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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的只是一个男人 作者:傲娇小兔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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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情有独钟 虐恋情深 欢喜冤家 近水楼台

  “小晨!”熟悉、低沉的男声。
  “我哥知道了。”无助的眼睛满是泪光,夜幕之下,宛如两颗璀璨的星星。
  “不管怎样,我都要你。”不过八个字,却比世间任何的音符都扣人心弦,一股暖流融化了夏雪晨因为失去光芒而冰封的前路。
  “肖川……”战栗的声音。
  “呜呜……呜……”肖川的舌尖急切地寻找着夏雪晨的,两人的小舌如交欢的蛇一般交触纠缠,带着黏稠透明的津液发出啧啧的声响。
  一道刺眼的灯光射入夏雪晨的眼睛,待清醒过来,已经在一张雪白的大床上了。
  “这是哪里?”夏雪晨懵懂地东张西望。
  “Y大的××宾馆。”肖川一副好事将近的表情。
  “睡饱了吗?”
  “嗯。”点头。
  “饿吗?”
  “不。”摇头。
  “上厕所吗?”
  “嗯。”点头。
  “快去呀!傻瓜。”
  “啊——”
  刚冲完马桶,肖川便不着一物赫然出现在卫生间门口,之后的关键词是:呜呜呜呜、嗯、啊啊、嗯嗯嗯、呜呜、深一点、慢一点、快一点、嗯嗯嗯、啊啊、呜呜。
  次日清晨,夏雪晨感觉身体仿佛不是自己的了,从头发丝到脚趾甲盖的每一处都在疯狂叫嚣着,抗议着,每一寸肌肤,每一节骨骼似乎都被超重型卡车碾压过一般,身后某处的钝痛感清晰依然。所有所有的症状都表明,昨晚某个家伙足足换了五个姿势。
  浑身无力,夏雪晨只能运用眼神和念力和某人进行交谈。
  眼睛紧盯卫生间。
  “是不是想上厕所?”
  眨一下眼睛,某人屁颠屁颠地躬身驮着夏雪晨如厕。
  眼睛扫扫电视,某人温顺地把遥控器奉上。
  头转向窗台,某人立即会意,拉开印着白色小花的窗帘,打开窗户,一米阳光瞬间洒满房间。
  吃了粥,冲了澡,穿戴好,大功告成之后,肖川才小心翼翼地把夏雪晨抱到床上。背后倚两个靠枕,两人窝在被子里面,一人露出一颗脑袋,滚动着两双黑溜溜的小眼睛,看韩国狗血肥皂剧。
  “所以,大叔是喜欢我的吗?”肥皂剧中的女主角问男主角,肖川则看着字幕,紧随女主角的声音,模仿女主角的神态问夏雪晨。
  “我可以吗?”肥皂剧中的男主角问女主角,夏雪晨看着字幕,紧随男主角的声音,模仿男主角,与肖川对视。
  “喜欢一个人有这么吃力吗?我对大叔的感受,大叔感受不到吗?”女主角的台词,肖川有模有样地说给夏雪晨。
  “所以,你是喜欢我的?”男主角的台词,夏雪晨说得惟妙惟肖。
  这种小游戏,肖川和夏雪晨一起追剧的时候,常常会玩到,偶尔还会因为没有抢到自己心仪的角色而跟对方怄气。这次肖川将夏雪晨吃了个干净,所以主动留了男主角给夏雪晨。这个小游戏每次都可以令夏雪晨心情大好,肖川屡试不爽。
  果不其然,一集肥皂剧之后,夏雪晨已经乖乖地蜷在了肖川的怀中,左手还毫不安静地在肖川的胸口摸来摸去,完全是好了伤疤忘了疼,昨晚的罪魁祸首只能一忍再忍,毕竟经过昨晚的数小时蹂躏,夏雪晨的某些部位需要好好的休养生息。
  窗外阳光明媚,室内春光无限。两人都没有比较重要的课程安排,也没有任何无关紧要的活动干扰,守着自己所爱并爱自己的人,和有情人做快乐事,流光飞舞,浪漫满屋。                        
作者有话要说:  
 
