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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慢与偏见 作者:千十九/花祭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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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站在原地,陷入深思。
 
21(上).
 
陆子薇有自闭症,一般只待在房里。她跑了出来,陆家似乎没人注意。
严初桥回到热闹处,走到陆子衡身边,“……我刚刚在花园附近看见一个小女孩,很像你妹妹,要不要让人去看看?”
三少闻言,唤来管家去查看情况。
管家走后,三少说,“老头不待见子薇,她母亲不能母凭子贵,早有心结,对自己女儿也不上心,只有一个年老的佣人在照顾小孩。”
“……她还这么小,往后怎么办?”
“往后送她出国什么的吧,看老头的打算。”三少看向严初桥,似局外人的口吻,“陆家的孩子,有问题的,不止子薇一个。顾得一个,顾不得第二个;都是自己照顾自己。子薇的将来,得看她自己的造化。”
管家来报,子薇在房里。“佣人说她一直看着,薇小姐没离开过房间。”
三少点点头,管家退下。
说谎。
但父母不爱,下人又怎会上心照顾。严初桥不再说什么,只往莫一晨的方向看去。
其时他早已回到会场,站在沈天赐身旁,微笑侧耳听对方说话。
 
回到住所,严初桥给代理律师打电话,“……你替我查一查这个住址。”
他报出的地址,正是当日在姨妈家看到的寄给莫一晨信件上的地址。严初桥有过目不忘的本领,而那个地址所在的城市不是本城。
律师不敢怠慢,很快回电话。
地址所对应的信箱不是住宅信箱,而是某个邮局外面的收费信箱。收费信箱是为了方便没有固定地址的人收发信件而设的,但通过这种信箱追查不到收信人准确的居住地址。
“我查到这个收费邮箱开户人的名字,周秀梅,今年57岁,三年前开始使用这个信箱。其余的一切资料……目前查不到。”
严初桥蹙眉放下电话。
这莫一晨,怎么这么神秘呢?
 
21(下).
 
沈天赐是有名的画家,多少学画画的年轻学生盼着与他见上一面。美术学院早早就托各方关系与他取得联系,想让学生过来参观画室。
艺术家多少有点脾性,沈天赐最后只答应院方接待五个学生,多者不候。
“我以为你会全部接收呢。”莫一晨笑道,递给对方盛着自制芒果慕斯的瓷碟。
沈画家接过慕斯,解释道,“画室毕竟是我工作的地方,大白天人来人往的,简直是践踏圣域,我不能容忍。”说完,他轻轻扁一扁嘴,表示不满。
连他这个细小动作,莫一晨都觉得可亲可爱。
莫一晨,你完了。
他在心里暗叹,认命笑了笑,给沈天赐的慕斯上挤了一点柠檬汁,“这样甜而不腻,味道更好。”
沈画家挑眉,用银色小叉将慕斯切割成小块,尝了一口。他眉头舒展,“真的,味道很好!”
“一晨,你怎么什么都会呢?”说此话时,沈天赐内心既惊奇又隐隐挫败。
 
某天他画图画累了,如往常一样转头看窗外,忽然发现窗前放着一个玲珑景泰蓝水缸,里面静静养着白莲。阳光照射进来,景泰蓝上的描金与白莲交相辉映,带着静物的灵动之气。
又一天,白莲换成了胭脂蔷薇,插在白瓷杯里一枝独秀。
无声无息的,莫一晨变着法子让他发现惊喜,放松心情。
真是一个聪明且有生活情趣的美男子。若他说起情话来,估计任何对象都能手到擒来。这么想着,沈天赐忽然悲从中来——这样的作画对象,真是自己想要的么?
 
莫一晨自然不知沈天赐内心忽然而至的悲。他也并非什么都会。每一样技能的背后,他付出了许多许多努力——没有人能随随便便成功,如果只是凭容貌,他不会有今天的光景。但过去所吃的种种苦头,现在说出来不免有博同情之嫌。对沈天赐的提问,莫一晨只玩笑般回答,“不知道呢,或许天生的吧。”
 
“呜!”闻言,沈天赐夸张地呜呼一声,作出“败下阵来”的姿态。
 
谁都不曾表露内心真实的想法。
 
“我已经做好甜点放在冰箱里,学生们来了你就端出来招待他们吧,应该有多的,你自己慢慢吃。”明天是莫一晨的假期,他收拾好离开画室前不忘交代沈天赐。
“嗯,知道了。”沈天赐说,“其实你可以再等一会儿,今天初桥过来载我去严家吃饭,可以顺道送你回去的。”
“……”莫一晨微笑,“不用麻烦了。”
最近严初桥经常过来画室,一见到自己眼光犹如X射线,好像恨不得有面照妖镜把他看个通通透透免得祸害人间。
这种情况下还坐同一辆车,莫一晨怕自己脑门会被严先生的X光烧出洞来。
“那好吧,你自己小心些。”沈天赐送他出门。
 
严初桥来到画室,眼光有意无意地往窗前飘去。
他也注意到了,窗前的植物时时不同。今天是一捧姜花插在空罐头里,别有一番风味。
“来,你先坐坐,尝尝这芒果慕斯,我去换衣服。”沈天赐端出甜点,招呼他坐下。
“等会儿要吃饭,不吃。”严先生面瘫道。
“哎,给个面子,这是我做的,尝一口就好。”
“……”闻言,严先生也不再说什么,接过小匙。
沈天赐去换衣服。严初桥尝了一口慕斯,眉梢动了一下。
沈天赐出来时,小碟子上已经空空如也,他大喜,“怎么?是不是觉得慕斯很好吃?”
严初桥放下随手翻开来看的书,“你在哪里买的?”不是沈天赐做的,他的厨艺水平严初桥知道,还达不到“质的飞跃”。
“嘻嘻,不是买的,是一晨做的。”沈天赐在旁边坐下,“你看,一晨其实是个很棒的人,你也别再戴有色眼镜看他了。你每次过来表情都绷紧,怪吓人的。”说着,沈天赐拉长脸模仿严初桥的严肃表情。
“……”严初桥看向沈天赐,“……他到底是个来路不明的人。你应该还记得自己答应的事吧?不许和他过于接近。”
“你真烦,记得记得!”沈天赐敷衍道。
 
