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迷法医 作者:FAN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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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知队里的人,立即行动。”赵捷飞拿起配枪别在腰后,穿上避弹衣,“叫他们在停车场集合。”
“收到!”刘华和郭明祥齐应道。
螺冲围位于G市的北郊,车辆驶过土路扬起一片黄色的沙尘呛得人直咳嗽,刑警队的车怕打草惊蛇不敢驶得离村子太近,甄亮留守在车内,其他人三三两两分开徒步入村。
村口牌楼上的字已经掉漆了,祠堂前那棵大叶榕下坐着几个老妪嚼着舌根,低矮的农民屋夹道而建,院落栓着的狗看见陌生人便“汪汪!”地狂吠,偶有两三只走地鸡结伴从草丛中走出来,荔枝林掩映下停着一辆白色的面包车。
“村尾那家就是。”赵捷飞用手势示意大家分成两组潜行过去,队员们取出□□上了膛猫着腰把村屋前后包围了。
“小心一点,他们有枪。”赵捷飞和李石一左一右贴近院落,前门贴着花花绿绿的秦琼与尉迟恭两位门神像,赵捷飞伸手扣了两下木门上的铜环往里面喊,“里面的人听着,你们已经被包围了,现在投降还是算自首,可以酌情减刑。”
“放屁!” 听到里面枪支上膛的声音,赵捷飞立即警觉起来,“小心!”刚推开李石,一阵“砰~砰~”,数发指弹射穿那扇桃木门,“老子今天就崩了你们这帮条子!!!”
没想到匪徒如此丧心病狂,秦大哥的头变成了一个洞,光线从里洞洞那头发散出来,另一边的尉迟恭贴画有一半成了蜂窝,李石倒吸了一口气,如果不是赵捷飞及时推了他一把,准被打成网筛漏着血,抬眼看见赵捷飞左臂一片嫣红,血顺着手臂流到手腕,再滴到黄泥地上化作朵朵梅花,压低声音说道,“队长,你受伤了。”
赵捷飞做了个噤声动作,示意李石闭嘴,刚才推了下李石导致自己闪身慢了结果挨了一枪,低头用脚蹭了一块小石子挪到脚底下,轻轻一挑“咯噔”击在木门上。
“砰~砰~”里面又一轮疯狂的扫射,木门上的弹孔冒着青烟,空气中残留着硝烟的味道。
枪声骤停之际,赵捷飞朝李石打了一个攻进去的手势,一脚踹开木门,他自己闪身进了院落躲在木棉树后面往屋内的身影连击三枪。
“啊~”一声惨叫后,“轰咚!”那人顺着大厅门框慢慢滑到地上,面朝下趴着,赵捷飞举起枪,鹰一般的双眸紧盯地上的匪徒,一刻都不放松,血已经染透半边衣袖,却丝毫没有感觉到。
李石和他一左一右逼近虎背熊腰趴在地上的匪徒,李石抬起脚把匪徒手边的枪踢飞出去。
“他还有一个同伙。”赵捷飞提醒道,“当心。”
“呯嘣!”后院传来声响,另一名匪徒从后门夺门而出。
“站住!”早就在屋子后面伏击刘华向天鸣枪,郭明祥双手执枪举起,“把枪放下!”
匪徒慢慢蹲下身子准备把枪放到地上,在郭明祥走过来之际,他的眼眸一闪凶相毕露举起□□瞄准郭明祥的头部。
“小心!”众人心里一紧。
“砰!”枪声一响,子弹穿过肩胛骨,血浆喷涌而出洒在地面的黄沙上,匪徒的手发麻逐渐失去知觉,枪支“啪~”掉在地上。
赵捷飞垂手站在后院门口,枪口仍冒着烟气,刚才那关键的一枪便是他打的。
“趴下!”刘华飞脚踹翻匪徒,用手拷把他的双手扣住,“你们打劫油站和金铺的赃物藏在哪?”