  ☆、四二
 
  月满则亏,水满则溢。悠闲时光被夏雪晨的一记电话敲了个粉碎。
  “小晨啊,你赶快回来。家里出了点事。”电话号码是夏雪的,说话的是邻居张老伯。虽然他极力掩饰恐慌,但夏雪晨还是从他的语气中捕捉到不祥。
  “张伯伯,是我哥吗?我哥怎么了?”一阵追问,人已经奔到床下,收拾好东西。
  “尽快回来,你哥有我。”一半催促,一半安慰。
  “小晨,怎么了?”肖川也忙着收拾东西,这个时候,多个人就多一分安心。
  “我哥有事。我得马上回家。”泪光点点,闪着坚毅。
  “有我呢。”抿嘴,拥抱。
  简单收拾了一下,肖川便随着夏雪晨一同上路了。谁也不知道,等待他们的会是什么。恐惧缘于未知。张老伯的话表面平静,字里行间却刻不容缓。两人一路上忧心忡忡,心始终在半空悬着。夏雪晨自接到张老伯的电话后,便不停地开始咽唾沫,面色惨白,双手死死地攥着衣角。
  二零零八年五月二十一日,凌晨两点,夏雪晨终于赶到了医院。
  医护人员领他去的不是病房,而是太平间。一袭白布,一具躯体。
  “哥——”一句哀嚎,夏雪晨不再咽唾沫,双手亦不再攥着衣角,开始不停地发抖,面色因为温度骤降又白了几分。
  他用一直发抖的双手捂着眼睛,隔了半天,才慢慢移开,这一刻,一秒便是整个的春夏秋冬。连成串的泪水从他悲伤的脸上无声地流下,没有一点点哭声,只有眼泪不停地往下流。强烈的感情如泰山压顶般向他袭来,他的手脚麻木了,前一秒还在跳动的心脏窒息了,上一刻还在沸腾的血液凝固了,他听到尖刀直刺心窝的“噗嗤”声,继而“刺啦”一声,五脏六腑破裂了。他说不出一句话,甚至没有呻吟一声,两眼一黑,瘫在了灰而冷的水泥地上。
  没有只言片语,肖川紧紧地搂紧瘫倒在地上的人,用外套裹着他。此时此刻,能够静静地被抱,享受另一个身体的温度,是多么的奢侈。
  渐渐的,夏雪晨恢复了一些意识,眼前的事物在他的面前就像浮在水上一样,因为他的眼睛中充满泪水。他始终无法相信眼前的事实,昨晚他还在和夏雪通话,现在就阴阳永隔,任谁都无法承认这样的真相。可是,刺骨的冷,洁白的房间,熟悉的躯体,浓郁的药水味,都在生硬地向他证明一切都是真的。不管他是否接受,那个叫夏雪的人,再也不会让他叫哥哥了。一阵又一阵无法名状的痛像他袭来,亮晶晶的泪珠在他的眼睛里滚动,顺着他的脸颊滚下来,滴在嘴角上、胸膛上、地上,可是,他的痛却丝毫没有因为眼泪的流失而减轻半分。
  “张老伯,我哥是怎么去的?”夏雪晨的字句在冰冷的太平房中结成冰,瞬间便一节一节地断裂了。
  “小晨,请节哀。自你寒假返校之后,你哥便在邻村从事泥瓦匠的工作,白天他在三米高的支架上面和泥砌砖时,一个不慎,竟然脑地着地,直愣愣地跌落在东家的院子里。他平时做活很仔细,身体也很好,突然这样,大家都很难过,东家第一时间便把小雪送来了医院。小雪身边没个亲人,我便跟了过来。可是,不多久,他就去了。”张老伯睁着大大的湿漉漉的眼睛望着夏雪晨,过了许久,他垂下眼睛,两行浊泪渗了出来。
  “哥——”过往的岁月历历在目,夏雪晨两眼凝视着那具熟悉的身体,眼睛哭得红肿,泪还在流着。他没有擦,让泪流到嘴边,涩涩的。
  “我哥有留下啥话吗?”夏雪晨眨着血色的双眼,巴巴地望着张老伯,哪怕是一个字都是莫大的慰藉。
  “小晨,你哥去得太突然。”张老伯心下伤悲,不停地用袖管擦拭泪水。
  “哥!哥——哥——”夏雪晨悲极气噎,瞬间失声,像一只被遗弃的小兽,在深夜的旷野无力嗥叫,惨伤里夹杂着自责和悔恨。
  夏雪溘然长逝的真实原因,只有夏雪晨最清楚。前一晚的夏雪的话依然清晰:“你和男人亲嘴,你被男人抱着。你一点也没有抵抗……小晨,告诉哥。你是吗?”
  生命中唯一的希望化为灰烬,生活的最大精神寄托化为乌有,二十三年的隐忍和奔波成了一个笑话。
