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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偷同学 作者:心武雅趣(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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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尉冷冷地说:“规整到位。”
  轧被子显然是来不及了。不过就算没有轧,也总能叠出个样子来,但要叠成周围其他那几个士兵的被子那般有棱有角,非一朝一夕的工夫,孟思扬觉得上尉也不会故意为难自己,便花了五分钟匆匆将被子叠好。然后从里面抽出迷彩服,迅速换上。将背囊里面的东西清理完,孟思扬问:“这玩意儿放哪儿?”
  上尉说:“好,这个你不用管了。”冲外面喊了一声:“值日员!”
  “到!”一个士兵跑过来。上尉把空背囊扔给他:“放在包库。”冲孟思扬说,“过来!”
  孟思扬跟着他一路狂奔,跑出大院。大院后面是一片空旷的场地,不时碰到一队分队在跑步训练。这时远处传来枪声,孟思扬心里一震。
  靶场旁边,站着一队特警战士。旁边站着一个中校,一挥手:“下一组!”
  靶场并非一般的靶场,前面有不少障碍物。两个特警持枪往前冲,忽然障碍物后面冒出匪徒或者人质的脑袋,或者人质的脑袋旁边就是匪徒的脑袋。特警迅速卧倒,两个点射将目标打掉,然后再起身跃进。
  上尉跑到旁边报告:“副大队长同志,孟思扬。”
  “嗯?”副大队长扭头,孟思扬一身迷彩,在旁边站着。他点点头,也没让孟思扬入列。等两个特警训练完回来,旁边计时员报出成绩。副大队长喊道:“集合!”
  这里大约有一个排的部队,站成四排。上尉亲自整队:“向右看齐,向前看。”不过并没报告,因为孟思扬的到来并不是什么正式的事情,没有专门的报告词。他就直接走到一旁。中校走到前面,说:“讲一件事情。国际贩毒组织,三义会,在我们国家登陆了,我们市也出现了他们活动的踪迹。这件事主要是刑警在负责调查,但必要的时候,我们也会行动。据了解,这个组织总部在美国,美国是不禁枪的,你们知道,他们弄武器很容易,轻武器不少,所以大家不要掉以轻心。第二件事,介绍一个人。”
  他扭头看了孟思扬一眼,孟思扬走了过来。
  中校目光在队伍里扫了一遍,说:“来过这里两年的老兵,我不用多介绍,你们可能没见过他,但绝对听说过他。孟思扬,曾经从我们特警队几十号人的重重包围下全身而退,现在终于改邪归正了,是吧?”
  他扭头看着上尉。上尉说:“原来是他,我倒是没想到。”
  中校说:“话不多说了。孟思扬奉命到我们队集训一个月,以步·枪射击和战术动作为主。体能和格斗的话,嘿,量你们一般也不是他对手。袁东勇!”
  “到!”
  “孟思扬安排住在你们班,他东西已经收拾好了吧?”中校问上尉。上尉说:“内务已经规整到位了。”
  “好。”中校说,“孟思扬入列。继续训练吧。”
  孟思扬再次开始了在部队的生活。和上次在武警中队不同,不再有枯燥的队列训练,取而代之的是各种艰苦的战术、射击。孟思扬基础很好,攀越障碍他只摸了一遍,就超过了大部分特警,还能玩儿两个花样动作。但孟思扬的确没练过射击,连步·枪都是第一次摸。第一个星期孟思扬就不和其他特警一块儿训练,而是单练枪。上尉亲自教他。一开始也不直接学射击,而是拆枪!不但是自己配发的自动步·枪,还包括各种淘汰的、没淘汰的、国外的各种枪械,以及手·枪。因为武警和野战部队不一样,野战部队早已过去了解放前以缴获敌军的武器为自己的装备来源的年代,使用的武器都是自己的兵工厂统一制造的。现代作战短兵相接的机会也不多了,缴获敌人武器装备的情况也更少了。而武警在执行任务的过程中,可能会遇到更多复杂的情况,经常单枪匹马、深入虎口、短兵相接,这就需要在特殊情况下,缴获匪徒的武器,也能很熟练的使用。
  孟思扬手头的技巧是很好的,只稍微训练一下,拆装枪械就十分熟练了。不同的枪械也大同小异。还要训练闭着眼睛拆枪组枪、不同的枪械零件混在一块儿,蒙着眼睛用手把它们区分出来,再各自组成一把枪。孟思扬学得极快,只一个星期的工夫,就学得差不多了。这时他才开始学射击。主要是步·枪射击和手·枪射击。虽然特警队有更新式的自动步·枪,上尉却让他从八一式练起。这种步·枪很难打,打好“八一”再打“九五”会轻松得多。而手·枪则先练比较沉比较老的五六式,都已经是老古董了。到了九二式,枪壳变成了塑料的,就轻了很多。
  终于轮到孟思扬到了一百米障碍速射训练场。孟思扬计时起跑,刚跑十几米,远处障碍物后面出现匪徒的脑袋牌子,孟思扬一个点射过去,将牌子打中了。中校看了上尉一眼,点点头。孟思扬继续跑进,刚翻过矮墙,前面高墙一侧同时出现一个匪徒和一个人质的牌子。孟思扬仍然抬手就打,而且准确打中了匪徒。这时上尉忽然大叫:“停!”
