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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孩不哭 作者:丁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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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蒙小心翼翼地陪护着,我也许总是在做梦,有几次我在呼唤着妈妈的时候醒来,凌晨时分,睁开眼看着黑黢黢的夜,夜色中蒙蒙的泪水闪亮得滚烫。
蒙蒙说:「玺,快点好起来,快点,你可知道多少人为你消得人憔悴啊。」
这期间容天来过一次,把我和蒙蒙纠缠的录像带丢给我,狠狠给我一拳,然后说:「只此一回,下不为例!」
蒙蒙却丝毫不介意地说:「这是我的私事,与你无关吧?」
我与容天单独谈了一个小时,然后,他再次飞回美国。
容天告诉我,蒙蒙曾说过,他仍然是要结婚的,找个女人,生个孩子。
他无法爱男人。
蒙蒙拒绝容天拒绝得很干脆。
我发觉自己成了千古罪人。
一个多月过去了,我终于戒掉了毒瘾。
蒙蒙依然留在我身边,不敢离开我半步,我笑他天生奴才命,他也只笑不语。
蒙蒙陪着我健身,游泳、打网球、郊游。
马瑞告诉我『F』等四家夜总会已经从黑龙会手中夺回,并且是四座被重新装修得美仑美奂的楼宇。
黑龙会在政府、军方、警方的三重压力下,终于灰溜溜返回东洋,毕竟,今日之中国已非昨日之东亚病夫。
如果我没中毒,本来还打算趁他们把主力调到上海的时候,乘机直捣他们的日本老巢,现在夺回失地就算了事。
我的生活在一个多月的糜烂之后,终于开始正常运转,感觉有点再世为人。
自从我选择了蒙蒙之后,秦深、小狼就再也没有露过面,我不知他们是远离了,还是对我避而不见。
尤其是小狼,我愧对他太多。
王医生是应该是肖震宇介绍来的,如果在古代,算得上御医的水准了。
王医生和护士全体撤离的那一天,下着大雨。
蒙蒙去做Pizza饼,我哼着小调收拾房间。
有敲门声,我以为是Pizza做好,兴冲冲去开门。
门口出现的,不是蒙蒙,是秦深。
他穿著雪白的T恤,两个手提箱摆在脚边,全身都湿透了,头发搭在额头上,发着抖。
他的眼睛直直地盯着我,我呆了一下,一种悲喜交加的感觉。
我一把把他抱住,他的脸冰凉冰凉的,蹭着我的耳根,我清清楚楚地听见他说:「我再也无法忍受了,即使你要死,我也要亲眼看着。」
他说,这两个手提箱就是全部的家当,他哪里也不去了,除非那个地方有我。
我看见一个男子撤下保护,扔下犹疑,仿佛一个将自己最脆弱的一面交给我,折翼的,不再飞翔的天使。
我只能怔怔地看着,搂着,战栗着,说不出一句话。
那晚,我们做爱做得很激烈,长久的分离让我们对彼此的需要无比强烈。
秦深轻柔地为我服务,然后起身,在我的坚挺上坐下去,我能看到他的疼痛,但是我也看到他眼中燃烧的快感与幸福。
我闭上眼看见了满天的银河,恒星正在悄悄燃烧成灰烬。
我开始配合着他的动作,向上挺进,一次比一次深,一次比一次的快感更加强烈,终于,我奔涌的快感决堤,在他的体内一发不可收拾。
在崩溃的刹那,我恍惚听见他说:「我恨现在的你,恨死了,可如果这就是你选择的路,即使是死路一条,我也陪你走下去……」
 
我懒懒地在床上躺着,看着秦深裹着条大毛巾在地毯上走来走去——当然,他不是在表演模特走秀,他在拣地上丢得乱七八糟的衣服。
我们总是迫不及待的撕扯彼此的衣服,迫不及待的亲吻彼此最原始的状态,所以那些衣服只能可怜的零落一地。
「干吗裹那个碍眼的毛巾?」我摸起桌子上的香烟,点燃,在烟圈之中看秦深,有些朦胧的美,他的头发格外野性,长长的,像夜一样的颜色。
他回过头看我:「以为都像你是暴露狂?」
「这里又没有别人。」我笑着说,然后拉了毛毯盖在自己身上,「唉,你都不喜欢看我了,一定是因为我现在不够强壮吧?」
他吃惊地看着我,绯红一层层地晕染了他的肌肤,不仅脸蛋,连身上的肌肤都这样绯红起来,他总是这样,身体的反应比别扭的性格可爱。
