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迷法医 作者:FAN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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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认为当法医的,这里都不太正常。”甄亮指了指脑袋。
“找死啊你!”欧阳晓斯用指关节捅了一下甄亮肩胛上的天宗穴,痛得他呲牙咧嘴,礼堂不敢吭声只能死忍。
在一遍热烈又虚伪的掌声中,风度翩翩的刘楚滔西装革履登上讲台,四十出头的样子,一米九的身型挺拨修长,岁月没有在他脸上留下多少痕迹,一双精明的眼透着政客的狡黠。
“我还以为是个肚满肠肥秃头糙男人。”欧阳晓斯花痴一样坐台下看着刘楚滔,至于他说了什么,却一句也没听进去。
“花痴。”张一用手肘撞了撞她,指着台上的熟男,“倒追呗!”
“他还没结婚?”欧阳晓斯的眨着星星眼,“也没女朋友?”
“我怎么知道,如果有女友,你可以抢啊!”张一摊了摊手,“即便婚了也不要紧,你还可以当小三。”
欧阳晓斯一脚踩到张一的脚背上,还狠狠往左往右各转了三圈。
“果然是最毒妇人心。”张一眼巴巴地看着乔烈儿,“师门不幸啊!”
“小C是清理门户,谁叫她有个嘴贱的师伯。”乔烈儿幸灾乐祸地看着张一,“活该!”
“你们两个狼狈为奸!”张一“哼”了一声,揉着被踩得紫青的脚背,“好男不如恶女斗。”
“把你的臭脚放下。”乔烈儿捂着鼻扇风,礼堂的空气不流通,害得附近的人都蹙眉憋气。
例行的演讲没有什么新意,刘楚滔在台上声情并茂地读着稿子,下面的人昏昏欲睡。直到俞征接过话筒:“感谢刘书记的讲话!”,俞征话音刚落,大家便精神抖擞地坐直身子,揉眼的、抹口水的都热烈地鼓起掌。
G市,世贸68层。
严靖曦握着鼠标点击着屏幕,托腮看着相关的法律资料,陈小果敲了敲办公室的门:“严大状,华言的总栽王磊找你。”
“请他进来吧!”严靖曦从椅子上起来,系好西装的扭扣出门迎接。
“严律师。”王磊上前与严靖曦握了手,“久闻你的大名。”
“王总,大驾光临,接待不周。” 两人寒喧客套一番,进了会议室坐到沙发上,陈小果端来咖啡后便带上门出去了。
“严律师。”王磊从简约精美的铂金盒子里抽出手指粗的雪茄,“来。”
“吃不惯。”严靖曦摆了摆手,他不好烟酒。
“那你不介意我抽吧!”王磊眼里眉间透成商人的精明,四十来岁保养得当,剪栽得当的西服弥补了他个子稍矮的缺陷。
严靖曦笑了笑,“悉随尊便。”,
王磊抬手点燃了雪茄,袖口华丽的多菱面水钻饰扣彰显衣服价格不菲,他深吸了一口,“严律师,我有个朋友卷进一桩交通事故,涉嫌过失致人死亡。”
“哪桩?”
“K市,傻强。”王磊从鳄鱼皮提包里掏出一份文件,“我的兄弟不能进去。”
严靖曦接过低头细心地查阅一遍合上卷宗,礼貌又不失风度地用手按在上面轻轻推回到王磊面前,“王总,不是我不想接,而是最近手头上的案子特多,忙不过来,就怕怠慢您了。”
“严律师,我不会强人所难。”王磊眯起狐狸一样眼睛,薄薄的支票用指尖压住连同卷宗一起退回到严靖曦面前,“你们律师咨询都是按时收费的,不知道这个价钱够不够呢?”
严靖曦看了一眼支票,嘴角微微上扬,“你说人何必跟钱过不去。”
“我就知道严律师是个聪明人。”王磊笑着靠在椅背上吸了口烟。
严靖曦用手沾了点水,在茶几上写下两个字。
王磊倾前身子看了一眼水渍,然后朝严靖曦竖起大姆指,心灵神会笑而不语。
☆、城管
G市,八爪鱼一样人行天桥大大咧咧横跨宽阔马路,这种四通八达、拥有理想的制高点的地方是流动小贩的天堂,走鬼档比市集还热闹。
“不买也来看看!”卖洗衣袋、电视机布套、马桶保暖垫的大妈抖着布料瞎扯道,“全手工制作,精美耐用。”
“平靓正!”年轻女小贩推着单车,搁在车尾架上的泡沫箱子放着各式地下工场生产的寿司,低廉的价格吸引了不少嘴馋的中小学生购买。
“阿叔。”卖黄碟的小哥扬着手中的光盘,封面是露骨□□的图片,“绝对货真价实!”
“进口玩具,大甩卖!!!” 妇人举着带“made in china”小标签的毛绒玩具向带孩子路过的家长兜售,“符合‘欧盟’标准。”
“阿婶,你就还个价呗!”卖菜的大爷手里拿着白菜追着询价的肥师奶。
小贩此起彼伏的吆喝声、讨价还价声。
“城管来啦!!!”不知道是谁大喊一声,天桥立马鸡飞蛋打乱作一团,打包扛货四处逃逸。
“老子才不怕他!”卖甘庶汁的丧狗抡起砍刀,“我跟他拼了!”
“你们不能在这里摆卖!”城管大队的队长程旭,“小周,他们再不走,你就去没收了东西。”
刚入职的周文彬上前一步,“你们还是赶紧走吧!”
