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肚子的火又憋回去,他揉着肿起来的脸颊咒骂着岳颂禾,“这个死老头看起来瘦瘦弱弱力气这么大,不知道破相没有。啧,今天又不能去找小甜心了。这什么时候才能消下去啊......”
宫泽跃一路嘀嘀咕咕回了房间。
岳颂禾一路飙车回到了自己的中学,二十七中。
现在十几年过去了,他的中学也因为时间逝去而变得冷清。小孩子越来越少,二十中只剩下最后一届学生,32人,明年六月之后二十七中就再也不复存在了。
岳颂禾只剩下一种无力,无论他捐赠再多的资金也挽救不了二十七中即将关闭的命运。
他当年的教室已经上锁,窗子上落了一层厚厚的灰,而翻新过几次的房子也找不回之前的痕迹了。
岳颂禾站在窗边,盯着窗上的玻璃发愣。
十三年前,他十四岁,刚刚念初三。他来实习,担任他们的生理教师。
十多年一晃而过,结婚三年,岳颂禾对他完全心冷。
只是他自己放不下对过去十几年的执念。
岳颂禾现在算是彻底摸清了宫泽跃是个怎么样的人,心寒,心死等情绪扑面而来。
那个穿着T恤长裤的宫泽跃只存在在他的记忆里,也许他并没有那么好,而他却自发的美化了一切。
他爱着他,不,也许是他爱的是这段回忆。
岳颂禾坐在水泥阶梯上,看着地上的杂草出神。
他记得很清楚自己的感觉,但是那一天宫泽跃说了什么,做了什么他却记不清了,只剩下听不清词语的声音和宫泽跃带笑的脸,还有自己的小心思。
岳颂禾鼓起勇气想去表白的时候却得知宫泽跃刚刚结束了实习,他愣在教室外,他什么都不知道,宫泽跃也没说过要离开的事。
“宫泽老师只和几个他喜欢的学生说过......”
后面的话岳颂禾没有再听,他捏着卡片回到了座位上。
是的,他并不是他喜欢的学生之一,也许宫泽跃根本就不记得有他这么一个人。
后来事实证明是这样,他再次见到宫泽跃——变相相亲时,宫泽跃无论是对他的名字还是他的脸都完全没有印象。
岳颂禾惨淡一笑,摸出一根烟,却垂头看着打火机。许是经历了许久时光,打火机的表面黯淡无光,却又因为保养得好没有一丝锈迹。
他点着烟,又不吸一口,竟是呆呆地看着烟丝烧尽。
岳颂禾不抽烟,随身带着烟是因为不想让这个打火机无用武之地。他对这个打火机的珍视远远超过了男人对情人的那种爱护。
这是一个很普通的打火机,并不是宫泽跃一直用的zippo,但是岳颂禾依旧珍视,只因为当年他曾用过。
回到家,宫泽跃竟然也在。
岳颂禾将外套脱下,看一眼时间,才九点多,宫泽跃居然会在。
他一边解袖子一边从宫泽跃身边掠过,看也不看他,直接上楼。
厨房里却出现他的两位“公公”,宫老爹说:“小禾,过来,有事要跟你们两个说。”
岳颂禾脚步一转回到楼下,坐在单人沙发上,取下眼镜挂在手里。
宫老爹将一片药丸放在桌面上,“小禾啊,你吃了这药,赶紧给爸爸生个小孙子吧,爸爸这辈子可能就要依靠孙子了,这个臭小子我是不期待什么了。”
“......”宫泽跃很无辜的又躺枪。
“其实,这件事......”岳颂禾看着这药犹豫了。
因为男女比例越发严重失衡,男性渐渐进化变得可以孕育孩子,但是得依靠药物帮助,以及外在人造子宫的帮助才能使小孩子长成。
“医院那边的子宫我已经叫人准备好了,就等你们那个......”宫老爹说。
岳颂禾沉默,宫老爹的脸色也有点尴尬了,只有宫泽跃一脸幸灾乐祸。
气氛有点低沉,宫泽跃的坐姿也稍微调整端正,他看着岳颂禾的侧脸。
岳颂禾突然起身,拆开药丸直接吞下,脸色平静,“我还有工作要处理,先上去了。”
“......”吃了?!宫泽跃惊得张着嘴。
岳颂禾刚走,宫泽跃就感觉到压力山大,宫老爹已经眯着泛着精光的眼盯着他了。
他动动喉结,坐正姿势,干咳,“我先回去了。”
“这是你这三十五年做的最正确的选择,赶紧上去,抓紧时间给我生个孙子。”宫老爹点头。
“......”宫泽跃好想破门出去,离家出走。
书房。
岳颂禾坐在书桌边盯着文件发呆,药丸残留在喉咙间的苦味渐渐散发,他突然干呕一声,眼角逼出生理泪水。
“呼!”他靠着椅子,灌了几口水才渐渐消去了喉咙里的不适感。
他本可以拒绝的,可是却选择这一条路,也许是他还抱着一丝期待,虽然他看到宫泽跃那副嘴脸很想一拳挥过去。
回到房间,宫泽跃用电脑放着片子,大大咧咧地晾着/鸟。
“......”岳颂禾忍住冲上去踹一脚的冲动,进了浴室。
宫泽跃哼着歌开始/撸,他害怕自己对着岳颂禾没有表情的脸硬/不起来,然后被嘲笑。
浴室的水声停了,开门声却半途卡住,“砰”又关上。
光/溜溜的岳颂禾郁闷的站在门后,他习惯于洗澡后直接赤/条条上/床睡觉,现在浴室里除了换下来的衣服也没有衣服了。
他只好用浴巾在腰间系了一圈擦着头发出去。
宫泽跃瞥他,却没有马上挪开眼睛。
他没想到岳颂禾的皮肤这么好,白皙透明,没有一点疤痕。
他涎着脸打量岳颂禾的身材,发现他居然还有六块腹肌!
