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亡途流徙 作者:我丢了一张奖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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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情有独钟 强强 末世

  犬腹伸出的其中一只手受了伤之后,那双手竟扭曲着又缩回了原处。远远看着只知道这玩意腹部被撕开了一个大口,全然看不出里面竟还藏着东西。
  车上并没有备用的轮胎,这么说来他们只能撇下这辆车不管了。
  风默蹙着眉走回了车头处,看见闫裴倚靠在车头上悠闲地抽着烟,他走上前去把对方嘴里的烟抢了过来,说道:“你知道抽烟对脑部喉部心脏和肺都不好。”
  闫裴低低地笑了一声:“你关心我。”
  “不,我只是觉得你今天已经抽太多了。”风默说。
  闫裴还是在笑:“哦。”
  风默转身走回车里,将他们带出来的子弹都装了起来。
  闫裴说道:“幸好这车的油也快用完了,不亏。”
  他们跨过那些犬类的尸体,徒步走向东安全区。
  果然与风默预想的一样,里面荒凉得仿佛一座废城,虽然实际上它的存在已经和废城无异。
  原本光鲜亮丽的建筑全被毁坏了,远远看去,就像一片是被战争洗劫过的断壁残垣,但是实际上两国交战处离这里还很远,而这里也没有炮弹遗落的痕迹。
  两侧的房屋连钢筋都露了出来,街上满地皆是碎砖破瓷与玻璃渣子。
  排放秽物的管道已经裂开,恶臭不堪的排泄物从管道里喷涌而出,溅得街上到处都是。
  原本一座繁荣光鲜的城,如今败落得肮脏不堪,就像一座巨大的垃圾场一样。
  风默看见脚上穿着的黑色马丁靴上沾了些粘稠的黄色液体,强忍着胃里翻腾的感觉继续往前走着,他的心跳得越来越快,不敢想家人此刻正在遭遇什么。
  闫裴跟在风默身后握紧了枪,说道:“他们会没事的。”
  风默点了点头,侧头问道:“东区是由哪个军队在保护?”
  闫裴说:“是列维的第二军队。”
  风默眸子更冷了,他想不通究竟是什么样的东西能够让列维第二军队落到了这么个狼狈的局面。
  闫裴在一旁继续说道:“第二军队的实力与第一军队相差不大,仅仅是比第一军队少了一分灵活性罢了。”
  风默走得越来越快,恨不得马上到他们身边,他心想,少了一分灵活性那便是万劫不复。
  穿过残破不堪的街道,忽然听到远处传来巨物喘 息的声音,而后地面竟随着那巨物的走动都颤抖了起来。
  闫裴与风默两人紧贴着房屋的外墙站着,连气都不敢喘。
  那玩意一步一步地从街那头走了过来,整个地面颤动着似要裂开。
  那巨物逐渐进入了闫裴与风默的视线,那是一只拖着长尾长了两只头的东西,身后还拖着一张皮,似刚到换皮的时候,叫声尖细如婴儿一般,也许还未进入成年期。
  这么庞大的身躯,已它们的生长速度,估计过不了多久便会长得更大,破坏力也会更强。
  就在闫裴和风默以为它要直直往前走去不会回头时,那东西却停下了脚步,它低下了肥大的头颅,一双幽绿色的竖瞳直直朝两人看去。
  闫裴与风默两人下意识地便跑了起来,在一个拐弯处拐了进去,朝另一条更宽广一些的街道跑去。
  那巨物猛地一扫尾,两侧的房屋又坍塌了不少,碎石纷纷落了下来。它迈开腿朝两人消失的地方走了过去,每一步都使地面颤动不已,一道裂痕从街头裂到了街尾。
  闫裴与风默两人躲在一幢楼房底下,他们听到那巨物的脚步声似乎离远了一些,也许是因为寻错了地方。
  闫裴倚靠着墙坐了下来,大喘着气,他抬头朝风默看了一眼,笑了起来:“这段时间实在是太过瘾了。”
  风默半合着眼,感觉浑身的力气都快没了,他浑身出着汗,感觉腰上的伤口被汗浸得发疼。
  闫裴见他脸色有些发白,忙问道:“怎么了?”
