇花虽好,但一个大男人卧在一堆万紫千红中怪不合适的也不挡风,“要不还是种树吧,想种哪种树记得托梦告诉我。”
  魏哲提了一瓶读书不低的白酒上来找他,一屁股坐程扬禹墓边,喝一口,倒一口,剩下的递给路鸥然:“喝口,暖暖。”
  路鸥然接过来,一口见底。辣,钻心抠眼的辣,又烈又呛,泪囊被激得跟关不上的水龙头似的,眼泪一下就出来了。
  魏哲现在相信这小子是爱惨了程扬禹了,那家伙若是泉下有知指不定得意成什么样。不是一家人不入一家门,这小子的脾气就跟你一样臭,不给上一口子狠的,都倒不出心里那些苦。就跟你一德行,不把命交到他手上,你都说不出那三个字来。
  “跟我说说他。”路鸥然哭得差不多了,才想起来,他甚至都没有魏哲了解程扬禹。他们相处的时间太短,四季的景都还没看遍就止步了,此生无缘。
  魏哲挠头:“嗨,他有什么可说的。”想知道他啊,看你自己就成。他们都一样,做得太多,说得太少。
  “我到现在都不知道他喜欢些什么,爱听谁的歌,爱吃哪道菜,一个人的时候爱干点什么。”路鸥然淡淡悠悠地说着,“往后来看他,连他喜欢什么都不知道,你说他会不会怨我?”说到最后,抽抽噎噎的音转了调,哀伤到绞心。
  魏哲听得难受,吐出一连串脏话数落程扬禹是个混蛋,他告诉路鸥然:“这世界上要是还有一个人是他程扬禹心尖上的,那一准是你,你来,他就高兴。”魏哲说,“他就是怂,临了连句喜欢也没来得及告诉你,要怨也是怨他自己个儿。”
  魏哲一抹脸,继续说:“那天他从“人间”把你捡回来,发了疯似的找我要你的资料,当时我就想啊,这家伙完了,这是要栽呐。你进医院那天,他连夜赶去找到的路鸥歌回来照顾你。知道为什么他答应和你姐结婚吗?因为那是最快最合法的权益转移途径,你想要做的事,他一早清楚。可是你说,你说他怎么就这么蠢,做什么多有的没的,都没有想过直接告诉你,他他妈爱你,爱得连命都可以交代了。”
  我只是想和我喜欢的人,见上一面……
  某个晚上,他一个人,有点狼狈,我帮他摆脱了一个纠缠他的男人,然后就认识了……
  其实你最清楚,鼎盛迟早也是你姐的嫁妆,我是为他着想……
  应该是知道的,只是……他没法面对……
  从头到底,程扬禹都没有骗过他。
  路鸥然轻轻抚摸着墓志铭上的照片,左下角未亡人的位置上有一行小字,隽秀的字体,赫然刻着自己的名字。
  谁说你蠢了?
  到头来你才是最大赢家。
  你安心,你未尽的精彩,我替你圆。你未探的风景,我为你看。
  余下半生的时光,我都跟你杠上了……
  三年对于人生来说,不长不短,与时间相论,只不过恒河沙数,沧海一粟。
  三年多的时间今非昔比,宸宇在路鸥然的手中华丽蜕变,市值比程扬禹接手时翻了一番,媒体和商界更是毫不吝啬地称赞路鸥然为新纪元的开创者。更可喜的是,耀世商业计划的主轴部分也比预计的提早了一年进入竣工,宸宇国际会在这个收获之秋,正式搬入位于耀世星芒最中央的新办公大楼。
  ZOE放完产假回来,那封辞职信还压在路鸥然的办公桌上,他头也没抬,三年都过去了,生儿子时损兵折将的那点智商怎么也该归位了:“程扬禹说过,他带过这么多人里,你最像他,可我没看出来。”瞧瞧,连唬人的那股睨熬的劲儿都如出一辙,且不论程扬禹有没有说过,她还真就吃得这套,半天后,ZOE回归自己的位置,蹬着15厘米高的高跟鞋冲锋陷阵,那封没拆开过的信没在碎纸机中,是她不打算收回的决心。
