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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慢与偏见 作者:千十九/花祭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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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几乎用尽全力发挥所有演技才能保住脸上一副面具,装作开心地向他道喜。
 
电梯到了指定楼层。
开门时,陈一冬已在门前等候。见到他们,小伙子展露笑容,“严先生!”
莫一晨走在他们后面。
前面的两人寒暄一番,接着说了什么。
之后他们进了病房,陈一冬向星星介绍严初桥,他们三人又说了什么。
莫一晨没有办法听进去,他像傀儡一般在旁陪笑,偶尔点点头装样子。
再之后医生过来给星星做检查,他跟着两人走到门外,严初桥对陈一冬说着什么。
突然,弟弟看向他,“哥哥?”
“……嗯?”莫一晨在状况外。
陈一冬失笑,“你没听到吗?严先生在问我们是否需要帮助呢!”
这才回过神。莫一晨对上严初桥的视线,“……我们暂时能应付过来,谢谢您的好意。”
刚好星星在叫哥哥,陈一冬走进病房,让他们二人谈。
“……住院医疗费什么的,也能应付过来么?”严初桥问。
心脏病,不是小事;而且小女孩住的病房条件好,花销更大。
莫一晨点头,“星星的病不是一时半会的,我一直有在做准备。”
很早之前,莫一晨就未雨绸缪。他为家里每个人都存了一笔不小的资金,以防不时之需。
“按照目前情况,资金这方面不用担心。”他对严初桥说到。
没有自己的用武之地。严初桥以官腔结束对话,“……往后如果需要帮助,可以让一冬联系基金会的留学生负责人,我们会全力而为。”
莫一晨也知道对话行将结束。严初桥就要离开了。
思及此,他发自内心真诚道谢,“谢谢您。”
莫一晨这一路用“您”称呼他。
客气,并且陌生。
严初桥转身往病房去,与一冬星星告别。
“您就要走了吗?”陈一冬问。
“嗯,我今天晚上的飞机回彼国。……还有别的工作要忙。”
“好的,谢谢您今天过来!”
“谢谢您!”星星跟着说。
“我送您下楼去吧!”陈一冬自告奋勇。
莫一晨就在过道上,见两人出来,对严初桥说,“再见。”
严初桥只点一点头,迈开了步子。
 
莫一晨站在原地,看着那个身影一步一步地,走出自己的视野范围。
他久久不能回神。
直至星星唤他。
 
星星歪着头问,“哥哥你怎么啦?”
莫一晨走到床边,敛去眸内复杂神色,笑对妹妹,“难得贵客来,哥哥有点不适应。”
“我也是!我也有点不适应呢!严先生的气场真强!”星星双眼亮晶晶,“但他很帅呢,酷帅酷帅的,要是月月在,肯定尖叫了!”莫一晨可以想象月月花痴的表情,笑了。
但他的心好痛。
有一刻,他甚至觉得自己支撑不住了。他到洗手间掬了几把冷水往脸上招呼。
镜子里的脸,湿漉漉中明显透着憔悴。
他刚才,就顶着这么一张无生气的脸见严初桥。
连最后一点点好印象,也没办法留给对方。
而那个人,就要结婚了。
莫一晨一手捂住眼睛。
这本来就是意料中事。他应该为他感到高兴的。
镜子里的他,抿紧了双唇,不让声音泄露。
 
不知不觉,到了傍晚时分。
“严先生?”客房专属管家开声叫唤,严初桥才将目光从窗外深橘色落日中收回。
“不知您晚餐想吃点什么呢?”
严初桥摇头,“随便吧。”
 
特级客房的菜单上,自然没有“随便”二字。
晚饭时,端放在桌上的菜肴,色香俱全,若是寻常食客,早已食指大动。
严初桥看着一桌荤荤素素,无端又想起那个人。
他肯定没有好好吃饭。
见客人不动筷,管家适时呈上小巧炖盅一个,“严先生,这是我们酒店特制的补品;如果您不想沾荤素,不如尝一尝这个。”
严初桥用瓷勺舀了一口喝下。
他看向管家,“这个,”意指补品,“……还有吗?”
 
车子平稳开在路上。
严初桥已订好回程的飞机票,只是眼下还有时间,也可顺路去机场,他才决定多去一趟医院。
上午他从陈一冬那里得知今晚是莫一晨守夜。
严初桥坐在车后座,看着一旁包裹得严严实实的补品,心道,只是在做善事。
 
星星病房内。
莫一晨忽然睁开眼。他刚才还在一边看着星星的,下一刻已迷迷糊糊打起盹儿。
他往病床上探头,小姑娘安安静静睡着。
莫一晨给她掖了掖被子,又查看输液情况。
他放心坐下。自身的不适这才被感知。经上午那么一折腾,他的头更加昏沉。摸了摸额头,热。
他起身想去医生那儿讨点药吃,一打开门,就看见严先生站在门边。
对方的手僵在半空,料想打算敲门。
“……严先生?”莫一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开口确认。
严初桥想好的说辞被这一个突然打乱。他不自然收回在半空的手,“我等会儿就去机场了。这是……药材汤。”说着,递出手里的盒子。
莫一晨看向盒子,他一思考,头就变得特别重,一切都混沌起来。
不行了。他的身子已稳不住,直往前倒。
“!!”严初桥本能抱住他,“怎么了?!”
看他脸色不对,一手探向他的额头——他在发烧。
 
 
62(上).
 
