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行道+番外 作者:不想吃药/不想吃药q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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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身的水分都被汗水蒸发了,根本就没有多余的水分小解,不过是骗豹头而已,其实是想找找有水分的根茎收藏起来,以备保持体力。
他扯了一根管状植物咬在牙齿里一吸,酸涩的味道让舌头瞬间发麻,口腔里立即自动分泌出不少津液,他扯了一把踹在兜里,正要起身,感觉到身后一阵凉意。
当人遇到危险时,直觉往往会超乎寻常的灵验,此时他就觉得后颈上的汗毛一根根拔起。
他谨慎的回头,戒备的往上看,霎时间全身血液倒流!
身后两米外一株望天树的树干上,盘旋着一条黑白相间的蛇,是东南亚雨林常见的银环蛇!
那条蛇俯身伸出六寸长的身体,正对着他吐信子。
虽然没有同蛇对抗的经验,但动物世界里也说过,看到蛇,不能跑,况且还是一条已经试图发出攻势的蛇。
一人一蛇就这样凛冽对峙,其实不过数秒而已,就像是一个世纪般长,那蛇突然轻微摇晃脑袋,如离弦的箭一般射了过来。
做好准备的单沉整个人往后一仰避过,抬起身子时,那条蛇正好撞上他的脚踝,很幸运的被高帮户外靴给挡住了毒牙,他想也不想,提起一脚就往下踹,毒蛇尾巴一甩,飞快的掉了个头避过了他这一脚,返身又冲了上来,单沉接着又是一脚,厚厚的靴底正中蛇头。
毒蛇痛苦的扭动身体,单沉踩得死死的不挪脚,幸好靴子是防滑底,有很深的防滑凹痕,蛇虽然滑溜,但被靴底卡的动弹不了。
单沉另一只脚踩住蛇身,蹲下身抓住了蛇尾,踩蛇头的右脚用力碾轧。
那蛇还没有死,单沉不敢耽误太久,只好捏住蛇尾先提起来,用力将蛇身扯直再松开右脚,另一只手慢慢下滑,迅速捏住了蛇头。
那蛇大张獠口,全身抖动,似乎想做最后的挣扎。
单沉蹲下身,死死捏住蛇头,撕下迷彩服外贴的口袋喂到蛇嘴里。
小时候在池塘里抓到过水蛇,就是这样拔下蛇牙,不知道对这种蛇有没有用。
毒蛇果然咬住了衣料,单沉立即用力一拽,鲜血飞溅,蛇牙就这么被生生拔掉了。
做完这一切,背心已经汗湿,全身乏力的跌坐到草地里,才喘了两口气,豹头就开始招呼再次出发。
他连忙将沾了毒液的口袋布料包住毒牙,才拨开草丛出去。
才跑出一千米不到,轰隆一声爆炸的巨响在后面响起,豹头的手下们张狂的欢呼,单沉心里一紧,难道真有人踩动了地雷?
……
非少的车不是开得太快,而是飞得太低。这是花九对他车技的评价。
容冰两腿抻的直直的抵着前排座椅,他不是怕死,只是怕被甩出车外死的太难看。
相比花九的习以为常和容冰的全身发抖,地鼠同志正在专心在拨弄无线电,显然还没时间见识简行非神乎其神的车技。
一声惊雷平地起!
就在20多公里外爆炸,与此同时,地鼠终于接收到了ICPO特遣队的无线信号。
“无线电有效距离20公里,看来就在爆炸点那边了,再快点!”地鼠兴奋的挥动两手,随即埋下头,耳机里转来一阵断断续续的噪音,他连声呼叫:“听得到吗?听得到吗?我是地鼠,呼叫山鸡,呼叫饿狼,呼叫野驴……”
简行非瞥了他一眼,这猥琐的代号,就不知道起几个让人容易接受的名儿,难道特遣成员组的都是精分?
耳机里的噪声里夹杂着人声,地鼠继续呼叫,声音逐渐清晰,“你是地鼠?……报坐标……我们……”
“具体坐标现在不明,我在西北方二十公里外,大约四十分钟到。”地鼠抬起头,发现光速一样的前进速度,改口道:“二十分钟足够。”
“好的。”
“刚才的爆炸声是怎么回事?”
“是自动扫雷装置探路,现在一分队已经被挡在此地,二分队已经在前方埋伏,三分队在空中搜索,只是暂时失去联系,妈的,越南政-府提供的技术支持都是他娘的狗屁!”
作为越南人的地鼠自觉的噤了声,过一会突然叫道:“失去联系?豹头手里有人质,三分队要是对目标直接开火怎么办?”
那边还没说话,简行非突然猛甩方向盘,地鼠被一个惯性甩到了车门上,捂着肩膀吼道:“你要干什么?”
“抄近路!”简行非言简意赅。
地鼠惊愕的睁大绿豆眼,颤声问:“你要去当人体扫雷器?”
