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所长与周老板的真情故事 作者:61居士+刘所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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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毅,我们谈恋爱吧。”开了几十米远,老钱冷不丁说出这句话。
我没理他,因为我懂,他不过被我刚才自杀那幕吓到。他的话,不能信。
“我是认真的,我喜欢你很久,这是事实。”老钱间而,又说了一句。
我还是沉默。没过很久,他缓缓说出内心话:“我喜欢你,暗恋你,起码有八年。第一次见你,就很喜欢你,那时你很嫩,很朝气,也帅。这八年来,我真过得不是人的生活,我没跟任何人做过爱,男的没有,女的也没有。我老实告诉你,我是同性恋,我结婚前就知道自己是。我喜欢你,又怕扳弯你,让你变成同志。同志活得太辛苦,我不忍心,让你也走这样的路。后来发现你居然跟另外一个男人相爱,我很痛心,很难受。但又觉得,这就是命运,我不敢爱你,你不知道我一直喜欢你,我们一辈子做兄弟也不错。现在想想,我真后悔浪费几年的光阴,我应该早跟你坦白。不能等机会没有,我再来后悔。刘毅,你肯给我一次机会吗?”
他的话,他说话的语气,我听进去。我还是没做声。都不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
其实,真也好,假也好,跟他相爱,这不可能。因为,我的心随着周岩这次出现与离开,已经阵亡。
因为距离不远,很快便送他到医院。距离医疗室的路挺远的,我怕抱老钱走过去会再次摔倒。因为我发现我的手是发抖的,我胆怯。我便请医院的人帮忙,用担架把老钱抬进去。
老钱换药的期间,我走了出来,一声不吭。一来,我想避开他。二来,我要吃点东西补充体能,怕等下没力气抱老钱上楼。
吃饱后我走回去,到病房时,就老钱一个人在。他看见我来,微微笑,看样子一肚子的话。
“换好药了?”我问,低着头。
“刚刚换好。”
“我们回去吧。”
“刚才你去哪?”
“饿了,去吃东西。”
“你现在是不是很怕我。”我一直不敢看他。这时我又抬头望。他正认真而严肃看着我。
“没有。我去找人帮忙,抬你上车。”
“我刚才在车上说的话是真的,你能不能给我一次机会。”
我没理他,加速离开,去找刚才帮忙的人。这次,有人帮忙搬抬,老钱很顺利被抬进车内。没多久,我开车离去。去医院这躺,来回花了不到一个小时。
在车上,我以为老钱还会唠叨,说刚才说过的话。没想到,他沉默,一直到他茶庄楼下。
“小刘,我不想看到你活得那么惨。你什么都不错,人品样貌学历能力都很好,你应该过得幸福才对。”这是上楼前,老钱对我说的话。我还是没理他。
接着,我使出所有力量,把钱友桥抱上二楼。这次,面对的是上楼梯,需要很大的劳动量。我几乎不行,抱着老钱时,几次要从楼梯滚下去。今天的我,实在太虚弱,手一直发抖。
不过,靠意志,凭决心,我最终把老钱抱上二楼。到了楼面,实在抱不动他再走一步,我不得不把老钱放在地板上。
我出了汗,气喘吁吁,坐在地上,挨着老钱。老钱伸手,替我擦汗,用怜悯的眼光看着我。我推了推他的手,自己来。
“小刘!”老钱欲言又止。
我爬了起来,先去喝口水,稍作歇息,也为了避开老钱对我的动作。
做事要有头有尾,等我气顺了,我再度发力把老钱抱起来,将他放进卧室的床。放老钱在床上那刻,我真要跪下去,因为手脚一点力都使不上。
“好了,任务完成,我走了。”我要走,亟不可待。
“等等!”老钱大声叫住我。
我停下,自己脚好像也不听使。我没转头,听他有什么要说。
“这么晚,留下来一起吃晚饭好吗?”他祈求。
“不用,不必客气。”
“那陪我说下话?”他继续挽留我。
“我有事,要走了。”
“你有什么事?”
“就是有事!”
“刘毅!他都离开东莞,离开你,你是找不到他。你别做没有结果的事。”
听完,我很惊愕,回头看他。猛地,我意会出这话能引出周岩的踪迹。我扑过去,靠近他,又始终没碰他身体。
“你见过他。”我大声问。
“他早上来过。”
“现在呢,他人呢,你有没他手机号码,知道不知道他去了哪里?”我发出一连串问题。
“周老板只跟我说了几句话,就离开。”
“他说什么?”
“他说他要离开东莞,再也不回来。他希望我好好照顾你,他怕你看不开,让我盯紧你。”
“还有呢?”