莫一晨醒来时,视野模糊。他闭眼再睁开,视线才慢慢聚焦。
病房天花板映入眼帘。
“醒了?”一旁传来一道男音。
他转过脸,茫然,“……严先生?”
莫一晨猛地一转身,“……我睡了多久?星星呢?”动作幅度太大,牵动刚刚退去热度的头脑,他眼前一黑,只能闭上眼缓冲。
严初桥虚护着他,“你别急。你睡了大概四十分钟,这是新的病房,和星星的中间隔了一间。她还没睡醒,护士在那边看着,你不必担心。”
莫一晨松了半口气,“……一冬不知道吧?”
“我没有通知他。”
悬着的心才回到原处。
“……你不关心一下自己?”严先生看着他。
 
方才是星星的主治医生为莫一晨看诊开处方。医生问严初桥,“你是他的朋友?”
后者点头。
“我这几年一直给星星看病,觉得这哥哥不容易,年纪轻轻就要照顾那么多弟弟妹妹,难得见他有朋友过来这边。你好好照顾一下他吧。”
“……我会的。”
 
“……”莫一晨这才问,“我怎么了?”
“你发烧了,医生说是疲劳过度引起的。给你打了退烧针,刚刚量过体温,已经退烧了。”
“……谢谢。对不起,给您添麻烦了。”他忽而记起严初桥今晚要坐飞机,急问,“您不是还得去机场么?现在还来得及吗?”
相较莫一晨的紧张,严初桥显得淡定,“来不及可以订下一班。你现在要关心的,是自己的健康问题。”
莫一晨自知理亏,低下头。
“这药材汤应该还热,我倒出来给你喝一点。”说着,严初桥打开盒子。
盒子很精致,外面一层是密封保温层,里面装着炖盅、小碗和瓷勺。
莫一晨认得盒盖上的酒店标志,这“药材汤”不会是普通汤品。他默默看严初桥盛汤的一连串动作,心中浮涌起百般滋味。
严初桥端起汤碗,约莫感受了一下热度,“应该不会烫。”
莫一晨连忙伸手,想要接过。
严初桥没有递给他。
“?”
“张嘴。”
“!”莫一晨怔住。
严初桥往床头坐近了些,继续保持喂食动作。
莫一晨只得张开嘴,喝下补品。
 
病房里安静,间或只有瓷勺碰到碗边的细微声响。
 
补品热度适中,入喉刚好,一股暖意流入身体。
但莫一晨却觉得热。尤其眼睛。
热得眼睛刺痛起来。
他拼命忍住。
可喝到一半,他无法进行下去。
在眼眶里一点一点汇聚起来的东西,终于模糊了眼前所有。
 
“!”严初桥觉察,顿了一顿,停下手。
莫一晨赶紧用手背抹去,掩饰道,“眼睛不知道怎么了,有点疼……”
然而,新的又要溢出眼眶了。
心中那百般滋味如层层密密乌云聚拢,酝酿着风暴。
莫一晨徒劳地仰起头,眼角处却有什么一下子划下来,像细而锋利的刀片在脸颊上扯出长长伤口。
严初桥抬手,无声以指腹替他擦拭脸上水痕。
莫一晨转头看他,仍想解释,“可能最近压力太大……”
严初桥那双眼睛乍看深而黑,但里面分明有光。他双手抚上对方的脸,“我明白。”
莫一晨一下子溃堤,眼泪滴滴答答接连不断。
严初桥坐上床抱紧他。
熟悉的感觉扑面而来。
是这个怀抱——每晚夜深之时才能偷偷在梦中想念的怀抱。温热,厚硬,结实,仿佛能抵受住千军万马。
风暴业已形成,势不可挡,横扫他所有心防。
莫一晨将头深埋在严初桥的胸膛间,哭出声音来。
这段时间以来所压抑的一切,终于找到释放的出口。
 
钟小姐,很对不起。这一刻,请允许我借用这个怀抱。
 
怀里的人哭得激烈,他身体的惊动全部传到严初桥身上,让后者肺腑震荡不已。
莫一晨哭得一停一顿,严初桥怕他喘不过气,忙一下一下替他顺背。
哭声很悲伤,声声入耳,严初桥也红了眼眶,另一手再紧了紧臂弯,恨不得将全世界都送给他,让他不再流泪。
 
慢慢,哭声渐小。怀抱变沉变重。
莫一晨哭累了,开始入睡。
严初桥这才稍稍松开手,查看他的情况。
哭得满头是汗,泪痕满面,眼眶鼻子红红的,在睡梦中也还会抽噎几下。
严初桥拿出手帕,仔细给他擦了擦汗和眼泪。末了,叹一口气,下颌贴上他的额头。
莫一晨,你这个样子,我怎么能离开?
 
62(下).
 
天亮。
莫一晨悠悠转醒,意识回笼后,觉得心情轻松不少。
他支起身,发现自己躺在了星星病房里的小床上,身上披着医院的薄被子。
严先生却不见人影。
莫一晨下床,先看了看星星的情况,走到病房外,刚好碰见护士推着小车进来;他见是昨晚的护士,问,“你好,昨晚和我一起在这里的那位先生……去哪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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