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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居者 作者:孔逗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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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情有独钟 都市情缘 边缘恋歌 怅然若失

  他知道苏凤梅所说的所做的一切都是为自己好,可是这样的好,他承受不来。
  路稣年低头,嘴擦过他额头,停在鼻梁上,“把阳冬晚的话当话,路锦丰,阳冬晚要是告诉你哈里爱上他了,你信?”
  他不解,微闭上眼睛,“哈里好像对谁都热情。”
  “哈里把他视为同类,他的魅力连一只狗都认同。”他没明白是什么意思,路稣年轻笑,“阳冬晚在哈里面前跳脱衣舞,哈里无聊到打瞌睡,阳冬晚博会颜面,说是哈里害羞了。”
  是吗?
  路稣年勾起的嘴角,时至今日,他第一次见到路稣年露出这样的笑容,不是嘲讽,不是讥笑,不是恭维,只是简单的想到好笑的事情。
  他眼睛一眨不眨凝视路稣年,雨水滑到唇瓣,有些则顺着下颚流淌到他脸颊,他手用尽一勾,路稣年没防备,还停在他鼻梁的唇被路锦丰咬住。
  舌尖在未打开的唇瓣有模有样轻舔,路稣暖眼神深邃,张嘴含住路锦丰舌头,即刻化被动为主动。
  两条滑腻的舌头相抵触相缠绕,路稣年用力地吸吮,失去理智只想狠狠地占有撕咬。
  呼吸悄然混乱,汹涌澎湃下的惊涛骇浪,舌头麻木,路锦丰在新奇的同时,整个的心跳在疯狂跳动。
  他双手攀附路锦稣年脖子,路稣年却突然松开他的舌头,深呼气,“别闹了,会感冒的。”
  整颗心都在这场滂沱大雨里浇灌地恰似流离失所,路锦丰脸搁在他下巴,“我讨厌感冒,鼻音好难听。”                        
作者有话要说:  
 
  ☆、Chapter 23.路家的人
 
  夜里八点,李哥洗完澡接到路稣年的电话,连鞋子都来不及换果断穿好衣服去服装大厦,不出半小时往酒店赶。
  门铃才响一声门就开了,李哥把四个包装好的盒子递给路稣年,看他通身湿透,说道:“今晚还回去吗?回去的话我在一楼等你们。”
  “时候不早了,我爸要是问起你就说二少爷在阳冬晚家。”李哥说了声好,就要走,路稣年叫住他:“对了,至于我在哪不用跟他说,他要知道自是会问。”
  李哥对于路家的事情知道的也就那些,不会比其他人多到哪去,上面的怎么说他照办照说就好。北方人特有的豪爽和这个南方小镇上的路锦丰的安静内敛倒是形成鲜明对比,每天放学上学的自然又是熟络,互补的原因,也就是投缘,他不经多问了句:“二少爷他怎么样了?”
  路稣年瞟了眼紧关的浴室门,说:“他在浴室,摔了一跤,脚踝崴了。”
  “诶,那今晚先好好休息,如果有事再联系我。”李哥说。
  李哥走了,路稣年把东西随意仍放在床头。掳了把头发,摸摸口袋取出烟盒,雨水渗进口袋湿了烟盒,恼火地把香烟扔到垃圾桶,站在浴室外声音异常冰寒:“你好了没有?”