匪徒不吭声,刘华用枪托敲了一记他的后脑,“尼玛的!到现在还嘴硬。”
被敲得天旋地转满眼金星的匪徒一声不吭。
“搜屋子去。”赵捷飞命令道,“少跟他废话。”
“队长,你的伤?”郭明祥指了指他的手臂。
“没事,甄亮已经联系了总部,待会医生就会来的。”赵捷飞看了看李石给他简单地包扎了一下的手臂,染血的袖子已经从鲜红变成暗红,粘粘糊糊地贴在左臂上很不爽,“嘶!”赵捷飞一把扯烂衣袖,露出肌腱紧致的手臂。
“老大,总部派来的是法医吧?”刘华朝李石喊道,“你看着他,我搜屋子去。”
“法医也是医生嘛!”赵捷飞笑道,“给根烟我。”
他接过李石抛来的香烟,摸索着衣袋找打火机。
“你手伤了,让我来!”郭明祥替他点燃了香烟。
赵捷飞右手二指夹着香烟,朝蔚蓝的天空吐了一个烟圈,不知道总部派哪个法医来?会不会是乔烈儿?也不知道他剖尸体的双手会不会包扎伤口,会不会把自己扎成木乃衣,赵捷飞想着想着,忍不住“噗”笑了起来。
“老大,你笑啥?”赶过来的甄亮疑惑地看着他,伤成这样还能笑出来,这心得有多大?老大果然不是一般人能当的。
“破了案子,开心呗!”坐在麻石礅上的赵捷飞把烟蒂摁灭在沙地上。
“那是!”甄亮发现他不时张望村口,“老大,你看啥?”
“你哪来这么多费话,别傻愣着。”赵捷飞催促道,“赶紧进去帮忙搜。”
“遵命!”甄亮被打发进了屋子。
☆、端倪
警车陆陆续续开进村里,听说死了人引来一群大妈大爷拿着围观,用莆扇半挡着脸既怕又好奇地踏着土砖趴在围墙上往里瞧,被尸体和满地污血吓得差点滚下来。
“老大,赃物找到了。”刘华拎着一麻袋往地上扔,扬起的尘土呛得赵捷飞咳了两声。
“在哪翻出来的?”赵捷飞扒开袋往里面瞧,金链子、玉坠子搅在一起,日光下闪闪发亮。
“院里的枯井底。”井边已经长满了青苔,几块破损的废旧木板半遮半档着井口。
“移交给物证科。”
刘华收起麻袋,“法医来了。”
坐在麻石礅上的赵捷飞眼前一亮,“在哪?”
“老大,你咋那么兴奋?”刘华挑了挑眉,一脸坏笑,“不会是对小C有什么想法吧?”
“小C?”赵捷飞瞪大眼睛,下巴都快掉地上,“怎么会是她来?”
“怎么不能是她来?她也是法医。”刘华不解地挠着脑袋,“我以为你暗恋她。”
“这是什么神逻辑?”赵捷飞白了他一眼,“算了,你这人的神经一直比电缆还大条。”
“那我送这东西去证物科。”刘华抖了抖手中的麻袋子,里面贵金属碰撞得叮咚作响。
“去吧!”赵捷飞挥手示意他离开,“嘶~”一下扯到左手的伤口痛得咬了咬牙。
“赵队。”
“小心,箱子别砸到自己。”赵捷飞看见欧阳晓斯吃力地用双手提着银色的箱子挪了过来,“你师傅了?”
“休班。”欧阳晓斯捂着胸口喘气,现场法医真不好当。
“司法鉴证科没人吗?”赵捷飞打量着眼前弱柳扶风般的女子,“怎么派你来了?”
“我刚满师了,是正式的法医。”欧阳晓斯不满地瞪了他一眼,挽起衣袖露出纤细的手臂,“别小看我,我可是女汉子。”
“噗,就你这竹竿一样的胳膊还敢称女汉子。”赵捷飞笑了起来,“里头一死一伤,120什么时候能到。”
“120?刚才还堵在内环路上了。”欧阳晓斯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最快也要半小时。”
“先帮我包扎一下,把血给止了。”赵捷飞举起血淋淋的左臂,“我可不想失血而死。”
“我试试吧!”欧阳晓斯小声地嘀咕着。
“试试?”赵捷飞惊愕地看着她。“咋听起来很不靠谱的样子?”
“这个...是有点不靠谱。”
“唉,行了!”赵捷飞把手臂递过去,“赶紧吧!”
