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尘嚣之上 作者:金银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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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情有独钟 强强 天之骄子 怅然若失

  “杨老师,杨妧妧老师。”
  陵裳云快步追上眼前一名穿着古板颜色挽着最朴素的麻花辫的女子,她走路的时候微低着头,鼻梁上架着的一副宽大的木质镜框眼镜多多少少遮住了她那张白净的脸,当她因为听见自己的名字而转过身来的时候,陵裳云仍是忍不住愣了片刻,只因眼前女子的气质与顾筠兰实在太像,就连神韵都有几分接近。
  “杨老师,你好。”陵裳云停步在她对面,对她道。
  杨妧妧并未见过陵裳云,但她的模样看起来不像是这里孩子的家长,于是问,“请问您找我有什么事?”
  陵裳云出示了一下证件,让杨妧妧愈发吃惊,她没想到会是警察来找她,她显然无法分辨证件的真假,不过当她见到陵裳云随后取出来的照片时几乎是被吓到了,陵裳云那句“我是来调查这个人的事,请配合一下”的话都还来不及说完,杨妧妧就慌忙转过身去,快步走开道,“抱歉,我不认识这个人。”
  陵裳云见状,心中了然,在她身后道,“他已经死了。”
  这句话让杨妧妧的脚步立时顿住,她像是不敢相信一样,慢慢转过身来,瞪着陵裳云,一个字一个字机械式地问了一遍道,“他死了?”
  陵裳云点头,“这个消息我们目前还在封锁中,因为他的死因还在调查,所以才需要你的配合。”
  杨妧妧的眼神中仍然有着不信任,那是长久以来她心中最深的阴霾,从来都不敢拨开,她有多么期待这一天的到来,因此忽然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她完完全全无法相信这是真的。
  陵裳云耐心地等着她平静下来,过了好久,杨妧妧才又有了反应,她对陵裳云说,“去那边坐一下吧。”她指了指小操场的长凳,对陵裳云说。
  “好。”陵裳云跟着杨妧妧走过去,坐下之后,杨妧妧仍然没有开口,就好像多年沉埋的旧物不可能一下子就出土一样,必须花时间慢慢将那上面的泥土清理干净,它才能重见阳光。
  “他……是怎么死的?”仿佛连提到他的名字都觉得无法忍受,杨妧妧只能用“他”来代替。
  陵裳云对她没有刻意隐瞒,只道,“他是被人咬破颈动脉而死的。”
  杨妧妧似是也没有料到他会是这样的死法,不由微微一怔,脱口而出问,“是……被谁?”
  陵裳云依稀也明白她的疑惑是从何而来,便道,“我只能告诉你对方并非女人,是谁我不方便透露。”
  这个回答虽然解答了杨妧妧的疑惑,却让杨妧妧更觉不解,因为她最清楚那个变态的为人,他只动女人,对男人压根没有兴趣。
  似是看出了杨妧妧眼中的怀疑,陵裳云问道,“你是怎么认识他的?”
