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贪得无厌 作者:农历四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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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老师很赞同,他没看出来罗普朗快憋不住了。
    李博林没收拾铺盖,拿了几本书,坐上了罗普朗的车。
    罗普朗开车,李博林郁郁不乐。过了一会儿,他闷声道:“学校里太腥。”
    罗普朗没应,李博林道:“你知道怎么让女人怀孕么。”
    “你这两天就想这个?”
    “学校开了两个女生,怀孕了。”
    “你们老师没教?”
    “老师教这个干什么。初中的时候学校倒是想讲生理卫生,被家长骂了。”
    罗普朗忽然回忆起自己当年被罗锦蓝扯着脸皮抽着打,也是因为小黄书。罗锦蓝恐惧他对自己生殖器的研究。
    李博林不当桩事:“其实我大概知道。”他低声笑:“老戴去找我妈。”他烦躁地扯了扯领子:“昨天晚上我同寝说,中国人这么憎恨性,人口还他妈世界第一。中国人都是从哪儿生出来的?”
    罗普朗捶了一下方向盘。李博林以为他生气了,没再继续说。
    回家先洗澡,换上罗普朗的睡衣。李博林穿还是有点大,但不过分。罗普朗看见自己的衣服松松垮垮挂在少年的身体上。睡衣睡裤都是要肥大的,裤裆哪里也坠着。没有多余的干净内裤,李博林里面没穿。
    他说起老戴去找他妈,不怎么在意。他有没有疑心自己的身份?
    李博林盘腿吃方便面,呼哧呼哧很有劲。——是很有劲,手上有劲,接碗过去的时候有种勃发的力量。他是局外人,不像李诗远,不像罗锦蓝,不像庾霞,足够罗普朗爱他了。
    太瘦了。罗普朗想。李博林坐在真皮沙发上,抱着大碗眼睛四处乱瞄。他第一次进这种房子,冷酷而华丽,庞大而精致。比他想象中的居家还要豪华。庾霞拧着他的耳朵让他记住死老太婆的房子应该是他们家的,他没见过豪华——小时候约莫是见过一回的,忘差不多了。对于奢侈他没什么概念,因此很镇定。
    现在他终于看到了财富的具象化。
    罗普朗出去一趟又回来,正在脱大衣。李博林吃饱了,到处打转。他的神色罗普朗瞧见了。
    李博林忽然问了一句:“你为什么对我好?”
    罗普朗挂上大衣,手里一顿:“是啊,为什么呢?”
    李博林更逼近他:“真奇怪。”
    罗普朗推开他。
    李博林凑得更近:“你第一次出现,我还以为天神下凡呢。”
    罗普朗向后倒退,李博林大笑:“不,没那么夸张,我以为你从照片上走下来了。你知道你和爸年轻的照片一模一样吗?我以为我爸病好了,变年轻了,我可以不用再受苦了……”
    罗普朗一把揪住李博林的领子,忽然也笑了:“是啊,你说我为什么对你好?”
    李博林吓了一跳,想逃,没挣开。
    我的手还有劲。罗普朗心想。还有劲。
    李博林不该提李诗远,他不该总是阴魂不散地提醒罗普朗。
    李博林掰罗普朗的手,没掰开。罗普朗温柔道:“别动。”
    李博林真有点吓着了,他一下坐在地上。罗普朗半跪下,依旧是居高临下:“你觉得奇怪吗?我也有点。”
    罗普朗摸李博林的脸,李博林一躲。罗普朗低声道:“别动。”他用手指点着李博林的鼻子,轻轻往下滑。嘴唇,下巴,喉结,胸膛。李博林大概因为恐惧,胸膛起伏很厉害。罗普朗的手指向下滑,肚子,下体。把李博林均匀劈成两半。
    健康。李博林很健康,他不像李家人,他很安全。
    李博林猛一挣扎,被罗普朗攥住了。李博林瞪大眼睛,火焰从下身烧灼开。
    “你是想拿我当女人用。”李博林反而镇定:“你能不能停下。”
    罗普朗轻轻揽住他:“不能。”
    李博林激烈地反抗,和罗普朗滚在一起。罗普朗曾经是他的憧憬。罗普朗的鼻息掠过他的皮肤。
    两具身体蹭来蹭去,李博林拽着罗普朗的领子要揍他,但他抱得太紧,使不上劲。罗普朗狠狠地勒着他。
    李博林大叫一声,罗普朗吻了上去。李博林还是被攥着,不敢动作太过。全身的血朝下边去了,在顶点的尖锐处炸得铺天盖地。
    李博林忽然搂住罗普朗的脖子,啃他的脖子和下巴。李博林嫉妒罗普朗,羡慕罗普朗,憧憬罗普朗。罗普朗站在远处,谁也不相信他们是兄弟。
    他们一点也不像!
