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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徒子+番外 作者:point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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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情有独钟

  是啊,就这么点指望。
  陆海洋于是决定一门心思治病,无论如何都要避免离开人世,他不能让自己的父母弄得跟隔壁的隔壁一样惨。
  话说李轻舟的父亲原本要给陆海洋安排医生,手术的目的无非是切除病变组织,然而由于微小的病变细胞不可能切干净,怎么都会有复发的隐患,切得相对干不干净直接影响复发的可能大小,因此执刀医生的水平非常重要。
  不过陆海洋拒绝了李父的安排,他的病又不是李轻舟害的。李父大概知道陆海洋是要彻底跟他们撇清关系,也没有强求。
  手术的主刀医生最后定为段沉找的一个国内权威,名医比明星还大牌,段沉没请了两次都不成,最后还是楼晏出面才打动了权威。
  知道陆海洋病情的人不多,总共也就七八个人。徐盛那家伙嘴巴不严,不知怎么弄得景瑜也知道了,小孩一天三趟往医院跑,简直跟请的保姆一样,弄得陆海洋很不好意思。
  段沉很惊讶陆海洋的魅力:“怎么你电影里的演员都看上你了啊,陆海洋没看出来你是万人迷呀!”
  “……”陆海洋:“这也太狗血了吧,瞎子都看得出徐盛那怂货喜欢他啊!”
  段沉:“可是人家喜欢你啊。”
  陆海洋:“……”他决定手术完了就帮助徐盛告白。坦白说金鱼是个好孩子,就是他没这方面意思。
  不仅没意思,陆海洋还颇想跟景瑜保持一番距离,自己也是好笑,弄得还害怕李轻舟误会吃醋似的。
  楼晏现在也是陆海洋要保持距离的对象,旧时好友,曾经费了无数心思想靠近,现在又成了朋友,陆海洋却主动疏离了一些。
  楼晏知情识趣,会来医院,但不会呆很久,也从来不问陆海洋和李轻舟之间的事情。很多事情的确发生过,坦然接受,不刻意,也是他们的默契。
  手术如期举行,麻醉医生给陆海洋弄了全身麻醉,慢慢失去意识的时候,陆海洋感觉自己成了一片软软的棉花云,不再躺在手术室里,而是飘在起伏的青色山峦上。
  这种时候,李轻舟竟然还不放过他,就在陆海洋虚构的山脚下画画。他在画板上涂抹颜料,时不时抬头看看陆海洋这朵云,阳光照在李轻舟那张帅脸上,他眼睛里盛着细碎的光,他自己也像幅画,并且明媚动人。
  陆海洋陷入黑暗了很久,是被硬生生疼醒的,一看,早就被推出了手术室。麻醉退去,苦头上来了,全身动不了,还疼。好在周围的人都开开心心的,父母高兴,段沉也高兴,权威靠得住,手术很圆满,从此世界和平。
  陆海洋自个儿暗暗咬着牙疼,也高兴自己就这么容易甩下了一个大麻烦。只是他疼痛得冒冷汗之余,又犯贱得生出了一点遗憾,这麻醉也是太快了,他都没来得及好好看看那个李轻舟的样子啊。
作者有话要说:  更新时间可能不稳定……挠头~
 
  ☆、高人
 
  “秦先生?”段沉挑眉,看了眼手中的个人简历,又疑惑地询问眼前风度翩翩、气度从容的男人,“如果我没看错的话,上面写着您的本职工作是大学教授。”
  “讲师。”秦慎指正,“年后再升职。”
  段沉无语。
  二十八岁的T大政治学讲师,美国常青藤名校毕业的政治学博士,现在来应聘李轻舟的经纪人?
  李轻舟今天也来了,领威尼斯电影节的邀请函。人没有想象中憔悴,还是瘦,好在精神不错,只是冰冷冷的,很不近人情的模样。他也不说话,只跟段沉点了点头,没给段沉邀请他坐下来谈谈心的机会,转而去了陆海洋的办公室。
  剩下这位忽然冒出来的经纪人,留下来请求段总的批准,磨刀霍霍,这是要走马上任了啊。
  “您是……兼职?”