欧阳晓斯拆开之前李石替他用布条简易的包扎,从箱子里取出摄子、剪刀、绷带、胶布,左手用摄子把残留在左臂上的衣服碎布夹起。
“你这剪刀平时不会是剖尸体用的吧?”赵捷飞侧头看着欧阳晓斯右手拿着手术剪“卡擦、卡擦”把衣袖剩余的部分剪掉。
“嗯,是啊!”欧阳晓斯说完抬眼看见赵捷飞拉长了脸,赶紧补充道,“这个你放心,每次剖完都会严格消毒。”
“算了,我不计较。”赵捷飞掏出爱疯5自个儿低头玩起神庙大逃亡,支着手臂由她弄去,大有关羽刮骨疗伤的姿态,只可惜替他包扎清创的不是神医华佗再世。
欧阳晓斯用棉签和酒精进行简单的清创后,覆上消毒棉球,用绷带、胶布缠在左臂上面,“好了,子弹要到医院才能取出来。”
“我的妈呀!你这也叫包扎吗?”赵捷飞转头一瞧,自己的左臂被一大捆纱布缠得严严实实,比大力水手的手臂还要壮,中间粗两头尖整一下橄榄状,“你师傅怎么教你的!”
“他没教我包扎。”欧阳晓斯对着手指头满脸委屈楚楚可怜,“而且师傅是临床转法医,我是直接读法医。”
“你还是验尸去吧!”赵捷飞没好气地站起往村口走去,“法医的医术是信不过的。”
“老大,你吃菠菜了?”李石迎了上来,“120来了,我们把那个受伤的嫌疑犯送上车,你也随车去医院吧!”
“唉~”赵捷飞看看自己的手臂,再看看憋笑憋得慌的李石,“想笑就笑吧,别憋得像便秘的样子。”
“哈哈!”李石已经笑得直不起腰。
一弯江水旁的金域蓝湾。
午后阳光下的书房有点凌乱,严靖曦比以往更忙,不是早出晚归,就是回来躲在书房里写写画画。难得的休班,乔烈儿抡起袖子决定好好收拾一下房间。
《数列与排序》,乔烈儿捧起桌面的书翻了两页,这书以前没见过,应该是严靖曦最近买的,心里多了几分纳闷,也不明白律师哪里需要用得着这些书。
把散落在书桌上的笔放回笔筒,晶莹剔透的翡翠绿玉白菜镇纸压着几张写满数字的A4纸和一张昨天的报纸,报纸上右下角用红色的签字笔划了个红圈圈着几串数字。
“福利彩票?”乔烈儿指尖停留在那几串数字上,也不知道严靖曦什么时候迷上了买彩票,虽然深知严靖曦一直把钱看得比较重,他也不会过多地干涉,毕竟他自己的童年比严靖曦幸福多了,没捱过苦、没捱过穷的人总感觉劝起人来底气不足以理直气壮。
他透过飘窗看见远处的飞机划晴空,留下一抹白烟,跟严靖曦一起这三年,彼此的心有时候觉得很近,有时候又觉得很远,低下头把散乱的纸张和书藉叠好摆整齐,用抹布把桌子、书柜擦了几遍,打扫完了已经下午五点多,一抹晚霞挂在天边,乔烈儿慵懒地斜躺在贵妃椅上闭目养神,腰后塞着一个丝绒靠垫,CD机正播放着悠扬的钢琴曲。
这张椅子他一直反对买,不是躺起来不舒服,而是感觉这种躺椅是为女人而设计,严靖曦却先斩后奏把贵妃椅买了回来。只要他躺在那里看书、看手机,严靖曦再忙也会多看两眼,因为有人说过慵懒也是一种极致美,在他心目中这一刻的乔烈儿是最美的,稍长的额发下低垂的眼眸,微微嘟起的嘴唇盈润光泽,严靖曦觉得怎么看都看不够。
昏昏欲睡之际,“滴滴~”计时闹钟响起,乔烈儿用胳膊支起身子趿着拖鞋走向厨房,透过电子紫砂锅的玻璃盖,里面浓郁的汤水正欢快冒着泡,掀起盖子香气四溢,下了点盐用汤勺舀了一点到瓷碗里,啖了一口,“味道好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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