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亡途流徙 作者:我丢了一张奖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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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情有独钟 强强 末世

  “走,现在立刻走。”闫裴用指间叩着桌面,皱着眉说道,“你们先去准备,给你们三十分钟,如果一会我看见少了任何一个人任何一样东西,你们所有人都得留在这里作饵。”他松开的领口露出凛冽的锁骨,那痞气的模样看着怪不正经的,像是刚刚开了个天大的玩笑似的。
  风默倚在门上,神情有些冷,他斜睨着闫裴以及站在闫裴面前几个年轻却神情肃然的男女。
  闫裴摆了摆手,示意那几人可以离开了。
  那几人陆续地离开,方珞眉留在原处,有些疲倦地浅浅打了个哈欠。
  闫裴问道:“岛上有几架直升机?”
  方珞眉有些谨慎地朝闫裴看了一眼,然后抿了抿唇,说:“老板,岛上只有四架直升机。”
  闻言,闫裴将唇抿成了一线,室内安静得只有闫裴有节奏地叩着桌面的声音。他们原本留在岛上的直升机就不多,这段时间与联盟闹得太僵,只把澎鄂高地的军员营救转移了出来,大量的物资军火还留在澎鄂高地。本新购进了一批货,奈何太背了,货船在海上遇袭,似乎是那些未知生物所为。想了许久,他又问:“船呢?”尽管在海上危险极大,但如果是有船那也是好的,毕竟留在这岛上也许连骨头渣都留不下来。
  方珞眉说:“一艘中型游艇,一艘战舰。”
  闫裴点点头:“重点保护研究团队,你尽快去安排一下,然后风默和我到地下室去。”
  方珞眉“嗯”了一声,便蹬着双月白色的高跟鞋哒哒哒走了。
  风默本来是半倚靠在门边的,被点名后抬了抬眼眸挺直了腰,他也不问闫裴要到地下室去干什么。地下室里能有什么重要的东西,除却那张赤红的凤凰图腾,他再想不出其他了。
  走在层层水泥台阶上,四周还是一如既往的漆黑阴冷,距离上一次走进来似乎是失忆时被闫裴唬弄的时候。手机照出的冷光映在台阶上,阴森得仿佛误入诡地一般,偌大空旷的地下回荡着两人的脚步声。
  走到底下时,风默忽然停住了脚步一动不动,他定了定心神,简洁明了地说:“开灯。”声音冷又强硬,似是命令一般。
  闫裴作为上头老板却被风默指使惯了,他丝毫不介意对方的无礼,心甘情愿地被指使着。当然,他也早想去打开这地下灯,在还未走到底下来之时。他浑身的寒毛都立了起来,整个人进入了一种警戒的状态,像一支被悬在弓上的锋利无比的箭。
  黑暗是未知的,人在处于黑暗中时容易产生恐惧的心理,所有的负面感受都会随之膨胀扩大。
  在这地底下对原本轻微的挪动声听得更清楚的,声声响起似在耳边一般。不知这底下究竟冒出了什么不明的生物。楼梯口的光弱弱得绵延下来,到底下时只能看到一点若有若无的影子。黑色的巨大身躯在他们面前起伏着,上面似乎布满了尖锐的黑色鳞片。
  闫裴原本已经触到开关的手停住了,他的声音放得很轻:“不,宝贝,我们现在不能开灯,惊醒了这玩意我们还不够它塞牙缝。”
  风默不由得后退了一步,脚步虽然已经放得够轻,却仍然担心会将那东西扰醒。他想起原先他佩戴着凤血暖玉时,那些复制人通过这凤凰图腾无端出现,而凤血暖玉自身的复制却不需要经由图腾,也许活物的复制与图腾是绑定在一起的,而死物的复制却是经由凤血暖玉自身的选择而与图腾无关?想必联盟是知道了这一事实的存在,他们知道凤凰图腾在闫裴这儿,借机给了他们一个骇人的惊喜。
  只可惜如今已是有惊无喜。
