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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妇+番外 作者:焦尾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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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豪门世家 现代架空 商战

  顾心钺笑,“他的房间早就准备好了,既然章老板好的差不多了,就让他回来吧。”
  丁香连连点头,她也可以早点回来了,沈府的厨子每天都守住门堵她,让她给传授几招过年的菜式。虽然少爷现在还没开口说让她煮一大家子的菜,但她也得做好准备不是。过年期间少爷总不能和老太太她们分开吃。
  沈氏百货因为别出心裁的国百货,年前的生意很火爆,沈鹤立笑呵呵的给了属下红包后,就封店大吉,准备过年了。
  如今京都到处都是一片过年喜乐的场景,蒋承君执掌地方政时一直是对普通民众采取休养生息的状态,一年半下来也颇有成效,太半人家还是能扯得起新年的新衣,也舍得买些糖给孩子甜甜嘴。
  州政府也早就关门放假了,督帅府是官宅也是私邸,蒋承君住到督帅府,如果有什么紧急的公务他也能及时处理。他和陈兴汉的关系,他并没有明说,但是也没有特意隐瞒。知道的人心里都有数。
  临近年关了,前线的陈兴汉还没回来,肚子已经开始隐隐作痛的蒋承君越发不爽起来。他不爽就看不得别人痛快过年。让东临岛的探子拾掇李相和王孙的关系。结果探子还没行动,王孙先投了一个大型炸弹。
  他发函给京都有底蕴的人家,说要人家准备适龄的女子,前往东临岛选秀。后位和两贵妃位虚位以待。蒋承君知道这个消息后,手里的豌豆黄停在嘴边,分外惊愕。
  这是他自己的主意还是他的谋士的主意,是他自己的主意还是被别有用心的人建议的主意。现在还是那个用后位做饵,让几大家族像被胡萝卜吊着的驴为他所用的时代吗?
  一个偏居一隅的伪王朝,这是想借皇后母族的力量回京都来吗?
  蒋承君觉得好笑之余,觉得干脆再帮他添把火。他让东临岛的探子偷着用伪朝用的官函用一样的语气发到其他州的有底蕴有实权的人家。反正看热闹不嫌大。就算大趋势都会认为这是王孙在痴人说梦,徒招笑柄,但有人动心是不可避免的,所以蒋承君觉得还是有必要为这一些动心的加一层锁链,他把这份私人函发到报纸上了,还让报社做了一个专题,天朝的封建帝王,我们还需要吗?
  消息惹起轩然大波,各路人士,民主人士,在报纸上你来我往的或中立或支持或反对,还有高级的反讽,幽默的暗喻。总之在过年期间也好好热闹了一番。
  沈鹤立抱着一盆盆栽兴冲冲的往家走,这是他特意找人去寻摸来了,半个手臂长的梅树盆栽,像能在掌中把玩,如今正在盛花期,如云如雪,奇巧精致,暗香阵阵。
  想到顾心钺看到这个会喜欢,沈鹤立也不觉得重了,非得自己抱着去拿给他看不成。
  一进房门就看到有一个陌生男人,二十五六的年纪,长的是眉清目秀,如今正笑的春风得意的拉着顾心钺的手说什么。
  “家里有客人?”只脚步停顿一下,沈鹤立笑着进屋说。
  顾心钺看向他,下人们纷纷起身行礼,“老爷回来了。”
  “手里抱着什么?”顾心钺看到他手里的用纱绢罩住的东西就问道。
  沈鹤立把盆景放到炕桌上,“朋友送我这么个小玩意,我想你会喜欢就带回来了。”沈鹤立把纱绢取下来,梅树的全景就露出来。
  “哧,梅,性高志洁,枝,清癯苍劲,花,缤纷怒放,若是梅林则梅海凝云,如置天堂,香,淡雅清香,香在无寻处。”伍思亲不屑的开口道,“梅韵四贵,贵疏不贵凡,贵瘦不贵肥,贵老不贵新,贵含不贵开。你这一个都不沾边,人为的把它培植成小巧模样,让高洁的梅花也如牡丹芍药一般供人把玩消遣,简直是有辱斯文。”
  沈鹤立被说的一愣,去看顾心钺,顾心钺笑着碰碰枝头的梅花,“你别听他的,惯会辣手摧花的人也能说别人有辱斯文。”
  “这小梅树小巧精致,难得还繁花簇拥,得费不少功夫还能得这么一颗。我很喜欢。”顾心钺说,“这是伍思亲,看着年轻,论年纪论辈分得叫他一声叔叔,为人最是荒诞无礼,说话直来直去,你别在意。”
  伍思亲继续嗤笑道,“这梅树花开的好,却一点香味都没有,看着精致,却一点风骨都没有。小悦悦,许久不见,你怎么也变成一个心口不一的人,每天都要去护国寺住上十天赏梅的人,说喜欢这种。”
  “你的房间已经安排好了,黛眉带伍大夫去看看,若有什么不方便趁现在还能改动。”顾心钺说。
  伍思亲点着他,笑着说着男生外向,就往外走了。
  沈鹤立在顾心钺身边坐下,“他什么人?”
