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迷法医 作者:FAN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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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停在标牌写着301的铁门前,赵捷飞摆了摆手示意李石站边上。
他敲了两下门,里面的男人警觉地问道:“找谁?”
“送快递。”赵捷飞答道,“请开门签收一下。”
“我没网购。”
“地址确实写着均安街16号301房,周培先生收。”赵捷飞从腰后取出枪上了膛,“麻烦你出来瞧瞧。”
“好,你等等,我这就来。” 屋里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声响。
片刻过后,门仍未开。
“SH-IT,敢耍老子。”赵捷飞“砰”对着门锁开了一枪,大脚一踹把门踢开。
周培背着一个背包正准备翻窗爬水管下去。
“不许动!”赵捷飞双手执枪指着他,“给我站住。”
周培狗急跳墙,纵身一跃往下跳去,在地上滚了两圈方才撑起身子。
“奶奶的!”赵捷飞三步并作两步,单手一撑,翻身越过窗台跳了下去,敏捷得像猫一样落在一楼的顶层的平台上,再跃到地面上。
随后而来的李石装逼地企图跟着跳下去,结果冲到窗前往下看,拍了拍胸口,“我的妈呀,这么高!”
“我还是走楼梯下去。”李石转身了往门口跑去。
摔得不轻的周培一拐一拐如无头苍蝇般地乱跑,沿途连推带撞了不少路人,小巷内尖叫声此起彼复。
“甄亮、小苍!包抄他!”赵捷飞举着枪追了过去,“再跑,我就开枪了!”
“砰!”赵捷飞往天空鸣枪示警。
周培愣了一下,继续慌不择路地往河涌边跑去。
听到枪声,路人纷纷躲开。两人相距不到三十米,要知道30米移动靶,赵捷飞的命中率是98%,双手执枪,枪口对准周培的肩部,头微微侧着,眯起狼一样的眼睛扣动板机。
子弹从枪膛飞出,数秒后穿过周培的肩胛骨而出,鲜血从弹孔处喷涌而出,周培惨叫了一声,身子前倾失足掉下河涌。
包抄过来的骆苍和甄亮率先来到河涌边,骆苍想也不想“卟通”一下跳入水中,甄亮还愣在岸边。不懂水性的周培在水中胡乱挣扎溅起一身水花,骆苍游到他身后往颈后给了一记手刀把周培打晕,用手臂从后绕颈往岸边游去。
甄亮俯下身把人从水里拉上来,“女汉子啊!”
“你刚才怎么不下去?”赵捷飞走过来给了甄亮一拳,“还不如一个女人。”
“老大,你这是歧视女性么?”骆苍用手把湿漉漉的额发挼到后面,“谁说女人不如男人的。”
“我错了!男女平等。”赵捷飞用手铐把倒在地上的周培的手反扣上,回头跟走过来的李石,“把他扛回去。”
“她坐我的黑车,我只不过想劫财,没想过杀她。”醒过来的周培叫嚷道:“要不是她喊救命,我也不会动手,纯粹误杀。”
“这些话你留在法庭上讲!”赵捷飞踢了他一脚,“杀了死还把人家碎了,你还好意思说误杀!”
手机铃声响起。
赵捷飞按了接听键,脸色渐灰,抿着的唇有点发白,拿着手机的微微颤抖。
“老大,什么事?”李石一脸疑惑。
“他死了。” 赵捷飞别过头,涌边树荫投下来的阴影让人看不到他眼里的此时此刻的痛心。
☆、正当防卫
G市,法庭。
陈小果坐在西装革履的严靖曦身边,“严大状,你脑子抽了?”
“你才五行欠抽啊!”严靖曦白了她一眼。
“不然你这个守财奴怎么会接这个案子。”陈小果嘟着嘴,把笔杆放唇上。
“你说谁是守财奴?”严靖曦夺下她的笔,“信不信我把你炒了!三天不骂你就上房掀瓦啦!”
“信!绝对相信!”陈小果低下头作扭捏状,“老板,你看在我上有老下有少的份上,别炒我。”
“放屁,你才刚毕业!”严靖曦用笔杆敲了她一记,“别闹了,开庭。”
“嗯。”陈小果偷看了眼一脸严肃地正襟危坐的严靖,平时她可不敢随便跟严大律师开玩笑,也许人逢喜事精神爽,最近买了房子的严靖曦心情特别好,陈小果的胆儿才肥了。
检察官陈青剑呈上资料,“被告李晓月,于20XX年6月11日晚上11点在案发地人民西路888 号之二,把她的丈夫捅成重伤,公诉人现以故意伤害罪对李晓月进行起诉。”
严靖曦站了起来,理了理衣襟,从陈小果手中接过资料呈上去由法警交给审判长,“这是李晓月结婚三年以来,在派出所的报案记录。”
审判长花玲翻阅着卷宗,眉头微微皱起,包括婚内强女干、家暴、XING虐,足足数十起,基本上都是证据不足无法立案,又或者仅仅是治安拘留罚款了事。
“有证据表明,李晓月长期活在她丈夫的YIN威之下,心理压力极大。”
“我反对。”陈青剑提出反对意见,“即使她丈夫有虐待她,但是与这单案子没有直接关系,作为一个成年人应该知道用刀捅人带来的后果,恳请判被告故意伤害罪成立。 ”
“怎会没有关系?”严靖曦反击道:“有迹象表明我的当事人长期受到虐待和恐吓,事发时她丈夫也有出言恐吓她,并曾经殴打了她,她有理由相信她会受到严重迫害,挥刀反击只是一种自卫本能的反应。”
“一个具备民事行为能力的人捅对方十几刀也能算自卫吗?”
