纨绔反被潜 作者:森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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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出来。”
狗仔看着谢景曜激动得模样,更是明白这两个人搞不好是热恋情侣。他想到同事们平常骂着谢景曜,还有他老婆整日喜欢着谢景曜,这时他眼底浮现满满的鄙夷。所有人眼中完美的影帝,其实在同事心里只不过是喜欢耍大牌的影帝而已,这次他要让这耍大牌的影帝,尝一尝身败名裂的滋味吧。
尹阳充满戒备的看着,隔着几米距离的人。“你把相机交出来,否则别怪我上去抢了。”
这样的消息怎么能流露出去,要是被忠叔看到了,或者是被老爷子听到传闻了,他下辈子也就得瘫在床上了,每天体会到的滋味都是生不如死。
狗仔连忙朝后跑着,谢景曜迅速的追上去,简简单单的便将那个人压倒在地,相机瞬间摔出去很远。正巧落到尹阳的脚下,他看着相机也鼓捣不明白,干脆想要用着鞋底狠狠碾碎。
尹阳捧着相机,走到那人身边,看着被谢景曜修理鼻青脸肿的模样,也没有恼怒的意思。
“东西都拿到了,还是先放开他吧,你有锤子么,我们先把他砸碎了在丢到水瓶里浸泡,这样下来我还不信这相片能流通出去。”
谢景曜松开对那人的桎梏,朝着尹阳走过去,看着他手中的相机。轻而易举的用着钥匙链上刀片,将相机外壳拆卸出来,里边的各式各样组件都被取下来。躺在地上的狗仔,见到他的心血一点点成为一堆废品,脸色转为死灰。
两个人正要准备坐回车上,一段急促的引擎声在寂静地下车停车场格外清晰。
尹阳正打开车门,还没看清楚,就见到谢景曜朝着自己扑过他。整个视野天旋地转,模模糊糊看到朝着他冲过来的车,驾驶位置那人的面孔扭曲且狰狞,不断加大油门朝他们这里过来。
时间根本来不及,胸前一暖,被谢景曜结结实实的护在身下,嘭的一声巨响过后他眼睛不由控制的阖上。
☆、第二十四章 医院(1)
剧烈的冲撞感,他陷入昏迷之中也不安的皱着眉,手指不停的攥着身侧,感觉到紧贴着自己温热感。昏昏沉沉许久,才发觉身旁空空如已,手腕还残留着那护住的感觉。
他困难的睁开眼睛,模糊视野渐渐清晰,映入眼帘的则是一旁颀长身躯躺在病床,俊脸带着氧气罩。他吓得冷汗涔涔,努力坐起身来想要查看着谢景曜究竟有没有事情,额头阵痛,天旋地转。
他不受控制重心不稳朝后倒着,微眯着眼睛,勉强保持着清醒,他困难的正要坐起身来。就见到仪器传来机械响动,屏幕上起伏的线条转为一条直线。他没有经历过生离死别,可也知道那线条变成直线代表着什么意思。
他瞪着眼睛,完全吓傻了,不知道如何接受面前的一切。他还没有缓过神来,好不容易恢复点力气,等他目光在望过去,就见到床上的人盖着白布。护士正熟练的把连接到身上细管撤下,稀松平常的把病床上的人推出去。
谢景曜。
是、是死了吗?是为了救他死的?
他想到慌忙之中,谢景曜下意识保护着自己的动作,胸口还残留着按压住他的时候於痕。他听到过谢景曜的甜言蜜语,甚至提及“喜欢”二字表白也司空见惯,他也明白有时候男人就是在特定的情况之中,由着荷尔蒙作祟说出来的喜欢,只是能代表那一刻的喜欢对方而已。
但是他从来不知道,这世上除了老爷子和忠叔还会有人心甘情愿为他卖着命。
如果……如果谢景曜还活着就好了,他至少能嘲笑着对方一番,质问他以为小爷这样弱需要你保护。
可惜没有如果,他再也没有机会肆意嘲笑着谢景曜,除非面对着那冰冷毫无活人气息的墓碑。
他蓦然觉得胸口像是被无形利刃割碎,不舒服的头重脚轻。他勉强支撑住身体,没有狼狈的倒在地上,伸出手轻轻隔着白纱布,抚摸着那修长手指,往常让他感安心的温度渐渐转为冰冷。
他觉得此刻似乎有着什么莫名情愫,随着自己还没有萌发出芽的感情,与那人的离世一同的消失。
痛不欲生倒是不至于,可泪水总是不由自主的流淌而出,浑身也没有任何力气,眼前倒映出来的整个世界都是灰白色。眼前的其他事物,究竟如何也在他激起不了任何波澜,仿佛在这一刻起他就如同一块石头,没有任何情绪。
“你是他的家属吗?”护士见到他亲昵举动,疑惑的问道。
他犹豫一会,咬着下唇,“算是吧。”
“什么叫算是?”