  这时一只浑身掉落着腐肉的狼狗用腹中的双手支撑着朝他们奔来,它大张着腐烂的嘴,露出了里面尖长的獠牙。
  闫裴下意识地侧身将风默护在怀里,硬生生地被那狼狗在背上咬了一下,他感觉狼狗的獠牙磕在了他的骨头上,他咬紧了牙却仍疼得哼出了声。
  风默将闫裴拨到了一边,朝那狼狗的头扣下了扳机,狠狠地射出了五发子弹。
  那狼狗抽动了几下便死了,从头部的伤口处爬出了许多白色的虫。
  风默紧蹙着眉,双手有些颤抖地撕开了闫裴伤口处那一块破掉的衣料,却被闫裴反手抓住了手腕。
  闫裴摇摇头说:“别看,没什么大事。”他牵着风默的手,将那双细白的手引到了自己的胸膛上,明明强忍着痛却仍挤出了一抹笑,他说:“别说话,用心感受。”
  风默实在是又有些气愤又觉好笑,这人真是什么时候都不忘耍流氓。
  闫裴握着风默的手,将对方的手掌紧紧按在了自己的胸膛上,说道:“感受到我炙热的心了么。”                        
作者有话要说:  
 
  ☆、逃亡四
 
  闫裴吃力的撑起身,背微微弯着,他疼得嘶了一声,说:“这里不能待太久,赶紧走。”
  风默的视线停留在闫裴的背上移不开,这种程度的伤他不是没有挨过,只不过这回看到闫裴受了伤,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他说:“你的伤必须处理一下。”
  闫裴苍白的唇勾起了一抹笑:“这么心疼我?可惜在这种时候就不能太讲究,我现在只担心会不会得狂犬病。”
  风默关心的话哽在了喉咙里:“那走吧。”他不想看到闫裴背后的伤,所以走到了前面去。
  闫裴走在后面,疼得整个背都弯了起来,几次想伸手去触碰那一块伤口,却不得不止住了。他紧紧咬着牙关,鬓边的汗顺着脖颈流进了上衣里,而后又慢慢将呼吸调整平缓,生怕被风默发现。
  街边桶里的垃圾不知被什么翻了出来,一个个黑色的塑料袋皆是打开的,垃圾洒了满地,散出一股恶臭的气味。
  一阵风过,将那气味带了老远。
  闫裴与风默从那遍地的狼藉上踏过,踩得底下不知是什么东西嘎吱作响,偶尔有些粘稠的东西被压得从塑料袋里溅出。
  下水道的井盖已经被掀开,里面传出死老鼠的气味,几只苍蝇在上面盘旋不走。
  风默记得幼时是来过这里的,那时候这儿虽然算不上富裕,但远不像现在这般败落肮脏。他一转头,视线在扫向对街时,惊愕得停下了脚步。
  闫裴一直紧跟在风默身后,风默这一停,他险些撞了上去。他看向风默注视着的地方,只看了一眼,他便伸手捂住了风默的双眼,声音低沉地在对方耳边说:“别看。”
  那是一具女童的尸体,看起来与风矜差不多大小,断肢残腿的,腹部被掏了个空,脖颈上的头颅不知道被叼去了哪里。
  “风矜会安全的。”闫裴说。
  风默合上了眼,睫毛扫在了闫裴的掌心上。他平静地说:“我知道,走吧。”他将闫裴的手拿开,然后继续往前走着,脚步比刚才要快了一些。
  闫裴在后面将五指收拢了一会又张开,上面仍留着被睫毛轻轻扫过的感觉,有些痒。
  风默停下来,转头对闫裴说:“怎么了?”
