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一个沈流景+番外 作者:别三月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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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
“嗯。”
“把你非要和流景哥在一起的勇气晾出来,去问他,你是不是他的负担啊。”沈流景把自己爱人性别公诸于众那刻,这样的决定就如同承诺,如同婚礼上神父说的无论疾病还是健康,或许其他原因,都愿意爱着他,护着他,照顾他。童谣好手好脚,能吃能睡,会哭会闹,沈流景不可能会丢下他。
当她想到这里时,才明白原来自己哥哥怕的是沈流景会丢下他,怕的是这个啊......
晚上十一点,童珂被一阵好像是厨房的锅碗声吵醒,心生奇怪,打开灯下床去探究竟。客厅灯没有打开,厨房那盏明晃晃的灯映射到客厅,灯光下站着沈流景。她站在昏暗的客厅,灯光下的沈流景那麽不真切。
“流景哥,你在做什麽?”她见着沈流景被吓了一下,做什麽这麽专心,她穿过客厅的脚步声都没有听见。
“还没有睡?你哥哥肚子饿,我给他煮点粥。”
童珂揉着睡意朦胧的眼睛,走到洗碗槽,“我帮你吧。”
“不用了,他非要吃我做的,去外面买都不行。”
童珂听闻这话,伸手去洗手的动作停了下来,沈流景此时剥着玉米粒。瞧那动作与手速,碗中那剥烂掉的玉米粒,生疏的就是没进过厨房的人。既是自己哥哥这麽要求,童珂也就不打算帮沈流景。只是指着他手中玉米,让沈流景温柔一些。
“流景哥没有做过饭吗?”
“以前做过,给沈单,我的妹妹,不过她嫌难吃也让我别进厨房了。”
“哥哥很温柔,从小到大都是,做什麽都会做的很棒,饭菜也是,所以我父母总拿这个和哥比。”童珂从冰箱里取出葡萄,一边冲洗一边继续说:“小时候啊,希望长大后可以嫁给自己哥哥,因为他简直对我太好了。长大后知道我们是兄妹有血缘关系,是不能结婚的。然后就打定主意要找个和他一模一样的。”
“很遗憾,没见过小时候的童谣。”灶火上的粥‘噗呲噗呲’煮着,蒸汽顶开盖子,沈流景用饭勺搅着,淘洗干净的玉米粒倒进粥里,再用饭勺来回搅着。
厨房对面两米处布置的是餐桌,餐桌处有安置吊灯,童珂没有打开它。洗净的葡萄放在桌上,装葡萄的果盘底有水渍。她拉开椅子坐下,和沈流景面对面。“我的思想与一些想法会与大多数人不相同,相爱的人,总会为没有早一点遇见彼此而感到可惜。可是我觉得呢,早一点遇见说不定会可能不在一起。因为没遇见的那些岁月,是为了让自己成为更好的人,然后去遇见那个对的人,或许彼此都有爱过的人,但是那是为了更爱那个对的人所做的练习。”她往嘴里扔了一颗葡萄,可能是很酸,挤了下眼睛。“我觉得爱与不爱,在一起不在一起,和命运真的有关系,我约罢太相信命运了。”
“即便知道有些道理,还是愿意固执坚持自己的。所以还是想见见小时候的童谣,听你话里的也愿意。”
“好像,从小到大我哥就没固执的要坚持什麽,周边人说应该放弃什麽,他就会放弃。哦,做老师,是唯一坚持的。”过后想起这次谈话,她忘了说给沈流景说,还有一件比做老师更固执的事,那就是和你在一起,要和你在一起与要做老师相比,后者似乎已经算不上固执了。
“商场上的尔虞我诈不适合他。”沈流景说。
因为灯光暗的原因,剥葡萄有些专神,“我哥不爱讲话,基本没什么朋友,爷爷奶奶也很担心他的性子。我有时候想到他,也会很担心,有了喜欢的人不讲,结婚后因为性格,会离异。万幸,我哥会遇见你。”空掉的双手在空中合掌,像祈祷的动作,只是她没有闭眼。
和沈流景在一起后,她的哥哥变了许多。她曾与自己母亲谈起这个话题,母亲是这样道的“哪里变了,还不是那个个性,沉沉闷闷的,真叫人担忧。”可是她的哥哥真的变了,她感觉到了,不是女人的直觉。若说个从哪里感觉到,清楚明白之处,她也无法言喻,或许是因为留着一样的血液吧。
“哥哥,有问吗?”
