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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错错+番外 作者:桃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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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情有独钟 虐恋情深 豪门世家

  醒了过来之后的人还是昏沉的,脑袋不好使。
  因为药效,他才恍惚记起来昨天发生的事情。
  年三十的晚上,他忘记给家里报平安,就彻底睡了过去。
  意识到这个问题竟然是令他担心更多的是自己的母亲,而非自己的安危。
  也更加不会是欧东樊这个恶人的地盘危险不危险。
  母亲年迈了,一个人在老家的房子里,平日没有人照顾,只请得起一个钟点工作为看护。
  但是母亲到底是年纪大了,身体差,很多地方都需要人手,偏偏简洛帮不上忙。
  他想要在这间空旷如同高级商场展示柜的卧室内找到电话。
  几十层楼高的玻璃,因为层高太高,竟然在这座水泥森林里面居然还早不到能和欧东樊这公寓媲美的相同建筑物。
  简洛恍恍惚惚站起身来来,下地寻找电话机。
  但是他刚一醒来,其实房间就有感应装置,女仆知道他醒了,所以走进房间来询问他。
  “先生,您醒了,用餐吗,还是洗澡?”
  简洛并非不在意她是不是欧东樊的人,只是现在在意了也没有用。
  他问什么,不问什么,未必能得到答案。
  不如做自己要做的事情比较正经。
  至少可以报一个平安,说一声祝福。
  简洛他这点奇怪,小事情常常忧郁不已,但是大事情反倒是刻意的忽略起存在。
  可能也是逃避的懦弱性格,他以为自己不管欧东樊,欧东樊也不会管自己。
  但是可能吗?
  他问女仆;“现在几点,能不能用电话。”
  欧家的女仆不愧素质非常高,只是低着头说,“已经十一点了,欧先生在等您,请您醒了就过去。”
  简洛也是固执,恨透了的人,几乎像是没有听到她的话一般,继续执着问,“有电话吗?我需要电话,你给我电话。”
  声音难道的强硬,虽然没有气势,但是也让人知道他其实在反抗欧东樊的命令。
  他和欧东樊对抗已经不仅仅是一两天的事情了。
  事情从最开始就是个错误,索性到了现在,他也不怕什么,只是想要用电话。
  用一个电话而已。
  简洛身体虚弱,但是目光逼迫那女仆的威慑力还是有些。
  女仆不便和主人带回来的人发生冲突,只能咳嗽一声,缓和下来说,“嗯,好,那我请示先生之后,再答复您,现在请您稍等。”
  虽然只是菲律宾籍的女佣,但是普通话十分流利,不仅仅会英文中文,还会菲律宾语,和泰语。
  欧东樊用人不浅。
  女佣去请示欧东樊未果。
  欧东樊坐在饭厅用过早饭,等着女仆叫醒简洛之后,就让他来吃早饭。
  之后他会去公司开会。
  一个美国来的合伙人需要重新谈并购事宜。
  欧东樊并不认为大过年的工作有什么不妥。
  他早已是香蕉人习惯,中国的年三十对于他来说,也只是骡子身上的摆设而已。
  故而并不介意这样的早晨早起,看报纸,关心旗下股票。
  听了女仆的报告,他微微皱了皱眉说,“他要电话做什么?”
  因为告知了女仆简洛的一举一动都要汇报,包括说的每一句话,吃得每一口东西。
  所以女仆诚实道,“地不起先生,我并不知道,那位先生也没有说明”。
  欧东樊盯着头版消息传出高盛的投资在亚洲紧缩裁员的消息,这并不容乐观。
  但是这条消息还没有简洛此时想要一个电话的消息让他眉头皱的更深一些。
  他最后叠好报纸,说道,“好了,我知道怎么做,你收拾一下,我去看他。”
  女仆退了退,鞠躬让欧东樊离开。
  欧东樊已经西装领带皮鞋穿好,如果说他真的等一个床上的人起来用早饭。这样的事情讲给蒋征听,恐怕他都不会相信。
  但是欧东樊就是这么想的。
  欧东樊走进楼去,这边三层的城市别墅典型简约构造,在楼上的顶层还有一个露天的游泳池。
  从池边看下去,可以几乎俯瞰整个城市。
  可惜简洛现在没有那个心情。
  他坐在这里的房间里,看着外面初升的太阳,那样的光芒一点都不刺眼,也不耀人。只是穿透了玻璃,尽量发散出来热光。
  简洛又看到一群群向南飞去过冬的大雁在天空中翱翔。
  他们成一字型飞舞,棕色的身体,肥大,壮硕。
  每年每年如此迁徙,中途必定会死亡很多同伴。
  欧东樊穿着意大利制造的手工皮鞋,刚踏进自己的卧房就看着那个有些瘦得几乎称得上狭窄的肩膀的人,头发有些刚睡醒的乱糟糟,在新年十一点的阳光里,给人镀了一层金箔一般的色彩。
  冷色调的房屋,也因为他而变成了暖色系。
  欧东樊想要打断他的出神,但是转念一想,不知道这个人为什么这么爱出神。
  他索性走进房间里去,当面质问他,“为什么不按照我说的话做?为什么要我亲自过来请你?”
  虽然是疑问句,但是声音里面却带着不容小觑的质问口吻。
  让欧东樊这样的人软下口气说话太难了。
  他连发问都不会,在他的几十年人生中最常用的口气便是下命令,下命令,还是下命令。
  和自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他没有那个意识。
  他也不会关心别人,遑论别人了,他连关心自己都不会。
  只知道掠夺和索取。
  因为他的世界里面,有了钱就可以满足这两样的手段。
  然后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所以对于简洛,他根本没有放在心上的人,他是不会放软口气的。
  跟何况是了解他。明白他。理解他。
  太难,太难,太太太难了。
  简洛神情空白地两眼放空盯住外面高层之外的天空一阵,目光好似很远,但是又像飘忽不定,其实什么也没有再看。
  他听到欧东樊不悦耳的问话,才恍惚回过神。
  他看着他,看着眼前人,看着欧东樊,声音嘶哑嘴唇干裂道,“我没有反抗你,只是想借用电话,打电话而已。”
  欧东樊微微皱眉,没想过这人居然敢于向自己伸手讨要东西。
  他皱起眉头的模样,就像是处理一件很棘手的Case一样纠结,眉头深皱。
  但是简洛直白地盯着他的脸看,像是什么都不在乎,不怕了一样,重复自己言辞一遍,“我要电话,我要打电话回家。”
  纵然声音带着一股古怪劲的难听,昏哑,但是还是足够表明清楚自己的意思了。
  欧东樊问他,“你要电话做什么?”
  “回家。”
  “回家。”
  简洛重复了两边自己的话。
  不是怕欧东樊听不到自己的声音。
  而是他的内心,正在渴望这件事情。
  欧东樊难得不刁难他,也不奚落他。只是居高临下地吊着眼睛向下看他,神情从下往上看,可谓不悦。
  但是他其实只是略带困惑,不知道当给不当给这个人,这个电话。
  因为他说他想要回家。
  他想简洛应该没有疯到叫家里人来接自己回家。
  再说,他家里的人呢?
  不是高三就听说他父亲跳楼自杀了吗....
  沉默良久,思考良久的欧东樊最终同意给简洛用一用家里的指纹电话。
  不过却要求是自己拨号,以免他猜不透简洛这样做的目的和动机。
  看不透一个人的感受,和掌握不住某件事一样,都让他这样的人感到需要握紧双手抓住那种不确定。
  直到变为了自己熟悉能够掌控的东西。
  简洛接过电话的时候,还对欧东樊说了一句“谢谢”。
  声音不大,但是欧东樊确实听到了
  然后简洛接起电话来,听到电话那头的说话声,开始跟对方说话。
  “喂,妈妈啊,是我简洛啦,昨晚忘记打电话了,你过年好伐。”
作者有话要说:  
 