  闫裴大步跟了上去:“没事。”
  城中房屋被毁坏得极其严重,他们在花了大半天的时间走到城郊后发现,城郊的房屋要保存得较好一些,没有出现大范围的损坏坍塌。
  据他们的研究团队所言,那些全部由人所造或是部分变异的生物能够在某种程度上为人类所用,但趋于它们的本能,并不能长期处于被控状态下,随时可以失控挣脱人类束缚。
  那么要维持这种控制状态,所谓的“驯兽师”一定也在城中。
  闫裴与风默从城中走出来,路经了殡仪馆与火葬场,他们发现这里是城中唯一一片保存得较好的地方。
  风默蹙着眉停了下来,他直觉这个地方有问题。
  路两边开着殷红的三角梅,风徐徐吹来,静谧得仿佛与世隔离一般。街边立着一块牌子,上面的箭头指向前方——精神卫生中心。
  闫裴将贴在背上的衣服往外扯了扯,衣料摩擦在伤口上实在疼得厉害,他念道:“精神卫生中心。”
  风默转头看向闫裴,看到闫裴忽然转身在街边的电线杆下捡起了一只巴掌大的童鞋,那鞋上沾了些血迹。
  闫裴忍着剧痛弯下腰捡起了一只鞋实在不容易,他拿着那只鞋走到风默身边,微微挑着唇角说:“上面的血还没有干。”说完他用食指在鞋面上抹了一下。
  风默回头看向那块写着“精神卫生中心”的指向牌,神色凝重地说:“看来我们不得不走一趟了。”他在那块指示牌上,看到了一个被刮出来的小小的记号,那是列维军队的标志,刮得很潦草,不仔细看的话只觉得是被划花了一块。
  闫裴蹙起了眉,远远朝指示牌指着的方向看去,他有些疑惑,是什么迫使列维军队转移位置,并且在这个有可能藏有“驯兽师”的地方。他将那只染血的童鞋放在了指示牌下,然后赶在风默前面,朝那个方向走了去。
  风默在后面,自然而然地就看见了闫裴背后的伤口,那被獠牙伤及的地方流着黑色的血,他不由倒吸了一口气。
  这所精神卫生中心的门口并不大,仅仅锁了一扇单薄生锈的铁门,门是从里面上的锁,锁上还插了把钥匙,像是特地为来访者留下的。
  闫裴将手伸入门内,稍稍转动钥匙便打开了那扇门,他推开门走了进去,说道:“真是个好地方。”
  的确是个好地方,楼是完好的,草坪与花丛也是完好的,像是特地被保护起来的一样。喷泉仍是开着的,乳白色精雕细琢的花瓶中冒出水来,划出一道曲线落在了池里,院子里静谧得如同世外一般。
  他们从喷泉旁经过,在未关的侧门处进入了楼里。侧门入口处有一张办公桌,上面记录了一些访客的信息,风默翻开看了看,在最后一个月的来访记录里,他看到了延稀的名字,并且看到了三次,每次间隔一周多,而那个月是他们离开荆山岛的前一个月。
  闫裴微勾着唇说:“真是个天大的巧合,在船上的时候我就觉得他有问题。”
  风默蹙眉:“但这个来访记录能证明的太少了。”
  闫裴不否认,他点了点头。
  侧门正对着一扇竖了几道铁杆的窗,那里面是一楼的病区,透过窗,所有能看到的地方皆没有半个人影,肮脏的病床上还染着点点血迹,他说:“我们到楼上看看。”说完他便往上走了。
  风默点点头,他靠着桌子给枪填上了子弹,而后在闫裴身后走上了楼梯。
  楼梯拐弯处的窗被人用砖砌了起来,在稀疏的砖头间有丝丝光透了进来。再往上走便是一片漆黑,似乎每一个通光口都被严严实实的堵住了。
  他们在二楼停了下来,走廊上装着灯,闫裴按了一下开关,那灯闪烁了一下就暗了。
  在灯光闪烁间,风默看见在拐弯处左边的第一个房间的门口前站着一个披散着头发的女人,她赤裸着身体,从胸上直到腹部的地方有一条黑色的竖杠。
  灯只闪烁了一下,再暗下来时又什么也看不见了。风默朝闫裴又靠近了一些,手臂与对方的手臂贴在了一起。
  闫裴以为风默是怕了,暗暗笑着在风默腰上摸了一把。
  风默僵了一下但什么也没有说,他不会怀疑刚刚看到的那个女人是错觉,因为就在下一秒,他感觉到有个冰冷的东西碰了一下他的脚踝,他反手便是一枪。
  砰一声,子弹没入人体的声音。
  风默将脚移开了一些,他感受到自己的心跳在加快。在黑暗中,他不知道碰到他脚踝的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更不知道那东西是什么时候挪到他身后的,他竟完全没有发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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