    我为什么不是你?
    “再去洗个澡吧。”罗普朗站起来,他到底还剩点人性。李博林爬起来,跑上二楼,冲进客房的浴室。罗普朗仔细洗了手,忽然想抽烟。
    
    第25章
    
    窦龙溪忙得不见踪影。罗普朗开始着手一中附近地皮的调研。学区房的诱惑太大,罗锦蓝不出面,即便有钱也很难啃下来。好几家闻风而动,大家准备着你死我活。
    金玟加班加点整理资料协同调研组,尽心竭力地安排罗普朗日程。罗普朗在集团公司里说不上话,但他毕竟是罗锦蓝唯一的儿子,罗锦蓝早过生育年龄了。
    旧开发区前不着村后不着店,一片荒地,罗普朗心里也没底。金玟抱着大文件夹进来,两只眼睛陷了下去。
    她有危机感。徐泽跟进跟出,罗普朗很高看他一眼。金玟只能更勤奋,连着和调研组奋战。罗普朗请规划局的人喝酒,到底也没什么口风。
    窦龙溪倒不是爱放嘴炮的人,他最是言出必行。自己上下打理,也没耽误投资的事。窦龙溪真上了心,他有自己的小道消息。罗普朗和设计院的人又喝一桌,倒是有了眉目。说得不甚清楚,罗普朗多少有点放心。
    旧开发区太大,目前还不清楚一中新址具体坐标在哪儿。还是有风险。
    乐钟又请假。
    “乐经理说……他家老爷子抢救,他去看着。”
    罗普朗捏鼻梁,乐钟在这里也不大帮得上忙,但他还是有点不快的。金玟没多话,她话不多一向是优点。
    乐钟坐在抢救室外面。中心医院盖得大而敞亮,到处是透亮的玻璃窗。抢救室的大窗也是透亮的,医生在里面忙,竭力表示自己问心无愧。
    乐钟背对着,并没有往里看。乐老太趁着乐老头抢救回家洗澡洗衣服,乐老头抢救好了她再来,驾轻就熟。
    两个护士路过乐钟,熟识地打了声招呼。乐钟强笑一下。年轻点的护士对乐钟有些同情。
    乐钟瞪着虚无的一点发愣。瞪得久了,灵魂都要出去了。他本来就高,佝偻在椅子上,像是塌下去了。脚步声由远及近,在医院冷清的白墙壁上弹弹跳跳,高大的人影当了一块阳光去。
    窦龙溪常年吸烟,烟草味就是一层保护。大衣开着扣,风尘仆仆。他最近很难,乐钟是知道的。他搓了搓手指,医院里不能吸烟,总觉得手里空。
    乐钟转过眼睛看他。窦龙溪在他身边坐下,大衣发出厚重的声音。他眼睛有血丝,大概几天没睡了。神情倒还是一贯跋扈。窦龙溪就这么坐在乐钟旁边,等着乐钟说话。走廊来来回回路过的人偶尔瞥一下,不甚关心。他们有自己的痛苦。
    乐钟沉默。
    走廊那一头有人痛呼,撕心裂肺的声音追着人咬。这是人最终的下场,谁也脱不了。背后的抢救室隔音很好,一丝儿都不曾漏出来,生生死死全在里面。
    窦龙溪等着乐钟说话,奇妙地固执。他也不明白到底等什么。最近的困境让他偶尔心软,可能就这一次。
    期间来了个小护士,拿着催款通知单。乐钟看了一眼,折起来揣怀里。
    窦龙溪始终等不到他开口。
    乐钟低着头出神。窦龙溪忽然侧着脸,听得很仔细。乐钟回过神,看他。窦龙溪抿着嘴微笑:“我在听你的心跳。”
