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亡途流徙 作者:我丢了一张奖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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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情有独钟 强强 末世

  程魏噙在嘴角的笑意僵住了,他眼里情绪波动着像是会翻起海啸一样,他刚想说话便听见闫三语气懒散地说了一句:“程魏,你给我闭嘴。”这一句话将他所有的怒意都硬生生地堵在了喉咙里。
  闫裴满意地看向闫三,问道:“老实说,你们这是在折腾什么。”
  闫三解释说:“联盟现在也是一团糟,他们研究出来的东西不受控制地发狂了,研究院的人连解决措施都不找就屁滚尿流地逃了,现在的联盟实际上也和列维差不多,联盟军队大概再过不久就要撤离列维了。”
  闫裴点点头:“还有呢。”
  闫三又说:“他们这烂摊子估计也收拾不来,于是我们也早早地收拾行李走人了。”
  “你们打算去哪里。”闫裴蹙眉问道。
  闫三说得风轻云淡的,却把在场的所有人都震到了,他说:“北之极。”
作者有话要说:  
 
  ☆、逃亡八
 
  “你不是在开玩笑?”闫裴沉默了一会后,沉声说道。
  闫三摇头,他看了看周围零零散散站着的人,像是故意隐瞒着什么一样,说:“以后再说。”
  闫霓看见那些和闫裴一起下山的人都小声议论了起来,她轻咳了一声:“哥你到底走不走。”她用手顺了顺被揉乱的头发。
  出乎闫霓的意料,闫裴毫不犹豫地拒绝了,他嗤笑了一声:“我不能抛下手下的人私自离开,何况,我可是一点都不想和这个畜牲坐在一起。”他眼神瞥向了程魏。
  闫三一句话也不说,只勾着唇将挂在领口的墨镜又戴了起来。而程魏却垂下眼,明面上看着笑得温和,垂下的眼眸却闪烁着阴狠。
  沈嶙绪站在旁边听了半天不明所以,他抓了抓头发,疑惑问:“闫裴,你们这是在说什么?”
  闫裴勾着唇角笑说:“没什么,你带着人先走,我一会就赶上去。”
  沈嶙绪点点头,带着人先走了。
  风默与闫裴对视了一眼,然后转身跟在了沈嶙绪后面。即便是闫裴决定要走,他也不会一起离开,他的家人在这里,他断然不能将这一切抛在身后。
  在沈嶙绪与风默他们走远了之后,沉默了许久的闫裴说道:“那就这样吧。”说完他转身便走,不管不顾身后的闫三与闫霓。
  在看到闫裴转身的时候,闫霓马上伸手拉住了闫裴的手臂,她咬牙切齿地说道:“哥你不能走!”
  闫裴甩了甩手臂,却没有用多大的劲。
  闫霓说道:“你知道现在联盟是什么样的情形吗,他们已经放弃对研究品的回收了,不出一个月,列维、联盟乃至世界都会成为时代陨落的殉葬品!我们……我们如果去北之极,那才有可能活下来!”她紧抓着闫裴的手臂,力度之大使关节都在泛白。
  闫裴抬起另一只没有被抓住的手将额前的头发往后捋了捋,他的眼里带着一丝笑意与执着,拍了拍闫霓的手臂,说道:“如果真是那样,我才更应该留下来。”他说得轻松无比,却全然没有在开玩笑。
  闫霓怔怔的将力气放轻,然后缓缓松开了手,她眼神有些黯淡,垂下眼没有去看闫裴,然后后退了几步抱着手臂靠在了直升机上。
  “让他去吧,我们也不过是胆小怕事的逃生者罢了,兴许事情没有我们想的那么糟。”闫三将墨镜往下拉了拉,然后将双眼对上了闫裴的眼神。
  闫霓闷闷地“嗯”了一声。
  闫裴在心里暗暗叹了一声,走过去随意地揉乱了闫霓的头发,在闫霓愠怒前,他说:“照顾好家里的老人,别忘了来给我收尸,当然,得把我的骨灰和你们嫂子的骨灰埋在一起。”他说完后微微挑起眉看向了程魏,眼神如鹰隼一般。