「你还不够强壮?」他走上前来,捏住我的鼻子,把烟按灭在旁边的烟灰缸里,「昨天你折腾了几次还记得吗?」
我摇摇头。
他叹了口气:「如果你生在古代,一定是个荒yín无道的昏君。」
「你可愿陪在朕左右?后宫佳丽三千,朕保证独宠你一人。」我托起他的下巴轻佻地说。
秦深在我头上狠狠敲了一记:「白痴!」
「白痴很爱你。」我亲吻他的嘴唇,一点一点的挑逗、研磨、吸啜。
他的身体轻轻地发颤,在呼吸紊乱前却一把推开我:「你的江山都不保了,还在这里纵情享乐?」
「乐不思蜀兮。」我还是笑着,只要他在身边,心情就能奇迹般地平静下来,真是怪事。
他再瞪我,色厉内荏的模样:「你都三天不出门了,这可不成。」
我叹口气:「出去又怎样?」
「瑞很生气。」秦深的头微微低下去。
「他找你了?」
「他说组织里一团混乱,因为『天齐』被卖掉,人心涣散。」
我又摸起香烟,被秦深的手按住:「不要再抽了。」
「我戒了毒,还要戒了烟不成?」
「可你今天已经抽两包烟了!」
「秦深——」
他叹口气,手拿开:「你真的就这样放纵自己?是谁说要彻底戒毒的?如果你真的栽这上头,会让大家太失望。」
我冷笑一声:「到今天这个地步,谁爱说什么就说什么。」
「玺,不管怎么说,事情发展到今天的地步,你也要负一部分责任,难道你就这样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混下去?你放着那帮兄弟如何自处?或者,你干脆再也不理这些烂事情了,也给他们撂个话,让他们知道你韩玺是个知难而退的孬种!」
我下床,走到窗子前,伸个懒腰,回头对他笑了笑:「天气不错,觉得这房间里有些寂寞,去买个音响吧?」
「韩玺!」
「我这不是要出门了吗?还是你不去?」
「你怎么变这样?」韩玺的眼眸黯沉下来,「是因为我来的缘故吗?如果这样,我离开。」
「秦深,你也不知我?」我叹口气,从身后抱住他,「你说我韩玺什么时候孬种过?地上还是床上?」
秦深回头看我,忽然笑了:「真的?」
我啄一下他的唇:「真的,相信我。」
「不是不相信你,是担心。」
「我知道。」
「知道还让我担心?」
「我喜欢。」
「你丫欠揍!」秦深回头把我按在床上,一番纠缠,然后他气喘吁吁地说:「行了,不闹了,既然你说要去买什么,我们就出去转转吧,别让人以为你上了一次当,被人绑架了一次就怕了。」
 
阳光有些刺眼,夏日突如其来,热气一浪一浪袭得人头昏眼花,把车泊好,在大街上走了几步,隐约觉察后面的跟随,秦深笑起来:「瑞真的很体贴,只是这些保镖可靠吗?」
「保镖如果可靠,这世上就不会有暗杀事件了。」我故意牵着他的手,在大街上嚣张地行走。
我们进了一家外资音响行。
或许做模特和做演员都和艺术有些关联,在音响行秦深很是兴奋,在玲琅满目的音响里穿梭。我站在一边听manager介绍,一边饶有兴致地看他挑。
他从小就习惯了孤单,经历了很多事情,因此与人交往时也养成了距离感,特别是经历了T型台与好莱坞的洗礼后,平时对人他总是那么有礼貌,微笑着,但很疏远。
可是看着这些音响他有些兴奋,那些本来的矜持也不见,连着几个月的精神折磨使他瘦了一些,但是依然结实。我很喜欢看他的双颊,在脸颊到耳根的地方红润润的,健康得能看见里面的毛细血管,吻上去的感觉更是奇妙无比的好。
最近我老是有吻他的冲动。
他好象挑来挑去都没有合适的,皱皱眉头、咬着手指,我很是想用摄像机把他的平时看不见的小孩样拍下来,以后慢慢地看。
「玺,再等我一下,东西太多,我挑得花眼。」秦深说话的样子依然带着孩子气的兴奋与愉悦。
「那你看中什么没有呢?」我不会拒绝他任何的选择,虽然这是一家很不错的音响行。和他单独在一起的时光对于我都是诗篇,是我生活中珍贵得不能再珍贵的记忆。
「这套Bose的Lifestyle50还可以,就是有点贵,5万多,Lifestyle25要便宜一点,但是低音不太好……」
在他犹豫的当儿,我对manager说,「Please make sure to deliver that Bose lifestyle 50 this afternoon to this address.」我掏出名片和信用卡。