  “礼贤下士,工作量小,待遇极优,双份工资。”秦慎伸了两根手指出来,微笑着摆了摆,“一份当然是星耀给的,有时我是个典型的功利主义者。”
  段沉似乎有些明白了,李轻舟不是一般艺人,整个公司只有李轻舟的经纪人变动要经段沉过目,“您是谁请的?”
  “我们家小舟的有钱老爸。”秦慎笑得斯文。
  这都我们家小舟了……经纪人角色还带入得挺快的。
  “李轻舟的精神状态不好,我们还挺担心他接下来工作能不能坚持下来,公司的话,大概还是倾向一个职业经纪人……”
  接下来李轻舟能够回来工作的话,要自拍自导一部文艺大片,加上还有一部电影要上映,以及可以预见的各种颁奖典礼,工作量其实不小。
  两人在段沉的私人会客室谈。
  秦慎不以为意地笑了笑,双手交叉,搭在了玻璃桌面上,直视段沉:“我们家小舟吧,其实需要的不是经纪人,也不是心理医生,更不是什么知心爱人,而是人生导师。”
  段沉有些傻眼。
  秦慎说话时自信满满,仿佛真理尽在掌握:“他是精神上的问题,我们可以把精神问题简单等同于心理问题吗?”他指指自己的脑子,狭长的眼睛微微一挑,“精神问题出在脑子里,不是就在心里,生理上的问题,我们不要简单拿心理来解决。”
  段沉发问:“人生导师……难道不是在心理上进行指导?”
  “行为指导。”秦慎说,“虽然我不是医生,也不懂给他喂什么药动什么手术,但是我可以教他怎么去做,而不是进行一堆心理辅导然后等着他自己越走越远。”
  “他照着您的指导做?这不能吧?”要是这么简单,早些时候那些关心李轻舟的人都去哪了?
  “他是照着他认可的道理,我说服他呀。告诉他,他得屈服,屈从道德哲学的淫/威。”秦慎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气定神闲道:“道德是绝对的。现在还有土著部落用活人进行祭祀,当活人祭祀是传统,是逻辑,是自然,我们就不能说他们的行为是错的,外在的也不能说三道四,人家没有国家,没有社会契约,自然而然。但是很显然,我们可以用我们的标准加以判定,他们的行为是不道德的。”
  “我们家小舟吧,他太遗世独立了,这就有点像土著。如果跟他只是泛泛之交,其实不怎么受影响,因为分享的空间有限,而他又有不错的社会功能。但是他的内在道德有缺失,共同生活后,就会和受到社会道德约束的人发生矛盾,这种矛盾他的父母遭遇了,他的好朋友遭遇了,你的朋友陆海洋也遭遇了。虽然他是男神,但是我们不妨假设这种情况是一个外表文明内心土著的人和一个完完全全文明国家的人生活在了一起,一个屋檐下,随着双方的了解,矛盾是必然的。”
  这是用人文科学深入剖析李轻舟和陆海洋的悲剧啊。
  段沉定了定神:“所以?”
  秦慎笑着问:“段先生,一个人活着,是不是一定要遵守社会的道德呢?”
  段沉想了想,“道德严格地来说,属于私人领域。”
  “很好。”秦慎道,“要不要道德其实很自由。什么叫自由?往最简单说,自由是除了法律规定的不能做的之外,我们可以做的。我们有自由不做一个好人,只要我们不是坏人;我们可以不爱我们的父母,只要我们不抛弃我们的父母,对吗?”
  段沉点头。
  “段总,你不妨猜猜我是如何说服我们家小舟的。”
  段沉于是又想了想,“……道德?”
  秦慎点头,“既然道德这个东西,我们不是一定要遵守,那么为什么这个世界上绝大多数的人还是去遵守他呢?”