  计时停止。上尉厉喝:“过来!”
  孟思扬莫名其妙,但还是跑回来,立正站好。中校问:“刚才那一枪,如果让你打一百次,你能保证打中匪徒多少次,并且不误伤人质?”
  孟思扬犹豫一下,说:“报告首长,九十次。”
  “就是九十九次,那如果你行动一百次,还是要打死一个人质。”中校说,“但只要有百分之一的可能,就不能拿人质的生命冒险。另外,这里只是个靶子。真正行动的时候,你面对的是真正的匪徒,真正的人质,你敢保证你开枪的时候,手都不哆嗦一下吗?”
  孟思扬不说话。上尉说:“换个弹夹,去拿两百发子弹,就刚才那两个靶子,打一百枪!”
  孟思扬换了弹夹,前面出现两个靶子,挨得很近。孟思扬蹲在一百米开外,无依托击发。
  “嗒嗒”两声,一个点射,“匪徒”头上出现两个弹孔。中校喃喃自语:“只练了两个星期,点射里两发子弹距离这么近,据枪可真够稳的。”
  上尉说:“这小子臂力大。”
  孟思扬很沉着地射击,每次都是两发子弹出膛,五十枪下来,匪徒靶子的中心已经被打成了筛子。
  中校叹了口气:“是个当兵的好苗子,不过,不一定适合当特警。停止射击!”
  孟思扬停下来。中校手里拿着一张照片递给上尉,上尉看了一眼:“这女孩儿谁啊?”
  中校说:“你问孟思扬。”
  上尉走到孟思扬旁边,问:“这是谁?”把照片放在他面前。孟思扬一看,是杨扬的照片。他大吃一惊:“我同学。拿她的照片干吗?”
  “同学?”上尉笑了笑,一直走到靶子旁边,将照片挂在“人质”上面。距离太远了,孟思扬根本看不清照片,但也能想像得到。他不愿看到“杨扬”被子弹打穿的样子,虽然前面五十枪都弹无虚发,并没打到“人质”,还是微微有些紧张起来。
  “嗒嗒”,又是两枪,上尉放下望远镜:“偏了一点。”
  孟思扬是看不到自己的弹着点的。他每一枪打出去,靶子看起来都毫无动静,他心里也发虚,不知道子弹是不是打在了“杨扬”身上。他深吸一口气,继续射击。最后一百发子弹打完了。中校惋惜着摇摇头:“这还只是照片而已,要是真的呢?”
  孟思扬看靶,上尉把照片拿下来,孟思扬一看,照片还完好无损,心里不由得松了口气。上尉说:“你前面五十枪全都命中,后面五十枪,你都下意识往右边偏了,一半脱靶。”
  他拍拍孟思扬的肩膀:“心理素质还得练练啊。”
  孟思扬说:“那以后碰到人质,我不打就是了。”
  上尉说:“何况,你刚才是静瞄,靶子也是静的。真正交战的时候呢?”