简行非勾唇一笑,不置可否。
偶买噶!
地鼠不禁扶额,他转头正要问后座的花九和容冰,发现两人正大手牵小手,时刻准备着用鼻孔鄙视他,地鼠咬了咬牙,对着无线电喊道:“我这边抄近路走,别等我们了!”
无线电里传出微弱的怒吼声:“不准擅自行动!地鼠你他妈……”随之被掐断。
“据我所知,他们带有五个反步兵跳雷,那段路一共十公里,如果按正常情况算,应该是每隔二公里安置一个,一分队消耗了一个,还剩四个,这四个我们不可能都能躲得过,跳雷14米的杀伤半径内完全没有死角,除非你的车真的能飞!”地鼠认真的阐述利弊。
简行非想了想,问道:“应该有避过跳雷最近的一条路,你知道怎么走吗?”
地鼠道:“豹头如果要跑路,一定是往中越边境走,那边利于隐藏行踪,又有他的人接应,躲几个月等风头过了,他就可以东山再起。”
简行非问道:“东北方向?”
地鼠点头,“对,有条十米宽的河,我们从侧面斜插过去。”他抿了抿嘴巴,神色凝重的沉声道:“先到了地方再说吧。”
……
正中午的阳光不遗余力的穿透茂密的翠绿枝叶,整个林子里就像一个架在灶台上的蒸笼,人在里面闷的u透不过气。
到此时为止,已经在丛林里奔逃了六个小时。
渡过齐腰深的河流,所有人都累瘫了,包括肩不负重的豹头,一样坐在地上大喘气。
先前只是觉得两腿沉重的像灌了铅,现在几乎是找不到腿的知觉了,单沉望着河水,嘴里干的冒烟,也没有力气爬回去喝一口解渴。
休息了一会,单沉看到有人在离河岸十五米处安置跳雷,还有人拿着水壶去河边打水,他突然心念一动。
河水因为刚才渡河的原因,河床下的河沙被搅动,所以河水很浑浊。
单沉爬起身,跟了上去。
那人拿着两个水壶,其中一个是豹头专用的,单沉靠近后,那人戒备的盯了他一眼,单沉对他做了个喝水的姿势,那人回头请示豹头,得到许可后,就不再管他。
单沉余光看到那人打了两壶水,一手端着两只水壶,另一只手从背包里掏出两块食用明矾正要放进水壶里,弯着腰喝水的他突然起身,眼前一阵眩晕,踉跄了两下正好撞到那人身上,两块明矾随之掉落在地上。
那人大怒,挥起拳头想要打人,单沉忙弯腰捡起明矾,边道歉边递到他手上。
豹头往这边看过来,那人骂骂咧咧的拿着水壶折返。
单沉蹲在河边洗手,他也不知道湿漉的手上沾染的蛇毒再抹到明矾上能发挥多大的效果。
银环蛇毒腺很小,但毒性极为猛烈,轻微中毒时身体局部产生麻痹,呼吸困难,重则呼吸麻痹致死。
但是他不能肯定经过明矾的沉淀在稀释在水里面,蛇毒还能不能发挥效果让那些人中毒。
单沉起身折返,最前面几个人还在埋跳雷,正在做最后的掩饰处理。
他坐了下来,静待时间的流逝。
有人烦躁的骂了一声,单沉循声望去,那人额头上的汗如雨下,一只手拿着大罗叶扇风,一只手用力扯着衣领,胸膛起伏大口呼吸。
旁边的人笑骂了他一句,那人涨红着脸和同伴对骂,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骂的正欢,另外几个休息的人也出现和他一样的症状。
这种症状看上去不明显,就是心慌呼吸困难,现在正是雨季,空气湿度大,人体感觉到闷热呼吸不畅是很正常的,并没有引起大多数人的关注。
又过了十几分钟,那边埋地雷的三个人折返回来,一人拿起剩了小半壶水的水壶,昂起头就要喝,豹头厉喝了一声,那人丢下水壶,往单沉这边看过来。
他镇定的看着那人大步走了过来,大手攥住他的衣领,一把将他拎了起来。
此时还有三个人没有中毒,喝过水的人因为体质各异的原因,也不是所有人都毒性发作,至少豹头现在看上去就还好,否则也不会迅速拔枪对准他。
扯起他的男人个子很高,足有一米九,整个人就像一座山压在他面前,一枪托下来,单沉几乎就地昏厥。
一只脚踩在了他胸口,狠狠碾了几下,单沉瘫倒在地上,肺部被挤压,他不禁大力咳嗽,紧接着那人的拳头如铁锤般落下来,单沉被打的蜷缩在地上,拳头锤在背脊上,他护着头和腹部,承接着这一顿暴力殴打。
豹头虽然察觉到他下了药,也不会现在就杀了他,有一个人质在手上比没有要强,只不过下面的逃亡,对他就不会松于防备了。
现在不逃就逃不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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