“......”他只有四块!
不行!明天开始就去健身,一定要练出八块腹肌!!
岳颂禾坐在床上,解开浴巾,说道:“速战速决。”
“什么速战速决?我很持/久的!”宫泽跃像被踩了尾巴的猫,跳脚嚷道。
岳颂禾无语的看着他。
宫泽跃也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但是这事又关系到男人的尊严,他不得不腆着脸硬撑。
岳颂禾出了口粗气,捡起浴巾裹上,继续擦头发。
“喂,我已经准备好了。”宫泽跃臭着脸粗着嗓子说。
岳颂禾丢下浴巾和毛巾,直接趴在床上。
“啧!原来你喜欢后/入式。这样也好,省的我看见你的脸......”
“是我不想看见你那脸。”岳颂禾冷冷道。
“......靠。”看我待会弄死你!宫泽跃咬牙,俯身趴上去。
直至宫泽跃缴/械,岳颂禾都硬是没发出任何声音。宫泽跃很生气,一副脸红脖子粗的模样。
他趴在岳颂禾身上喘着气,两手握了握,几乎就掐上他的脖子。一种前所未有的沮丧袭击了他,他从来没有在床上有搞不定的人,可是岳颂禾却给了他狠狠的一巴掌,他几乎要气疯了。
宫泽跃双手撑在床上就要离开,却看见岳颂禾通红的耳朵。
“......”这是?在害羞?!
宫泽跃摸摸他的耳朵,很烫,然后看见岳颂禾无声的扭头,想要挡住这只耳朵,却又露出了另一只同样通红的耳朵,宫泽跃又摸了摸。
岳颂禾身体紧绷,不再乱动。
“你不会是在害羞吧?”宫泽跃问。
“......”岳颂禾无言。
一定是在害羞!
宫泽跃的嘴角咧开,难不成岳颂禾是第一次?真的在害羞?
“你不会还是处/男吧?”
“......”岳颂禾依旧不说话,但是身体却绷了绷。
宫泽跃细心的察觉到他的小小的反应,心情突然变好了。
怎么会这么可爱?怎么会这么害羞?
待到脸颊耳朵没那么烫,岳颂禾刚张嘴就被打断。
“......”这次不仅脸红耳朵红,连脖子都红了。
宫泽跃居然在摸他胸前的凸起!
我靠!好可爱!一直观察他的变化的宫泽跃的嘴巴几乎要咧到耳根上了,他没想到岳颂禾居然连只是摸摸胸/膛都能害羞到脸红耳朵红脖子红!
兴奋的宫泽跃立刻兽化,将岳颂禾捞住换成面对面的姿势,并同时掰开他的腿挤/进去。
“......你!”
“面对面比较有感觉。”宫泽跃两手探进他身/下抱住,急切的亲上岳颂禾的胸膛。
岳颂禾的脸更红了,他侧头,用手臂挡住自己的脸。
作者有话要说: 好害羞,居然写了和么大一段。。。。。。
☆、第三节
完事之后岳颂禾揉着腰进浴室,脸色发白,暗暗咬牙诅咒:禽兽!
宫泽跃呈大字型躺在床上,又晾着鸟。
等到岳颂禾出来时宫泽跃依旧是刚才的姿态,岳颂禾瞥一眼他,没说话。
“......”宫泽跃立刻起身藏鸟,岳颂禾的眼神让他有种怪异的感觉。
岳颂禾穿戴整齐,抱着枕头去书房。宫泽跃一个鲤鱼打挺挡在门前,“你去哪?”
“书房。”岳颂禾漠然地看着他,往下扫一眼。
宫泽跃迅速捂鸟,却见岳颂禾翻着白眼,“.......你用完就想走!”
岳颂禾拿出钱夹,问:“你要多少?”
“我靠!你把老子当什么了?!”宫泽跃暴怒,他感到深深的屈辱。
“不知道第几手货。”岳颂禾老实回答。
“......”宫泽跃焉了,他不认同这个说法,但是事实是他确实前任现任累累。
躺在床上两个小时,宫泽跃依旧睁着眼睛甚至越来越精神,他翻来覆去,捏着手机翻通讯录,导出岳颂禾的号码犹豫不决。
到底是直接敲门还是打电话呢?宫泽跃挠头。打电话会不会太装逼?那敲门该说什么呢?
宫泽跃烦恼,翻身,突然想到岳颂禾可能会不接他电话和直接不开门!
“......靠!”宫泽跃想到这些可能就郁闷至极。
就在这时手机突然响起,宫泽跃马上接通,“喂!”
书房。
岳颂禾手一直架在键盘上,眼睛盯着屏幕耳朵却竖的老高,最终还是忍不住开门出去,站在房门外。
“余天?......好,我马上过去。”
余天?
岳颂禾扭身进书房,听着宫泽跃出门,下楼。
“......”他靠着门垂头,汽车发动声远去。
哐一声,岳颂禾踹倒了旁边的花架。
狗改不了吃屎!宫泽跃,好样的!
岳颂禾拿着车钥匙下楼。
翌日。
宫泽跃被铃声吵醒,迷糊地接起,“喂?”
“宫泽跃!你给老子滚回来!”宫老爹气急败坏地吼。
“......老爸,又怎么了?”他揉一把脸,郁闷。
“你干的好事!你又做什么去了?大半夜出去干什么?!不是叫你给我生孙子吗?马上给我滚回来!”
宫泽跃猜应该是昨晚他爸听到了汽车声却起不来,才在一大早就打电话来炮轰他。
刚到家门口宫老爹就沉着脸出现,“小禾呢?”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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