  “我娘的陪嫁大夫。”顾心钺说,“他没有亲人徒弟,平常都是在山谷里隐居,这次为了章老板我去请了他出山,赶巧在这个时候,我就留他在家里过年了。”
  “你娘的陪嫁大夫?”沈鹤立惊道,“那他今年多大年纪了?”
  “他在我娘身边时就快而立了,现在就算没到六十也有五十多了。”顾心钺说,“他保养有术,因为不想被人议论询问,所以才一个人离群索居,他的真实年龄你别和人家说。”顾心钺想到什么又笑道,“虽然他很可能会恶作剧的自己先说了。”
  “这也太神奇了。”沈鹤立不敢相信。“再怎么保养也不会这么年轻吧。我以为和我差不多的年纪。”
  “六十岁的老妪还面如春花,形似少女的也不是没有。”顾心钺说。
  “他医术那么高明的话,当初你生病的时候怎么会?”沈鹤立问道。
  “因为他没治好我娘,眼睁睁的送走我娘后,他就闭关修炼去了。”顾心钺说,“我当初还没病到非要他来才能治好的程度,当时找的也是家里供奉的一个大夫,没想到他的药童被收买了,给我下了胎虫。发现不对的时候曾妈就去找了他来,当时胎虫已经扎根,唯一解除的方式就是和男人交合。当时我虚岁才十一岁,很危险,而且苏青照也早就把我种了胎虫的事闹将出去。所以就没办法了。”
  沈鹤立拦着他的腰,头搁在他的肩膀上,“对不起,让你说起往事伤心了?别说了。”
  “没有什么好伤心的。”顾心钺浅浅的笑道。只是过程麻烦一些,最后的结果会是一样的,沈鹤立越过他看向桌上的盆栽,“这么看确实失了梅的风味,拿去给雀鸣吧,小孩子家看个热闹,等过了年,我陪你去护国寺看梅花。”
  “送出去的东西哪里还有要回去的道理。”顾心钺说,“我说喜欢就喜欢,摆在隔案上。”
  沈鹤立把头埋在顾心钺颈窝里“怎么能这么好呢,这么好。”的喃喃道。
  三十过年,早上先要请了沈鹤立爹的灵牌出来,这些事今年都是和顾心钺说的让他去做,顾心钺就按照自己记忆里的方式准备了祭祀,沈李氏看到今年隆重的祭祀,欣慰的对顾心钺说,“你费心了。”
  沈家的年夜饭往年除了家人外还有尹叔还有几个没家的年轻小伙子,今年又多了一个伍思亲,坐了一个大圆桌看着挺热闹,年夜饭是丁香和曾妈带着沈府的厨子一起做的,耗时一天的费心费力的一桌子好菜。
  尹叔端着酒杯,“恐怕从前的皇上的御宴也不过如是了。”
  吃完饭,沈鹤立发红包,雀鸣拿到红包就叫嚷着摆桌子,年夜饭后的打麻将守夜也是多年的习惯。沈鹤立笑道,“你才拿了我的红包,如今又想拿着我给你的红包来赚哥哥的钱了。”
  “嘻嘻,大哥一年到头都在别人兜里掏钱,只过年这一天从兜里往外掏钱,错过可要再等一年。”沈雀鸣笑嘻嘻的说,沈鹤立年年三十打麻将,年年输,就算特意给他喂章他都胡不了,真是奇了怪了。
  今年人多,暖厅里摆了两张桌子,打麻将的人打麻将,不打麻将的坐在炕上吃瓜子点心,还有站在桌子一边看。
  起手四圈,沈鹤立一盘没赢,面前作为筹码的金瓜子都换上第二盘了,和他同桌的雀鸣,尹叔,伍思亲自然是乐不可支。沈鹤立郁闷的往后靠去,今年的手气尤其差,看到坐在一边的顾心钺和曾妈,沈李氏有一搭没一搭聊天时眼前一亮,“悦之,过来打一盘。”
  “我不会。”顾心钺说。
  “没事,我教你,很简单。”沈鹤立欲起身的说。
  “不行,大哥,说好今年落座就不起身的。”沈雀鸣阻止道,“才输了四圈,大哥就怕了吗?”
