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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偷同学 作者:心武雅趣(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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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蕊根本不懂调式,也不多问,便照着简谱弹起来。她听过这首歌,一弹之下发现旋律果然若合符节,顿时高兴得手舞足蹈起来:“原来这么简单,我会弹了!”
  孟思扬心想,这可还差着远呢。但孟思扬想的是,文蕊顶多就是脑子一热,心血来潮想学钢琴,如果不尝到点儿甜头,很容易就半途而废。当然他这样教,文蕊根本没有任何基础,很快就会满足于只看着简谱弹琴,也不愿再去学五线谱以及其他调式了,更不肯去学不看谱的即兴演奏。孟思扬心想,她将来肯定不会走音乐这条路的,反正也无所谓。
  文蕊弹完一首,就忙翻课本,找自己听过的、喜欢的歌,找到了就照着弹一遍。她看见孟思扬在旁边坐着看着她,微笑不语,便问:“我弹得好听吗?”
  孟思扬没回答,坐到钢琴前面,弹了《サクラ-樱》中的一小段。文蕊听得咋舌,摇摇头:“为什么你弹得比我好?”
  孟思扬说:“因为你没有左手伴奏。你两只手一块儿去弹主旋律,反应是可以快了,但单手的反应速度被削减了,另外你也拿不出第三只手去伴奏了。”
  文蕊忙问:“那怎么伴奏?”
  孟思扬无语。他根本不会即兴伴奏,只好说:“你先练单手弹主旋律吧,只用右手。左手伴奏回头让你杨老师教你。”
  文蕊撇嘴道:“她教我听音,小二度完了大二度,小三度完了大三度,什么时候是个头啊?我永远也学不到了。”
  孟思扬笑道:“不会的。”
  文蕊说:“反正你也会,就教我嘛。”
  孟思扬只好说:“伴奏……我不会即兴伴奏。我都是看着钢琴谱弹的,钢琴谱一般是五线谱,主旋律和伴奏都有。你这简谱上面只有主旋律。”
  “那……”文蕊很渴望像孟思扬那样弹出带伴奏的曲子,想象着这样可以在同学们面前一鸣惊人,说,“那我学五线谱吧。”
  孟思扬松了口气,五线谱的知识他还是会的。不过文蕊家里并没有现成的谱子。孟思扬问:“你家有电脑能上网吗?”
  文蕊忙说:“有,在我爸房间里。”
  孟思扬便站起来:“我们到网上找些入门的曲子。”
  杨扬躺在文蕊的床上,一直睁着眼睛没睡觉。她心想孟思扬翻来覆去弹的总是那三首曲子之一。虽然那首《サクラ-樱》她并没跟孟思扬提过,但不代表孟思扬自己不会去练。也许他额外地就只练过这一首了,但这一首也足够让她产生孟思扬其实会弹很多曲子的错觉。也许是太巧了。
  快两点的时候,杨扬起身出来了。她看到钢琴上放着几张纸,画着他们从网上抄下来的五线谱,她上前拿起笔毫不留情地划了一道:“附点不可以点在线上,必须在两线中间。”
  孟思扬愕然,他从来不留心这些问题。但杨扬可是专业的。杨扬叹了口气,转过身,在沙发上拿起自己的书包。她过来教文蕊钢琴不可能什么都不带,从里面拿了几张谱子出来,是打印的,文蕊接过来看了看,羡慕地看着她。杨扬默不作声地把谱子放在钢琴上,坐下来,弹了一曲《雨葵》。孟思扬也没听过这首曲子,她弹完之后,孟思扬原来那点似乎隐隐约约觉得自己比杨扬水平还高的感觉也瞬间没了。杨扬说:“小蕊,你要是只是想把钢琴当玩具玩儿,能弹两首简单的曲子,当然不必这么费心思,也不用找我教你。你要是真想弹好了,那就得从听音开始练起。你的目标到底是什么?”
  文蕊低声说:“我错啦。我刚才只是玩儿一玩儿而已啦。”
  孟思扬说:“你还真想让她步你的后尘,当真成艺术生吗?”