  对于跟那个变态有关的事,杨妧妧压根不愿去回想,但她此时因面对的是警察,所以不得不回答说,“是在大学里认识的,他本是我的学长,据说从法国来,很受欢迎,那年我刚入学,就受到他的关照,他很有绘画天赋,是老师们口中赞不绝口的天才,可谁知道,私下里,原来他是……是……”
  她说不出口,陵裳云却很明白尤李是个什么样的人,但面对眼前的女子,她也很明白她的痛苦,只是有些问题她不得不问清楚,于是道,“因为尤李的缘故,现在有一个人正昏迷不醒,尤李虽然已经死了,但我们仍然有理由怀疑尤李的死很可能还有其他的原因,找到你是不得已,我也知道这些事对你来说一定很艰难,但为了真相,我希望你能够把跟他相关的细节都告诉我,比如尤李平常有没有服药的习惯,他对女人的兴趣和对男人的兴趣有什么不同等等。”
  “在这之前,我能问一个问题吗?”杨妧妧忽地道。
  “你问。”
  “你是怎么查到是我的?”杨妧妧从没想过有一天还会得到那个变态的消息,明明她已经远离了城市,选择了偏僻的学校,虽然做了老师,但却完全不是从前的专业,她选择面对孩子,而不是任何成年人,她极害怕跟他们接触,无论男女,她一个人隐姓埋名在这里生活,很少回去家里,就是害怕再被自己的过去找上门,没想到还是躲不过,但幸好,等来的算是个好消息,但她不知道究竟能不能因为这个消息而得到真正的解脱,那么多年躲避下来,杨妧妧觉得她早已远离了当年那个怀抱梦想的自己,再下去就快要忘记自己还是个活着的人,现在就算那个人真的已经死了,可他却早已留下了让自己永远都无法忘怀的阴影。
  “我追查了尤李在校期间所有的女同学的下落,才找到了你,其实也不止是你一个人,她们都跟你一样,远离人群,独自生活。”陵裳云回答她道。
  杨妧妧不禁苦笑,随即,她便勉强而艰难地将自己的遭遇一五一十地告诉了陵裳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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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电话接通的时候,周言谕正准备收拾东西先去医院,再回家办公,沈熹刚好敲开他办公室的门,周言谕做了个手势,他便知道电话另一端的人是陵裳云,沈熹凑过去,周言谕按下了免提,“你说。”
  “我找到了曾经被尤李性侵和虐待的其中一名女子,叫杨妧妧,她跟顾筠兰念同一所大学,在尤李把顾筠兰带回法国之前,尤李就一直找她,因为杨妧妧有把柄握在尤李的手上,怕被众人知道,杨妧妧只好一再委曲求全,直到她知道了尤李回到了法国,就立刻办理了退学手续,逃离了那个城市。”陵裳云的声音从手机里传出来,听来却显然有些失望,“虽然我了解到尤李没有服药史,也不会用药物让自己兴奋,更不会选择一个男人,但我目前并没有确实的证据来证明这一点,仅凭杨妧妧几句话完全不够,现在我只知道尤李死前的确曾服用过兴奋剂,可法医又明确地告诉我,那些药量根本不足以人致死,就算用过头,也不会在瞬间体现出来,倒是会让尤李本身的虐待情绪高涨,那么庄栖风身上的伤就能够做出解释,而最终导致尤李死亡的直接原因,仍是颈动脉的破损。”
  “如果他没有服药的习惯,那么他体内的兴奋剂又是从何而来?”周言谕问。
  “我怀疑是顾筠兰,在庄栖风被绑架前,跟尤李在一起的人除了顾筠兰根本没有别人,所以只有她有机会给尤李下药,而且她又知道尤李所有的习惯,不过我去搜过她租的公寓,里面的一切痕迹都被她消除了,并没有尤李曾停留过的证据。”
  闻言,周言谕和沈熹对望一眼,由沈熹说,“其实我们都怀疑是她给栖风打了电话,而且在栖风失踪之前的一天去见的人应该也是顾筠兰,但是顾筠兰很聪明,没有留下任何证据。”
  “我有办法让顾筠兰现出原形,但是要你们协助。”陵裳云忽地说。
  “哦?愿闻其详。”沈熹道。
  “迄今为止,尤李的死因警方从未公布过,不是吗?”
  “你想利用这一点。”周言谕镜片下的眼睛里闪过一丝了悟,道。
  “等我回去仔细想一下,再告诉你们。”陵裳云说着,又问,“对了,他现在的情形怎么样了?”
  知道她问的是谁,周言谕回答,“已经醒了,但现在的他不是庄栖风,而是庄栖云。”
  陵裳云微微一愣,问,“庄栖云?我隐约听说过,那是他弟弟的名字,可……这是怎么一回事?”
  见她似是对庄栖风的过往毫不知情,周言谕想了想道,“其实也瞒不了你,你一查便知,栖风有过精神性人格分裂病史,因为一直没有根治,这次因为尤李的事又再度爆发,现在他的人格完全是弟弟的人格。”
  陵裳云的确是初次得知,她从来不知道原来庄栖风有这么一段过去,虽然她是私家侦探,却从不调查朋友的过去,这是她一贯的行为准则。
  “那要怎么办?庄栖风呢?还回得来吗?”她不禁要问。
  周言谕不响,沈熹代替他说,“等栖风身体稍稍恢复一些,我们会让淳带他回日本治疗,那里是他的出生地,也许会有助于他恢复。”
  “你们有没有想过找商郅郁帮忙,庄栖风那么爱他,说不定有用?因为如果药真的是顾筠兰下的,现在看似死的是尤李,但你们有没有想过她其实想害死的人是谁?”
