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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居者 作者:孔逗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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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情有独钟 都市情缘 边缘恋歌 怅然若失

  路稣年:“有劳医生了。”
  傅坤楠提着药箱走了,就剩下路稣年和路锦丰两个人。
  无法避免地还是会见面,抬头不见低头见,他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绞尽脑汁也不明白每次一见到路稣年,他不是要去躲闪,而是根本离不开他的视线。
  大概赏心悦目的男人连同性也会吸引吧。路稣年的气场有足够的资本引人遐想,可是为什么偏偏是他。
  路锦丰躺下,将被子掩过头顶。
  他需要好好地想想,为什么会这样,路稣年恨路国安,一并憎恨路国安的一切,包括他。
  而此刻,他却对自己同父异母的哥哥别有用心,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在路稣年一路的鄙夷,他竟然会偷偷喜欢自己的哥哥。
  裂痕仿佛在一瞬间爆炸式扩大面积,正已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无限蔓延。
  不,不是真的,他不可能喜欢男人,即便喜欢男人又怎么喜欢上路稣年这种人,就算他天生喜欢这一类人,他才不会恬不知耻地去爱有血缘关系的同父异母的哥哥。
  那根本就是畸恋,被人耻笑的不正常的关系,会丢尽所有亲人的颜面。
  不会的,这些都不是真的。
  他不排斥路稣年的吻,那还是因为,因为……因为他别无选择,还有那天,那天只是在孤独之下一种象征性地慰藉,证明自己真的不是没人管,至少路稣年来找自己了。
  “话我只说一次,不要跟傅坤楠走得太近,就怕到时候你吃不起这个亏。”
  路稣年兀自掀开被子,俯视他说。
  他侧着身子,“他是医生,我是病人,走近了又能怎么样,就因为医生喜欢男人吗?难不成同性/恋连个正常说话的人都不能有?因为我不喜欢男人,所以即便两人肩并肩走在了一起,别人也不能说什么。”
  “你严重了,我不鄙视同性/恋,因为……”路稣年俯身舔了下他的唇,在他耳边轻吐:“你不就是吗?啧啧……要是路国安知道自己的亲生儿子其实就是个名副其实的gay,会有多失望?”
  那刻,像是突如其来地耳鸣,烦躁,恐惧。
  他是故意的,从一开始,一步一步循序渐进。路锦丰盯着那双眼睛看,他似要读懂些什么,可是直到最后,他失望了。有的不过是嘲讽,不过是厌恶,除此之外,什么也不剩。
  “十几年前没有管我,他说现在也不会干涉我的任何决定。”路锦丰拉下被子,“路稣年,你真混蛋。”
  从小到大受过的委屈大大小小加在一起,也不及路稣年施加的这一项条令,那刻,他说不清原因,他开始反感路稣年了。
  他宁愿蠢上一千倍,也不愿意接受那样的事实——除却喜欢男人,他竟然恋上路稣年,就算是疯了哪怕下地狱他也绝对不可能喜欢上路稣年。
  “唔,我勉为其难接受你对我混蛋的崇拜。路锦丰,我还是需要善意提醒你,傅坤楠在圈子里是个名人,要是和他在一起,整个南岛都会知道路国安的小儿子其实是个gay,你让路国安脸往搁。这还不算什么,热衷和傅坤楠上/床的男人圈子里大有人在,看你和傅坤楠走得近,不顺眼了起了嫉妒心,你知道的男人的嫉妒心不必女人弱,尤其傅坤楠是gay圈里数一数二的贵族,到时候路家小少爷可怎么办才好?“
  刻意压制的声音,温柔,沙哑。