  那巨物盘动着身躯,巨大的尾部与闫裴与风默二人相隔咫尺,再近一些他们的脸便能贴上那冰冷坚硬的鳞片。那巨物浑身散发着一股腥臭的味道,犹如坏掉的鸡蛋一样。它的尾巴微微动着犹如一条粗壮的蛇,整个背部被坚硬如利器般的鳞片所保护着,除却那柔软的腹部。它睡得昏昏沉沉的,随即空旷的地下室里偶然传出了一两声鼾声。它一个翻身,尾部甩出了一个弯,幸而两人即使地后退避过了,否则下场大致和被巨物压碎在底下的四角红木长桌差不多。
  那巨物翻身后露出了一侧两只狰狞的爪,爪子上指甲尖锐如同厚重的铁片一般。
  风默捂住手臂贴墙站着,他在后避时被那怪物的尾巴扫到了右手臂,锋利的鳞片如同刀子一般划在皮肤上,留下了几道深陷见肉的划痕。
  这地下室里因多了个庞大的生物而显得逼仄狭小,那股似有似无的血腥味弥漫在这个黑暗的空间里。
  巨物渐渐睁开了眼,那双竖瞳妖异得吓人,他扭动脖颈往后看去,双眼灵动地转着,视线准确无误地捕捉到了身后站着的两个人类。
  几乎是在它睁开双眼向后方看去的那一刻,闫裴紧紧捉住了身旁风默的手,两人如疾风一般朝着阶梯跑去。
  风默神情冷然地跑着,他抽空低头看了一眼他们相握的手,心里涌起一种微妙的感觉。
  那巨物蜷在这狭窄的空间里,在看见那两个人类逃走后,蛇一样的竖瞳紧的一缩,它转过身朝着那两人伸出了覆满了鳞片以及长着尖锐指甲的左前爪,它的尾巴扫到墙上,硬生生地将把那面墙给蹭落了一大片石灰。
  粉屑簌簌而下,那巨物只稍转了个身便把这房子整得像是要塌了一般。它伸出钢铁般坚硬的爪子往前走了几步,也许是身体挤压在这狭窄的空间里让它极不舒服,它甩动了尾部朝两侧的墙壁打去,势要毁去这阻它行动的异物。
  那已经搁置了许多年的水泥阶梯不幸被打到,从中部开始往下倾倒,碎成了许多不规则的石块。
  闫裴与风默刚好便爬到那开始碎裂的地方,大步一跨跃过了中间断裂的地方,两人一前一后地往前跑着,连气都不敢喘。
  刚踏出地下室那窄小的门,便听见咚的一声巨大的声响,身后那段长阶梯已经尽数倾塌。
  身后继而传出那巨物的吼叫声,整幢楼都为之一颤。
  风默喘了喘气,看见闫裴的手扣在了那扇绘着上古异兽图的门上一个深陷的地方,那手用劲极大,手背上已是青筋暴起。
  闫裴面色不改,转头对风默说:“走!”他的手指探进了那暗处,准确地触碰到了那个设计精巧的机关。
  风默点头,转身朝门外跑去,随即闫裴也紧跟了上去,在跑出门的那一刻,只听见轰的一声巨响,身后涌出了一波烫人的热浪。
  闫裴与风默二人都扑倒在地,回头时只见那楼被炸出了火光,熊熊烈火向楼里每一个角落舔舐而去,重重黑烟漫向天际,仿佛此处正在行着古时的恶刑一般。
  那生物被火烤得难受发出声声凄惨的吼叫声,那声音从地下室里传出,被屋外所有人听到耳里,不知情的人皆是浑身都发了毛,想象出了无数可怖的画面。
  风默拍了拍衣裤从地上爬起,一些沙石蹭进了他被鳞片划伤的伤口里,实在是难受得很。虽逃过一劫,刚才的种种体验却像是还留在心头一般,久久不能散去。他垂下手臂,任由血液从伤口流出,顺着手臂与指间落下。若是那鳞片还带着什么毒,他就得把命交代在这里,这死法想起来自己都觉得可笑。
  闫裴一把抓住了风默的手臂,避过了那几道骇人的伤口,本来平静的心在此时变得有些急躁起来,他喊道:“董陵!”
  董陵怯怯地探出个头,在看到风默手臂的伤后慌忙地拎着医药箱跑了出来,娴熟地给风默清了一下伤口,做了一些紧急的处理。做完了一系列动作之后又退回了人群中将自己藏了起来,像是一个隐形人一般。
  风默毫无感觉一般由着董陵将自己的伤口处理完,然后侧过头朝那即将化作灰烬的楼看去,对闫裴说:“可以走了。”
  闫裴点点头,握着风默的手臂仔细看了看,他呼了一口气,神情放松了下来,“我们又手牵手在鬼门关门口走了一遭,看到你受伤,我可比你紧张多了。”他毫不掩饰地说,微微勾起唇角有些戏谑。
  风默的表情僵住了,他看着面前一众人等,忽然觉得有些丢脸,胡乱地“嗯”了一声,转过身去掩住脸上冷淡却略显尴尬的神情。
  闫裴见他耳根都浮上了一抹淡红,便好笑地不再戏弄他了,他转身唤来方珞眉,问道:“其他人呢?”