  夏雪无法承受。
  哥——我错了。只要你能醒过来,我宁可一辈子不与男人相爱。哥,对不起,是我害了你。你才二十三岁,还没有娶妻生子,还没有看到我出人头地,还没有等到我给你幸福。哥,你什么都没有,你都是为了我。我好自私,我好狠心,明明知道你的期望,却还是一意孤行,忤逆你的意思。哥,对不起,对不起。你只是睡着了。眼睛快动一动啊!只要你醒来,我什么都答应。我可以不爱男人,可以不和肖川在一起,我甚至可以毕业后就和女人成亲。哥,你快醒来。哥——哥——
  凝视白色长布下的男体,夏雪晨一遍一遍在心中祈求,祷告。一分一秒,滴答滴答,那双眼睛静静地睡着。自己真的错了。纵然耗尽余生,也难辞其咎。悔恨夹着自责,如山如注,排山倒海,迎头痛击,夏雪晨的眸子黯淡了下来,任何的阳光、月光、灯光都无法使其复明。肖川的嘶喊,张老伯的安慰,夏雪晨全听不见,他只看见他们的双唇在上下翻飞,之后便失了知觉。斯人已逝,留给生人的,怕只有无边无涯的痛,这痛,夏雪晨用自己的整个生命也无法倾诉。
  村子的山上又多了一座新坟。
  唢呐声、号子声、镲子声,幽咽哀怨,又细又长,在大山中飘着,为大山蒙了一层神秘的色彩。
  嘤嘤声、哀嚎声,劝慰声,时高时低,交相混杂,未加入出殡队伍的人,在山间的小路两旁默默的站立,肃穆而孤独。白色的纸钱在空中划出曼妙的舞姿,蝴蝶一般,翩跹唯美。队伍的白色衣袂扬起层层黄土。
  “哥,你安息吧。”扣了头,黑而无华的双眸渗出了泪花。
  不远处的另一座小冢,早已无人问津,偶有不知名的鸟儿在上面嬉闹。
  恋着某个地方,常常是因为某个地方住着某个喜欢的人。现在,没了。
  林远没了,夏雪没了。这个村子,还是那么安详,似乎从来都不曾改变。
  有一双眼睛,有一个人,被忽略了。他也会疼,可是,他知道,自己的疼根本不算什么。所以,他默默地承受抑或享受着。小晨,既然我无法名正言顺地分担你的痛苦和忧愁,那么,就允许我做你背后的依靠吧。肖川这样对自己说。
  夏雪晨瘦弱的双肩再也无法负担再多一分的重量,哪怕是爱。林远的音容笑貌,夏雪的如雷鼾声,无数次地在他的脑海中游荡,他们都说永远,都说爱自己,都说要他快乐。现在,那些美好都成了隔世的记忆,一如水中的明月,美好,清冽。                        
作者有话要说:  
 
  ☆、四三
 
  老房子卖掉了,一个行李箱,一个双肩膀,这是夏雪晨的全部身家。村口是送行的人,大家面带喜色,都不想先落泪。
  “在外面照顾好自己。”
  “累了就回来,大山等你归来。”
  “这里永远都是你的家。”
  “好孩子,你是村里的大学生,大伙为你骄傲。”
  村子静静地看他离开这个生长的地方,他感到,自己的身后凝聚着无数滚烫的目光。抽泣声传染似的从一个点向四处扩散。
  “小晨,保重啊!”老支书的声音颤抖着。
  “保重,孩子。”张老伯已经泣不成声。
  年轻的身影没有回头,在客车的轰鸣声中绝尘而去。
  除了哭,夏雪晨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些什么。打开窗户,让风呼呼地吹在脸上,吹在胸口。清泪涌出眼眶,沿着两侧的脸颊刷刷地流,流到脖子里,流到了胸口上。抬手擦了擦,眼泪又流到手上,在手掌上流,也在手背上流。
  一个肩膀靠了过来。无意识地靠上去,温暖,厚实,夏雪晨在心中暗暗祈祷,菩萨,原谅我这一次的过错吧。请让我最后一次靠着我爱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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