  ☆、esp.19
 
  Esp.19
  欧东樊还是头一遭听到简洛用家乡话,吴侬软语如此亲昵地对人讲话。
  那头一句他是听懂的,后面的话,简洛很少说,只是应着话,他也知道大概是在说什么生活琐碎之类的事情。
  但是他心眼多,做事习惯留一手,所以便把简洛和母亲打电话的通话记录都录了下来。
  这样做虽然是有些触犯法律,非法监听他人私人隐私。
  但是简洛在他面前,恍若就是他自己的人一样,他想要做什么,从来都不会过问简洛一句,就长驱直入,抵达简洛生活和精神的每一个角落。
  他在长桌会议上略显无聊,就把录音笔里面的录音放出来听。
  第一句,就是简洛的声音,“喂,妈妈啊,是我简洛啦,昨晚上忘记打电话了,你现在好伐。”
  “喂,妈妈啊,是我简洛啦,昨晚上忘记打电话了,你现在好伐。”
  “喂,妈妈啊,是我简洛啦,昨晚上忘记打电话了,你现在好伐。”
  ........
  一整个会议记录不知道这段录音听了多少遍。
  身边的秘书也觉察到了他开会心不在焉的举动,录音笔放在耳边不知道在听些什么,可能是歌曲也说不一定。
  但是也不便提醒什么,只能让欧东樊听之仍之。
  简洛的一句话能够陪伴欧东樊一个下午,这实在是让人觉得惊奇的事。
  不过他并未觉得腻味,反而在酒店陪合作伙伴用了餐之后就回到城中心的那套房子里面,抓出在浴室的简洛,一番蹂躏和发泄。
  人还是那个人,只是地方和床不一样了。
  简洛不知道这样做有什么意思。
  他麻木不仁地等到欧东樊做完,下床要去洗澡。
  欧东樊有些慵懒地拉住他,问他,“你不等我一起洗澡吗?非要一个人去?”
  简洛穿上刚刚被身后这个人脱下来的浴袍,声音冷静地说,“不用,我不习惯和人一起洗澡,我想,你也不一定习惯这种事情。”
  欧东樊没想过和简洛这样连床伴都不是的人有任何温情的感情所在,更何况温情的感情也不是他所需要的。
  他体验过一会儿,像吸食大麻一样,也不过沧海云烟的事情。
  活下来的,还是坚硬的现实而已。
  简洛说他要一个人洗澡,那么好吧,就让他一个人洗。
  他走去了三楼的淋浴房匆匆冲洗了一下自己的身体,然后就准备找寻新的刺激和朋友,不理简洛了。
  简洛愣愣站在热水的花洒下面从头淋着水不曾工作过。
  几天之内被欧东樊碰过多少次,自己也已经数不清。
  但是他仔细想要回顾起来这些时间的度过,不知为什么,就像是度过了一生那么长一般。
  突然听到关门的声音,他才从浴室的显示屏里面看到了欧东樊离开,下楼开车出去的场景。
  然后他慢慢地闭上了眼睛,一滴眼泪也没有地,平静地感受着这所房屋的空旷和安静。
  是,欧东樊让他住上了顶好的屋子,但是又有什么用。
  这里的冰箱都要用指纹才能打开。
  简洛觉得自己住在这里,形如监狱。
  不过是一个比较高级,比较徒有虚名的监狱罢了。
  他在一个人的夜里,有种感觉不到自己还存活于世的血性。
  那些血性都被父亲的死,和母亲的病,还有生活的坚硬给磨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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