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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日乱事+番外 作者:信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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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罗烈顺着沙发坐了下来,揉了揉许诺的头发,点燃一枝烟。他不喜欢许诺,只当是玩具,偷来的玩具,他不喜欢玩具,他喜欢玩具的主人,偷玩具也是为了吸引主人注意。没达到效果,就扔了吧。
  罗烈抽完一支烟,想明白了,对许诺说,穿好衣服,我带你去个地方。
  许诺麻利的套上衣服,乖乖地站着,少年瘦了点,模样秀气了些,罗烈看了看,再瘦点□□□□必然是个妖精,又有点舍不得了,摇了摇头,打消了这个念头。
  罗烈把许诺按在车上,捆上安全带,开着车在城里绕着,少年也不挣扎,安静的坐着。罗烈有些奇怪,问了句“怎么不喊了?”
  “我打不过你!”许诺抬了抬眼皮,轻轻地说。
  罗烈将车停到一个半地下室的门面前,拉着许诺下了车,按响了门铃。半天后拉门被打开,罗烈带着许诺顺着楼梯七拐八拐走了下去。
  下了一层,又走了挺远,推开了一个厚重的们,一股热浪夹杂着酸臭味和呐喊声扑面而来,许诺吓得退了一步,惹得罗烈一声轻笑。许诺抬眼看了看罗烈的后脑勺,一路小跑跟了过去。
  看到眼前的场景,许诺是震惊的,一个擂台罩着一个笼子,笼子里两个魁梧的青年在打拳,周围围着一圈人再呐喊。鲜血、汗水、叫骂、钞票,许诺浑身战栗,恐惧、激动,说不清。
  罗烈让许诺看个够,直到一个人趴下再也起不来,才把许诺拉走。许诺安静了,彻底的安静了。唯唯诺诺的跟着罗烈来到了一个屋子。屋子里挂着一排沙袋,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在练拳,看了眼罗烈,也没停下。罗烈就坐在一边的破椅子上看,许诺乖乖地站在旁边。
  大约过了半小时,男人才停下,拽了条毛巾,走了过来“阿烈,好久没下来了啊?来玩一场?”
  罗烈摇了摇头,将许诺推了过去,许诺踉跄了几步扑在男人身上。
  男人一把将许诺的胳膊别在身后,照着许诺的腿扫了一脚,疼的许诺直抽,咬着嘴唇险些没哭出来。
  “身子骨太软了,不适合打拳。”男人摇了摇头。
  “我知道,别看他胖,灵活着呢。”罗烈说道。
  “岁数不小了,晚了。”男人遗憾的说道。
  “给你当徒弟的,尽管教。”罗烈继续说道。
  男人上下打量许诺,看得许诺汗毛根根立起“阿烈,你玩什么呢,一看就是个小少爷,你还想培养啊。带回去扔被窝里捂着吧。”
  “我他妈不是少爷!”许诺怒了,照着男人腰眼子踢去。
  男人吓了一跳,险险的躲了过去“我靠!真狠啊!人留下,我操不死的!”
  罗烈摊了摊手“别真□□了,我还得留着暖被窝呢!”
 
  ☆、规律
 
  许诺很忙,他想当警察,他想杀了罗烈。
  成绩不好,可以补。许诺的基础不差,脑子也聪明,真正用起心来,效果也是显著地。他把高一的课本全翻了出来,一个字一个字的看,一句话一句话的读,起早贪黑爬半夜。遇到实在看不明白的,拿本子记了第二天找学习委员问。小男孩将厚脸皮发挥到了极致,腆着脸向各科课代表借笔记,缠着老师问这问那。他觉得实时间不够用。
  许诺不再去补习班,每天放学都去男人那学打拳,男人叫田来来,很可爱的名字,可惜人一点不可爱,他没拿许诺当回事,只是当个活动沙包,打的许诺浑身青紫。
  打不过就跑,许诺开始疯狂的跑,像个兔子满屋子乱串,田来来就在后面追,追上了就揍,专挑肉多的地方下手。许诺再跑的时候就开始扔东西,碰到啥扔啥,刚开始还是扔,后来就瞄着空挡,往田来来身上扔,也不管是烟灰缸还是拳击套,甚至扔过一把刀子。你追我打的过了一个月,男人要想抓住他也费事了,但是抓住就是一阵胖揍。不过,有一点比较好,田来来不打脸。许诺不,被抓住了就直接往脸上招呼,连挠带咬的,要不就是踢裤裆,气的田来来想骂娘。
  许诺每天回到家后都会躲在被窝里哭,哭够了起来擦红花油,擦玩了背书,背累了睡,很是规律。
  江女士有些好奇,儿子身上总有股药味,许诺撒了谎,说最近胳膊腿总爱抽筋。江女士拍了拍脑袋,估计儿子要长个,缺钙了,开始炖汤。
  等到了寒假,许诺就天天跟着田来来,田来来打拳,他跟着打沙包,田来来和女人上床,他就坐在边上写作业,写累了就直愣愣的看着,看得田来来都痿了。
  田来来受不了了,给罗烈打电话,你的小少爷有毛病。
  “什么小少爷!”罗烈正和个小模特厮混,没明白什么意思
  田来来气的直磨牙“就是你扔我这的许诺!”