他喜欢我就买下,这是俗得不能再俗的表达,可是我情愿流俗。我希望有一天能和他一起坐在地毯上,靠着落地窗,看海,用他选的音响播放我最喜爱的歌。我在信用卡单据上签名的时候,手在发抖,但决不是因为5万RMB,是因为想象让我不能自拔。
我真的很想抱着他。听音乐,看日落。
在那座属于他设想的房子里,一座海边的房子,不用太大,但一定要有一个小小的院子,种满一院的黄金葛、常春藤、鲜红鸢罗,还有,还有很多很多很多的蔷薇,蔷薇多美呀,那小小的柔美的带刺的花儿,哗啦哗啦盛开一地……
最近的我经常会陷入这种玄思梦想当中,也许,这并不是什么好兆头。
谁都知道,目前我最需要的是理智以及才干。
回去的路上,由秦深开车。
我很喜欢看他开车的样子,一本正经的,平常正面看他的时候,俊美帅气,内敛文雅;可是在伴着夜幕从侧面看他的时候,却发现他英挺的鼻梁和翘翘的嘴角有一股野性,那最初激发我内心奔涌的征服欲望的野性。
男人还是有些野性才够吸引人。
他穿的是一件银灰亮色的紧身高领套头衫,伴着从窗口射进来的月光,我清清楚楚看见那件薄衫刻画出来的银灰色的轮廓。我突然想到了古希腊神话里的男神,就如他——他微收的下颌,修长的颈项,肌肉结实匀称的胸部。
「你在想什么?」他扭头看着我,「最近你的眼神总是怪怪的。」
「在想怎么吃掉你。」我不敢太看他的眼神,我的分身已经在在冷气十足的车内热气四溢英姿勃发。
他白了我一眼:「堕落的男人,除了性,你还能想些什么?」
「想你。」我把手轻轻地落在他的大腿上,感受着他身体的突然紧绷,心情愉悦起来,「你有没有也时时刻刻想着我?」
「没。」秦深把我的手拍开,「整天看着都够腻味了,还想才怪。想点别的还成,比如音响店那个帅哥。」
「秦深!」
「你再招我就非翻车不可。」秦深威胁我。
「我也能想些大事啊,只是……」我坐好,眯起眼看着前方,收起莫名其妙的欲望,「中国有句古话:『自古亡国,未必皆有愚庸之君也,其祸乱之来有渐积,及其大势已去,适于斯时,故虽有智勇,有不能为者矣。』」
阳光从树阴的间隙中洒落下来,落下斑斑驳驳的光影,这是条古老的路,还是西方殖民者入侵时修筑的,宛如一个古旧的贵族,虽然气质仍在,也难掩饰老态龙钟之感。
时间能改变任何事物,从外表到本质。
「你已无力回天了吗?」秦深的声音低低沉沉地传来,「大势已去,再难挽回?还是你根本就有力无心?」
我笑起来:「你说话还是这么直接。」
「柳晋衣的仇不报了?那女人忒毒了点。」说这话,他咬紧了下唇。
「人们为了自己的疯狂念头,无所不用其极,她也许有什么特别的缘由吧。」我叹口气,「本来么,这是黑道,你还以为是什么?哪里没有阴险狡诈,哪里没有阴狠毒辣?」
「也许没有男人爱怜她,那女人就变态了吧。」这样说着时,秦深吃吃地笑起来,然后勉强收敛起笑意,「不好意思,耻笑别人不好,只是觉得那女人不太正常。」
我的心一动,说起来,柳晋衣四十几许的人了,没成家,身边没男人,还真属罕见,还是她和齐戈有过什么恩怨纠葛?
中途又到一家咖啡馆消磨了半天,回到家的时候已是黄昏。
刚走到大厅,碰到马瑞从楼上走下来,他看到我先是一怔,随后就笑起来:「大少爷也肯出门了?」
「我又不是千金小姐。」我还他一句,「在忙什么呢?」
「忙着给你擦屁股。」
「去!」
马瑞笑起来,然后对秦深说:「哥,在这里住还习惯吧?」
「蛮好的。」秦深淡淡地应。
「多给这家伙吹吹耳边风,他有点颓废。」马瑞看着我说,「而且,现在不是他颓废的时候。」
我揽住秦深的腰,对着马瑞笑:「怎么?你吃醋了?」
马瑞点点头:「说起来这个,还真有点,你们都成双成对的,我还是孤家寡人一个,真有点寂寞。」
秦深说:「别理玺,他最近有些疯疯癫癫的。」
马瑞笑道:「跟你们说正格的,今天晚上是我的订婚宴,希望二位能够赏个脸捧捧场。」
我大吃一惊:「你说什么?你的订婚宴?」
「怎么?你一点也不知道吗?」马瑞撩了撩额头的散发,「对方可是个大美人哦。」
「你什么时候认识的?」难道三日闭门不出,外面还真换了个世界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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