傍晚,莫一晨到达B城。他在饭点前回到这里的家——位于宁静舒适的别墅小区内。
他一开门,已经有人在玄关候着他——一个十岁的小男孩,笑着叫“哥哥,抱~”
“好!”莫一晨抱起小男孩,“哦,阳阳变重了哦,肯定有好好吃东西,对不?”
“嗯!”男孩点点头。
“哥哥!”屋子里传出小女孩清脆的声响,接着是奔跑的脚步声,“你回来啦~~”
“哎,我回来了。”出来迎接他的是一对双胞胎女孩,同样十岁左右。
“你们别围着哥哥,让他先进屋再说。”一位五十多岁的女性从厨房出来,笑着对孩子们说。
“梅姨,辛苦了。”莫一晨放下小男孩,朝她说到。“梅姨”即是周秀梅,收费邮箱的开户人。
“这么客气做什么,给你做了爱吃的,阿澈正在厨房帮忙。”
“我去看看。”莫一晨走进厨房,一个十六七的男孩子穿着围裙,正利索地在流理台前忙活。
“好香啊!”莫一晨走到他身边,笑道。
“哥!”唤作“阿澈”的男孩子转头,“我正在焖鸭,待会儿你尝尝给点意见?”
“好。”
“哥哥哥哥~~”一个小女孩跑进来,“我这次考试拿了全班第五!不过星星更厉害,她是全班第一呢!”
“真棒!来,我们出去,让澈哥哥好好做吃的,我仔细看看卷子。”
 
莫一晨珍惜这个每周一次的家庭聚会。
阳阳有智力障碍,虽然今年十岁,但智商停留在五岁的水平;双胞胎中的星星读书很好,但有先天性心脏病;而阿澈因孩童时受刺激患上了抑郁症,已经离不开药物治疗。
尽管他的弟弟妹妹有各种问题,但一家人心连心,与普通家庭没有区别。更何况,他们得到了梅姨的悉心照顾。梅姨是莫一晨家的老邻居,她没有结婚,无儿无女,这么多年来,尤其父亲过世后,一直不离不弃地照顾他们。
 
“哥哥,我们这个星期要给黄奶奶寄信吗?”月月是双胞胎中的另一个,个性很活泼,十足好奇宝宝,跳舞很好。
“……不寄了。”莫一晨微笑摸摸她的头,“奶奶去了我们爸爸所在的那个地方,她会一直很幸福的。”上周他们寄出信件的同时也收到了黄太太的来信——
“你收到信时,我已经走了,勿念。丧礼我已交代一切从简,你不必特意来参加。好好照顾自己,也别耽误人生大事。人到底需要知心伴侣一直陪伴至人生尽头。我未能与丈夫走完人生路,不免遗憾。”
月月不给莫一晨时间感伤缅怀,她眨眨眼睛,“也就是说,奶奶和爸爸去的地方,会有像哥哥那样的帅哥咯?”月月年纪虽小,却是标准的颜控,她的“幸福”标准很简单——帅哥。
“有的。”
“哇!好幸福啊他们!”
“哥哥,别理月月这个花痴。”星星说话像个小大人,“我们看见你拍的广告了,好棒。班上好多女生都是你的粉丝,但我们很低调,没有说自己是你的妹妹,是不是很乖?”
“是的。”
“那是不是可以要奖励?”星星循循诱导。
莫一晨挑眉,“嗯?你想要什么奖励?”
“哥哥今晚陪我睡吧。”
“星星不可以独占哥哥!”
“阳阳、阳阳也要哥哥……”一直在旁边插不上话的阳阳也跟着说。
“好,今晚我们大家一起睡吧。”
 
梅姨将他们的互动看进眼里,莫一晨脱身时,她笑着对他说,“真是受欢迎的哥哥呀。”
莫一晨笑笑。
“一冬前两天给他们打电话,他们也抢着和他说话。”梅姨轻轻叹一口气,“你们不在身边,孩子们或许还是有点寂寞。”
“……是啊。”莫一晨何尝不知道。但家里一直有各种支出,他无法时时陪在他们身边。
“一晨,你已经做得很好了,别把自己逼得太紧。”梅姨轻轻拍拍他的肩膀。
“……梅姨,如果有机会……我想带一个人回来见见大家。”这个人,莫一晨指的是沈天赐。他已有打算向后者透露家庭情况。
梅姨从没听莫一晨这样说过,花了一点时间反应他的话。“真的?”她喜出望外,“心上人吗?怎么样的人?”
“……他是个男人。但我喜欢他。”莫一晨不能够说自己爱沈天赐。他不知道爱究竟是怎样的,但每当他想到往后都和这个人在一起时,内心感到平和。或许这样就足够了。
梅姨先是有点愕然,而后了然。与这个家庭一起经历过这么多事情,她也看开了,“一晨,你开心就好。你们正在交往吗?”
莫一晨摇头,“没有呢。我想先问问你们的意见。”
 
“哥哥,那个哥哥帅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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