“我是他喜欢的人。”他说起来没有半分扭捏,倒是带着几分理直气壮。
“那你呢?”
“我也喜欢他。”
“哦,那你们不就是恋人么,还咬文嚼字的,你打电话叫他家属一起过来开死亡证明。”护士已经看惯了生死离别,自然的把人推出去。
病房门一打开,吓得尹阳和护士纷纷身子一抖。面前乌压压跪了一群人,每个人见到他们在见到床上的人,连忙别过脸去。他正要带着谢景曜走过最后一程,可刚刚走过去就感觉到手腕一紧,他被迫停在原地。
“您大人有大量,求求您劝一劝谢老板高抬贵手,饶了我们一次吧。”
他看着跪在面前的人,疑惑的打量一会,压根没有明白对方是什么意思。难道是生前对着谢景曜做过坏事,等死了之后过来忏悔了?
“抱歉,你和他之间的纠纷,还得是由着你们自己解决。”
谢景曜已经不在了,他没有资格帮着他做出来选择,而且他也不知道这个人和谢景曜有过什么恩怨。
“求求您了,都是我们的错,新员工太过于表现自己……求求您,这件事情我们真的不知情,不然哪怕我们有着几个胆子也不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尹阳打量着跪在地上,颤巍巍,满脸褶子的中年男人,身上西装也皱巴巴。他骤然间平静的胸口骤然被搅乱,一股怒意涌起,让他的呼吸急促。
“那个疯子是你的员工,你是那个疯子的老板?”他拎起来跪在地上的人,将他抵在墙上,一双眼睛瞪红了。“你怎么和我道歉,谢景曜也已经不在了,他又要怎么为难你,你心里有着愧疚感就罢了,不要把什么事情都赖到不在的人身上。”
“不在的人?”他一顿质问让报社老板更加惶恐,不知所措反问。
他喘着粗气,手指攥着白布用力的掀起来,泪水夺眶而出,哽咽的说道:“谢景曜已经不在了,你不要再诬赖他做坏事了好不好,他虽然对着我做出来很多不好的事情,可也不是你这种人信口雌黄任意污蔑。”
报社老板瞪着他几眼,目光顺着他手下的人看了过去,跪在周围的人纷纷停住哀求的话语。寂静的走廊里,只有其他护士走路时鞋底触碰地面传来清脆声响,那股寂静说不出来的诡谲。报社老板,见他挥舞着拳头即将落在他胸口,他连忙的咳嗽几声,顿了顿,咽了咽口水,用着更加恐惧的目光越过他。
“谢老板不是已经走出来了吗……”
尹阳蹙着眉头迅速回过头,见到透明玻璃后面,正静静站着谢景曜,额头裹着厚重的纱布微眯着眼睛望着他。他深呼吸,目光顺着他手下望去,看着他掀起来的白布,同样是身材颀长,可那张带着氧气罩面孔泛着青白,在往下望去腹部血肉模糊——
他用力咽着口水,缓缓抬起手,看着血块粘在他掌心,湿濡带着干涩感,刚才刻意忽视掉的铁锈血腥气味格外清晰。
他表情僵硬,慢条斯理的把白布重新盖上,还特地帮着把皱褶抚平。
“您大人有大量呀,我、我不是故意……哇啊啊啊……”他猛地跳到谢景曜的怀里。
☆、第二十五章 医院(2)
护士见到他们跪在一起,还有刚刚说是这位恋人的他还和别的男人亲密抱在一起,她满满的不解可没有出声询问别人家务事。而跪在地上这么多人自然以为是逝者家属,此刻遗体被这么多人包围起来,也没有耐性的提醒着。
“请不要占用公共资源,你们站在这里会耽误到别的病人,请你们一并去到太平间。”