  方珞眉说:“在船上了,人数已经清点过。”
  闫裴点点头:“按照原来的计划,在盟国沿海降落,现在都到自己的位置上去。”
  闫裴话音刚落,在场的人纷纷散开向原先安排好的位置而去,他们清楚此时实在不适合说太多无关的话,更不能对此有太多挑剔。
  方珞眉在闫裴给的三十分钟内快速地将人员安排好了,她给自己抹了把汗,督促几个走在后面的人快点挤到备好的直升机上去。
  一个苍白了头发的老专家站在原地,朝闫裴摘下了帽子,问道:“闫老板,不知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到盟国沿海。”
  这老专家名董恺,在世界上也是出了名的,在圈子内得知“返古计划”之后,自愿参与到了闫裴的研究团队中,也算是个老固执,即便是研究进度落后联盟太多也不愿离开。
  闫裴对这老专家多少还是敬重的,他难得耐心地听董恺说完,自然也看到了董恺眼里的担忧,老人脸上沟壑纵横,是岁月倏然离开时留下的一道道消逝不去的伤疤。他说:“我们会很快到达盟国沿海,并且会安全到达。”
  董恺得到保证之后,眼神肃然地将闫裴定定看了两秒说:“我这大半生也算是过得无忧无虑惬意潇洒,如果是为研究而埋骨深海,那也是值了。”
  一夜之间,老人眼眸里多了所未有过的沧桑。自认识老人到现在,闫裴似乎是第一次在老人布满皱纹的脸上看到这种神情。饶是一贯狂傲如他也说起了安抚的话,他点点头,说:“董老,你要知道,我们能与现实对抗,自然也能跨过这片大洋。”
  老人叹了一声转身走开,他的步履显得有些蹒跚,他有话不能言,他不能以己之言给未来的发展下一个定义,做不到如百年前的前辈那般大胆断言千禧年之变。但他的确从这一小块天地间望见了世界的变化,以及未来的变数,相比之下,人类的力量终究还是太弱小了。
  风默沉默不言地看着周遭人人忙碌的身影。澈蓝的天上笼着一层黑烟,不远处传来怪物嘶吼的声音,这一切恍然如同末日。他每每闭上双眼,总会想起在荒古的梦境中那凤凰所说过的字字句句,有时候会觉得,也许一切真的已经在发生了,巨大的灾祸已经在襁褓中渐渐醒来。
  在风默想得走神时,闫裴屈起手指轻轻蹭了蹭风默的耳垂。
  风默一惊回过神来看向身侧的男人,眼神中有些责怪的意味。
  闫裴摊摊手说:“走了。”
  风默抿着唇点了点头,走在闫裴身后登上了黑色的双旋翼直升机。
  闫裴朝外打了个手势,随后几架直升机先后升起。旋翼徐徐转起,那转动的声响似天外惊雷一般。逐渐的,他们离荆山岛越来越远,俯视下已是一片汪洋。
  “舍不得?”闫裴噙着笑看向风默。
  风默眨了眼,原本有些黯然的双眼又恢复了往常的冷然,他答道:“不是。”
  闫裴笑了一声:“以后会有机会回来的,也许用不了太久。”
  “哦,你有把握?”风默轻轻挑起了眉,问道。
  闫裴嗤笑了一声:“其实我没有把握,一点也没有,你怕么。”
  风默放松了整个背部往后靠去,仰起头露出脆弱的脖颈,他轻轻地叹了一声,说:“你知道的,我们自从迈出那一步就再也回不去了。”他将手抬起遮住眼前的光,微微眯起眼看着指缝间的光景。
  这光与影永世不会因人而变,无论你以一种怎样的眼光去看它,而在你看着这世界时,你也如同笼中之物一般正被世界所注视着。
  闫裴看向身旁那人举起的如同羊脂白玉般的五指,忽然觉得喉咙有些干涩。他说:“我们不需要回头,你在紧张什么,跟着我走少不了你一口饭吃。”
  风默点点头,顺着他的话说:“好兄弟。”
  风默的话语与他冷俊的脸庞形成了极大的反差,哽得闫裴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闫裴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又被拒绝了啊。想到这里,他扶着额咧着嘴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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