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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个嘛，”他抓抓脑袋说：“我在高中的时候经常受到情书，这本来是开心的事情，可是没想到有一大半都是女生让我送给叶洛安的，我的光环都被他抢去了”他说得义愤填膺，又停下来看着我说：“你知道我后来干嘛了吗？”

　　我摇摇头，以前高中的事情我只记得清和韩翊有关的事情，何况我怎么会知道他做得事情。

　　“我把他的情书都卖给收废品的老大爷，高中的三年我卖了至少有100块钱，你说他怎么这么受女生喜欢呢，长得白白的有什么好，”他又陷入低沉的情节，“你说一个男人像女人有什么好？”

　　我哭笑不得，这样的事情他都能做的出来，“他什么都不好，哪里都不好，”我顺着他的意思说，“你比他强，他也不必再计较他的事情，他也活不了不久。”

　　“嗯，还有第二件事情，”他晕乎地趴在桌子，“我对不起”他居然说得有些沙哑，“我对不起他，可你要相信我，我在弥补，我真的在弥补。叶洛安，你是傻人，你是傻”

　　“喂，夏良，夏良”轻轻地呼唤着，我好奇他有什么对不起我，可他已经睡着了，只能明天他醒来再问。吃力地架起他，一米八几的个头真够沉重的，我驾着他艰难地走到沙发边，把他放在上面，楼上的那张床只有我和韩翊能沾指。

　　他睡得很死，我自己也打着哈气，看了看手机都快到凌晨2点。我给夏良盖着条棉被，哈气连天的上楼。JiMo来得悄无声息，悠悠听风声，我滴酒未沾，酒不醉人人自醉。我从来都不想给自己找麻烦，可夏良这个麻烦逃不掉了。

　　我想起那年的夏天，我和他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身高还没有160。虽然比我矮很多，可我知道他一点都不怕我，那一声“表哥”不管姑妈怎么让他叫，他都严严闭着嘴巴。谁能料到有一天，他放心地醉卧在我家里。

　　“轰”

　　我还睡眼迷蒙，楼下的骚动惊醒我，我听到还有撞击的声音，赶快下床跑去看，我看到了我的命，头发蓬乱的韩翊。夏良被他按下沙发，眼看那一拳就要落下。

　　“韩翊，”我焦急地大叫一声，急匆匆地下楼，他在看我的时候拳头停下，夏良却反身扑上来，他们厮打在一起，就算我自私也好，我不能让韩翊受一点伤。我拦在他们之间，“不要打了，你们停手啊，大清早打什么。”

　　他们对我的话充耳不闻，好像我不存在一般。两个人我都拉不开，我急着看着韩翊打红了眼，听到夏良不停地骂着：“哪里的疯子，上来的就打人。疯子，疯子”

　　这场闹剧持续着，我护着韩翊，直到我的脸挨了夏良的一拳，两个人都才冷静下来。

　　“他是谁，为什么睡在我们家里，”韩翊捧着我受伤的脸，眼睛里闪过一丝的不安。我沉默以对，夏良也气呼呼地看着我，等我解释这件事情。

　　“他是你朋友？”夏良往我这边走，眼睛滞留在韩翊捧着我的脸的手上。

　　“他不是，”我说着，感觉韩翊的臂膀环紧我的腰部，猛地一勒，“夏良你先回去吧，我以后再找你给你赔罪。你不想我为难的话，就快点走。”

　　夏良忧郁了一会儿，我不知道他有没有看出我和韩翊之间不正常的氛围，他不情愿地说：“好，”又指着韩翊说，“如果这个男人欺负你，你要给我打电话。”

　　我点点头，等他走了我挣开韩翊的圈围，倒杯白开水自顾自地喝，他一丝胜利的脸上又渐冷，他何必再回来，我何必再搭理他。

　　“你还没跟我那个男人是谁，你的新男人？”他跟着我走进厨房，娴熟地打开冰箱，拿出一个鸡蛋放水壶里煮，口气却相当地恶劣，“你眼光还真差，离开了我你品位你下降了不少，那种货色也要。如果你需求不满，我乐意效劳。”

　　他来就是要出口伤我的话，他的目的达到了，我把所有的泪水都往肚子里咽，没什么大不了。不顾他危险的脸色，我说道：“你也闹完了吧，闹完了就不要再来烦我。”