尹阳听到要去太平间,吓得双手死死攥着谢景曜背脊,脑袋埋在他的怀里不肯下来。谢景曜见到他这副模样,也没有明白究竟是怎么回事,只是知道他被吓到了。单手抚摸着他,另只手揽着他就回到病房里。
一旁的助理见到老板和倒台尹家小少爷在一起,心中一凛可也不敢发表意见。见到老板离去,连忙朝着外面如丧考妣的报社老板说道。
“麻烦你还是带着你们的员工回去吧,我们老板现在刚刚从昏迷之中清醒,身体还没有完完全全恢复。”
谢景曜把门关上,阻隔外边吵闹的一切,双手托着死死抱着自己的人,竭力保持着平稳将他放在床上。尹阳坐在床上,瑟瑟发抖的同时,目光瞄到谢景曜惨白的面色,手正不自然背在身后轻轻颤抖。
“你的手是怎么了。”
“没什么。”
“你让我看看。”他执着的盯着他。
谢景曜缓缓摇头。
他没有耐性,索性干脆自己上前去把谢景曜手指抓出来,他看着包裹着纱布的手指,正渗着血珠骨节似乎微微弯曲。他只是看了一眼,就能想象到刚才托着他,一路一声不吭把他抱到这里有多么疼痛。
那时候他被谢景曜严严实实护在怀里,身体没有怎么受伤,只有或多或少的蹭出来血丝,唯有撞击之中他此刻有点脑震荡。可直接面对着撞击的谢景曜,想必伤势一定很严重。
谢景曜见到他心疼捧着手指,淡淡说道:“没事,只是样子吓人而已,我本身并不疼。”
失而复得的惊喜感,在加上见到谢景曜隐忍,犹如一种特效药剂,让他对着谢景曜难以自拔的萌发某种热烈情感。他死死咬着下唇,眼眶通红的望着谢景曜,手指狠狠的捏着谢景曜胳膊一下。
“你是不是有病呀,疼为什么不告诉……”他说着说着带着哭腔,哽咽的说不出话来。
谢景曜微笑,指腹抿去他眼角泪珠。“难得看到你这样亲近我,我也不太疼。”
“你平常经常说我蠢,我看你才是蠢到家了,明明骨头都弯曲,还强忍着疼痛。”
“我去找人重新包扎。”他猛地站起身来,身子一暖,整个人被谢景曜紧紧抱在怀中。
谢景曜下颌紧贴着他头顶,虚弱喃喃说道:“没事,你陪我说一会话就好了。”
他看着他疲倦微阖眼睛,手指忍不住抚摸着谢景曜额头,乖乖的坐在床上。帮着谢景曜把鞋脱下去,枕头重新铺好,搀扶着谢景曜重新躺回到床上。他看着谢景曜这副模样,也不忍心留着他一个人在这里。
干脆取出来手机给忠叔打电话,留在这里照顾着谢景曜,理由则是随随便便编造出来,他需要帮着晚班同时加班,则不能回去了,得等到第二天晚上在回去。忠叔听到消息,告诉他好好休息,千万别为了钱折腾到身子骨有了病根。
放下手机,他看着谢景曜正盯着自己,他忍不住放缓了声音。
“你肚子饿不饿,我出去给你买点鸡汤补一补好了。”
“不饿。”
他眨巴眨巴眼睛,自从发觉到心底真实意愿,面对着谢景曜总是有种淡淡窘迫感。他看到床边柜子上放着各式各样的水果,干脆拿起来水果刀割着果皮,他小心翼翼的削苹果,可却觉得头顶炙热视线尖锐得让他无法忽视。
“我、我是不是哪里做的不好。”他不自在的看着谢景曜那轻颤睫毛下,一双幽暗双眸正盯着自己。
“没有。”
他手指头一抖差点割破手指,“那你干嘛老是看着我。”
“我害怕不经常看着你,以后就看不到你了。”
“怎么可能,我可是要一直陪着你到七十岁才能完全偿还债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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