  下午ZOE送了咖啡进来,路鸥然喝了一口,皱起眉头,好苦,堪比黄莲芯。
  “我都忘了,这种巴西的浓缩咖啡只有程总喝的惯。”眦睚必报,也就程扬禹教得出这样的下属。
  他笑眯眯舔着嘴,端着空杯子要求:“再来一杯,就要这个味道。”
  这个地方,他有三年多没有踏足了,路鸥然坐在宽大舒适的老板椅中左脚轻轻一蹬。
  宸宇的主楼是根据上任总裁程扬禹的创意,由美国加州的GDS Architects建筑事务所负责设计完成的,60度斜面设计,5米高挑空的巨型玻璃像枚水晶罩,室外山青水绿,将整个宸宇广场地面的绿植景观一览无余,只有从路鸥然站立的地方才能完全看见正中央的那个方形尖碑顶端的图形,象征成耀世星芒的辉煌,是宸宇国际沿用至今的企业LOGO。
  这个LOGO,程扬禹曾让他看过一次,可惜当时隔得太远太多,他没能看清。如果当时他能明白这个图案的深意,或许他们两个不至错过。
  路鸥然揉了揉眼睛,什么也没有。
  他记得那个位置,正是程扬禹当年坠下的地方。
  他用自己的血肉完成了整个计划中最重要的一步,从此他的魂魄将永恒驻入耀世的中心,也驻在路鸥然的心里,像个丰碑,再没有谁可以撼动他。
  “满意吗?”路鸥然自言自语,“你想的都做到了。”
  他像个得了宝物无处炫耀的人一般委屈,这几年光顾着忙,他去看他的时间有限,算起来再有半个月,又该是他的祭日:“我不来看你,你也不知道回来看看我!”路鸥然嘟嘴,表情很是嗔怪。
  “行,你不来就我,我来就你。”路鸥然妥协,和个死人还能计较什么。
  秋风一起蟹膏肥,路鸥然提着一坛黄酒几只膏蟹上山。
  一起提上山的还有一把铁锹和一个锄头,墓周围的土得松松了,顺便去去杂草。
  各斟一杯,碰过了,路鸥然先干为敬。
  “还不错嘛。”他意外,陈年黄的口感绵密柔顺,极易入口,“老规矩,一人一杯,不许耍赖。”认真的口气,仿佛真的有人要跟他抢似的。
  三指捻起酒杯,琼浆顺着杯口一点一滴祭入浮土,也从他身体里抽走些什么,一并流向程扬禹。
  啷当一声脆,杯子跌在白玉石上寂寥寥地打转,路鸥然扶了几次都没扶起来:“三年了,你有没有想过我?”照片中人深邃的眼眸深情地望着他,无奈口不能言,“一次都没有,这么久了,我一次都没有梦到你。程扬禹,是不是在下面又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所以不敢来见我?”路鸥然美眸一瞪,恶狠狠道,“我为你程家戴孝,你要是敢始乱终弃,我就扒了你的坟奸尸!”
  仔细一想,哪儿还有什么尸,程扬禹当年在异乡,一把火的功夫早化没了。
  他刚入葬那会儿,路鸥然几乎每个星期都来陪他,甚至有几次就靠着墓睡到漏夜。一次隆冬,S市迎来十年未遇的大暴雪,魏哲和何儒彦找上来时,路鸥然白雪当被,静得好像玉琢的像,差点就随他去了,吓得他们有一段时间都不许他单独上山。
  就这样他都没回来看过他一回。
  路鸥然抡起铁锹,迎面就是一锹子,白玉石被击得纷纷扬,飞似雪片。
  “你他妈根本就没死对吧!”路鸥然边抡边吼,“没死立什么墓,没死为什么不滚出来见我!!”