  “你对他好点,那小子理想是当警察,小心以后毙了你!”说完就挂了电话。
  田来来怒了,拿着棍子给许诺一顿暴打。
  许诺回家躺了三天,第四天又来了,田来来服了,点了香,放了一万的鞭炮,杀了大公鸡,收了许诺的庚帖。
  许诺身子骨太软,劲也小,但是灵活。田来来不再打他,也不在由着他随便打拳,他从基本教起,教许诺用刀。
  许诺学过段时间的钢琴,手指头灵活,刀在手指尖玩的花样百出。田来来看了一会,许诺有点小得意,小刀片像蝴蝶飞来飞去。田来来喝了口水,把许诺拎过来一顿揍,许诺不玩花架子了,他的刀干净利落。
  田来来越教越满意,带着许诺去喝酒。喝了几口,突然想起来了,问许诺“小子,你多大了?成年了没?”
  “十七”许诺咬咬牙,得!庚帖白给了“下个月生日!”
  “不小了?那咋还没长毛啊?”田来来也没多说什么,想了想从裤腿里解下一把小匕首,扔给了许诺“我是你师父,徒弟成年也得送你个礼,这是我师父给我的,今我就传你了。”
  许诺点点头,也没说谢谢,理所当然的揣进怀里。
  田来来照着许诺的后脑勺打了下去“他妈的,养不熟的白眼狼!”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拉着许诺说“师父带你去开开荤,开了荤你就提前成年了!”
  田来来带着许诺去了个日本料理,叫了一堆乱七八糟,然后掏出电话打给罗烈,他今天心情好,有种吾家有女初长成的感觉,急的拉出来显摆。
  许诺去了洗手间,没听见田来来打电话,要是听到了,就跑了。回到房间,田来来和叫来几个漂亮的日本女孩,正围着闹呢。说是日本女孩,实际上也就是穿着和服的外地姑娘,仔细听还有口音。
  许诺眼皮跳了跳,乖乖地躲到一边,他有夏雪,他要为夏雪守身如玉。田来来喝多了,唱着乱七八糟的调子,随手拉了个模样单纯的小女孩推到了许诺怀里。小女孩模样单纯,手上可不单纯,直接去拉许诺的衣服。许诺吓了一跳,也不好跟个女孩动粗,就一边退着一边小心的护着自己的裤子。
  罗烈进来的时候,就看到田来来和几个女孩滚到一边闹得正欢,再一回头就看到一个女孩坐在田许诺腿上正在给许诺扒衣服。
  罗烈笑了笑,伸手把人拽了过来。快半年没见,许诺瘦了不少,个子也拔高了,白白的皮肤大大的眼睛,长长的睫毛,喝了点酒,整个人水汪汪的。许诺对酒精有点过敏,以前从来没喝过,几杯度数不高的清酒,就已经浑浑噩噩了,也没看清眼前是谁,只是抱着罗烈,蹭来蹭去的傻乐。
  蹭着蹭着罗烈就火了,也没和田来来打招呼,半拉半抱的把人塞车上了。
  许诺坐车上还晕,以为是李兰迪来接自己,歪着脑袋笑眯眯的看着,他有点控制不住自己,看了半天好像不是李兰迪,似乎是罗烈。心里的火腾腾腾的燃烧了,一年多的委屈压的喘不过来气,练了半年多的刀又觉得自己成了武林高手。一边委屈着一边骄傲着,两种情绪一碰撞,燃烧了小宇宙,一把拉住了方向盘,翻身跨在了罗烈身上,掐住了罗烈的脖子。
  罗烈吓了一跳,险险的将车子停在路边,骂道“许诺,你他妈的疯了!”