  陵裳云的话让周言谕和沈熹都吃了一惊,他们的确没有想到这一层,但现在经陵裳云这一提,他们不由恍然,很显然兴奋剂若不致命,那顾筠兰便是铁了心要利用尤李害死庄栖风,原因很简单,只因为庄栖风的出现,已让顾筠兰觉得有失去商郅郁的危险。
  “这毕竟是猜测,而且话虽如此,虽然我相信只要我们提出要求,依商郅郁的性格,他一定愿意帮忙,即便他之前已对淳明确表过态,说不会再回应栖风,但无论如何,我们要先替栖风考虑一下,是再次让他深陷其中,还是借这个机会彻底放弃商郅郁。”周言谕却道。
  “嗯,这件事我不插手,我只管将真相找出来,但我认为你们也无需插手,让一切顺其自然,而且我相信如果商郅郁知道了真相,他绝对不会丢下庄栖风不管。”陵裳云最终说道。
  “你说的也有道理,总之我们先等你的消息。”
  说完,等陵裳云先挂,周言谕再收起手机,对沈熹道,“走吧,我们去医院。”
  沈熹点头,对周言谕说,“我来开车。”
  周言谕没有拒绝,交出了车钥匙。
作者有话要说:  
 
☆、Chapter 48
 
  就算陵裳云不找商郅郁,商郅郁也必须去一趟警局,他需要了解清楚尤李的情况,他到底是被抓,还是在逃,警方又会如何处理,这些事不了解清楚,顾筠兰永远都无法安心。
  商郅郁并没有告诉顾筠兰他要去见谁,陵裳云也没有把商郅郁约在警局,而是选在附近的咖啡店,她的理由是警局太远,万一顾筠兰有事找商郅郁的话那里比较近,对商郅郁来说也比较方便,商郅郁不疑有他,只管找了买菜的时间去赴约。
  才见到陵裳云,商郅郁也没有心思寒暄,脱口就问,“关于尤李的情况,刚才电话里我不便多问,你们抓到他了吗?”
  陵裳云点点头,回答商郅郁道,“我来找你,就是因为尤李,我准备我们调查尤李的情况跟你讲清楚,因为有很大一部分都跟顾筠兰有关。”
  “是多年前筠兰跟他结过婚的事吗?”商郅郁问。
  陵裳云又点头,却问商郅郁道,“顾筠兰是怎么跟你讲的?”
  商郅郁似是并不想提起,微微皱起眉,却又因为跟尤李的事相关,只好尽量简短地回答,“筠兰提到尤李对她施暴,并且在外面有女人的事。”
  陵裳云听后便道,“其实筠兰的遭遇不止如此,我想她应该也不愿对你提及,我们在尤李的手机里找到了许多幅他的画作,有大半作品里面的人物都是顾筠兰,而且,她的身上都没有穿衣服。”
  话说到这里,商郅郁也已经听明白,只是突然为顾筠兰所受到的那份屈辱而感到痛心,同时也愈发自责,就听陵裳云又道,“尤李是性变态,伤害过的女性不止一人,但他带回法国的只有顾筠兰,因此她所受的折磨不言而喻,但现在的问题是顾筠兰不肯站出来作证,因此我们无法拘押尤李太久,仅凭那些画作无法作为证据使用,这对顾筠兰而言,有些吃亏。”
  商郁郅听到这里,不禁要问,“那庄栖风呢?庄栖风伤成这样,难道也不足够拘留尤李?”
  陵裳云摇摇头说,“我们只能暂时拘留他,因为尤李请了律师,而且经过检查,他身上有超过分量的兴奋剂,他并不承认自己有服用过这类药物,说是被人陷害的,律师出具了足够的证据,证实了此事,因而现在他正在办理取保候审的手续。”
  商郅郁完全没有想到会是这样,他身边明明有足足两个受害者,竟然还能让尤李以“兴奋剂”为由脱罪,而当年他的父亲锒铛入狱,却连翻身辩解的机会都没有,他不明白这个国家的司法程序到底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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