  “我怕?”沈鹤立说,“你嫂子在一边无聊,来,悦之。”沈鹤立坚持让顾心钺过来,两人并排坐在一起,顾心钺抓牌,沈鹤立告诉他该怎么打,怎么糊,怎么算牌。
  一圈过后,顾心钺就让沈鹤立闭嘴了,第二圈,顾心钺糊,第三圈,顾心钺糊,在顾心钺连糊了十把后,沈雀鸣可怜兮兮的说,“不行了不行了,嫂嫂再这么糊下去,我的私房都要空了。”
  伍思亲也横眉冷对道,“之前是谁打牌的,现在就该还是谁打,进来横插一杠子算什么。”
  “不行哦。”顾心钺温和的笑道,“之前不是说好了,一落座就不起身的,这才输了十把,你们就怕了吗?”
  “我错了,大嫂。”沈雀鸣闻言更加欲哭无泪了。
  
  ☆、第49章 过年二三事
  
  一个安静的小院子里,岳胡笳和岳青衣一起过年,两人的团年饭桌上也摆满了十样菜,外面时不时传来鞭炮声,更显得这个院子的寂静。“新年快乐,师兄。”岳青衣端起酒杯说,虽然不够热闹但像这样的过年,对岳青衣来说也是梦寐以求的时候。
  “新年快乐。”岳胡笳举着酒杯淡淡的笑说。
  两人沉默的吃了几筷子后,岳青衣小心的看着岳胡笳的脸色说,“章老板给师兄从戏班子里赎身出来,师兄以后有什么打算。”
  岳胡笳夹了一筷子青菜,“我会去上江。”
  “那师兄也带着我去吧。”岳青衣说,“虽然沈家养个闲人也养的起,但是他家并不是需要养个养个戏子的情况,我跟着师兄,吃苦也比在沈府好。”
  “你呀,师兄去上江也是双眼一抹黑,只是不想再呆在京都,去上江是继续唱戏还是做别的现在还不知道。”岳胡笳说。“如果真想和师兄一起,等师兄安定了给你写信你再过来吧。”
  “嗯。”岳青衣点头,看了几次眼色,最终也没有问出,师兄你和章老板已经结束了吗?
  两人说了守夜,对坐着两个小时后,岳胡笳赶着已经一边说话一边点头的困乏的岳青衣去睡觉。岳青衣撒娇说想和岳胡笳说,岳胡笳把他送到他自己的房里,给他掖好被子,坐了一会后才回自己房里。
  岳胡笳一进自己房门就看到床边坐着的某人,脚步没停的往里走,走到桌边倒茶的手却在颤抖,“你怎么来了?”
  章锦天虽然大病初愈,清减了不少,但气势不减,大刀阔斧的坐在床边上,阴郁的眼看着走过来的岳胡笳,“你让他碰你了。”
  岳胡笳倒好了茶给章锦天送过来,闻言,摸索着杯子,低低的笑道,“碰了。”
  “碰——”这是章锦天一把抢过茶杯扔在地上的声音,砸在地面发出清脆的声音。
  岳胡笳沉默不语,任由章锦天喘着粗气在一旁生气。
  “碰了几次?”章锦天平复一下心情后继续问。
  “记不得了。”岳胡笳说,“几十百来次吧。”
  “你不要故意惹怒我。”章锦天说,“说老实话。”
  “一百次也好,一次也好,终归是被人碰过了,你还会要我吗?问这个又有什么意义?”岳胡笳说。“你病了,我连去看你一次也做不到,就算你死了,我连找你的石碑一头撞死的机会也不会有。我本就是低贱的人,被谁玩不是一样的。”
  “是我错了。”章锦天起身把默默流泪的岳胡笳搂入怀中,紧紧的抱紧他,“这次是谁也没有预料到,你又有什么办法,你没办法,一切都是被逼的。这事咱们就翻篇,以后咱们谁也不提。你搬到章家来,我给你一个名分,以后万一我又突然有什么事,你也能有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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