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凑合就凑合 作者:睡不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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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着几步远电话那头的咆哮声依然清晰,但是沈楠已经在漠北的萌音中彻底凌乱了。
“喂?您哪位?”
“诶~您找谁?”
“对不起~打错了哟~”
“没这个人嘛~人家新换的手机呐~”
“那您报一下号码好吗?嗯嗯~133……诶诶是我的号诶~!”
“是您抄错号了吧?这是我的电话啦~!”
“说了不认识啦!很讨厌诶!有病哦!”
“诶你这人怎么这样哦!讨厌死了!神经病!”
挂断
又响
接通
“喂?诶有病是吧!打错了啦!再打人家报警哦!”
挂断。
漠北淡定比出OK的手势。
沈楠五体投地。
安静抄完号码,沈楠还在地上。
漠北蹲过去拍拍他的背。
沈楠呜一声趴他腿上了,下巴支在他膝盖上。
漠北被扑得一晃,左手撑地上稳住,右手在他头上揉揉:“没事没事。”
沈楠埋下脸让他揉,他就轻轻地从头顶到背上一遍遍顺着摸。
沈楠的头发不黑,但是很细很软,带一点点自然卷,手感很好。
有点想把脸贴上去蹭一蹭~~~o(>﹏<)o~~~
“我是个Gay.”
“嗯。”
“我爱他。”
“嗯。”
“他不信。”
“……嗯。”
沈楠抬头看他,他顺手多捋两把软毛:“你又不欠他的。”
沈楠就又把脸埋回去。
“我觉得我对他挺好的。”
“我还觉得自己哪儿都挺好的。”
“嗯。”
“但我就是没说过喜欢他。”
“……”
“我第一次说喜欢他,然后爱他也一起说了。”
沈楠仰起脸一呲牙:
“然后就跟他分了。”
漠北顺毛摸的手顿了一下,然后继续摸下去,再回来拍拍他头:
“干得好。”
沈楠臊得厉害,脸上烧得眼泪都要出来了。
一进家门直奔卧室,外衣外裤随便一甩就扑床上了,抱着头滚来滚去滚去滚来。
我干什么了干什么了干什么了啊啊啊啊啊!!!趴他身上了被他摸了!!!!我靠!!老子这辈子就从来没跟人撒过娇啊嗷嗷嗷嗷!!!!!老男人的脸都丢尽了啊呜呜呜呜呜~~~~
可是感觉真他妈好啊是怎么回事满足死了啊!!!!
沈楠咬着被角飙泪扭动。
老子还没空虚到这地步吧……呜……
醒过神来沈楠是落荒而逃的,漠北还蹲地上呢。
腿麻了。
晃晃悠悠站起来,抻抻两腿甩甩左手伸个懒腰,然后盯着自己右手看,五个指头各自动动,都挺灵活。
手指搓了搓,抬手摸摸自己脑袋。
啧,毛太硬,扎手。
天快冷了,再做新款洋装都加上长毛绒试试吧,软软的毛毛的……
漠北嘿嘿傻笑起来,眯着眼睛想:矮油~这孩子怎么这么萌呢~(///¯﹃¯///)~~~
沈楠有点儿良心不安。
这样算什么呢?巴着一直男疗伤求安慰?蹭吃蹭喝蹭娱乐。忒不地道。
想是这么想,每天照样碘着脸往楼上跑。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沈楠唾弃自己太禁不住诱惑了。
离离说沈楠你别想太多,北爷乐意你乐意不就完了,他人好可又不是傻的。
沈楠说再怎么我也是喜欢男人的,他真就不觉得别扭?我都不好意思。
离离说你太小看宅男了。
挂了电话,沈楠惊觉这段时间连楼都没怎么下过,自己也成个宅男了!
好吧,这叫家里蹲……
撒娇落跑之后沈楠再上来都觉得挺不好意思,但漠北一个字儿都没再提,原先怎样还怎样,啥事没有似的。
不得不说沈楠就没见过这么识相的人。
一次吃饭的时候沈楠忍不住感慨漠北你这人真的太好了,谁嫁了就赚翻了。
漠北说三次元的姑娘看不上我我也看不上,二次元的妹子只想看我搞基。
理想的爱人都在硬盘里。
真他妈伤感。
俗话说乐极生悲死于安逸。
吃完晚饭洗碗的时候屋里咋响起支曲子,节奏紧张曲风霸气威严,唬得沈楠手一抖险些摔了盘子。
漠北循声找到客厅墙角的收纳箱,呯呤嗙啷刨出一支手机来。
“喂,小草?”
“知道了,你快躲着,找陈哥,我马上来。”
挂了电话就急急忙忙换鞋要出门。
问他怎么了,他说你家里好好待着。沈楠直觉不对,拿了外套要一起出去,被拦在门口不让走。
漠北皱着眉,挠挠头,还是直说了:“你那谁找到小草那儿了,你最好别出去。”
小草,黎离离。
沈楠恍了下神,拽住漠北,手有点抖,声音却是稳的:
“我得去。那是我的事儿。”
漠北咬咬下唇,啧一声,还是带着他一起去了。
沈楠恍惚了一路,心脏鼓噪得厉害,脑子里一片白茫茫,整个人都在打飘,要不是漠北抓在他腕上的手是稳的,指不定能飘到哪儿去。
江安不是一个人来的,还带了四五个地痞混混样的人,Hey Bar已经清场了,只剩些闲人围在外圈看热闹。
一进门就看见吧台边上江安扯着离离的制服吼,老板陈哥瞪眼站在一边,那几个混混看着居然也不敢轻易凑近他。
漠北放开沈楠,迈开长腿几步冲过去,打掉江安的手把离离拉到身后。
江安比之前瘦了点,眼睛红着,挺帅一张脸拧得有点狰狞。
“你谁啊你,滚开老子找人!”
“找谁?”
沈楠抱着手靠在吧台上,皮笑肉不笑。
“沈楠……”江安的气焰一下就消了,语气软得像棉花糖:“沈楠,我到处找你好久了,跟我回去吧。”
“江安,我们分了。别闹得这么难看。”
“沈楠!你原谅我一次都不行吗?就这一次!”
离离仗着有人撑腰,在漠北身后别着嗓子插嘴:“一次三十多个……”
江安一眼瞪过去:“你他妈闭嘴!个卖屁……”话没说完人就飞出去了,撞在张矮桌上乒乓咣啷压倒好几张凳子。
漠北站在那儿,把两边的人隔开,居高临下看着江安,动了动嘴:
“哪儿来的杂种,说话跟左脑被切了似的。”
陈哥揽过全身僵硬睁大了眼睛忍着不哭的离离,搂怀里轻轻拍一拍,推到里间去:“报警。”
江安带来的人回过神,乱叫着冲过来,沈楠连句“小心”都没喊出来,张大了嘴眼看漠北踹倒一个、踹倒两个、拧了第三个的手、被第四个抡起酒瓶砸了。
先是一声闷响,然后是酒瓶被踩碎的咔啦脆响,再然后第四个砰咚倒地。
第五个没敢过来。漠北把手上拧着的那个扔到地下踩上一脚,抬头冲他一笑:
“爷两年没露面,没人认得了是吧。”
第五个有点哆嗦,也不知道是认得还是不认得,干巴巴挤出一句:“咱……咱不知道这儿也是爷的地盘……”
漠北站直了两手往兜里一插:“老子人在哪儿,哪儿就是老子地盘。”
“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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