　　   

　　  

 

　　☆、第三十五章

 

　　“闹，呵呵，你觉得我现在是在和你闹，还是你在和我闹。”韩翊把水壶里的水倒出，剥开鸡蛋，随意地在我身边坐下。我诧然地看着他把鸡蛋敷在我刚刚被打的脸角，他笑得很邪魅。我故意把椅子移动离他一点，他也随着移动。

　　鸡蛋很热，烫得我脸上像火烧一样，我推开他的手，他却死握着，“烫吧，我帮你吹气。你的脸肿成这样，不用热鸡蛋敷脸，明天就没办法出去见人了。”

　　他慢慢往我脸上吹气，比空气暖和，再按着他的想法发展，我很快就得掉进他的陷阱。他是水我是水里的鱼，他给我一滴水我就痴心地向他游去，“他是不是我男人，还和你有关系吗？”

　　“你只能有我一个男人，当然有关系。你说我要不要验验货呢，”他把鸡蛋放下，装作要把手伸进我衣服，“看看我的东西有没有被别人碰过。”

　　“混蛋，”我骂了一句，他总是能把我心口剥的血淋林，ChiLuo在空气中。我走到门口，逃开韩翊的身边，打开门透透气，屋外凉风嗖嗖正好让我清醒，擦擦不小心掉下的泪。我望着天空，天空被大海映得很蓝，澈明清透。可能这也是我最后再看看这里的风景，我该走了，哪里都能埋下我这堆枯骨，只要离开韩翊的世界。

　　“骂完了就想一走了之吗？”韩翊吃味地声音在身后响起，他的身子贴着我的身体，双手束缚我的腰，“你现在是越来越胆大了，什么话都能说。”

　　很累，全身都不能动，“你又何苦再来找我，”我放纵自己靠在他怀里，平淡地表达着心里的痛苦，无力再和他去做没有结果的争执，“你不是爱我，只是不喜欢自己的东西被别人占有。你摸摸你的自己的心，为什么要强留我在你身边。”

　　“我不明白为什么你总是乱想，我知道你爱我，我也知道我不会让你离开我。”

　　“韩翊，”我惊呼，他把我扛在肩膀上面，脑袋里闪过他刚刚说的验货，心里一阵发寒，“你要干什么，你放我下来，快下来啊，”我拍打着韩翊的后背，他发起狠什么都能做出，“你这样做还有什么意义呢？什么都回不去了。”

　　“我们别扭这么久，你说还有什么意义，”他在我扭动的腿边一拧，小跑着把我扛到二楼。离床边越来越近，我心里越来越恐惧，他想做什么我心知肚明。我的求饶都没有用，被甩ShangChuang的一刻间，我在想也许马上死掉也比接下来的事情要好过。

　　“你害怕了，抖得这么厉害，你逃得时候怎么一点都不害怕。啊，”他一声喊道，“我有多恨你私自逃开。”双腿跪在床上，韩翊一手压着已经被他反身压在床上的我，我转过头看着他开始脱自己的衣服，我不停地挣扎，却抽不出他紧紧按着的手。

　　当他ChiLuo的身体抱紧我的时候，我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已经到了深秋，可他的身体好燥热。他的手慢慢摸索着我的衣领，“嘶”我听见了衣服被撕裂的刺耳的声音，两具身体没有障碍的摩擦着，这样的肌肤之亲可耻得让我反胃，这不是爱，是毁灭。

　　“韩翊，韩翊”我惊恐着，“你是混蛋，大混蛋。”

　　“痛苦吗？叶洛安，你现在是不是很痛苦。”韩翊捏着我的脸，他要我看着他说，我才发现什么时候都有洁癖的他脸上多出了一圈浅浅的胡渣，他说着：“我也很痛苦，当我以为你一直会在家里等我，可我回去只看到收拾干净的家，干净的所有你的一切都没有。”

　　在韩翊深邃的眼眸里，我好像回到那天田老送他回来，田老说别把我们的爱推进了深渊，他的话真的很应验，又或者我们的爱早已坠落深渊，只是我被迷住了眼，看不清。我还是会心疼眼前这张憔悴的脸，“既然都很痛苦，为什么不离开呢，分开的话你幸福，我也乐意。”

