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宇端着个酒杯追着溪晟到处跑,把溪晟弄得是烦不胜烦。
樰瞳穿着漂亮的婚纱,“明宁,我们先开始吧?溪堂应该就快来了。”
“再等等。”
突然手机响了,段明宁一看来电显示,真是气不打一处来。
“簟溪堂,你个笨蛋,今天老子结婚啊,你还在哪里鬼混?”
周围宾客都面面相觑。段妈更是想揍人。这良辰吉日的,混小子说话也不知道收敛。
“抱歉,这位先生打扰您了,簟溪堂先生出了车祸,肋骨断了一根,现在正在急救室抢救,我们在他的手机里只找到了您一个写明了身份的电话。”
医生挂断电话,觉得有点不可思议,他明明看到那称谓写的是“爱人”,可打过去竟然是个男的接的?这是什么?
段明宁眼睛瞪得老大,突然把手中的戒指塞到樰瞳手里,“你先结,我去去就来!”
什么叫我先结?!
樰瞳欲哭无泪地看着汐槿。
汐槿脸色也相当难看。
到底出了什么事?
段爸段妈忙着给亲家公亲家母赔不是。
正忙着安抚宾客的汐槿接到段明宁的电话,正准备吼两句来着,“汐槿,你快到第七医院来,溪堂出车祸了!”
什么?!
汐槿差点站不住脚,转身抓住自己初中好友的手,“快,用你的车送我去第七医院!”
簟溪堂睁开眼睛,觉得胸腔那里疼得厉害,半天了才看清楚床前站的人。
段明宁依然黑着一张脸,看见簟溪堂醒了,就想抄起床边的椅子砸过去。
“你到底在干什么?开车居然能开到沟里去?”段明宁额头上青筋暴起。
“你不是在结婚?”
“你还敢说!”
段明宁心里那股邪火蹭蹭往上冒,崩得他眼眶发红。
簟溪堂抽出没受伤的那只手想去碰触明宁的脸。
“不要哭,我没事。”
段明宁一惊,这才发现自己竟然哭了。
有人推门进来。
汐槿眼眶肿肿的。
簟溪堂只觉得眼里又是一片黑暗,他到底都做了些什么?
他并没想过要离开这个世界,可是开着车,心里的痛一点点纠缠上来,直把脆弱的一颗心拧紧,缠死,再也不能喘气。眼前就那么突然一黑,再醒来就是医院了。
簟溪堂苍白着脸对随后进来的樰瞳说,“对不起,我没想到事情会这样。”
“溪堂,你可把大家吓坏了。”樰瞳将水果放下,走过来,“人没事就好。”
簟溪堂,死心吧!
再睁开眼,那双清亮的眼瞳里透明一片。“是我的不是了。明宁,樰瞳,一定还你们一个新的婚礼。”
“不用了。”樰瞳伸手握住明宁的手,“不需要这些虚的,我已经嫁过来了。你要是真觉得对不起我们啊,就赶紧好起来。”
段爸段妈随后也赶来了。
簟溪堂看了看大家,是时候做决定了。
“小汐,你过来。”
簟溪堂握住小汐的手,“爸妈,请你们把小汐交给我,我一定会好好待她。等我好了,就娶她过门。”
段爸段妈相互看了看,点了点头。
簟溪堂抬手擦干小汐脸上的眼泪,又捏了捏小汐的鼻子,虚弱地笑道,“傻瓜。”
很美好的秋天。
离段明宁结婚只有短短两个月,段家再办喜事。
四邻五舍都羡慕死了段爸段妈。这女婿长得一表人才不说,家里又有钱,结婚时簟家父母送了一套一百六十平米的新房给儿子儿媳。
段明宁站在两个新人面前,眼睛湿润。汐槿笑道,“我结婚你哭什么?”
“臭小子,便宜你了!好好对我姐否则体拳伺候!”
簟溪堂依旧温婉地笑着。
结婚是件很累人的事。
簟溪堂一点也不想洞房花烛。面对含羞带怯的新婚妻子,簟溪堂只觉得整个人生终于走到了尽头。
“小汐,我喜欢背后的姿势,可以吗?”
汐槿的背影,生生就是那个人。
簟溪堂神情恍惚,眼看就要进错了地方。
汐槿吓了一跳,回头推了簟溪堂一把,脸红红的不好意思说话。
簟溪堂一惊,这才刹住车。
无论多像,她终究不是他。
转眼簟溪堂和汐槿结婚已经有一年。
段明宁学的是物流,毕业后工作并不好找,东跑跑西跳跳,不是很如意。在部队里待了二十年的二表哥打电话来叫明宁再去念两年军校,毕业后跑军队物流。明宁跟樰瞳商量了一下就答应了,只身去读军校。
簟溪堂听说后,不着痕迹地把分公司开到了明宁念书的云南。
明宁每个星期会有半天的休假,那半天通常哪里都不去,就跑到簟溪堂在云南的住处,云南的分公司刚刚开业,很忙,所以簟溪堂常常待在云南。段明宁还给汐槿打电话要她别担心,他会负责看着溪堂这小子的。
簟溪堂从公司回来,抬头看见橘黄色的灯光,心里一片温暖,不去想汐槿,不去想樰瞳,现在他和明宁的世界,只有彼此。
刚进门,就闻到了一阵菜香。
明宁做得一手好菜,只是鲜少下厨。但是见簟溪堂整日忙得连吃饭都没有时间,于是每个星期的休假都跑到超市买上一大堆食材,变着花样做给簟溪堂吃。不知为什么,看着溪堂吃得那么津津有味,段明宁心里的满足比做给樰瞳吃多了好多倍,是从没有过的那种满足。不喜欢下厨房的他,每每看见簟溪堂吃着他做的菜,都情不自禁地想一辈子做下去。
簟溪堂换了家居服来到厨房里,左手撑在段明宁身侧,微微探身,问,“做什么?”