  “教育?”这次段沉反应很快。
  “教育只是表象,我们听话,因为我们知道这样对自己好,有益于个体的生存。一个家庭就是一个小社会,甚至可以类比国家,父亲往往是其中具有权威的角色,子女听家中权威的话,接受他们的教育,成为权威想要他们成为的人。为什么?因为这样有益于生存。”秦慎说得理直气壮,“苏格拉底论证了正义使人幸福,正义使人生存得更好,现在我们可以说,人要有道德,因为有道德的人更幸福,这是种生存需要。很简单,一个品德败坏有问题的人,你雇佣吗?”
  这个逻辑很简单,道德不好,就混不下去,混不下去,就难以生存,难以生存,就没有幸福。
  “……”段沉一时不能反驳,只能继续:“所以?”
  秦慎叹口气,“我们家小舟吧,一直都不幸福……”
  段沉也认同,李轻舟其实也挺惨的,有时清醒的精神病比傻乎乎的更惨。
  “那么我们家小舟不幸福的根源在哪里呢?或者说,什么可以让他得到幸福呢?”秦慎这次不拐外抹角了,“就是道德。简单就这次他遭遇的一系列打击来看,显然他的行为超出了陆海洋的接受范围。陆海洋有道德,并且是个很有道德的人。我们家小舟和陆导之间隔着的,不是简单的精神疾病患者和正常人之间的关系,而是整个人类社会和道德准则。”
  “……”
  忽然,秦慎口吻一缓,叹息道:“我们总是以为爱可以做到很多事,比如君主以为只要关爱自己的子民就可以治理好自己的国家。”
  段沉奇怪:“难道不是?”
  秦慎呵呵道:“马基雅维利,爱的作用有限得很,因为人既不自知也不知足。君主的任务在于治理,而不是让人满意,恐惧比爱有用得多。”
  反社会啊……
  段沉不明白了他们怎么说到《君主论》了,“您想说什么呢?”
  “很简单,作为我们家小舟的人生导师,我要做得,无非就是指点他一条幸福之路,得到喜欢的人嘛。之所以告诉段总这些呢,也是想让您支持下我的工作。我们家小舟虽然有些小小的缺陷,但是还是很可爱很高很富很帅的嘛……想来陆导那边……”秦慎点到即止,又颇为自怜地说,“总之,我给我们家小舟的指导不过两条,第一,加强人间道德修养,没有也可以,能装;第二,让人爱他不够,最好的治理方式是恐惧。”
  段沉在心里给陆海洋默默点蜡,这还有军师了。
  “呃,恐惧是什么意思?”段沉还是没明白。
  秦慎又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眼角向上,终于给了段沉一个孺子不可教的眼神,真真是政治学讲师的风采,“治国不就是治人?爱不顶多大用,多少人相爱都没能在一起。真的要拴住一个人,还是恐惧有用。就拿陆海洋来说,当然看缘了,没准也不是陆海洋了——得让他从骨子里恐惧,抛弃我们家小舟是他受不了的,担不起后果的。以俗语概括,非要害怕失去,才懂得珍惜。当然也不是不懂,只是害怕到不能失去。”
  说着,还给了一个努了努嘴,示意懂不懂?
  段沉:“……”
  高人呀。
  真狠啊,这是真狠。
  一堂政治道德哲学课上完,秦老师手机亮了,“我们家小舟喊我下去了,真是出息,这么快就解决了,没难舍难分。”
  段沉在合同上刷刷签下自己的名字,出了一口气,起身道:“我送您。”心里又盘算着,自己知道了这么多,要不要做点什么。
  “好呀。”秦慎笑眯眯接下合同,跟段沉走到门口,又说:“不用担心,他的问题之前闹得这么严重,就像是去了医院但没挂对科看对医生。我既不是什么苦闷的个体,也没有愤世嫉俗的心理,人民教师,三观端正,不左不右,稍有精英主义倾向,绝不助纣为虐。”
  段沉算是安稳了一些。
  “陆海洋是我朋友,其实我不希望他和李轻舟再有什么牵连。但是不管怎么样,感情也是个人的,希望您尊重他的私人领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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