    抢救室门开了。医生鱼贯出来,有种胜利的神气:“老先生没事儿了。接下来静养。”
    护士和护工推着乐老头回病房。乐钟默默地看着。白色的影子重重叠叠,拥挤着走远了。
    “你知不知道我刚才在想什么。”
    乐钟的声音发飘,在走廊里有点冷冷的回音。
    窦龙溪沉默地坐着。
    空气中弥漫的消毒药水的味道闻久了也不觉得刺鼻,还有点香的错觉。乐钟身上衣服的皱着像断裂带。
    拼不上了。
    窦龙溪站起来,他还有事情要忙。今天他干什么来医院?莫名其妙。护工在抢救室里收拾,周围没有人……他抓住乐钟的头发,强迫他仰起脖子,要命的线条就跳过喉结一路流淌进衬衣领子。他俯下身啃噬一般亲吻,被发现的恐惧战栗起来,刺激着快感,发泄一般。
    你什么都不说。
    窦龙溪松开乐钟,周围还是没人,收拾的护工还在忙。他低声在乐钟耳边说:“有需要了……来找我。”
    他舔了乐钟脸一下。
    
    第26章
    
    李诗远出现全身器官衰竭。
    大部分肌无力的患者最终也会走到这一步。医院组织抢救,打电话通知罗普朗。
    罗普朗一手撑着额头,听电话里的声音。李诗远的死亡他有点准备,但手还是凉的。话筒那边的声音飘渺地很遥远,远到天边,一丝儿也抓不住。
    “该怎样就怎样吧。他老婆呢?”
    “没在。”
    “嗯。”
    最后是金玟去的,整理病历,结清帐户。金玟第一次见这种病,一团的人在床上冷冷地看着她,吓得她有点抖。
    李诗远已经到了弥留之际,理论上他是看不见什么的。然而金玟就觉得他看得见,目光穿透了人,去了辽远的虚无的地方。金玟想躲,李诗远的眼睛随着她转,盯死了一样。他差不多就是死人了,他成为实质化的恐惧。金玟吓得流泪,医生也说不清楚是什么道理。金玟跑出病房,一瞬间她觉得李诗远跟她出来了,贴在她身后,依旧那么看着她。
    金玟冲回病房,硬着头皮和嗓音道:“罗总不来了,哪个罗总都不来!”
    李诗远眼睛动了一下,眼神涣散了。
    他算是活过了,来或者去,连自己的一声哭都没落着。
    李诗远好歹是死了,金玟回去交差。殡仪馆的人过来,处理好了送进陵园。庾霞终于是到了,换了一身白衣服。似乎是哭过,看神情却不像难过。李诗远被装进袋子,严肃地阖目闭嘴,脸上一层皮,只剩个孤零零高挺的鼻梁,竟然没有倒。人死了就成了东西,一团冷硬死肉,竟然有些沉。黑色的袋子拉链一闪,封存了李诗远——他们夫妻这一生最后一面,就了了。
    罗普朗有点恍惚。他不是什么有良心的人,然而一个和自己有关系的人忽然就去了。李诗远拖了一辈子,死得倒干脆,全身衰竭。死亡让人觉得沮丧。一辈子蝇营狗苟,觉得能活下来是辛苦血泪的成就,哪个人的一生都是一篇起伏跌宕的咏叹调。然而大部分人死了,也就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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