  许诺也不说话,只是手下用力,笑得是眉飞色舞。
  罗烈开始没当真,失了先机,差点没被掐过去,反应过来开始没命的挣扎,许诺也不松手,咬着牙使劲。
  许是两人挣扎的厉害了,吸引了路边人的注意,一个老头走过来敲着车门“这不能停车,停车收3元。”
  许诺吓了一跳,回头去看,手劲松了送,罗烈一拳搭在许诺肚子上,然后又一拳直接将人推开,加大油门窜了出去。
  许诺被打了两拳便没了力气,酒劲上来,直接就睡了过去。
  罗烈将车开到小巷子里,越想越气,看着的没了动静的许诺,也不知道是死了还是晕了,解开自己的安全带就去拽人。
  许诺被拽的不舒服,一巴掌就拍了下来,直接拍罗烈鼻子上了,打的罗烈的火层层上冒。直接脱了许诺的裤子,就压了上去。
  许诺半晕半睡,也没有反抗,只是刚开始叫了句疼,身体就委委屈屈的顺服了,哼哼唧唧的像小猫一样叫着,叫得罗烈火越烧越旺。这是这几次来,许诺唯一一次顺服,罗烈感觉不错,人也就温柔了点。
  许诺醒来时头疼的厉害,下身也疼的厉害,看了看周围,即陌生又熟悉。许诺轻轻抬起了压在自己身上的胳膊,蹑手蹑脚的下床穿衣服,再悄无声息的跑出去。酒醒了,他没有胆量再拿刀去砍人。
 
  ☆、交心
 
  许诺一个人晃荡,太阳穴一跳跳的疼,他想不起来怎么又和罗烈混到一起去了,莫非是田来来把他卖了?他有些怨怼,这段时间他真把田来来当成自己师父,差点忘了他是罗烈的朋友。许诺拿出那把匕首对着路边的一棵树毫无章法的砍着。兜里的传呼突然想了起来,吓了一跳。掏出来一看,是田来来,心里气愤。但是想了想还是寻了个电话亭给田来来回电话,电话那头传来田来来焦急的声音“臭小子,你滚哪去了?靠的,早上醒来没找到你,还以为你丢了!妈的!你给我死回来!”
  许诺把电话离耳朵远点,等田来来喊完,问清楚了地址,打了个出租。许诺原本想等公交,无奈下面难受的厉害,没有信心站着,奢侈了一把。
  到地方时,田来来等得已经是不耐烦了,看到许诺,拿着纸巾盒就扔了过去,许诺一躲,轻巧的避了过去,弯腰捡了起来坐到了田来来对面,要了杯柠檬水。
  “小诺,我不管你以前是干什么的,我收了你当徒弟,就得管教好你,昨儿是师父不对,不该带你做些乱七八糟的事。虽说食色性也,但是你也别太荒唐了。”
  许诺张了张嘴,没说出来什么,低着头咬着吸管“师父,我不是少爷……”说出来这句话,顿时委屈的要命,眼泪哗哗的淌了下来。
  田来来只是喜欢许诺这个孩子,是真心喜欢。半年多,不怕吃苦,任打任骂。田来来不知道昨晚人被罗烈带走了,只当是和小姑娘出去鬼混,开始也没当回事,结果这都下午了还没来,有点不乐意了,原本只是故作高深的教训几句,许诺低低头就过去了,自己也好立一立规矩,怎么一句话到给弄哭了?自己也没说啥啊?
  许诺越哭越伤心,趴在桌子上哭得喘不过来气,吸引了周围几桌的客人。
  田来来看着周围的人窃窃私语,万分尴尬,柔下声音,拍着许诺的后背“哭什么啊?我没说你什么啊?我给你赔罪不成,你想吃啥?还是你真看上了那个小妞?我不管了还不成了?”
  许诺哭累了,抽抽搭搭的趴在桌子上喘着粗气。这一年多的委屈压的抬不起头,好不容易见到点太阳,乌云又来了,还不到十八岁的少年看不到未来,也想不明白怎么就招了个魔鬼来折磨自己。生性本就敏感的许诺被田来来无心的一句话提醒着他的肮脏,害怕别人看着他流露出厌恶的眼神。他以为自己学的不错,可是碰上了,又稀里糊涂的跑了。
  许诺想起了夏雪,他喜欢夏雪,女孩不漂亮但是很可爱,很单纯,那是他现在所没有的,他想牵夏雪的手,甚至幻想着去和夏雪接吻甚至上床,可是他觉得自己脏,觉得自己恶心,觉得自己变态,他没有脸去看夏雪。
  许诺想起了李兰迪,阳光开朗,聪明果断,爸爸妈妈姐姐都喜欢他,那是他的偶像,可是他只能在角落里看着李兰迪展现自己的美丽,而自己嫉妒着,疯狂的嫉妒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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