  他以为不幸可以过去,听了阳冬晚的一番话,他确确实实对路稣年改观了许多,可以冰释前嫌,但他做不到这一刻的容忍。
  “够了路稣年,你妈妈就是个疯子,你也是个不折不扣的混蛋,路国安滥情,你们路家没有一个正常,对,我就是骂了又怎么样,疯子,你全家都是疯子。”
  “她是疯了,硬生生给路国安逼疯,还把她逼上死路,她这一生都栽在路国安手里,他毁了她所有,也毁了我,路国安死不足惜。”路稣年眼神狠戾,掐住路稣年手腕。
  他的手腕很疼,风缠住了什么发出的声音,他吓得以为是骨头错位。“路稣年,你疯了,他是你爸爸,就算千夫所指也轮不到你评头论足。”虽然他对路国安始终无法当做正常的父亲来看,但是他从未说要害路国安。
  根本想都没有想过。
  路稣年掐着他手腕,另一只手捏住他脖颈,紧密的窒息感汹涌而至。
  “你放开我……会……会咳咳……死的。”路锦丰另一只手试图挥开他扼住自己手腕的手,很疼,他最怕疼了。
  路稣年一脸狰狞,两眼阴狠,“路国安不是宝贝你么?他不是爱你妈妈么?就让他也尝尝失去挚爱的滋味,什么叫生不如死。”
  亲眼目睹的血腥场面,从此成为他一辈子挥之不去的噩耗。偌大的床上,她母亲披头散发,暗红色的血迹,就在年少时的记忆里落下了病根,他好不了了。
  路锦丰不住摇头,挣扎,原来人在未知的死亡面前,是可以这么不要脸皮。
  求生意念本能的唆使,他使出浑身解数,狠狠地踢在了路稣年大腿上。
  路稣年一脚还跪在床上,没防备,直接往后仰,所幸另一只脚稳住了。
  他知道逃不掉,可是他没办法,他紧张到忘记自己的脚走路不方便,更别提跑了,路稣年几乎是同一时间拉住他手臂。
  “路稣年,你要做什么,你放开我,疯子……”他害怕,张口险些拿路稣年母亲的事情说事。
  “疯子是么,我倒想看看苏凤梅被逼疯你还会不会安安稳稳地在路家呆着 ?”路稣年走到他前面,紧拽的手依旧不松。
  该说的已经说了,他的选择并不多,路稣年像泯灭人性的狂兽,疯狂、冷血、威逼,他只能逃。
  拉扯与挣脱中,他是失去理智的猎豹,他像离开湖水绝望的却不停跳动的鲤鱼。
  却不想路稣年突然松开手,路锦丰失去重心,鼻子扎扎实实地撞到衣柜上。
  鼻子顿生失去痛觉,他下意识去摸鼻孔,鲜红色的液体完全不受控制,想到学校时候白衡那幕,他惊恐道:“路稣年,我流血了。”
  担心路稣年发狠,他顾不得疼痛,放开挡住鼻子的手,说道。
  “你活该。”
  他才不会傻到在自己家做这种事,他承认他是被路锦丰的话激怒了,一时失态,想到过往,想到自己母亲冰冷的尸体触目惊心地血迹……但是路锦丰踢了自己一脚后跑什么?笨蛋也想的到犯法不会在自己家里,路锦丰他就是个蠢货。
  “说路家人都是疯子,你就例外了,笑话说给谁笑?”路稣年在床头柜上掏出一大叠的纸巾走过去格外粗鲁地抹擦去血,“谁让你仰头了!”
  他不敢仰了,听话地平视路稣年。
  路稣年把纸巾卷了卷,塞进他鼻孔,轻轻捏他鼻子,“看着我干嘛,头向前倾。”路锦丰乖乖地把头向前倾。
  感受不到痛,就是不舒服,热乎乎地特别不好受,单脚落地,另外一只踮着脚尖形同虚设。
  路稣年扶着他进浴室,递了块毛巾给他,语气照旧冷冽,“你是准备我给你收拾。”
  他毫不迟疑地接过毛巾,路稣年哼了一声,收回毛巾径自打开热水开关把毛巾浸湿。转身,特嫌弃地看了路锦丰一眼后亲自给他擦去血迹。
  完了后,路锦丰盯着镜子中的自己看,“医生说男人和男人接吻如果不排斥,这个男人很可能也是同性/恋,路稣年,我只和你一个同性接吻,你说我是同性/恋,一个和同性/恋接吻的人我不认为他有多正常。你要不是同性/恋,那还是去医院看看,你都已经病入膏肓了。”
  路稣年也盯着镜子中面容平静地人看,嗤笑,“我不玩男人,路锦丰。”
  就算是同性/恋又怎样,他心里早就有合适的人选了,这辈子都不会变。
  他笑得一派从容淡定,眼角还留有没有化开的泪水,多少都有些苦涩,“是吗?因为哥的心里只有晴阅,所以,你想以此证明自己比路国安有情吗?”