  杨扬说:“我不教就不教,要教就必须负责。不像你,只哄着她玩儿。”
  孟思扬笑道:“那当初你教我的时候,也是这样吗?你直接就让我弹《风居住的街道》了。”
  杨扬秀眉微蹙,说:“那不是我教你,是你哄着我玩儿。本来我想教你听音的,结果发现你听音造诣非常高,就直接跳过这一节了,教你五线谱、调式,你也都一听就会了。现在想想,你不是在哄着我玩儿吗?”
  孟思扬说:“绝对没有。信不信由你。我就算再无聊,也不至于拿一个盲眼的女生寻开心。”
  杨扬摇头:“我不是怪你的意思。我想你那样做的目的,只是为了和我套近乎,然后想帮我治好眼睛。”
  孟思扬无奈地叹了口气,说:“我不打扰了,你接着教吧。”走到一旁书架旁边,抽下一本书看起来。
  虽说一天六个小时,杨扬教钢琴、孟思扬辅导学习,交叉进行,但上午下午都以练琴开始,结果孟思扬只辅导了文蕊两个小时,杨扬却教了她四个小时。文老师也没注意到中间出了什么问题。杨扬下午教文蕊识谱,一直到五点,看看快到时间了,便把所有谱表都背写一遍,说:“这些谱表,虽然说可以推导出来,但没办法,你不可能看到一个调式就去从C调开始推它的谱表,必须全部记住,死记硬背下来。你自己先记着,我明天再过来看吧。”
  文老师从房间里出来,招呼道:“别忙,吃过晚饭再走吧。”
  杨扬说:“不了,我姑姑在家做了我的饭了,别让她等急了。”
  孟思扬说:“我送你吧。”
  杨扬本来犹豫要不要拒绝,但毕竟天黑了,什么事情也比不过人身安全重要,只好点点头:“好吧。谢谢。”
  孟思扬也跟文老师及文蕊道别,两人从文老师家出来,天不但黑了,还有些阴天,像要下雨。两人刚走没几步,文蕊忽然跑出来,手里拿着把伞,急匆匆追上他们,叫道:“快下雨了,我爸让我给你们送把伞。”
  孟思扬忙道谢,接住了。此时两人心里同时一怔,文老师只给他们一把伞,这是什么意思?不过两人心照不宣,也不说什么。两人慢慢走出小区,到公交车站。孟思扬一摸身上,忽然说:“我没零钱了。”
  杨扬摸了摸身上,她身上还有二十块钱。她刚要说,忽然心里一动,把手拿出来,苦笑道:“真不巧,我也没带钱。”
  孟思扬问:“那……怎么办?坐不了公交车了。”
  杨扬说:“反正……我姑姑家不远,走着吧。”
  孟思扬“嗯”了一声:“那只能这样了。”
  两人便离开公交站,沿着路边慢慢走。很久两人还是一句话没说。到了一个路口等绿灯的时候,孟思扬开口了:“你怎么没让林小川送你来?”
  杨扬淡淡地问:“为什么要提他?”
  孟思扬说:“上次……我看见你们在一块儿吃饭的。”
  杨扬说:“上次在东湖,是你把他约来的吧?”
  孟思扬想了想,只好点点头。杨扬轻轻哼了一声,不说话了。这时绿灯亮了,两人从人行道走过去。刚走到马路对面,孟思扬感到额头上一滴冰凉的雨滴。他没怎么在意,过一会儿,又是一滴。杨扬也察觉到了,说:“好像下雨了。”
  这里冬天的气温一直在零度左右徘徊,不是太高也不是很低,但每次降水,都是下雨而不下雪,顶多是雨夹雪。孟思扬也没马上撑伞,又走了一会儿,马路上开始出现密密麻麻的暗点,雨下得大了。杨扬看了孟思扬一眼。孟思扬只好把伞打开了,递给杨扬。杨扬一愣,接住了,孟思扬却不躲在伞下,任由雨淋着。
  杨扬忙把伞遮到他头顶上。孟思扬忙躲开,说:“不用了。我不怕雨淋。”
  杨扬说:“别闹了,一会儿衣服都湿透了,可不是好玩儿的。”
  孟思扬摇头:“我从来没打过伞。”
  杨扬忍不住了,说:“我手累了,你给我打伞,行了吧?”