“没有了。”
我突然抓住老钱的肩膀,使劲掐。老钱一点都不怕,好像不知道疼。我很累,很冷,突然放手,转而趴在老钱身上。我不知额头疼,紧紧贴着他肚子。老钱不停摸我的头和背,怜悯起这个不想哭但控制不住的男人。
真的很累,我不知道自己还哭不哭,眼睛此时已睁不开。我伸手拉扯几回,躲进老钱的被子里,继续抱着他。抱着老钱,让我误觉周岩还没消失,还没离去。这很好,很甜。
我睡着,到一个无限接近周岩的地方去。
醒来时,天黑透了。老钱摇醒我,叫我吃饭。我不饿,或者不知道饿。此时,我头又重,又痛。我不想起来,不想动一下。
老钱突然摸我脸和头,没多久,我听到他喊:“糟了,小刘你发烧。”
生病,老钱会不会搞错。我去感受我身体每处,确实是出现问题。天气降温,我整天穿这么少瞎逛,送老钱去医院出汗,体虚失血过多,是容易生病。
“老许!老许!”老钱喊伙计。
没多久,听见有人进来,他们对话几句。然后老钱说:“给我到楼下买退烧药。算了,你还是直接到诊所请医生前来。”
我冷,只有冷的感觉,我迫不得已抱紧老钱,很紧。这不过是生存的本能。
“你身体抖得很厉害,小刘你听到我说话吗。”老钱说,可我没感觉发抖。我想回应他,但发现张不开口。
后面发生的事就模糊不清,只记得屁股突然被一扎,疼。我挨了一屁股针。然后,医生拆开我额头的纱布,严肃地说:
“可能破伤风,要送他去医院,不然晚了,会出人命。”
☆、NO92 又要洗澡(VIP解禁)
NO92
躺在医院手术床上,被注射进行全身麻醉时,我不知道是睡过去,还是晕过去。
醒来后,整个人已经被隔离。在安静的环境,不是吃药就是打针。然后,我只知道睡,睡了又睡。不懂怎么算时间,在此度过了多少天。
隔离解除后,还要留院观察。很空白的两天,除了医生护士,面对的只有父母。我没有话说,不想说。我怎么受伤,怎么会住院,住院前发生了什么事,两佬自然会问到。我一直没回答他们,也没在他们面前哭,或者表现消极。
每天变得嗜睡,饿了就喊吃。这一年来,我,老钱以及父母在医院的时间,比这几十年累计还要多。
回到家那天,我爸转身出门。我身体臭得不行,开始洗澡,换一身新衣服。见饿,我妈给我煮面,我吃了一大碗。刚要出门去店里,钱友桥就被抬进家里来,旁边站着的是我爸。
见到老钱,我知道怎么回事。我很不高兴,一句话都不说,走出家门。他们叫我什么喊我什么,我全然听不进去。
到店去,我做好最坏打算,这几天不亏钱,不丢东西,就算万幸。我对我这次生意,感到失败,用人上我承认犯错。在住院期间,员工太安静,安静得诡异,也不来看我,也不给我打电话。
到了店里,员工都在上班,三人都在。挺意外的,他们正勤奋干活,一个擦车,一个装车,一个站在门口派传单。他们主动跟我打招呼,我表情没放松,点点头。
多日没来,我来到,自然要去查账,看这几天的营运情况。
还没拿账本时候,心里还暗喜,觉得他们突然“懂事”,认真干活。哪知,一看账本交易的记录,完全懵了。一个星期过去,仅仅卖出两台车。我大受刺激,一冲动,几乎要把额头缝的线给挣开。很疼的,疼得我发不出脾气。
仅仅卖出两台车,这不可能。往日,每天怎么也能卖出两三辆,到了周末能卖到七八来辆。
我控制住,先问他们会不会忘了记录。结果,他们说到了淡季,这几天车不好卖。他们说话的时候,怯懦胆颤。我深深怀疑他们。不跟他们吵,我先去清点车辆的数目,看有没少。
结果,车的数目对得上,没少。多少辆车,自己心里有数,应该没被他们偷掉。不过,我还是发现他们作案痕迹。UCC的车,有几款的车压货两个月,应该会旧。但现在眼前的车,像新进货一样崭新。我再对核对每辆车的编码,与我自己掌握的资料核对,发现对不上。再回想他们为什么会突然擦车,我便知道他们怎么操作的。
我心灰意冷,对他们失望之极,即刻叫他们停下来,召集说话:
“要么,我给你们发工资,立刻走人。要么我现在去报警,请他们辇你们走。”
他们即刻表态,选择前者。我都不知道自己哪个环节错了,让他们可以如此放肆,合伙诈骗。
算起来,他们这个月干了大概20天,按规定一个月大概要上26天,我按上班天数给他们发工资是没问题,没争议。他们做违法的事,别说法工资,威胁他们赔一笔钱都行。
最近,按我心情,对他们狠才对。但算工资的时候,突然闪过几道灵慧的光芒。我便把纸条撕下,决定给他们发一整个月的工资。
我去银行取钱回来。面对板着脸的我,他们低着头,接过纸币。我不知道他们知道后悔没有,试问我也没对不起他们,这待遇比进工厂好多了。最后,我语重心长地说:
“你们呀!二十岁不到的人,有多长的人生路要走。我不是个好老板,我没能力带领你们往好的方面发展。但我还是希望你们有很好的前途。我对你们宽容不重要,你们自己对自己宽容才最重要,回去问问你们的良心。”
我不知道他们理解不理解我最后的话。我突然就醒悟过来。自省,远比别人教训重要。
中午时,我妈打电话来,叫我回去吃饭。我告诉他,现在我一个人看店,自己叫快餐算了。我妈便说,她给我送过来。
“你爸说,让小钱(他们这样叫惯)在我们家长期住下去。老钱也答应下来。事情就这么定,家里多个人,热闹些。”
我吃着饭的时候,我妈在一旁说。我听了,先不回应,努力在想这做法妥不妥,意味着什么。我爸是不是希望老钱成为家人,甚至希望我跟老钱发展成爱人。而老钱,他说过让我给他一次机会,尝试恋爱。现在,他是不是开始主动出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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