  孟思扬沉默不语。上尉说:“当兵嘛,先得把自己练得铁石心肠了再说。”
  他说:“好了,换手·枪吧。”
  特警部队时常进行模拟实战演习,抢救人质、拆除炸弹、围剿匪徒等等。孟思扬第一次参加演习,按照预案,分队从楼后面使用绳索攀缘上去,破窗而入,抢救被歹徒挟持的人质。
  一个小组四个人,组长用手语指挥,四人轮流担任警戒、尖兵,小心靠近到楼后面。
  “三号警戒,二号、四号,跟我一起上。”组长用手语道。孟思扬是四号。组长和二号一齐将攀岩索挂在凸起物上,孟思扬却没有拿攀岩索,一手持枪,一手单手往上爬。他速度也比两个同伴快得多。
  “四号,服从命令,使用攀岩索。”组长打手语,可惜孟思扬比他快,在上面,不往下面看,转眼到了目标窗口后面。演习前有预案,参加演习的士兵都看过。他往下看了看,组长打手势让他汇报室内的情况。孟思扬顺着窗户往里看了看,两个扮作匪徒的特警持枪押着一个女子,孟思扬一愣,他不知道这女的是哪儿来的,难道他们搞演习,还请群众来当演员吗?他无暇多想,忙用手语报告情况。不过做其中一个手语的时候,孟思扬迟疑来一下,手语中表示“女性”这个意思,是用手做出碗状放在自己胸口,意指女性的胸部,孟思扬做这个手势前犹豫了一秒钟。小组长看出来了,不由得低声笑骂了一句,一挥手,按照预定方案动手。
  孟思扬猛打碎窗户,一个滚翻进来。两个“匪徒”似乎早有准备,同时抬枪瞄准了他。当然,他们都知道这是演习,所以早就全神戒备了。孟思扬落地同时跳起,膝盖弯部压在了“匪徒”步·枪的提把上,将枪口压了下来,同时开枪了。枪里是空包弹,另一个“匪徒”中弹,自动退出战斗。这时“人质”尖叫了一声,晕了过去。
  “匪徒”立刻丢了枪,和孟思扬近身格斗。当日副大队长说玩儿格斗他们一般不会是孟思扬的对手,心里还不相信,觉得孟思扬顶多不过是个半大的孩子,再怎样也如何能比得过整天训练的特警?但一交手他发现自己太轻敌了,孟思扬身手比他快得多,似乎还会认穴道,脚尖踢在他身上,力气似乎不打,但打得他浑身一软,就像被哈了痒,顿时没力气了,被孟思扬制服了。
  就在这时,枪声响了,孟思扬感觉背后被击中了,不由得大吃一惊,只听“人质”笑道:“你牺牲了。任务失败。”
  孟思扬叫道:“什么意思?你是人质啊,怎么还帮匪徒?”
  “人质”问:“你认识人质吗?”
  孟思扬一愣,摇头。“人质”说:“那你们做预案的时候,就不考虑人质是匪徒假扮的情况吗?”
  这时其余两个特警冲了进来,四处瞄了一下。孟思扬按照演习规定已经不能说话了。组长冲他打手势,孟思扬一动不动。组长笑道:“难道你牺牲了?那这两个匪徒怎么也都死了?同归于尽吗?”说着看了看“人质”。女子忽然跳起来,飞起一脚踢在组长手腕上,枪脱手了。二号眼疾手快,冲她开枪了。女子一抬手,表示自己死亡了。
  “嘿嘿,一个小组四个人,一次行动牺牲了两个,收获不小啊。”上尉进来了,“演习结束!”
  几个特警、“匪徒”、“人质”都站起来,给上尉敬礼。那个女子从身上翻出一个计分档案,一个个打分。
  “你……叫什么名字?我怎么没见过你?”女子看着孟思扬。上尉说:“他叫孟思扬,新来的。”
  “新来的?也太年轻了吧?怎么进特警队的?”女子说,一边记一边说,“行动的时候违反命令,不使用攀岩索徒手爬楼,没有对人质加以防范,另外,违反演习规则,在中弹后还说话了。”
  孟思扬说话了:“我以为是你先违反了演习规则。”
  女子冷冷地说:“预案里没有任何一条表示,说人质不会攻击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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