  程魏眼神闪烁了一下,他被闫裴看得浑身似被针扎一般,连忙侧过头避开了闫裴的目光。
  闫三忽然想起来之前闫裴提到过的白玉扳指,他说道:“我查过了,之前你问过的白玉扳指,那玩意在一个男人手里,他的身份我查不到,似乎与联盟内部关系挺密切的,而被联盟军队保护起来的那一枚不过是个幌子。”
  闫裴点点头,他忽然想起了一个人,曾在联盟首都见过的一个人,就在凤瓷小姐的拍卖会上,那人拍下了那几块一模一样的凤血暖玉。那个人的手指上就戴着一枚白玉扳指,当时便觉得对方行为有些怪异,原来是联盟的人。
  闫霓蹙着眉,她将眼神瞥去另一边没有直视闫裴,说道:“你处理完这边的事情之后,一定要尽快离开。”
  “知道了,那就这样吧。”闫裴对闫三与闫霓说,“再见了。”他说完转过了身。
  闫三只望着闫裴离去的背影没有说话。闫霓咬着唇红了眼,她紧紧地将手指困在掌心里,忍着没有去拉住闫裴,她知道她阻止不了闫裴,既然如此,那还不如尊重对方的选择。
  在闫裴走了之后,没过多久闫三等人就离开了。直升机呼呼地远去,带走了挂念,而留下的是一些人难弃的执念。
  风默走在队伍最后面等着闫裴过来,闫裴看着随性洒脱,实际上比任何人都要固执,做下的决定往往不会改变,正是因此,他在闫霓在力劝闫裴和他们一起离开的时候,才没有出声,并且同沈嶙绪他们一起离开了。
  果然没过多久,闫裴便赶了上来,他拨了拨风默的发,微微抿着笑说:“等急了么?”
  风默将他拨弄自己头发的手拍开,语气淡得让人听不出情绪:“如果是在等你,我就不会先走了。”
  闫裴听到这话后却丝毫没有受挫,他点了点头仍是笑得痞里痞气的,说道:“我知道我知道。”说完后他抬手攀上了风默的肩,将与他身高相近并不瘦弱的风默圈在了身前,一副护食的模样。
  风默将手肘屈起往后朝闫裴捅了捅,力度轻得毫无威慑力,他说道:“离远点,好热。”
  “行,听你的。”闫裴将手抬了起来,挑着眉说。
  他们走了大半天一直没有停,太阳毒辣的悬在有顶上,整片大地如同一个炙热的大烤炉,要将人们的每一根神经都烧断,一分一秒都是煎熬。
  这么热的天气在以前是绝对不会有的,而如今却持续了大半个月,不知是不是与异兽有关,队伍中有人猜测道:“连龙都有了,凤凰怎么会少,也许这地底下啊就藏了个浴火的凤凰!”当然所有人听了这话后都只是笑笑而已,若是有也不觉得奇怪,若是以前有人这么说,肯定是会被嘲讽一番的。
  风默微微垂下眼,他想起了许久之前的一个梦,梦中便有一只凤凰,而那个梦似乎就是灾难的开始。
  闫裴见他有些不对劲,便问道:“怎么了?”
  风默抬起了眼眸,眼神有些淡漠地看着前方,说道:“没什么。”
  又走了一段路之后,忽然有个背着行李的妇人往后倾了一下晕厥了过去,所有人纷纷停了下来,站在附近的都伸出手去把妇人扶到了路边阴凉的地方。沈嶙绪紧张地走上去前,将手覆在那妇人头上,抿着唇担忧地说:“也许是中暑了,我们休息一会。”他按了按对方的人中,然后喊道:“医生呢!”
  一个光着膀子的汉子提着一个大包匆匆忙忙地走过来,然后从包里取出了酒精,开始给妇人擦拭。
  所有人皆是大汗淋漓的,却没有人喊累,也许是心里清楚,即便是喊累,时间也无法停下来等他们一步,现实残酷得让所有人都把心提到了嗓子眼。他们想活,想活就得走。
  余郁芬被风巍搀扶着走到了一边,然后坐在了风巍放在地上的背包上,她渴得嘴唇有点干,在接过风巍递过来的水时,她没有马上喝,而是抬手接着风矜的下巴,微微倾斜着水瓶喂给了风矜。
  风矜靠在余郁芬手边,累得浑身无力,她稍微喝了两口便摇头说不要了,然后疲乏地睁着脸环视了一圈,问道:“哥哥呢?”