  雪石飞溅,灰霾扬了他一脸,他不理会,将咂得变形的铁锹举过头顶,狂扣墓地盖板的边缘。
  三年多,他嘴上不说,可心里压根没有一天承认过,程扬禹已经离他而去。
  他每晚以酒佐眠,醉生梦死的边缘盼望与他见上一面,依旧未能如愿以偿。1500多个日夜,他竟一次也没有梦到过程扬禹。
  路鸥然觉得自己病入膏肓,相思隔了阴阳无处托寄。
  他不信他死了,今晚就是掘出一堆灰烬,他也要同他做爱。
  他想他了,真是想煞他了。
作者有话要说:  明日进入终章,感谢一路以来陪伴我的几位朋友~陸離上台鞠躬~
 
  ☆、天荒
 
作者有话要说:  啪啪啪……正文完结了~!!!撒花~!!!然后为我自己点蜡。
  认真看的朋友,请不要打死我,如果你想看最后的隐藏章节,木有错……还有一章隐藏章节。
  我是爱儿咂的好母亲,我绝对不会让我儿咂受到一点伤害……
  你们看程扬禹吃的时候那个爽,最后丈母娘还是差点让他付出生命的代价……
  所以,你真的不打算给我打分,然后要求隐藏章节咩???
  喵!期待你用分湮没我~!
  “宸宇国际懂事长路鸥然因病卸任相关职务,由宸宇新任CEO何儒彦临时接任。至记者发稿前,宸宇国际尚未就此生发布任何官方说明,对于路鸥然懂事长目前的个人身体状况暂无确实说法,但已有内部人士表示确有其事,路懂事长将于下月正式长期休假。”
  又逢三月春发早,候鸟恋归巢。
  枝桠上生了一点点豆绿的芽,阳光一照就透出些鲜嫩的黄,经了旧年风霜,愈加生机勃勃。
  喜人的景象,看在谁眼里都是一桩乐事,偏偏有人苦大仇深。
  JAMES笑不出来,不过半个月的时间,就几乎把他过往的懒散债一笔讨清了。他现在是真后悔上了路鸥然这艘贼船,不但要为他打工,还得为他卖命。
  让他算算,这些天他一共睡了几个小时?4个小时,还是5个小时?眼花头昏,掰着指头几遍了都数不对,干脆作罢。
  他是真累了,累到连好不容易从前门楼子上勾下来的香辣老腊肉精光光摆了个龙门大开的姿势撅自己面前,他都提不起劲GAN他。为这事,他还被魏大爷用通篇不带停顿的京片子笑话了一宿,简直奇耻大辱!
  今天他不干了,青春是用来消费的,不浪怎么费?
  早早洗了澡,拿劲爽型的沐浴乳洗了三遍,JAMES神清气爽。
  去他妈的路鸥然,去他妈的宸宇,爷们的事儿比天大,成天闻着肉香穷惦记够了,今晚谁也甭拦着,他还年轻,他要吃肉,他就是想把魏哲这块连筋带骨的腊肉啃得渣都不剩,一雪前耻。
  心有灵犀真不是说说的,魏哲一回来看到他那样,心领神会,立马特洋气地倒了两杯红酒,点了一床头的香氛蜡烛。和何儒彦这个洋香蕉处久了,魏大爷的脑子也走出国门,知道要来事,来事才能闹更欢。
  “邦德~我的JAMES~快来嘛~人家等好久了啦~!”他也不知道从他哪个姘头那儿学的娇嗔,虎画不成,更似东施效颦。
  不过何儒彦是何人?牛人!情人眼中出天仙,魏哲这副急皮酸脸的相让他着了道,那就是大美,是他的倾城,给他一百个西施都不换。
  扯了浴巾上床,月光撩得人心慌慌,搂上了也不消做足前戏,随便LU了两把提QIANG就入,魏哲被顶在床板上,一抬头就是一轮亮敞敞的明月,在玻璃上映出他挨CAO时的LANG样。
  “啊……”JIAO床声中气十足。
  JAMES进了一半,卡在那儿不动了,喘着粗气问:“疼?”
  “啊……”这不都不动了,怎么还叫的鬼哭狼嚎?
  任凭谁听他这么个叫法,再硬也软了,他没辙,只好倒抽一口气,退了出来。
  魏哲还在叫,声音惨厉如见鬼,何儒彦不爽,当初他就知道魏哲是个可以亵渎不能玩的直男,话说得没羞没臊,事干得没皮没脸,可真刀真枪上阵,绝对是头一遭。
  也许是反悔了,何儒彦怏怏地想,强迫这事儿他还真不稀罕。 
  “都出来了,鬼吼什么!” 他抖着NIAO翻身下床,被魏哲一把抓住,看看……到底还是舍不得他,“干嘛,放手!喂,听见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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