“走你条毛啊!爷今天就在这摆定了!!!”赤着膊的丧狗朝其他小贩吆喝道,“兄弟们,给我上!”
六七名小贩把周文彬团团围住,密不透风充斥着浓浓的汗臭味,有人冲上去扒衣服、有人扯头发、有人捏颈,郭旭赶紧上前连拉带扯想帮周文彬解围。
“呀!”周文彬一声尖叫,丧狗竟然死死地捏住下身。
“警察来了!”有人喊了一声,丧狗松了手往地上一躺挺尸诈死。
“城管打死人了!”小贩乘机起哄道,引来越来越多不明就里的群众围观。
地上萝筐、杂物,东歪西倒,一片凌乱。
巡警李强走到丧狗身边,用脚踢了一下,“喂,别装死。”
丧狗不理不睬,继续挺尸,整一个人硬绑绑地躺在水泥地上。
“CALL法医到场。”李强接通指挥部的电话。
二十分钟后,乔烈儿随车赶到现场,抬头往天桥上看。
有人往下扔菜叶,有人摊搡维持秩序的辅警,更有人高喊:“城管打死人了!”、“出人命啦!”、“没王法了!”
不时有萝筐、皮鞋、砰砣沿天桥梯级滚下来,乔烈儿不得不左闪右避,好不容易扒开围成一圈的人群,“死者在哪?”
“在那!”有人顺手往地上一指。
“人呢?”乔烈儿拎着箱子,地面上除了汗渍造成未干的印迹外,连个人影都没看来。
“丧狗呢?”小贩们左看右看,“刚才还在的。”
“丧狗在那。”有人指着天桥下面,丧狗趁着混乱已经开溜了,看势色不对便翻越了栏杆往车站跑去赶紧上了101公交车。
“丧狗跑了,我们散吧!”不知道谁喊了一句,小贩们立即作鸟兽散,刚才黑压压挤满人的天桥变得空空落落。
李强和程旭合力的把带头起哄的其中一人逮住,闹出这么大动静,怎么也得歹个人回去交差。
“诈尸...”乔烈儿看着风云骤变的现场,他孤零零的提着箱子站在天桥中央,“这里好像没我的事?”
“法医留步,他要验伤。”郭旭指了指坐在地上的服衣被扒掉、上身都是抓痕,头发凌乱,鞋也丢了一只的周文彬。
乔烈儿半蹲在周文彬的身边,“你哪里受伤了?”
“小伤而已。”周文彬扶着栏杆艰难地站起来,捂着裤裆一拐一拐地走去找鞋子。
“拆祠堂?”乔烈儿看他别扭的走路姿势就猜到怎么回事,紧跟上去,“跟我回局子验伤。”
“医生,别!”周文彬做了一个打住手势,低声说道:“我不想闹上法庭,咱以后还要娶亲生子,这可是丢脸的事,怕媳妇以后看不起我。”
“哦。”乔烈儿也知道这事要是闹大了真挺难为情的,上前两步叮嘱道,“最好还是上医院检查一下,这事可大可小,会影响终身性福。”
“嗯,谢谢!”周文彬趿着鞋子让队长程旭的搀扶着下了天桥,扯到疼处呲牙硬扛着继续走。
新居,金域蓝湾。
柚木地板,米白色的沙发上零散地放着几个抱枕,乔烈儿躺在沙发上看电视,吊顶水晶灯在他身上渡了一抹柔和的光晕。
“很累?”严靖曦坐到沙发的椅把上,侧着子轻揉乔烈儿的肩。
“嗯。”乔烈儿舒服地伸展一下身子,把头枕在他的大腿上,“快下班了才来单案子。”
“有案子你还能八点回来,已经不错了。”严靖曦刮了一下他笔挺的鼻子,“以往你剖尸体,不到12点都回不来。”
“诈尸。”乔烈儿伸手从茶几上的玻璃碗拿了一颗紫红饱满的葡萄塞进嘴里。
“真是奇葩。”严靖曦张大嘴,“我也要。”
“害我白走一趟。”乔烈儿挑了一颗放他嘴里,“甜么?”
“甜。”严靖曦想起他们下班时水果店已经关门了,“这葡萄哪来的?”
“天桥上捡的。”乔烈儿漫不经心地撕着葡萄上的皮,其实是城管大队没收了给他的。
严靖曦没把他不靠谱的答案放心上,“明天我休息,你有没有空?”
“理论上有的。”
“什么叫理论上?”
“你也不是不知道我的职业,24小时ON CALL。”乔烈儿白了他一眼,“有案子的话要随传随到。”
“明天陪我去一趟孤儿院。” 严靖曦用手指顺着他的头发。
“去那干吗?”乔烈儿支起身子。
“做义工。”
乔烈儿捧着他的脸,“我没听错吧?你做义工?良心发现?”
“别像看怪兽一样看着我。”严靖曦捏了一下他的脸,“多做善事不好么?”
“好,当然好。”乔烈儿侧头看着他,“只是不太像你的行为。”
“你也知道我们律师这行有时难免做了违心的事儿。”严靖曦正了脸色,“行点善事算是将功赎罪。”
“好像有点不太诚心诚意。”乔烈儿盘起腿指着上空,“太那个案子的还是别接了,人在做天在看。”
“放心,我会把握分寸的。” 严靖曦在他的额上落下一吻,窗外的远处是万家灯火。
☆、傻强
羁留所灰暗的高墙,阳光从铁栏处投进来被分隔成小块。
“傻强。”缉毒警骆苍跟他面对面坐,皮笑肉不笑地问道,“好久没见了,别来无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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