“什麽?”沈流景把粥往碗里盛。
“说是你负担的话,他今天和我谈起了,我很担心。”
“没有,不过他会问。”
煮了快接近一个小时的粥,当听到沈流景脚步时也没恼,毕竟他是没有下过厨房的人。他没有立刻坐起来,依旧躺在床上。沈流景以为他睡着了,给他盖了薄薄的被单。
正当他要出声之际,感觉到眼睛上有湿热的触感,沈流景吻着他眼睛。“我是你的眼睛,永远都是。”那晚,因为气闷睡不着故意刁难沈流景,说要吃他做的粥。那句话,让他没吃到粥,也让气闷的他舒服的睡了一个好觉。
不知道是不是第二天的早晨,因为他看不见天亮。
☆、第 39 章
这是来这个乡镇一个月半的时间,开了一家便利店,两个人过着贫苦又幸福的生活。刚来这里时,连住的地方都没有,不是大城市,有酒店有宾馆。
拉着宋是凡手,在街道来回逛,他的脚有些累,问身边人会不会累。身边人嘴角上扬,两眼微眯,他说:“能和你在一起,不累,什么苦也能吃。”
真的是什么苦也能吃,租了两室一厅的房子,第一次住进这样的屋子,灯光还是昏黄的白炽灯,身边人比什么都知足。
找不到工作,也不能坐吃山空,他身上是身无分文,用了身边人积蓄开了一家便利店。身边人笑说,如果便利店亏损那么他们只要喝西北风了,早知道后来会这样,那么他也不会把钱总往福利院捐,至少留给自己一点。
便利店开了起来,最开始的半个月客源鲜少,两三天一个人也没有,毕竟是这样的小城镇。慢慢的开始好起来,总有小孩子来店里买零食,身边人总会赠送一些糖果,他会因为经济条件而唠叨几句,身边人说:“因为小的时候没有拿到过,长大后就学会了施舍。”
听了这番话,想想身边人出身,也就任由他胡来。经常给别人赊账,卖东西附加赠送品,他越来越拿这个人没办法了。
好像这样,客源多了许多,连客人名字都能喊出来,在别处遇见也会打招呼,瞧不出来身边人竟这么有经济头脑,他赚了。
“糖果快没了。”宋是凡拿着本子与笔查看着货品。
“谁让你总是贴给小孩子。”唐择柚在对面把放置牛奶因为卖空而空出来的位置再补上牛奶。
“要进货。”咬着唇,笔在纸上记录。
进货是去要坐两小时汽车的城里,两人谁也不会去,是让别人捎。这样的生活来之不易,谁也不想它被打破,唐择柚家的势力多大也是知晓的,万一一去城里就被寻着了怎么办,所以麻烦一下别人,塞点金钱也是应当的。
两人关系在别人眼里是兄弟,唐择柚给别人介绍宋是凡时说的是唐是凡。宋是凡问为什么要说唐,你怎么不姓宋。
唐择柚说:“妻子要随夫君姓。”
然后账簿扣在他头上,喊着疼。
这样的日子虽然不似以前富裕,清苦了点,可是却是快乐的,那种快乐从表情与动作间就能窥见。很少见宋是凡笑,这人似乎从未快乐过,与唐择柚在一起的日子,眉眼弯弯。这样看来,自己的快乐和幸福从来都是与爱的人绑在一起。
8月20号那天,唐择柚突然说要离开两三天,没有道明原因,前往的地点是何处也没有说出。
唐择柚离开的第三日,宋是凡是深夜才回家的,拿钥匙开门时动作有迟疑,这几天都是他在拿钥匙开门,往常都是唐择柚,然后他在旁边说着好累好饿的话。
门开后,黑暗的房间里飘舞着“星光”,那瞬间是呆住的。
“好看吗?”唐择柚的声音。
他还在震惊中,那星光,是萤火虫,房间里飞舞着萤火虫。唐择柚的轮廓在眼里清晰,也就三天没见,他好像觉得面前这人瘦了,神情疲惫。“好看。”他回答着,随后又问了一句“你怎么想到这点子?”