段明宁只觉得有点热,却又不想叫簟溪堂离开一点,“在煲汤。你最近瘦了好多。”
簟溪堂着迷地看着眼前的人,嘴唇微微前倾,就触到了明宁柔软的发丝,闭上眼,深深呼吸,入心的全是明宁的味道。
“喂,我房间空调坏了,今晚要跟你睡。”段明宁抱着枕头站在簟溪堂门口。
每次来,段明宁都会在这里住一夜,第二天一早,簟溪堂会开车送他回军校。
簟溪堂笑笑,然后放下书。
段明宁缩进被窝里。簟溪堂为他掖了掖被子,这才重新拿起书。但是床上的人却不停地动来动去,簟溪堂不得不再次放下书,轻轻拍了拍被子,问,“怎么了你?”
段明宁整个人闷在被窝里,说话也瓮声瓮气的。“没,没什么。”
簟溪堂好笑地揭开被子,“没什么你会这样扭来扭去?”
段明宁怀里抱着个小抱枕,回头很难为情地看了簟溪堂一眼,然后小声地说,“你不要觉得我很变态。”
“你想什么了会让我觉得你变态?”簟溪堂依旧温柔地笑着,随手将书放到床头柜上。
“你说,那个,”段明宁再度看了看簟溪堂,“男人跟男人有什么好的?”
什么?!
簟溪堂差点没从床上摔下去,心里一紧,脸上就沉了下来,“你什么意思?”
段明宁一看簟溪堂的脸色就知道他想岔了,赶紧手忙脚乱地解释,“不是我!不是我!是我们寝室里的。”
寝室里的?
“他们怎么了?”簟溪堂尽量放轻自己的声音。
“我们寝室不是四个人吗?每周日我和其中一个都会在外面过夜,上个星期,二表哥说要见我,我不是提早回去了么?结果,我在门口听到里面的动静不对,刚开始我以为他们在看碟什么的,本来想吓吓他们,结果——”段明宁脸红了红,“结果,我看见看见,那两个家伙竟然……”
簟溪堂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想了想问,“你觉得很恶心?”
“没有!”段明宁立刻否认,“只是觉得有点想不通。男人硬邦邦的,抱起来比女孩子舒服吗?”
簟溪堂深深地看着段明宁,脑中突然闪过无数念头,但是这些念头都在想到汐槿和樰瞳时被生生粉碎了。
“溪堂,你说,那是什么滋味?”段明宁小心翼翼地问簟溪堂。
“我哪儿知道。”簟溪堂要拼尽全力才能稳住呼吸。可是,下面的那根硬杵显然是因为受了刺激,已经有了抬头的趋势。跟汐槿结婚后,夫妻间的亲热少之又少,这一年来他又一直在昆明,几乎有大半年没做过了。
段明宁往簟溪堂胸口蹭了蹭,双手撑在簟溪堂胸口,满脸的潮红。
簟溪堂心里暗叫要遭。他也是男人,怎么可能看不出明宁已经情动。
“我们试试好不好?”段明宁说着低下头,轻巧魅惑的舌尖在簟溪堂脸上轻柔舔舐。
簟溪堂听见弦断的声音,可是,最后那么一丝理智还在束缚着他。
“溪堂……”段明宁暗哑的声音在簟溪堂耳边响起。
簟溪堂下面的铁杵立刻一柱擎天,硬硬地抵在了段明宁的腿边。
段明宁吃吃地笑道,“你看,你不也起来了?放心,我们又没有出去乱搞,不过是试试,彼此帮彼此泄泄火。”
第13话 擦枪走火
簟溪堂抬手握住段明宁的双肩,脸上写满了隐忍。
“溪堂,别忍着。我想听你的声音,男人销魂蚀骨的声音我还从来没有听过。”说着手开始摸进簟溪堂睡衣里,一点点往里探。这一年来,段明宁手粗糙了不少。
但是正因为粗糙才给了簟溪堂莫大的快乐。浑身上下不可遏制地沁出对眼前身体的渴望,忍得簟溪堂握住段明宁双肩的手不觉绷紧了力道,当段明宁的手往下探去,触碰到他的硬杵,簟溪堂最后一丝理智终于硬生生崩断,一个转身将人压到身下。
段明宁轻微地笑了笑,伸出闲置的手一点点描摹簟溪堂的眉眼。
这个男人怎么性感得让人如此魂飞魄散?
眼看段明宁的手指流连到了唇边,簟溪堂毫不客气地张嘴含住。修长带有热力的大手往下,一把握住段明宁身下的脆弱,没有给对方一点反悔的余地。
段明宁惊喘一声,眼神更加涣散。
簟溪堂压下自己蠢蠢欲动的硬杵,耐心地做着前戏,左手撑在床上,右手加快了套弄的动作,耳中听着身下的人儿一声高过一声的嘤咛,直到最后变成扭曲的喘息,手中一热,段明宁已经悉数都释放给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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