  路锦丰也不好,简直是糟糕透了,在浴缸里舒服是舒服却也是折腾了不久,脚崴暂且不论,草草擦了身子才想起他就拿了一件浴袍,内裤还是是湿的。思量好一会儿,才说道:“就好了。”
  “一分钟,再不出来我进来了。”路稣年阴沉着脸,明显不悦。
  他也湿了,凭什么他先洗澡,脚崴了,冷,好,他一路抱到酒店门口,从郊区到市中心,他是疯了才陪他瞎闹。
  于是实质性问题就出在,路锦丰一进到房间,瞬间清醒,跑到浴室关门的时候说:“我先洗澡了。”他不吭声不代表他乐意,沉默常常伴随着如雷贯耳的山洪暴发。路锦丰就这么眼睛眨巴眨巴看着自己,他连去讲道理的理由都没有,把头一扭选择无视,俗不知根本就是间接性同意。
  路锦丰一开门,和想象中差别巨大,路稣年笑得妖孽,手指挑起他下巴,“猜猜我现在最想做的一件事。”
  “洗澡。”他瞥了眼床头,兀自说道。
  路稣年手顺着下颚滑到锁骨,慢慢凑近,手挑开他睡衣的领子,继续向下滑。刚沐浴过的皮肤,散发的清香很好闻。
  像是一股激流,往逆流的方向冲撞。
  “再猜。”路稣年笑容越发蛊惑人心。
  他不敢动,路稣年的手有规律地摩挲,上下轻抚,渐渐伸到胸脯。
  路稣年不玩男人,关于性取向的定论百分之九十为异性,平坦的胸脯他毫无兴趣,可是路锦丰的反应,刚沐浴完眼里的水雾还没有消散,粉红色的脸侧,殷红的嘴唇紧闭着,翘挺的鼻子……
  该死的,仿佛致命地袭击,路稣年的兴趣愈加浓厚。
  路锦丰的心由澎湃到静止,他都快忘记呼气了,锁骨处的摩挲,越是往下滑动他越是不能自已。
  下一刻,紧绷的琴弦断了,路稣年在他胸上描摹,膝盖在他腿上摩擦,似有若无擦过他腿间,除却浴袍的遮挡,低下空荡荡。路稣年邪笑,“我现在最想做的就是扒了你的衣服,照我说,没穿内裤,应该挺舒服的吧。”
  紧张到屏息,路稣年的话很过分,羞耻之心让本就红彤彤的脸更加的通红,连着耳后根都发烫。
  路稣年意味深长地扯出一抹笑,拍拍他脸,才进了浴室。
  坐床头,看着几个袋子赶紧翻找起来,找到内/裤一不做二不休就套了进去。
  服务员送来晚餐,他没吃中饭,看见好吃的顾不上客气,服务员前脚刚一迈出去,路锦丰就开吃了。
  狼吞虎咽后,还给自己倒了点红酒,闻了闻气味,还是拿着杯子倒了杯温水喝。
  吃饱了喝足了一个劲打嗝,路稣年出来看见一桌子的狼藉,床头的凌乱,望向欲进浴室洗漱的路锦丰,“桌子收拾了,把床整理好再进去。”
  路锦丰又打了个饱嗝,才说道:“你不是没吃饭?”说话间打了个嗝,“床头等会再收拾。”
  “路锦丰,我吃过饭了,而且我现在就要睡觉。”路稣年眼睛微敛。
  路锦丰没理会顾自进了浴室,脚痛,走路都是一瘸一拐,稍没注意,险些又滑倒。
  出来时,桌子依旧狼藉一片,倒是床头一堆东西不见了,路稣年难得好脾气看他一眼。刚阳冬晚打电话来,一向冷静自持的人,劈头盖脸对阳冬晚说狠话,惹得阳冬晚心都提到嗓子眼了。
  路锦丰钻进被窝,习惯性背对路稣年。
  思考了一会又转过去,正好对上路稣年的视线。如路锦丰看到的,路稣年的手机好似一刻都没离过手,除去睡觉,玩游戏,包括车上,路上,家里,凡此种种。
  路稣年和远在丽江的晴阅聊天,看了路锦丰一眼,伸手关了灯背过身去,没聊几句就把手机塞进枕头底下。
  听着枕边人匀称的呼吸声,路稣年以为他睡着了,不料路锦丰睁开眼睛,贴得他很近,“你是讨厌我,还是讨厌路家二少爷?”
  答案可见一般,路稣年冷嗤,他又不是愤青或者厌世,先前和路锦丰本无亲无故的,犯得着讨厌?“你严重了。”路稣年嘲弄般地语态,说得极为讽刺。
  路锦丰不再说话,亘古的他改变不了,现状他无力扭转。
  第二天醒来,路稣年不在,他揉捏眼睛一动不动坐着。
  “你是打算住在酒店了?”路稣年换好衣服,从浴室出来,见他呆若木鸡的模样,冷冷说道。
  路锦丰才睡醒,往地上扫视一圈,迷迷糊糊说:“我找不到鞋子了。”
  路稣年靠在沙发上,“你怎么不把找内裤的劲头持续到今天,嗯?”