“你住院那段时间,一到旁晚就郁郁寡欢的模样。隔壁病房有一对情侣,有一天那个女生跟我说,好巧又是你,你女朋友住院了?”唐择柚把他拥在怀里“然后我就说嗯,我说有没有可以让对方高兴起来的事,那个女生给我说他男朋友在野外给他抓了许多萤火虫。”
“所以,你就如法炮制了?”
“嗯。不过,好像迟了。”
“没事,不迟。”是刚刚好啊,只有他才知道,细细去理解唐择柚话,那句“有没有可以让对方高兴起来的事。”唐择柚问的不是“有没有做什麽事可以让对方高兴?”两句话,好像没有什麽差别太多。可是真到是差了许多,那个时候面前这人还没有想着在心里接纳他,所以才会那样问。没有去心里,唐择柚还不愿意做一些让他高兴的事。
而如今,如法炮制,是因为他真的走近唐择柚心里。
“那个时候,是怕你走掉。“其实,那个时候,一到旁晚就郁郁寡欢,是因为害怕唐择柚离开。而唐择柚怕是真的不知道,隔壁病房住院的男生,就是因为去捉萤火虫才会出事。
“什麽?”
“我说你身上好臭,不要抱着我,快去洗澡啦。”
“好啊,宋是凡你敢嫌弃我了。”
“唐择柚,别挠我痒,我怕痒啊,哈哈,别挠,哈哈。”
后来,唐择柚去洗澡时,宋是凡把窗子打开,那些萤火虫全飞走了。并没有觉得可惜,哪怕那个人给他捉了两天一夜的萤火虫,那麽辛苦。天空下才是萤火虫该去的地方,恰如他和唐择柚在一起才会开心一样。所以,它们飞走,而他留,留在唐择柚身边,远远久久。唐择柚的心意,他懂得。
他在深山里给他捉了两天一夜的萤火虫,借着那些星星之光,往名为“唐择柚”的漩涡里越陷越深,即使后来有人举着灯光让他出来,他也看不见路。
那个时候,即便知道这样两人会一直在一起的日子,不会是一辈子,可是也没有想过分离会来得如此早。在一起就曾做过许多次会分离的准备,一旦来临,却仍是慌慌张张,咬死嘴唇不说再见。
那天下午,宋是凡没在店里,开着冷气的便利店,唐择柚伸直手臂往放物架最上层搁着物品。
“好久不见,唐择柚。”
唐择柚一愣,手仿佛粘在物品上,身体僵硬不动,只有头缓缓转向门口。隔着三米的距离,站着赵菁,白色连衣裙,脚下一双白色高跟鞋,她站着,浅笑着。剪短的头发,已经长至肩膀。
“我说过,天涯海角也会找到你。”她不拘小节,坐在柜台结账处的椅子,右腿翘在左腿上,饶有趣味的看着唐择柚。
才短短不到两个月的时间,赵菁变了。
“你……”
“对我没什么话说,就不要勉强自己,道歉的话你也不要说了,你的家人说了太多次,我耳朵生茧了。”天南地北的找唐择柚,找到后,才想到为什么要找他,找到了要做什么,又有何用?
唐择柚身上那廉价过头的衣服,额头上的汗珠,开了一家便利店。她难过的想哭,这不是唐择柚。唐择柚是位养尊处优的大少爷,不是正在为了生活而吃苦的人。
他这样子,是在告诉她,为了和宋是凡在一起,他什么也愿意做吗?那样,她后悔如此固执的要找到唐择柚。
“我见到了宋是凡。”她说。
“你做了什么?”
“什么也没有做,我只说了他抢走属于我的东西。”那人连话都没有听完,就跑走了。就这么不相信她,她真的是什么也没有做,只是同宋是凡说了,他抢走了属于她的东西。唐择柚这样的行为,令她受伤。
那是一段要走上三十分钟的路,他一路奔跑,在八月的烈阳下,顾不得极烈运动时胃突然来的疼痛,还有那如雨下的汗水。最后手撑在门上,弯腰低头大口大口喘气,额头汗水顺着鼻梁滑到鼻尖,男人粗鲁的用手臂擦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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