“如果她是限制民事行为能力的人呢?”严靖曦嘴角微微上扬。
很明显,陈青剑没有料到他这一招,显然微愣了一下。
严靖曦呈上医学报告,“我当事人的母亲是精神病患者,众所周知,精神病是有遗传的可能性。”
“李晓月并没有精神病史。”陈青剑冷静下来回应道。
“但我的当事人有应激性精神障碍,在特殊环境下会出现补害妄想,可伴幻觉和错觉。 ”严靖曦补充道:“至于要在什么特殊环境下,我们也能猜到,李晓月结婚以来被她的丈夫虐【和】待、殴打,甚至婚内强女干,有证据表明当天李晓月也遭受了她丈夫的暴行,所以才会作出过激的反应。”
“根据刑法第二十条第一款规定,为了使国家、公共利益、本人或者他人的人身、财产和其他权利免受正在进行的不法侵害,而采取的制止不法侵害的行为,对不法侵害人造成损害的,属于正当防卫,不负刑事责任。”严靖曦面向审判长:“恳请判我的当事人正当防卫,无罪释放。”
“被告明知自己的行为会造成损害他人身体健康的结果,而希望或放任这种结果的发生,根据刑法规定第二百三十四条,故意非法损害他人身体的行为为故意伤害罪。”小剑也转向审判长:“虽然被告的经历的确令人痛惜,但不能作为逃避法律制裁的理由,法医也曾给被告做过精神鉴定,不被认定为精神病患者,所以恳请判被告故意伤害罪成立。”
“休庭。”花玲宣布:“稍后会宣布审判结果。”
羁留室,严靖曦交握着手坐在李晓月的对面。
“对不起,情况不太乐观。”
“谢谢你!严律师,我知道你已经尽力了,那个人渣为什么就死不了。”戴着手拷的李晓月抹了一把眼泪,手按着腹部,刚做完人流手术的她还有点虚弱,“那个孩子是无辜的。”
“你服农药自杀,虽然抢救过来,但胎儿会畸形的。”严靖曦细心地递上纸巾。
“我当时要是知道怀孕,就绝不做傻事。”李晓月接过纸巾边擦拭边抽泣着,“严律师,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嗯。”严靖曦抬起眼眸,“可以。”
“你明知道我没钱付律师费,为什么还愿意帮我打这场官司?”李晓月真的想不通这位G市赫赫有名的大律师愿意免费打这个官司。
“因为...”严靖曦的眼神飘向远方,漂亮的桃花眼映着铁栏栅外天上的白云,“那些人渣该死。”
“无论最终结果是怎么样,我都认命了。”李晓月紧握着严靖曦的手,痛哭流涕道,“严律师,谢谢你!”
严靖曦没有说出真话,其实是因为她像一个故人,而那个故人就是他的妈妈。
休庭结束。
“被告李晓月把她的丈夫捅成重伤是不可否认的事实,鉴于被告当时处的环境状态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作处不理智的伤害他人的行为,现宣判被告属于防卫过当。”审判长花玲作出宣判:“根据刑法第20条第2款,正当防卫明显超过必要限度造成重大损害的,应当负刑事责任,但是应减轻或者免除处罚,现判处李晓月有期徒刑一年,缓刑一年。”
听到宣判结果,不是自己预期的,但至少不是最坏的,严靖曦虽然笑不起来,总算松了口气。
☆、探望
东城城郊水筑街8号2楼,拉起了蓝白色的封锁线,厂区附近赤着膊、穿着人字拖、叼着烟的工人爬上低矮的墙头树干企图看个究竟,不得不加派警力把他们驱散。
张涵俯身趴在地上,血渍已经干了暗黑一片,背部还能清晰地看到弹孔,怒瞪着的眼睛充满愤怒、惊愕。
赵捷飞蹲下身子,手覆在他的眼帘上轻抹了一下,眼睛依旧圆瞪着,死不瞑目,“凶手我一定会绳之于法。”
踩在残旧的木地板上,发出“吱吱”的响声,赵捷飞拾起角落里破碎的手机放在手心上摆弄了几下,把里面的内存卡抽出来,“李石,找技术科把它修复。”
“知道。”李石接过手机。
赵捷飞一手插在裤袋,一手揉着眉心站在阳台处,如血的残阳在他身上渡了一抹金色。
“队长。”刘华走到他身后,“家属那边我来通知。”
“不,还是我去吧!”赵捷飞侧过身子,有些责任必须他自己来担,“你去把指纹和脚印套出来,看看有没有线索。”
“嗯~”刘华应了一声,现场每个人的心都像灌了铅一样,沉甸甸让人堵的慌。
警局司法鉴证科,解剖室。
赵捷飞套上手术罩衣,踩了一下自动门的脚踏,“怎么样?”
“没什么发现。”乔烈儿放下手术刀,转了转有点酸的脖子,“一枪毙命,快、恨、准!”
“这种手法如果不是职业杀手,那么就是警察。”赵捷飞细致地检查了一下枪伤的位置。
“警察?”乔烈儿看向赵捷飞,对这个猜想有点吃惊,“不可能吧?”
“嗯,我也希望不是。”赵捷飞的眸子暗了下来,眼底的黑气也有点重,“既然没什么发现,那我先走了。”
“去哪?”乔烈儿喊住他。
“张涵家。”赵捷飞停下脚步。
“我跟你一起去。”
地下车库。
“我来开。”乔烈儿夺过车匙,抢先坐到驾驶位。
“你不放心我开?”赵捷飞坐到副驾位系上安全带,有点疲惫地靠着椅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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