  孟思扬一愣,不说话了,接过伞把。但他也不好给杨扬打伞的同时将自己置身雨中,于是就成了两人合撑一把伞的情形。孟思扬说:“我告诉你实话,在碰到你之前,我的的确确对乐理一窍不通。”
  杨扬没说话。她觉得孟思扬这回不像说假话。孟思扬说:“我也只会三首曲子。其中两首你是知道的,最后一首你也知道,只不过不是你告诉我,我才练的罢了。我只是在网上找和《风居住的街道》相似的曲子,结果就找到了那一首,你不觉得风格完全一样吗?”
  杨扬说:“知道,完全是同一个人作的曲。”
  孟思扬说:“那你还有什么好怀疑的?”
  杨扬沉默一会儿,说:“从七和弦里面把音一个个分辨出来,我也没这本事。”
  孟思扬说:“那也不是我弹琴练出来的。你……知道我以前干什么的。我开锁的时候,要从锁内部振动细微的音调变化中判断下一步怎么动,别说小二度音,就是十分之一度,我也能分出来。”
  杨扬说:“认识你的那天,我摸过你的手,你的手的确像是练过很长时间钢琴的。”
  孟思扬说:“手指灵活的课不只是钢琴师,还有魔术师,还有……小偷。”
  杨扬说:“你的水平,不算是小偷了,是大盗。”
  孟思扬说:“过奖。”
  两人又沉默了。又走过一条街,孟思扬问:“你姑姑家到底在哪儿?”
  杨扬说:“北城。”
  孟思扬大吃一惊:“那么远?你不早说?”
  杨扬说:“早说什么?早说你就不装没钱了是不是?”
  孟思扬忙摇头:“不是。”
  杨扬扭头看着路旁的风景。孟思扬心里焦躁不安,忍不住又说:“那你现在和林小川……到底是什么关系?”
  杨扬咬咬牙,说:“我劝他不要想太多了。然后他就没再找过我。”
  孟思扬想,怪不得最近两个星期林小川情绪一直有些低落。
  杨扬走路很慢,孟思扬也就不能走快。从五点多到六点再到七点,天已经完全黑了,雨还若有若无地下着,伞却一直撑着。冬夜的寒风吹来,杨扬忍不住哆嗦了一下。她穿得不是特别厚,尤其是手特别冷。孟思扬心里做了无数激斗,终于一咬牙,把伞递给她:“你先拿着。”
  杨扬有些奇怪,抓住伞把,上面还残存着孟思扬手心的温度。孟思扬把外套脱下来,给杨扬披上。杨扬大吃一惊,急忙扯下来,叫道:“别这样!”拼命塞回给孟思扬。孟思扬一怔,接过来,把伞收了,说:“好像不下雨了。”他站在路边。杨扬问:“怎么了?”
  孟思扬说:“我看还是打车吧。”
  杨扬忙说:“不用,太贵了。”
  孟思扬说:“反正不用你拿钱。我怕你太冷了。”
  杨扬摇头:“我不冷。”
  孟思扬说:“你不冷我冷。”
  杨扬说:“那你把外套穿上。”
  孟思扬摇头:“我不想穿。”
  杨扬忍不住了,说:“我不是余婷。我不会因为你这是关心我的举动,只顾着心里高兴,忽略了你自己的感受。你自己受冻让我暖和,和让我冻着没什么区别!”
  孟思扬摇摇头:“我身体比你好,我不会觉得冷的。不信?”他伸手抓住杨扬的手。杨扬感觉他手心热乎乎的,却浑然忘了孟思扬这是在牵她的手!她说:“那好吧。”她拿过外套披上了。两人又走了几步,杨扬说:“说不定过一会儿你就冷了。”
  孟思扬笑道:“不会的。不信你一直抓着我的手,看它什么时候会不会变凉。”
  杨扬信以为真,抓住他的手。不过一瞬间她忽然明白了什么,急忙一把摔开,转脸不看他。孟思扬猜到她也羞得脸红了。两人心照不宣,继续往北走。潞安市开发重点在城南,城北相当萧条,马路宽阔,路旁也不乏高大建筑,但人少车稀。就算他们想坐出租车,半天也等不来一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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