　　“我宁愿互相折磨，叶洛安我们要折磨到死方休，你说好不好？”他顺手把棉被盖在我们两个人的身上，亲亲我的额头后便只搂着我，说话很缓，“我很困，我真的累了。我昨天回到上海，交代了一些事情，又连夜赶回来。”韩翊拉开一点和我的距离，足以让他看到我全部的表情，“我答应你了，先留在这里陪你，不过不能太久。这段时间你怎么发脾气都可以，气消了我们就回上海。”

　　破碎的一颗心为他此刻的一句柔语颤动，我不敢相信他在为我妥协。我泪光闪闪地凝视着他，“我我”想说又找不到话语。他却不看我，把头埋在我的肩头，仿佛刚才只是我的幻想。韩翊是在说谎，这样的感觉突如其来，感动立刻化为泡影，就像有人给了你一颗糖却是浓浓的苦涩。我嘲笑自己的愚蠢，还为他的戏言悸动，否则他怎会不敢对视我的眼睛。

　　“好啊，我答应你了。我什么时候想回去，我们再回去。”我笑着回应，转过身来，假装已经同意了他的想法。

　　“好，我的眼皮都睁不开了，呵呵，”韩翊松了一口气，疲惫地说着：“叶洛安，你是我的，你永远都是我的。”他磳着我的脖子，呼吸渐渐平缓。

　　没有谁能够永远陪着谁，更别说我这残躯。

　　不久，我熟悉的鼾声在低吟响起，他睡得很熟，看来他一夜没睡是真的，没有骗我。伸手摸着他碎发，还是我喜欢的乌黑。我看着他的睡颜感受着他香甜的美梦，他的手一直圈住我的腰，我抵着他的胸膛，相似的剧情里演绎着不同的戏码。

　　确定他睡得最熟的时候，把他圈着我的手打开，我缓慢地爬下床。韩翊，我们永别吧，我不想一直和你纠缠不清。

　　   

　　  

 

　　☆、第三十六章

 

　　出了门，我还未走远，天空下起了淅淅沥沥地细雨。夜色带着前所未有的心酸来到我眼前，除了凄冷我已经说不出自己还有什么感觉。深吸一口凉气入鼻，握紧手中的箱子，我走得很匆忙，要走到分叉路口才有出租车。

　　路口的灯不知何时坏掉，闪一次灭一次，我在路灯底下双手叉兜里徘徊着，全身已经shi透。晚上的车很难得遇到，我存着侥幸的心理，回忆起在韩翊韩翊怀里的温暖，才会特别显出此刻的冷。

　　等得太无聊，我抬头仰视着灯泡，应该是烧了一根灯丝才会这样，它就算忽闪忽灭，就算现在下着雨，飞蛾也舍不得离开。天不由人，飞蛾会化为灰烬。、我找了四周一圈，除了沙地上没有看到坚固一点的石块，不然可以多堆几块，我可以站上去把坏的灯泡拿下来，总会有人用好的补上。

　　怎么还不来，我看看手机，不知道韩翊有没有醒，我宁愿他一觉睡到明天早上，然后回上海继续他的生活。我喜欢在他睡醒之前亲吻他，才能忘记我跟随他的路途艰辛。

　　“车，”突然一道亮光刺入我眼睛，我激动地叫着，终于等来了一辆的士，“师傅，我打车。”女司机配合地停下车，我连着箱子一起塞进到车里。

　　“师傅，我去车站，麻烦你快点。”一坐下，我急着说。

　　“那个，你们这边是不是有神经病人啊，”女司机咽下喉咙，没有立刻启动车，看看我好一会儿才说道：“我刚从后面开过来，看到一个男的好像在裸奔，大晚上多吓人。”

　　“怎么会有，”我握紧手中擦干头发的面纸，这里只有几户人家，还都是老人。韩翊，我被自己冒出的想法吓到。不会的，不会的，我告诉自己他不会的，他才不会那么傻。

　　“不会真的有精神病吧！”她的声音都有些发颤，“我以后都不敢在这一片开车了，好恐怖啊。”

　　女司机自言自语地说着，我想下车，不管是不是韩翊我都要去看看，我放心不下。打开车门，我提上行李不顾一切地疯狂往回跑，不要是韩翊啊，我乞求着，不能是他。

　　在一片海岸线的尽头，有人影在动。

　　“叶洛安，你去哪里，”远处飘来让我落泪的吼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