  一早醒来,打电话让服务员送早餐,服务员收拾的时候,他把装好的脏衣服递给服务员,心里想着的是把东西扔了结果脱口而出送去干洗店。
  看着睡得不省人事的人,几乎有掀被子的冲动。醒来还一脸无辜地说鞋子找不到了,他维持着仅有的风度坐下。
  路锦丰坐着一动不动,路稣年见他还没下床的趋势,向着路锦丰走过去,他抬脚一脚抵在路稣年小腹,“路稣年,我脚崴了,鞋子不见了,你做哥哥的不应该帮忙吗?”
  “看来你误解我的意思了,既然找内/裤都是得心应手,何况是一双鞋子。”路稣年任由他的脚抵着,脸上一派漠然。
  “前提是我脚崴了,哥,内/裤和鞋子不能相提并论。”反唇相讥。
  路稣年握住他脚踝,脚踝处刺青QAS展露无遗,路稣年瞟了一眼,“想不到你还有纹身,路家三大禁忌里你占了其中之一,是不是该说声恭喜?”
  “你可以选择跟路国安说。”路锦丰收回脚,面色平淡。
  世界不会给他片刻的安静,他试图过一种默默无闻的生活,失败之后再接再厉,可是不是所有的人都可以跟塔沐一样在抛弃所有的所有,在林镇看山看水,过着惬意的生活。
  或者桃花源,或者坐在竹椅上,闲看庭前花开花落坐观天边云卷云舒,他不会有那样无忧无虑的日子,所以不再奢求。
  害怕路稣年会提纹身的事情,赤脚一瘸一拐下床进了浴室。
  吃过早餐后,李哥来接路锦丰。
  路国安喝过咖啡,正在看财经新闻,路锦丰一回来他就让他去书房。
  第一次进路国安的书房,没有想象里的书卷气,布局整齐,窗户边的方桌种有兰花,还有一盆仙人球。和客厅的音容华贵相比,书房倒是呈现文房四宝俱全,多了古人的古朴气息。
  “回路家,没好好的聊一聊,是我的不当。”路国安端坐沙发,英气逼人,四十几岁的年纪,岁月如刀锋,却也不曾在他脸上留下过多的蛛丝马迹。
  初次相见的陌路,再见面时的愤恨,以及之后不温不火的相处,路国安和父亲这两个字,真的不匹配。
  时间静止了,他目不转睛盯着眼前的男人看,属于这个年纪的沉稳内敛,和路稣年截然相反的性格,却是类似的气场,这个,是他的父亲吗?
  为了路国安,他的妈妈不踏入南岛也不再为人妻,这样的损失无论如何的折算,都略显不公。
  这样的道歉与其说居心何在不如说无足轻重。
  柜子上透过玻璃可以看见陈列着的酒杯,上至唐朝远至欧洲,路国安坐在朱色油漆木椅上,神情自若,“我很遗憾这么多年里对你的亏欠,没尽到任何父亲的职责,对于年轻时候做过的事没顾虑到后果所酿成的错延至今日,让你来承受,这是我的不对。”
  是吗?
  可是为什么听到这些,心却是没来由地回去紧缩。
  “爸,过去的事已经过去了。”僵直的身子笔挺地站着,除了两腿夹紧,不知道有什么更好的姿势可以放松。
  端视自己身前的儿子,路国安严峻的脸并没有多少变化,“我希望那是过去,所以,锦丰,我不希望看见上辈的错从而影响到你们的生活。大人之间的矛盾不是孩子能够插足的,你是个懂事的孩子 ,做父亲的希望你可以明白。”
  “我不会偏心,对于你和稣年,与我而言都是一样。在今后所有与你有关的大小事上我也不会做到逼迫,你有自己的想法,十多年前没有干涉,现在我更不会去横加阻挠你的任何决定,前提是如你所愿,你的每一个决定对你不会造成伤害,与此同时,不要给路家抹黑。”
  “昨天的事情你哥已经跟我说了,在乎成绩有上进心这点我感到很欣慰,只是锦丰,凡事没有绝对性,一次两次的失利不代表什么,机会不是没有,承受能力还是需要成长。明确地说,到二十岁为止,你和稣年,我以放养的姿态仍你们成长,伤害了被欺负了,你们需要我我会出面,如果是自尊心作祟而要选择坚持,我会成全。
  二十岁之后,因为往年的轻狂而要承受别人的谴责或者内心愧疚,这些全权由自己去承担,我不会撒手不管,但是毕竟那是你自己的事。作为一个父亲,我不会给你太多的保护伞,因为你姓路,你有能力解决问题。姓路,所以必须要绝对地心理承受能力,哪怕千夫所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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