  “不惜伤害无辜的人,来达到你的目的,现在来告诉我你喜欢异性,因为哥的心里有了守护一辈子的人。”
  “把爱情和承诺给了爱的人,然后把自私残忍伤害留给做弟弟的我?随随便便就把一个人的人生毁了,然后呢?”
  “我不稀罕你们路家,而我也早就过了觉得有个开公司的爸爸很威风的年纪了,有没有爸爸对我而言无所谓,我不是没有去选择,而是我根本没有选择的余地。世界上不幸的人那么多,凭什么你就可以把自己的不幸加诸给别人,路稣年,你不知道我有多讨厌你,比你讨厌路家二少爷还要讨厌的那种讨厌。”
  “你看我不顺眼,我又没办法不碍你眼,而我现在更加不愿意看见你,怎么才好?难道真的要我离家出走?”
  路锦丰抬头,望着路稣年,翘起嘴角,“那就把我当做亲生弟弟那样疼爱吧,哥哥对弟弟好天经地义,还我一个属于这个年纪该有的生活。”
  这番话他憋在心里好久,真真假假这期间连他自己也分不清楚。                        
作者有话要说:  
 
  ☆、Chapter 27.玉石俱焚
 
  楼下罗薇跟柳陈安妈妈徐丹聊长说短的,见到捂着鼻子,罗薇上前扶着他忙问发生什么事情了。
  他故作尴尬说是自己不小心滑倒撞在了衣柜上。
  “怎么这么不小心?”罗薇神情凝重。
  路锦丰礼貌地笑着说:“不是什么多大的事情,阿姨,不用担心。”
  徐丹还是头次见路锦丰,那孩子乖巧懂事的模样,就怪当时怎么就没生个儿子出来,偏偏是个丫头,这要是个男孩,也乖巧可人的,该有多好!
  “这孩子,长得还真秀气。”徐丹感叹,“怎么当年我就生不出个儿子来,唉……”
  罗薇扶着路锦丰坐下,看向徐丹说:“男孩和女孩不都一样嘛,再说了,你家陈安,这日后也不知道多少有钱人家的少爷追着她跑。”
  徐丹笑说:“也不知道我家陈安喜欢什么样的男孩,要我说锦丰倒是不错,合我心意。”
  “呵呵,这是好事,改天跟国安提提,不过这孩子间的事,做大人的还真管不了。昨天你看了没有,电视剧男女双方遭到家里的反对……”
  对于她们的谈话内容路锦丰不感兴趣,手晃动着遥控器,最后无聊到看茶几上的财经杂志。
  他急于避开路稣年,却在不久之后路稣年下楼,可想而知,本来就是一道坎,距离再拉开,便成了两岸。
  终究是比路稣年差上许多,路稣年会和徐丹攀谈,聊些家常的话题,客厅里三个人聊得和谐。
  骄傲的自尊心不允许他去参与,不允许他多看那人一眼。
  徐丹走后,罗薇便回卧室了,她身体不好,看医生不管用,吃药更不用说,这么多年了,一直有个嗜睡的怪癖。
  客厅的气氛陷入零下诡异状态。
  何妈来来回回几趟,路稣年在,她一般不会主动和路锦丰找话,对视的时候,路锦丰对她露出笑,何妈眯起眼睛慈祥地笑了。
  或许这样的相处方式不是最好,在目前的状况下,已经是很好了。
  路国安今天中午回来吃的午饭,饭桌上就三个人,罗薇在睡觉路国安说她最近休息不好让她先睡会,吩咐何妈晚些煲些绿豆粥送进去。
  “脚好些没有?”路国安坐他对面,问道。
  他夹了块土豆放进碗里,看向路国安,“好多了,明天正常走路应该没问题。”
  路国安:“要是有体育课,请假呆在教室里就好。”
  “哦。”他应道,低头扒了口饭。
  阳冬晚和郭子谦的冷战一直持续着,并且不知道持续多久,或许他不清楚,但是知道的人都看在眼里,曾经关系多铁的两人,怎么就闹僵了?如今陷入这步田地,不免感到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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