  风默听到了风矜的声音,他走了过去说道:“在这。”他看向风矜时眼神都柔和了几分,脸色也没有那么冷淡了。
  闫裴忽然有些艳羡这小女孩儿,想着什么时候风默才会对自己这样,他抬手在风默耳边扇了扇,问道:“凉快么?”
  风默没有说话,他弯下腰在地上捡了一片有些脱水的叶子,然后给风矜扇了扇,他抬头睨了闫裴一眼。
  闫裴轻咳了一声,眼神瞄向了风默敞开的领口。
  站在一旁的风巍眼神不善地看向闫裴,他抿着唇没有说话,只朝闫裴扫了一眼便把头转向了另一边。
  说是休息一会,实际上他们等到晕倒的妇人醒来才接着往前走,一位健壮的男子背着那妇人,他紧紧抿着唇,在走了一段路后呼吸渐渐有些不稳。
  沈嶙绪劝道:“我来背,你休息一会。”
  男人没有拒绝,他知道自己需要休息,而不能成为队伍的包袱。
  沈嶙绪将背上的背包交给了那位男子,然后背上了那脸色苍白的妇人。
  “唉,小伙子你把我放下来,我自己走。”那妇人声音里仍透露出虚弱。
  沈嶙绪咧开嘴笑了笑说:“不碍事。”
  走到下午的时候,天微微阴了下来,沈嶙绪决定在路边再休息一会,晚点便搭帐篷过一晚上。对此没有人有异议,他们需要睡眠,而晚上行走着实不便,若是打手电筒还有可能会引来危险。
  风默微微蹙起了眉,他觉得有些奇怪,他们从山上下来到现在已经过去了大半天,竟然没有遇到一只异兽,就连那些猫首人身的东西也没有看到。
  闫裴同样有这样的疑惑,长期处于危机情境中让他不得不把事情想到最坏,然后考虑好一系列的应对措施。在天色渐渐黑下来的时候,他站在帐篷外面,抽着队伍中一个中年男人送来的劣质香烟。
  风默从闫裴的背后走出来,然后伸手越过了闫裴的肩膀,抽走了对方嘴里的烟。
  闫裴转过头看他,微微挑起了眉,眼神里带了些疑惑。他实在是想过一把烟瘾,即便这烟抽起来极不习惯。
  风默将烟嘴摁在了树上,把那细微的火星碾灭了,他说:“要过烟瘾的话回去再说。”
  闫裴遗憾地说:“也行。”他抬头看向暗下来的天,忽然蹙起了眉,这一切实在是太安静了。
  风默推了推闫裴的肩膀:“去休息吧,明天还得走。”
  闫裴微微挑着眉,眼神似被火点亮了一般,他转头看了一眼然后勾起了唇角:“我们睡一个帐篷?”
  风默语气极淡,让人听不出情绪,他说:“怎么,不愿意?”
  “怎么会,跟你在一起睡着都会笑醒。”闫裴扯了扯衣领,迫不及待地拉开帐篷躺了进去。他的嘴角都快咧到耳边了,像是把刚刚所担忧的事都抛到了脑后。
  风默暗暗叹了一声,然后走去一旁的帐篷看看。风巍从帐篷里钻了出来,有些疲倦地说:“妈和风矜都睡了。”
  风默点了点头,然后两人又相视无言了起来。似乎从很久以前开始,他们之间的交流就变得很少,即便是坐在一起,也没有可以聊的事情,每次总是风巍先开口打破尴尬。
  风巍忽然问道:“你和闫裴现在是什么关系?”他沉默了很久才决定要开口。
  风默将眼神瞥开了一些,微微垂着眼没有直视风巍,他说:“朋友。”
  “哦。”风巍应了一声,接着又说:“你的事情我从来不干涉,在父亲去世之后,我本想替父亲管管你,后来觉得,你过得好就可以了,毕竟我不能把自己的想法强加在你身上。”
  风默垂着眼听着,觉得心里有点沉,总觉得是父亲在对自己说教一般,忽然有种悲呛之感涌上心头,他心想,你还不如直接骂我呢。他明明与闫裴什么也没有,却仍然像是背着家人做了不该做的事情,对风巍的一番话,他竟然没有想到要反驳。
  风巍微微抿着唇,过了许久,他才说:“回去吧,妈这边我会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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